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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曦心头一颤,看着冯跋和冯素弗又开始疯狂地灌酒,一颗心又急又气。这一坛酒至少有五六斤,他们这哪是喝酒,根本就是在拼命!
夜澈和冯素弗疯癫也就算了,跋跟着凑什么热闹?
没过多久,三个空酒坛又被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破裂声。冯素弗指着夜澈,眼眸里明显已经有了几许醉意,他打了个饱嗝,看着夜澈的眼神一脸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为在魔女面前把我们比下去她就会喜欢你?告诉你,想把我比下去,做梦吧你!”
“呸!老子会像你这么弱智?”夜澈身形晃了晃,仍是弯身抓起两坛酒,挑衅似的看着冯跋,“别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掩饰,你奶奶.的早就醉糊涂了,拿稳了!”
“嗖”的一声,一坛酒又被送到冯跋手里。
冯曦看着脚步虚浮的夜澈,也不知该觉得好笑还是好气,好歹是一国之君,居然当着众人的面爆粗,看来这家伙根本已经是醉得不轻了。
反观冯跋,仍是气定神闲。心下“嘎噔”一声,硬是沉沦了。
还没等夜澈那坛酒扔过来,冯素弗已经长身立起,摇摇晃晃向他走去:“跟我大哥拼酒,你丫的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有没有听说过酒神?哈哈!亏你还是大哥的多年至交!酒神啊,知道吗?哈哈,哈哈哈!”
沉重的胳膊搭在夜澈肩上,夜澈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没站住。
“拿开你的脏手。”话刚说完,狠狠一肘子就往后送了出去。“什么战神酒神?呸!”
“你老娘.的,敢对你大爷动手!”冯素弗险险躲过那一肘,迅速飞起右腿迎上。
“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夜澈一边骂道,一边扬起右掌,一掌往冯素弗面门劈去。
冯曦揉了揉额角,没眼看这两个喝高了的家伙。
这两人,这么多士兵在场看热闹,嫌不嫌丢人?抬了抬眼,才看到冯跋又举起酒坛不断地灌酒,她脸色一沉,低语道:“别喝了,他们都停了,你别再喝了!”
冯跋仍在咕咚咕咚地灌酒,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坛酒的工夫,那两个不要脸的男人还在打得你死我活,他却仍是面不改色,冷眼扫过他们,视线最终落在她脸上。
暖暖的指尖划过她的柔软的薄唇,“看你惹来的烂桃花。”
“我......”她红了红脸,一点心虚,“人家哪有。”
冯跋盯着她,眸光渐渐变得氲黑,“酒不醉人,人自醉。”
西秦士兵人群里,一人走到酒坛前,高举一坛酒,对冯跋颔首道:“久闻战神酒量过人,世间无人能敌,在下黑豹,欲敬战神一坛酒,请!”
“嗖”的一声,盛满烈酒的坛子向冯跋送了过去。
黑豹本就是江湖中人,不懂太多君臣之礼,再加上龙城战士都习惯了国君的快意江湖,所以尽管他态度算不上毕恭毕敬,也没人会说什么,甚至大家都为他的勇气鼓掌称颂。
冯跋随手接过,向他举了举坛子,昂起头又豪爽地喝了起来。
短短一坛酒的时间,冯曦凝视着尽情灌酒的冯跋,看着他随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颤动的喉结,对他不仅爱慕,更是崇拜不已。
这样的气概和俊逸,试问这天下谁人能比?
不过,花痴归花痴,她还是为他的身体心疼不已,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四坛酒,加起来至少有二十斤酒下了肚子!寻常人只要一斤就能趴倒,就连看起来勇猛过人的素弗和夜澈,十斤酒下肚就已经醉得要打要杀的,他整整二十多斤下肚,居然还能从容镇定神韵清幽,这酒神的称谓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真的不能再喝了!如此牛饮,醉死过去了怎么办?
一坛酒被喝得干干净净,他把酒坛倒扣下来,只有几滴残余的酒水滴落,这才俊眉一挑,扬手把酒坛扔在空地上。
那方,黑豹仍在咕咚咚的往肚子里灌,好一会之后才把一坛酒喝了个精光。他把酒坛往地上一砸,对着冯跋竖起了大拇指,打了一个饱嗝后朗声笑道:“酒神!果然是酒神!黑豹佩服!再来!”
还来?
冯曦惊得几乎要跳起来,冯跋的大掌却不轻不重地落在她肩上,不让她离开他的大腿半分。
“嗖”的一声,一坛酒又飞了过来,他仍旧随手接过,对着黑豹举了举,正要往口里灌下。冯曦吓得惊呼:“不能再喝了!”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他阳刚的气息,就是滴酒未沾,心头也已经渐渐醉了。
转头看向那两个被士兵围在人群中的暴烈男,看着士兵们时不时欢呼喝彩,群情汹涌,她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家有莽夫,好丢人。虽然另一个不是自家的,但是......哎,咋感觉一样的丢人?
“哐啷”一声,第五个空坛子从冯跋手中飞出,砸碎在空地上,他眉心扬起,看着下方脚步不稳,第二坛喝了一半就明显喝不动的黑豹,忽然薄唇轻扬,清寒中透着愉悦的目光扫向众人,“还有哪个英雄赏脸?”
英雄也!能被他们的王称之为英雄,就是死了也甘愿了!此话一落下,好些人抬头挺胸跃跃欲试,可一看那至少盛了五六斤烈酒的酒坛子,一个个都不由自觉的却步了。
一两斤尚可,五六斤,会醉死人的!
冯曦听了他那话本来一颗心吊得老高,如今见无人上前,心下才松了一口气。这家伙,要不要那么嚣张?已经喝了五坛了,再喝下去,就是水桶也装不下!
才刚轻松了点,却有个不知死活的士兵从人群中挺身而出,“王,属下来拼一拼。”
说罢,拿起一坛酒抛给冯跋,自己举起一坛便喝了起来。冯跋接过酒,仍旧从容一笑,仰头大口吞咽。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个不知好歹的士兵早就被冯曦千刀万剐了!不知道他们的王已经喝了整整五坛了吗?再来一坛,是不是真想要了他的命?
她一边忧着心,一边看着冯跋,他神韵依故,气定神闲,可她却还是放不下心。这种喝法实在太伤身,怎么就没人来阻止?大家都不想要他们的王了吗?
第六坛酒!整整三十多斤!在他潇洒地扔下空坛子后,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急道:“不能再喝了,求求你,别再喝了!”
他伸出手,“怎么?担心你的夫君不行?”
呃?这时候说“不行”,有点那啥......敛了敛神,她急道:“你行你行你最行!不用证明了!”
他忽然朗声一笑,笑声惊了所有人,也暖了在场众人的心--只除了那两个打得连爹妈都忘了的暴力男。
“跟了我这么久,现在才承认我最行,妖精,你太调皮,我该怎么惩罚你?”美丽的星眸轻轻乏了乏,眸光清澈明亮,轻易乱了人的心。
两人体格高大的士兵匆匆上来,忍着一肚子的笑意,把他们伟大的王架了起来,往营帐一步步走去。
冯跋身材高大,体重不是常人能比,两人扶着他本来就有点吃力,他还十分不配合,停在那里不愿意举步。
冯曦扶了扶前额,瞪了拼命忍住不敢笑出声的两名士兵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快扶他回去!”
“可是......”一名士兵低着头,干咳道:“王他......”
士兵的话还没说完,冯跋又嚷嚷了起来:“快把王妃给我绑进来,别让她跑了!谁敢让她跑去找少君,我一掌毙了他!给我绑进来!”
几名士兵上前半步,看着冯曦,一脸为难。
冯曦深吸了一口气,回眼瞪向他们,又急又气。他、娘、的!还真想绑她不成?
“快扶他回帐。”说罢,她一步向前跨去,领先走在他们前头。
她不走,那该死的傲君肯定也不愿意回去!坏蛋!喝得越醉越是缠人!还口口声声要绑她!哪有这样的暴君!
身后,扶着冯跋的两人脚步一致,慢慢跟上。
营帐内,两名士兵把冯跋扶上床后便匆匆退了出去,冯曦看着瘫倒在床上的人一眼,过去默默为他脱去鞋袜外袍。他真的很重,给他脱衣服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好不容易把他外衣外袍脱了下来,为他盖上被子。
从未见他睡得那么沉,这一刻,轻抚着他精致的线条,感受着他浓烈的气息,一颗心又开始狂跳不已。
这么美的男子,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是和他有着同一张脸的霍宇,比起他来又显得少了几分狂傲和尊贵,当他睁开眼时,一双如云星眸散发出的寒气和孤傲,更是霍宇万万比不上的。这样的男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见一回?如此绝色,竟然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试问天底下还有哪个女人能比她幸福?
真想就这么看着他,看一辈子......
幽幽叹了一口气,她不舍地收回视线,披上外袍。想了想,又从一旁取出她的药箱。
那两个男人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拳来脚往的,不受伤定然不可能。这么大的人了,还总是不能让人放心,素弗是这样,夜澈也是这样!简直和任性的小孩没什么区别。
再次深深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她转身推开沉重的帐门,大步走了出去。
帐外,明月不知何时被乌云遮盖,只余下一轮淡淡的影子,聚在一起的士兵早已散开,各自回了营。守在不远处的两名士兵见她出来,同时垂首唤道:“王妃!”
她点了点头。
一阵风吹过,丝丝寒意直串脑门,她用力拉了拉外袍,踩着夜色正要向素弗的营帐走去。那两名士兵却忽然齐声唤道:“王妃!”
她回首看两人,眼底闪过疑惑:“怎么?”
两名士兵互视了一眼,期期艾艾,都不敢开口。冯曦挑了挑眉,又问了一句:“到底有什么事?”
其中一人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往前一步,单膝跪下,声音颤抖:“王妃,王有命,今夜不能让王妃找少君,否则......否则......王妃请回吧!”
“王妃请回吧!”另一人也跪了下来,恳求道。
冯曦一怔,额际顿时布满黑线,一张脸一阵红一阵黑,浑身轻抖,不知道是被急的还是被气的!
咬了咬牙,她忽然大吼了一声:“滚!”
两名跪着的士兵吓了一跳,互视了一眼后,忽然站起来飞快地“滚”了!向来温柔的王妃发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简直是非同小可,惊天地而泣鬼神......呃!王醉了,醉酒之言不可当真,不可当真哎......
留在原地的冯曦深吸了两口气,才让自己的呼吸渐渐平顺下来,再重重吐了一口气,举步向素弗的营帐走去。
营帐外,依然有两名士兵守着。两人看到她,相视一眼,均是面有难色。
冯曦闭了闭眼,拼命让自己一颗心平静下来。不能气,不能为难无辜的人,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我只是看看少君,很快会离开。”她看着两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了半刻,最终退开两步,让她进了帐。
帐内,冯素弗大刺刺躺在矮床上,明显已经睡死过去了。他的鞋子袜子都脱了,只是外衣还穿在身上,沉重的呼吸以及轻微的鼾声显示出,这一刻他确实睡得很踏实。
她过去吃力地为他卸去外袍外衣,再仔细审视了一轮,确定他只是脸上被打了一拳,肩窝有两个掌印,腰间被踹了一脚后,为他抹上药膏便匆匆离开,仿佛怕死了他忽然跳起来把她压在床榻上。
这个男人......这一类的前科不少,不得不防。
出了营帐,看到依然守在一旁的士兵松了一口气后,她无奈地对两人道:“今夜好好守着,别让敌军有机可乘伤了少君。”
“是!”两名士兵齐声应道。
冯曦不再做停留,渐渐走远。
寒风微微掠过,丝丝冰冷,她停在某个营帐前,犹豫了起来。
素弗身上有掌印拳印和脚印,不知道夜澈是不是也受了伤?可她毕竟是龙城国君的王妃,三更半夜进入西秦国王的营帐,于礼总是不合,更别提她和夜澈之间还有千丝万缕的。情结。
想了想,还是决定少管闲事,就算会担心,但有那么多士兵在场看着,总不至于会伤得很重......
这么想着,她收敛心神,正要往回走,眼角余光却瞥见黑豹摇摇晃晃从不远处向夜澈的营帐走去。她怔愣了半刻,咬了咬唇,举步向黑豹走去。
“皇......呃!皇后!”黑豹已经醉得几乎站不稳,却还能认出她。
冯曦把药箱推到他面前,沉声道:“拿回去,看看你们国君是否用得着。”
黑豹看了她一眼,又打了个饱嗝,才道:“皇后......看看皇上吧,鬼医没有......没有跟来,皇上在战场上受的伤......他的伤......呃......”
“他在战场上受了伤?”一颗心狠狠揪了起来,她急问:“伤得重不重?有没有好好治疗?他......黑豹!黑......”
眼见黑豹捂着嘴迅速往一旁奔去,她皱了皱眉,犹豫了半刻,终是忍不住转身进了夜澈的营帐。
他四肢大敞睡在床上,就连鞋袜都没有脱,也没盖被子,甚至一条腿还挂在床沿,似乎只要他不小心翻个身,沉重的身躯随时都会滚到地上。
随军的大床虽然都不高,但十月末的夜晚寒意压人,若是在冰凉的地上睡一宿,说不定会得风寒。本来有黑豹在身边,他就算喝醉也会有人照顾,可如今黑豹自身难保,今夜他要是滚下来,绝对会在地上一觉睡到天亮。
她轻轻放下药箱,过去把他沉重的大腿弄到床上,再帮他脱下鞋袜,想到黑豹说他在战场上受了伤,便再也顾不了许多,动手解下了他的外衣,解开他贴身的亵衣。
肌肉交错的胸膛上,除了那次被她刺伤的小口子,还有一道血肉模糊的刀疤。这一刀砍得既深又狠,皮肉外翻怵目惊心,只消一眼就让她整颗心狠狠揪痛了起来。他带着这样的伤还和素弗动手,那道伤口多处被撕裂,丝丝溢出的血迹虽然已经干涸,却还是有不少血丝缓缓渗出。
看到他的伤口,她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一个巴掌!明明下午见他时,他已经透露过自己受了伤,可她却以为他是在寻自己开心,不仅没有为他好好上药,还骂了他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自己对他伤得有多重,他就是不说她难道就感觉不到么?
认识这么久以来,他除了在她失忆时骗她是她的夫君,其余时候他从来没有骗过她,他的真诚一如从前,只是她一直狠心把他所有的好统统抹杀......
敛了敛神,她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匆匆出了门,不一会便提着一瓶酒回来。用酒水为他清洗干净伤口,尽管动作轻柔,仍是让睡梦中的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对不起,我再轻一点,忍一忍,乖。”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听到,但当她在他耳边温柔轻哄时,他拧紧的眉心缓缓散开,绷紧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她吁了一口气,继续为他清洗着伤口。
刀伤已经有好些日子了,一些地方已经结了疤,一些地方却因为和冯素弗动手而重新撕裂开,冒着丝丝血迹。她以最快的速度清洗玩伤口,从药箱里翻出金创药,看了他沉睡的俊颜一眼后,迅速倒在他胸前伤口上。
金创药是她自己特制的,除了止血让伤口愈合,更重要的是有消炎的作用。药效是良好的,只是使用的过程中,伤着要忍受的疼痛比一般金创药要重上几分。
果然药粉落在刀伤上后,夜澈疼得猛地从睡梦中张开眼,没有意识的大掌一把扣住她的咽喉。
“什么人?”
剧烈的疼痛让他恢复了顷刻的清醒,看到被他握住咽喉的女人后,他心底一慌,瞬间松了手。“曦儿......”
冯曦被他粗鲁地扣了一把,喉咙火辣辣的疼。她没想过他的防范意识居然这么重,这要是力道再大一点,自己脆弱的脖子很可能就这么被他活生生扭断。
夜澈显然也没想到被自己锁住咽喉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一瞬间的怔愣后,他眸光一亮,满心欢喜地要拥她入怀。
冯曦微微一退,躲过他长臂的拥抱,一双小手随即抓住他的双腕,用力把他不听话的手臂压在身体两侧。
“别动。”药粉才刚刚洒上,还没有完全渗透到伤口里,他这时候乱动会把药粉洒落在床上。行军途中,所有的药物都弥足珍贵,不能随意lang费。
夜澈听话地不再乱动,只安安静静看着她,一瞬间的清醒后,好看的眸子渐渐又变得迷离。“曦儿。”
冯曦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我帮你好好处理下。”
“有。”微微挣脱她的钳制,一只大掌落在胸前,他看着她,两眼闪着凄迷的光亮,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
“这里。”他用力摁着心脏所在的位置,幽幽道:“这里受了伤,被伤得很深,很痛。”
“别碰伤口。”她想轻轻拿开他的手,她皱眉:“夜澈,我是跋的王妃!”
她别过脸不看他,冷然道:“不管怎样,我和你没有可能,我对你也没有情意。”
“如果没有情意,为什么现在在我的营帐内?”捕捉到她一瞬间的惊慌,他无奈一笑,道:“为什么总要欺骗自己?曦儿,你对我是有情的,你在乎我。”
“我不是!”她低吼了一声,迎上他带笑的视线,那一抹苦涩的微笑却刺痛了她的眼。定了定神,她平静道:“我关心你,只因为你曾经有恩于我,而且对我来说,你一直是我们的朋友,不仅是我,还是跋和素弗。”
她答应过素弗,这一生只会要他们四人,再多的情再多的义,她无福消受。“夜澈,别再......”
“我不会放弃!”他曾试过放弃,但是放弃的结果是自己行尸走肉地活了整整一年多!“你能接受赫连栩,就一定能接受我!我对你的在乎不比他们哪一个少!他们可以做的,我一样能为你做到!”
她用力摇了摇头,想要推开他,却始终无能为力。“夜澈,听我说,我真的不适合你。”。
“没有谁比你更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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