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着老父亲的面她点了……」

如果说什么叫做荒废学业，拿尼加完全可以做出教科书级别的典范。第个星期还可以在福泽谕吉眼皮底下学习学习，之后福泽谕吉见森鸥外还挺上心的，侦探社也有工作，所以逐渐交给森鸥外，晚上他负责巩固内容。

森鸥外也是做表面工程的人，和拿尼加串通块应付福泽谕吉。他们整天都在看电视,等福泽谕吉回家的时候，两个人疯狂地开始给电视机降温，把没有看的书折出痕迹，做出已经读过的样子。每次爱丽丝都会做出生无死恋的表情，特别想用眼神示意福泽谕吉他们做的事，因为笔记全是她在做的。

至于他们看的什么电视节目呢？

因为《少年阴阳师》的缘故，拿尼加也成了灵异节目的粉丝。但是灵感节目般都是晚上十点左右才会播的深夜档。所以森鸥外会提前在晚上录好，放到第二天和拿尼加起看。森鸥外和拿尼加两人都很喜欢个叫五月七日小羽的灵能师。

这个叫做五月七日小羽的女孩子只有十岁，曾经通过灵视看到自己父亲出轨，导致父母离婚。之后小羽少女成了母亲报复丈夫的工具，现在早就辍学不读了，凭借着自己超绝的灵能力和可爱优秀的脸蛋，在多档灵感节目里面成为常驻嘉宾。不过现在五月七日小羽已经很少出现在电视了，拿尼加和森鸥外两人都是看她以往的节目。

“小羽是不是现在都在挑节目？”

旧档节目补完之后，深感粮荒的拿尼加叹了口气。自从喜欢五月七日小羽之后，拿尼加就成了小羽的亲爸粉，会儿觉得她吃得太少了，会儿觉得节目组给她的镜头太少又或者别人挡着她看小羽，口个“小羽”，叫得跟起长大的熟人似的。

“听说最近有场现场直播，但是被取消了。”森鸥外用手机查五月七日小羽的时候，热门帖首先顶到页首页头条。

“怎么回事？”拿尼加震惊了，“节目组不想要收视率了吗？是不想赚钱了吗？小羽宝宝这么可爱！”

正在写作业的爱丽丝听到这话，立刻抬起头看向拿尼加，也不知道她那些话到底是从哪些弹幕里面学来的。然而拿尼加并没有注意到爱丽丝的视线，凑到森鸥外的电脑，两个人起看热帖。

帖子上大标题的是「天才灵能师五月七日小羽涉嫌欺诈」。

因为拿尼加看不太懂日语，全程由森鸥外读给她听，帖子内容很简单，最新的档节目上，除了五月七日小羽之外，还另外邀请了灵能界的四位大能，其还包括在多档节目当顾问的日轮灵能联合会会长净堂麒麟。在节目里面，根据流程，他们要对节目组找到著名的灵异地点进行灵视，结果又出现了所谓的小羽现象——她看到的的东西跟其他大灵能师看到的不样，并且不管其他人怎么暗示，她完全不改口。

原本因为她长相可爱而大受欢迎，现在被不断地质疑，被认为是说谎，节目组也开始对五月七日小羽感到厌烦。热帖的来源是节目现场的工作人员，他说原本导演不想再用五月七日这个开始过气的童星，但是她母亲给导演组塞了很多钱，才安排五月七日小羽进节目组。

“没有讲为什么现场节目直播断了”拿尼加对这个揪着不放。

森鸥外注意力全在下面的评论里面：“人们的恶意比暴风雨来得还要无情呢！”

“林太郎给我讲讲上面写什么了？”

“那你可不要太生气啊？”

森鸥外先给拿尼加打好预防针。

评论言辞大量都充满着恶意的讽刺和排挤，要么是讨伐五月七日小羽的，甚至图在上面大字写着“公开处刑”，底下全是血色；要么就是说着些落井下石的风凉话。

拿尼加听完之后，那只是生气，心态整个都爆炸了。

明明五月七日小羽没有伤害任何人。

为什么他们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我相信小羽不会说谎的。”

虽然总是和大家说的不样，但是拿尼加相信五月七日定是真的看到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要是我会灵能力的话，我就给小羽作证了。”

拿尼加特别丧气，但是说完，福至心灵的拿尼加眼睛也跟着亮起来了。

晚上六点，福泽谕吉刚好从商业街那里买菜回来，在玄关脱鞋的时候，拿尼加“咚咚咚”地从书房里直奔向福泽的方向，手上还抱着个电脑。

“阿吉阿吉，我要报开发班！”

福泽谕吉给拿尼加买了堆的络课程，让她可以跟着学习，也跟她说，要是哪个络课程她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跟他说，他回头给她买。然而，福泽谕吉看到的是「灵能力开发课程」，顿时嘴角抽。

这是要学到什么程度才会偏到这个上面？

“你先把入学考试完成了，再说。”

“阿吉，阿吉爸爸啊！”拿尼加在原地跳着撒娇着，“我保证考得过，我现在十万火急，定要成为灵能力者，保护我的小羽宝宝。”

“小羽宝宝？是谁？”

福泽谕吉听着皱起了眉。

他开始有点怀疑拿尼加在家里到底有没有好好学习了。

拿尼加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嘴巴抿成条直线，开始装傻。

“你让我看看你今天学了怎么样。”

福泽谕吉其实在拿尼加开始撒娇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放了半水，跟着拿尼加到书房检查爱丽丝写的作业。其实爱丽丝本来就不想要写的，但是无奈的是她本身是森鸥外的异能外现，主要还是靠森鸥外的意志操控，所以还是乖乖地写了。

“嗯，进步挺大的。”

福泽肯定了拿尼加的“努力”，给她买「灵能力开发班」的络课程。

“话说，拿尼加这么想成为灵能力者，许个愿望不就好了吗？”

森鸥外的声音响了起来，福泽才注意到瘫在沙发上的森鸥外。

“你已经把这里当做你家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明天在你家门牌上也挂上我的名字。”

“森医生你想的太多了吧……”

福泽谕吉凉凉地否定了森鸥外的话，但还没有完全说完，拿尼加拉了拉福泽谕吉的手臂，双眼放光地说道：“阿吉，林太郎说的对啊，你让我成为灵能力者，好不好？”

拿尼加有「许愿」的特质系异能，能够实现任何愿望，但是许愿者必须要付出等同于这个愿望样大小的代价。

“你这么想要的话，就许个愿望吧。”

福泽也不知道会要什么代价，就这么直接说了。

森鸥外再次感叹福泽谕吉毫不顾忌后果的决定。

成为灵能力的代价，就相当于原本只有个异能，多与上天要了个新的能力。这不算是逆天，那也绝对是要不小的愿望，和当年拿尼加要了五千亿日元差不多吧？

“许完愿望，就得去做饭了。”福泽谕吉用着平常的口吻说道。

“嗯嗯。”拿尼加点点头。

于是福泽谕吉半弯下身，视线和拿尼加的视线同水平。

“拿尼加，希望你能成为个……”福泽谕吉不知道灵能者大概多厉害才算是厉害，但是他也是有听动画《少年阴阳师》的内容，里面最厉害的阴阳师就是那人了吧，“……像安倍晴明那样伟大的灵能力者。”

沉稳的声音落下来后，拿尼加的右眼迅速被暗物质给染黑，原本红润的脸蛋也变得跟木偶样死气沉沉。

“如实听到您的愿望了。”拿尼加顿了顿，“您的代价是被拿尼加亲口。”

福泽谕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拿尼加贴着脸颊亲了口。

坐在沙发上的森鸥外见到这场景，那个叫目瞪口呆，羡慕嫉妒恨啊！巴不得那秒就魂穿到福泽谕吉身上。而福泽谕吉错愕地摸着脸，瞧着拿尼加蓝瞳湛湛，心口软，摸了摸她的脑袋。

因为这个代价太小，也没有什么其他奇异的现象，所以福泽谕吉直观地认为这个愿望其实没有实现。

这个时候，拿尼加的电脑突然出现了片雪白。

白光之后片纷纷扬扬的樱花雨。

樱花之后藏着字迹隽秀的字。

「谨致审神者大人亲启：

跨越茫茫无际的时间长河，吾等终于迎来了拥有如此磅礴灵力的您。

现在时间是公元2205年，群道貌岸然，自称“历史修正主义者”的时间罪犯为了己之私，无视历史洪流发展的正确轨道，编制了吾等大敌“时间回溯军”。请您起加入我们审神者的团队里面，与由刀剑诞生的最强付丧神起守护历史吧！

狐之助敬上。」

接着画面出现了两个选项 「是」与「否」。

“嗯？游戏吗？”福泽谕吉不知道拿尼加怎么点到的，“是流氓页吗？没点自己也开了？”

问拿尼加，拿尼加也不知道啊？

但是拿尼加找不到退出页的方法，强制关机也不行，于是点了「是」。

下个页面，个五官清秀，但因着眉眼处淡淡的红妆显得格外的纤细娇弱的黑衣少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对方就像是对准了拿尼加的视线样，嘴角含着微笑，目光深邃地望进拿尼加的眼里。

「主人，夜已深，是否要我侍寝呢？」

在这句话下面同样有两个选项。

「是」

「否」

不懂字长串在说什么的拿尼加直接点了「是」，等着页面跳转。

福泽谕吉看得登即眼皮跳，没有来得及拦住拿尼加。电脑的屏幕就发出阵如白雪反射阳光般柔和的光，紧接着屏幕里只秀净如同女子的手就像柳枝样朝着拿尼加的方向伸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啪”的声，福泽谕吉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拿尼加旁边的森鸥外同时猛烈地将手提电脑盖上了。拿尼加清楚地看到手提电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全变形，还冒出有股淡淡的焦味。

福泽森：这人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带坏勾丨引我家女儿？！

手提电脑里，突然遭受袭击的加州清光传来阵吃疼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