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爷，我只能伺候着。”

……

宋词利落地回了英国，感觉好像终于摆脱了一个天坑。

而小乖呆了两三个小时就被苏南音接回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段如斯和洛欢喜，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段如斯握住洛欢喜的手：“我们算是冷战吗？”

“不算。”

他甚至来不及惊喜，洛欢喜已经不轻不重地补上了一句：“算是我单方面宣布放弃了。”

“……”

她咬咬牙，最终回握了他的手：“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抢救一下。”有些人，有些事，即使让你饱受委屈，你仍然忍不住给机会。

在生活中没有人是完美的，婚姻生活的状态，也是彼此驯化的过程。

他听出了这话里的退让，心里一片柔软：“好。”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隐瞒。你现在诚实地告诉我，当初……你跟江致远，真的没有其他的交易？”洛欢喜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没有。”

“那三百万是怎么回事？”

他盘着腿坐起来，并没有一点心虚，他还当是什么事呢：“我的小傻瓜，你想知道就应该直接问我的。记得你在九号会馆被许花姿陷害的那次吗？”

得到她的肯定回复，他把她拽到怀里：“你觉得我为什么能够随随便便找到找到那个人？”

她并不笨，只要脑子一转：“你问江致远要的消息？”还能有这种操作，居然让江致远把自己的老婆给卖了。三百万，江致远就把许花姿的帮凶给卖了。

他笑了，似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江致远那个时候穷怕了，为了办婚礼，他欠了多少高利贷啊？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消息，太容易了。”

她突然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他跟她去秋游回来，许花姿去海鲜城吃龙虾，江致远在吃路边摊。段如斯还恶劣地点了一桌子菜去侮辱江致远，后来……他拽着江致远去谈‘公事’了。也就是在那晚之后，段如斯不见了两天。

“想通了。”他靠在她身上，似乎没了骨头一样。

她被他压的不舒服，伸手去推他的脑袋：“这件事倒是做得很有江致远的风格。”女人对于江致远来说，只是一个石阶，有必要的时候就可以牺牲。

就好像她，就好像许花姿。

“你给他三百万倒是很轻松啊。”

“为了你，应该的。”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似乎有魔性一般。

她侧目去看段如斯，他不缺钱，当然可以为她一掷千金，反正她也习惯了。不过，段如斯瞒着她的不只一件事，她意有所指：“那江致远也真是罪人，他可把许家搭进去了。”

他听出她的阴阳怪气，微微地眯起眼睛：“这件事你也知道了？”

“是哒，这件事你要怎么解释？”她笑眯眯地歪头，再次将肩窝上的男人推开。在她被许花姿陷害这件事上，他明明可以替她出气的，结果他放过了许花姿。

他已经被她推开了两次，干脆躺回床上：“你猜一猜，尽管往你心中最夸张的说法去猜。”

她心中有隐约的雏形，但是却有些不敢说出口：“你要成为一江的股东？”

他垂下眼眸，他早就是一江的股东了：“你再猜。”

“你要的，是这整个一江。”她每逢看到段如斯垂眸而笑的样子，就觉得寒碜，这个时候是她离他最远的时候。

“诶，真聪明。”他抬起眼眸，里面是志在必得。

“为什么？你大可以自己创建一个公司。”她不明白，一个人……真的有那么远大的梦想吗？

他漫不经心地摆弄自己的右手，淡淡然的语气里却渗着一种重重的杀戮之意：“什么为什么，男人志向远大不是正常的事情吗？我自己创建，自己发展，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做到一江的规模。借着一江的平台，培养自己的血液，蚕食整个集团，才是我想走的方式。”

她依旧没有办法接受，一江能够走到今天，背后的根基肯定分外深厚，其实段如斯一个外来人可以撼动的：“你那么聪明，你应该知道，去夺取别人的东西，肯定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啊，我愿意。”他丝毫不在意，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了，这是一盘大棋局。

“可是……”她知道男人的事业意味着什么，身为女人不应该阻止，可是，段如斯跟本不了解整个一江是多么恶劣。

“你害怕吗？”他突然开口打断她，凑过去捧着她的脸。

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她知道段如斯绝对不是简单人物，可是这太高能了：“嗯。”怎么可能不害怕，到底是什么给他勇气，去觊觎一个资产上百亿的集团。

“很诚实，有奖励。”他低下头，咬住她的唇：“就是知道你会怕，所以才瞒着你的。”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她被他扯着，却依旧牵动着唇齿。她自认想象力不错，可是她觉得就算一江小江总暴毙，都轮不到段如斯控制一江。

他松开她的下唇，问得话也很直接：“告诉你，你会陪我走吗？你能有把握，对谁都不说吗？你有把握不被我吓到吗？”

“……”洛欢喜不得不承认，她怂了。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段如斯在做的是一件疯狂的事情，觊觎这个春镜城的大家族。

要是没弄好，一无所有，满身债务那算轻的了！

段如斯淡淡然地松开洛欢喜：“有些事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

“如果，如果我想走呢？”她认真地看着他，卷入一场纷争，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她不一定有那种孤注一掷的勇气了。

他沉默了很久，看吧，不让她知道是有原因的。

“我不会让你走的。”他说得倒是斩钉截铁。

她忍不住有些好笑，拽过他的领带：“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所以你非要把我拽进深渊里？一江影视的小江总我还是认识的，你信不信我就把你的狼子野心透露给他？”

“你舍不得的。”他歪头一笑，默了一下之后，忽然笑得更加恶劣：“欢喜，你还是乖一些，不然我也有很多手段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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