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一个人面对致命威胁的种种表现。也和我的其他兄弟们友好交流过……但没有一次输得像面对你的父亲时那么利落，也没有一个人的反应像你父亲那么奇怪。”科兹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他说

“他就像是能提前看到我的动作一样。我有自信，在那个距离重创我的任何一个兄弟。但是你的父亲只用了一击……”

“然后他脸上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他对我说——”

“我是在未来做了什么？还是说你眼中我的死法是被你杀死?而你现在就打算让你看到的应验?”

在康拉德·科兹的记忆里，那个起于蛮荒的统治者说完就把水晶质的巨剑从自己头上移开。

“如果是后者的话还真的有点丢脸啊……那与其说对我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那时候我想给我这个战斗都不专心的兄弟留下一个礼物。然后不出意外的又被拍在了地上……”

科兹在回忆中恢复过来，把注意重新放在了康诺身上。

“也就是说，您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这是种力量，康诺其实并不陌生，灵能者是二十一军团中的重要部分，灰色之翼比起将智库宝贵的灵能直接作为战场上的攻击武器使用更重视他们在侦查、维持联络方面的巨大作用。其中最特殊的一种就是有预言能力的灵能者。康拉德·科兹有这种能力虽然令人惊讶但并不会让康诺奇怪。

“没错，而且和其他军团的那些有预言能力灵能者不同。我可以看到比他们更多，而且不是一些模糊的预兆……我看到的是清晰的画面。”

“其中最多的是人的死状——见到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可以看到他死亡时候的样子。”

康拉德·科兹停顿了一下，说：

“你想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么？”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告诉我。”

康诺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了科兹。

“——哈，哈哈!那个人的后裔居然果然与众不同。你可能没办法想象你和你关系不错的塞是怎么要求的？”

“他应该会死活不听吧——他不是一个习惯被某种东西束缚的人。他会去战斗，但不喜欢在战斗中思考或者背负太多的东西。”

“那么你呢？你同样是个不喜欢在战斗中背负太多东西的家伙。——在这一点上你甚至比赛维塔更甚。”

科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第二十一军团的年轻指挥官。

“我的领主曾经教导过我怎么面对预言——”他说：“他对我讲过一个关于灵族，那种异形的一个故事，灵族是个以灵能著称的异形种族。而且在战争中大量使用预言能力。

“一个灵族先知预言自己命运的时候预言到了死亡，无论怎么预测他的未来只有死亡，这是一个必定实现的预言——理所当然的，他开始准备后事了”

“结果呢？”。

“结果就是这个灵族的先知加入了他们种族的一个崇拜死神的组织，负责处理一个已经死亡，但是没死透的种族——死亡的预言以另一种方式应验了。”

“对于未来的预测可以让我们得到很重要的参考，而且仅限于参考——这是我的领主所教导我的东西。就算您的预言是注定发生的必然，决定它如何发生的仍然是我的行动。”

“果然啊……不过，康诺我没办法告诉你你的未来，因为你们的未来无法预测。”

康拉德·科兹说：

“我兄弟中的哪位天使也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是我们两个在这方面的能力加起来都比不上你的父亲。他看到的比任何人都多，或许除了父亲……而你们身上也有他的力量，这让我看不到你们的命运”

康诺第一次知道领主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么说……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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