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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女人是陈雅，是当年的院长助理，那这个十年前开始就频繁手术的盲人少年会是谁？

十五六岁，十年前开始做手术。

眼睛有问题。

高婧想起影片里凶手只提过几句的孩童。

那个被弄瞎了眼睛，致使院长彻底跟张奇决裂，最后死在莫如手中的小孩。

“这几位是？”平息下情绪的陈雅这时候才看向方树见和高婧。

年轻男人也不太清楚，但看方树见身上的淤泥和阿满身上的淤泥，就猜到了一些：“阿满掉进池塘里，是两位救的人吧？”

此话一出，陈雅看着方树见和高婧的神情都不一样了，连忙道谢说：“真是多亏你们了，不然眼睛真的出点事，这可怎么办好，我们正排着有名医生的档期，准备养够指标下半年动手术……”

“这么频繁的动手术真的没问题吗？”高婧有些担心的问，“我看阿满的眼睛似乎还在恢复期。”

陈雅没想到高婧会懂一些，闻言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他现在已经十五岁了，要是再不解决，可能今后……就没有机会了。”

情况这么严峻吗？

“我有个朋友就是医生，虽然不是眼科医生，但他这么多年一直在为了朋友的小孩研究这些，应该帮得上忙。”高婧翻了翻通讯录，把翟青田的电话号码给陈雅，“如果有需要，就打电话给他。”

陈雅扫了一眼，连忙道谢：“我工作的老板也一直在帮忙，他也是医生，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对了。”方树见看着她，突然插话，“我们是受人委托来找你的，陈雅小姐。”

“找我？受人委托？”陈雅疑惑的看向方树见，眼神却格外警惕起来，“张家人？”

高婧微顿，连忙说：“不……但的确是为了张家人。”

“什么意思？”陈雅半退了一步，皱眉看着方树见和高婧。

不明所以的保安人员也做好准备围拢陈雅和阿满，像是把方树见和高婧当什么非法入侵分子了。

方树见摁了摁高婧的肩膀，对陈雅说：“我们是一家侦探社的人，阴差阳错去过孤儿院，因此发现了当年孤儿院院长死于非命的事情，所以，我们想查一查这桩案子。”

不说连环案的事情？也是，现在都不算什么连环案，成组都成不了，只是他们在私下查而已。

“你们去孤儿院做什么？”陈雅却依然警惕着。

高婧想了想说：“孤儿院右手边的珠宝连锁店你应该知道吧，他们家的楼跟孤儿院离得很近，金老先生藏匿东西的时候进了孤儿院的小楼，后来丢了东西就请了我们去，当年的血迹还历历在目——”

“其实一眼就看得出来，根本不是什么事故身亡，而是蓄意谋杀。”

陈雅在高婧声音落下的时候，似乎终于克制不住悲伤，红着眼睛哑声说：“是啊，多明显的蓄意谋杀，怎么就变成了事故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