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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怎么来了···”路鸣泽消化着体内暴躁的血脉，一骑讨不是莫托洛夫鸡尾酒那样获得爆炸性力量的快速见效，而是对全身造成根本性改变的提升药剂，本意是强化全身骨骼和肌肉，以达到一骑讨的强大武力。

本来不适合在战场上突然使用的，但是只有它是单独的一只，摩托洛夫鸡尾酒之类的都有十二只一组，根本无法随身携带。也是多亏了这个缓慢的药效，不然路鸣泽在老和尚一行人赶来之前就可能变成死侍了。

“海龙王这几天很暴躁，”小武说，“北京又出现了牛头马面，特意请了孙老先生出山，一同去探龙穴。”

“探龙穴？穿着可以进博物馆的铠甲和兵器吗？”夏弥说到，背后没有家族，也一直接受着密党教育的她不理解这一身古代装束，不应该拿着硫磺火箭弹、汞核心弹头的子弹来吗？

“这些都是炼金装备，我们自古就在和龙类君王、次代种等各式龙类作斗争，先辈不得已研究出来了炼金材料制作的甲冑来抵御龙息和爪击。”周攸绪对夏弥说话很温柔，完全不见看下牛头的凶残，“但是由于成本过高，各类技术的逐渐失传，很多在使用的甲冑都是家族祖先的。”

路鸣泽眯眼确定了他们的盔甲，孙老爷子带着的是明朝武将典型的凤翅冠，可能是孙家在明朝势力最为强盛，当时制作的炼金甲冑，所以是明代的风格；小武的明光铠上有明显的牡丹纹饰，应该是唐代的遗留；周攸绪的步人甲显然是宋代；还有穿着和兵马俑一样的魁梧汉子，汉代环锁铠，金代铁浮屠等等，路鸣泽仿佛来到了一个古代盔甲的博览会。

虽然和古迹记载的并不完全相同，很多装饰品并不能保存如此之久，而且在和龙类的作战中不停地损毁，需要修缮。千年传承下来，大量后世风格的维护修饰，让这些铠甲少了一点装饰性，多了几分历史的厚重和血气。

“今天看来是没办法了，灵童已经消失了，下次出现不知道何年何月。”老和尚用白净的棉布从绣春刀上擦过，光洁如新，“打扫战场吧，很快这里就会消失了。”

说这大家四散开来，开始在里面搜寻一下材料，远处灰白的浓雾已经在飞快消散了，可以见得，很快众人站立的地方也会消失不见。这里不是典型的尼伯龙根，不是一个自成世界，而是炼金矩阵中的幻境，缺乏尼伯龙根的自成一体，也不是完全充满着死亡的材料。

只能说是强大的言灵和炼金领域渗透进了现实世界而已，不是尼伯龙根那种几乎独立的世界，只是被扭曲了规则的现实而已。

路鸣泽后来才了解到，能制造尼伯龙根的龙类也是非常之少，历史上只有初代种和部分次代种又这个能力，但他们又数量较少，所以很少有发现。古代中国却又有着很多龙类，他们利用不成熟的炼金法阵和言灵渗透进了现实世界，制造了无数开放性的半尼伯龙根，在中国通常叫做洞天福地。

美好词汇之下，其实是血腥的战场，但虽然比不上尼伯龙根，也好过什么都没有。大量龙类的洞天福地，在古代中国混血种的搏杀，利用之下，很多炼金材料和技术流出，也造就了中国混血种炼金术一直是世界的巅峰。

“为什么你们都用长兵器比较多啊，我觉得太刀对付他们顺手多了。”路鸣泽和一旁好说话的小武问道。

“出国了一年都忘记老祖宗了吗？”小武一边拿着长枪挑开尸体，一边说道，“刀具的巅峰是日本，这是全世界的共识，可你知道为什么吗？”

“日本人有匠人精神？”路鸣泽想起了高考作文素材。

“并不是，是因为穷。”

“穷？”夏弥也凑了上来。

“青铜时代由于材料的原因刃口不能太长，所以刀基本是礼器，铁器时代汉代环首刀达到了巅峰，之后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小武抽出腰间的唐横刀，“中国自古资源丰富，士兵的着甲率一直是世界第一，重步兵，重骑兵，轻步兵都带有完备的武装，而日本在丰臣秀吉时代都还只有贵族武士有简单盔甲。所以中国一直强调破甲，日本没有破甲需求切肉就好了，当然刀天下无敌啰。你看我手上这个唐代横刀，是不是很直。”

通体漆黑，刀尖锐利呈45度，笔直的直身刀。

“弯刀利于劈砍，直刀利于穿刺，除了礼器全是为了破甲而生的。”小武指了指不远处的周攸绪，“宋代都是那种铁王八一般的铠甲了，所以宋人用的不是厚重无比的关刀，就都是锥子、斧子了，单手战刀都没办法破甲，只能靠重物去砸。”

“原来这样，可是死侍也没看见穿铠甲啊。”路鸣泽说。

“死侍当然没有···”小武声音突然压低，“可是我的敌人是龙类和其他混血种呢，死侍在中国···打打游击就好了。”

路鸣泽忽然有点啼笑皆非，中国的敌人太过强大，日本那种劈砍用的武士刀，在中国都没人要。都是一切欺负老百姓和起义军的玩意，砍在铁甲上，就冒出点火星子，一会就坏了，几乎是一次性用品，当当礼器还差不多。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明代倭寇，只是一些落魄武士便可在中国东南大开杀戒，因为敌人是堕落的地方不对和老百姓，几乎没有铠甲，在倭刀之下哀鸿遍野。

而日本丰臣秀吉完成日本统一之后的精兵强将，三十万强兵，十五万八千人，九个顶尖军团的陆军登陆朝鲜，被大明五万人打出了猪脑子。

这或许是他们第一次面对成建制的骑兵和重甲部队的绝望吧，路鸣泽也想起日本根本没有龙类，蛇岐八家只要杀死侍就好了，还是切肉，根本没有需要破甲的敌人。

“走吧。”老和尚看着逐渐消散的灰白世界，除了路鸣泽和夏弥，周围全是穿着古代甲冑、拿着透着血色的大刀的的武士。

“路鸣泽，回去随我上山，你心魔已成····”老和尚走了过来。

“上山？”

“修佛念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假以时日，你必入魔。”老和尚说。

“我做不到。”路鸣泽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