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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让嗖地一声稳稳落地,望着前方偌大的军帐,桃花眼微微一眯,“轩辕佑宸,老朋友来啦!”
轩辕佑宸眸光犀利地扫了他们一眼,身形一闪,便已然落在了他们跟前,冷冷道:“进来吧!”
南宫让和流云郡主跟着轩辕佑宸一同进了军帐,流云郡主傲娇地瞟了南宫让一眼,有些恼怒地走在前头。南宫让嬉皮笑脸跟在她身后,看着周围巡防的士兵,频频点头。
南宫让快步上前,连忙替流云郡主掀开帐帘,恭敬地弯腰笑道:“尊敬的流云郡主,请!”
流云郡主没有理睬他,恨恨地瞟了他一眼,抬头挺胸地进了帐。
南宫让笑嘻嘻的跟在她身后,环视四周,这布置的倒是不错。
“流云郡主,南宫让,你们来了!”李芷歌招呼他们坐下,沏了一壶清茶,斟满了一杯递了过去。
南宫让接过茶杯,咕噜咕噜就仰头喝完了,摸了摸肚子,可怜兮兮地期盼道:“还有没有吃的?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了都。”
李芷歌凝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流云郡主,看两人这一脸疲态,轻声道:“让伙房拿些吃的进来给平南王和郡主。”
“是!”几个士兵领命而去。
南宫让看到吃的两眼直冒爱心,吞了口口水,搓了搓手,快速捏起一个鸡腿,闻了闻,“好香!”正欲张嘴,转首看到正咽口水的流云郡主,即刻将手中的鸡腿塞进了她的口中。
“恩?”流云郡主闷哼了一声,恼怒地瞪着南宫让。
“给你吃,可香了!”南宫让笑嘻嘻地往嘴里扒饭,不住地给流云郡主夹菜,“多吃点,小心噎着!”
流云郡主一脸幸福地吃着南宫让夹过来的菜,心底暖洋洋的。
李芷歌烟眉挑了挑,真是对冤家!
紫霄静默地凝着流云郡主,她的眉眼竟然与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他是他的亲妹妹!
流云郡主和南宫让两个人将一桌子菜都吃完了,捧着肚子正当享受之时,顿然一声惊叫,吓得南宫让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怎么了?什么事?”南宫让满是激动地问道。
“今天吃太多了!”流云郡主惊恐地回道,“万一再胖回去怎么办?”
“才吃了那么点,怎么会胖?”南宫让不以为然道。
“谁说不会胖?”流云郡主怒喝道:“我可是每天都只吃一碗清粥,今天竟然吃了一大碗饭,还有这些菜全都吃完了,完了完了……”
“额……”南宫让有些怔楞,“一天一碗粥,你怎么行?”
流云郡主眉头紧皱,怒瞪着南宫让,“不然你觉得我是怎么瘦的那么快?除了节食以外还增加运动量,每天只睡两个小时!”
“额……”南宫让脸上一抽,“这谁受得了啊?你这得多痛苦?”
流云郡主怒气渐涌,猛然一拍大桌,怒斥道:“是谁说喜欢那种窈窕淑女的?我这么辛苦减肥是为了谁?”
南宫让心底瘆的慌,弱弱地李芷歌身侧靠了靠,“帮我说几句啊!”
李芷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什么,事实如此啊!”
南宫让连忙跑到流云郡主身边,笑道:“你实在是辛苦了,不如以后就别这样了,对身体不好。”
“哼!”流云郡主心底有些恼怒,“走开!”
南宫让讪讪地站在原地,“那个……其实你以前胖胖的,挺可爱的!”
“虚伪!”流云郡主双眸一眯,突然蹦出一句。
南宫让脸色一阵漆黑,“真的!”
“那你以前为什么见了我就跟见到鬼似的?”流云郡主继续追问道。
“我只不过是斗你玩儿而已。”南宫让挑了挑眉,讪讪地回道。
“撒谎!”流云郡主咬住唇,长睫毛颤了颤,幽幽吐出一句。
“额……”南宫让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流云郡主懒得和南宫让斗嘴,凝了眼站在身侧的轩辕佑宸,恭敬地问道:“宸堂兄,我父王在哪儿呢?”
“在汝州!”轩辕佑宸淡淡回道,声音无波无浪,令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汝州?那什么时候能到帝都?”流云郡主满是兴奋地问道,“已经三年没有见到父王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南宫让的神色一阵晦暗,她定然还不知临安王谋反一事。
“那个,赶了一天的路,你还是赶紧去歇息吧!”南宫让拉过流云郡主催促道。
“吃了就睡,你要肥死我啊?”流云郡主暴躁地反问道,语气恶狠狠的。
南宫让嘴角一抽,怎么成天胖啊瘦啊的……
“咦,我大哥呢?”流云郡主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再次好奇地问道,“他说先来迎接父王的,怎么现在还没来?”
轩辕佑宸眉头微凝,沉声道:“他伙同轩辕佑铭造反逼宫,已经被诛杀了!”他的声音不怒而威,令流云郡主心头升起无边的恐慌。
“你说什么?”流云郡主的声音有些颤抖,“大哥他……”
“他不是你大哥,他是北漠王的儿子!”紫霄眸光一深,沉声说道。不知为何看着她叫别人大哥,他的心底竟然有些不舒服,这个位置被人抢走了二十多年,是时候抢回来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流云郡主美目涟涟,甚是不解地望着这个身材高大,长相俊美的陌生男子,一袭紫衣,看上去雍容而华贵。
“我没有胡说!”紫霄扬起高贵的头颅,一双黑眸炯炯有神,凝声道:“我才是你的亲哥哥,真正的轩辕流烨!”
流云郡主怔楞在了原地,一双饱含着泪珠的美目,呆愣地望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紫衣男子,他的眼睛如此明亮竟然和母妃有那么几分莫名地神似,还有他的微微扬起的唇畔和父王是如此的相像,难道说他说的是真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才是我大哥?”流云郡主双目微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此人相貌堂堂,眉目间带着英气,直觉告诉她他说的不会假。
紫霄拉开衣衫,将那胸前的圆形黑鹰纹身露出来给流云郡主查看。
流云郡主心头一颤,满是不可置信,随即快步上前,伸出素白的右手,正欲抚摸紫霄胸前的纹身,却被南宫让一把扣住了皓腕。
“南宫让,你干嘛?”流云郡主无端有些恼怒,紧要关头又来个程咬金,真是郁结!
“你在干嘛,男女授受不亲!”南宫让一脸不满地表情,正色道。
“你管我,管好你自己吧!”流云郡主试图挣脱南宫让的束缚。
南宫让右手一松,换了个左手继续扣住她的皓腕,很是得意!
“南宫让,还不给本郡主松手!”流云郡主再次怒喝道,这个混蛋,一天是要喊他八百遍吗?
“不——放!”南宫让伸出右手食指,在流云郡主面前比划着“no”。
“好疼,我的手快要断了!”流云郡主一脸吃痛的表情。
“怎么会呢,我没有很用力啊!”南宫让有些紧张地松手,却不想流云郡主趁着这会儿的功夫伸手抚上紫霄胸口的纹身。
这个纹身代表着他们临安王府,男子纹在胸口处,女子纹在左肩臂膀之上,这个位置是正确的,而且这只黑鹰的眼睛的确是藏蓝色的,并非纯黑的。而且这个纹身的底部还有一个简写的“临”字,错不了,的确是真的!
南宫让看着流云郡主仔细地抚摸陌生男子胸口,气得差点没咬断舌头,猛然将流云郡主拉开,“你……你……摸那么久……你……”
流云郡主懒得理他,一把将南宫让那张讨人厌的脸孔推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真的是我大哥?”
“来人,将尸体抬上来!”轩辕佑宸灼灼的眸光带着肃杀的冷意。
几个士兵将轩辕流烨的尸体抬了上来,乖乖退下。
轩辕佑宸凤眸一凝,那雪白的尸布掀开,露出轩辕流烨精壮的胸部,除了浓重的体毛之外,别无其他。
“你再检查一下吧!”轩辕佑宸凝声对流云郡主道。
流云郡主凝着轩辕流烨那张在熟悉不过的脸庞,心头有些难受,他的脸上蜿蜒横亘着几道血痕,半张脸已经烂了。
“我来!”南宫让勤快地替流云郡主将轩辕流烨尸体上的衣服都拔光了,还仔细地一番辨认,“没有!全身上下都没有纹身。”
“可是,我以前明明看到过大哥身上的纹身!”流云郡主记得很小的时候的确看到过,否则这些年他的如何骗过父王和母妃的?
李芷歌莲步轻移,凌厉的眸光扫过轩辕流烨的尸体,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胸口,“南宫让手按在他的胸口,输入少许内力。”
南宫让虽然有些不解的,但是还是依照做了,双眸瞪得老大,大手一松,这才发现手按住的地方竟然有一个黑鹰纹身,和刚才紫霄身上那个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什么情况?”南宫让不由地揉了揉眼睛,跳开了几步再次仔细地查看一番,“我该不会眼花了吧,怎么有个和刚才一样的纹身?”
“他用了漠北一种很神奇的草药做引,只要体温达到一定温度,纹身便会出现。他死了之后身体冰冷僵硬,那个纹身自然是不会出现的。不过他的这个纹身倒未必是真的。”李芷歌淡淡说道。
流云郡主缓步上前,仔细地查看这个纹身,凝眉道:“的确是假的,没有简化字迹。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骗我们?”
“他是北漠王的儿子,这一次他伙同轩辕佑铭起事,不过是想煽动临安王带着二十万戍兵南下造反,如此一来正好借皇上的手杀了临安王,北漠王当年被驱逐出境的仇也就算报了!”轩辕佑宸凌厉的语气带着几丝淡淡的霸气。
“你说父王带着大军南下造反?”流云郡主心底莫名地一阵害怕,“这怎么可能呢?父王一直都忠心耿耿,如何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南宫让看着流云郡主焦急地神色,大手握着流云郡主清冷的素手,安慰道:“不要担心,这不是还没来吗?”
流云郡主心底极是哀恸,哀求道:“宸堂兄,你可一定要好好劝劝父王!”
“你父王此次南下是为了一双儿女。他得知轩辕流烨帮助轩辕佑铭谋反,与其等着皇上降罪倒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帮助轩辕佑铭拿下这江山。”轩辕佑宸淡淡说道,泰山崩于前而面无惧色,“只是如今证实这个轩辕流烨是假的,自然也不会为了他与整个轩辕王朝为敌!所以,你暂且不用担心。待到大军一到,你便去和临安王解释,剩下的事本王自会处理。”
流云郡主心底有些后怕,这二十万大军若是一到这帝都脚下,只怕跺一跺脚帝都城都会跟着颤抖,若是稍有不慎,只怕就是抄家问斩,株连九族的大罪。
“你就听你宸表哥的话吧!”南宫让双臂抱胸,言语间尽是酸味,语气怪怪的。凝了眼淡定自若的轩辕佑宸又扫了眼正襟危坐着的紫霄,心情有些莫名地烦躁。
“郡主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父王不成?”李芷歌轻声笑道,“别在这里瞎担心了,赶了一天的路,赶紧歇息去吧!”
“对对对,走吧,走吧!别打扰他们在这里卿卿我我了。”南宫让拉着流云郡主的手就往账外走去,外面的积雪咔嚓咔嚓的响着,流云郡主的心底莫名地一阵害怕。
“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南宫让紧张地将流云郡主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看着她脸色惨白的模样,心底有些莫名地难受。利索地解下身上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披在流云郡主的身上,“好些没?”
“呜呜呜——”流云郡主靠在南宫让的肩头一阵大哭,南宫让怔楞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随即犹豫着伸手轻抚着流云郡主瘦削的脊背,无言的安慰。
“好了,好了,不会有事的。”南宫让柔声安慰道。
“我怎么这么笨,连那个人是假的都没认出来!都是我不好,害的父王……”流云郡主自责地打着自己的脸颊,南宫让心疼不已,连忙阻止。
“要打打我,我不怕疼!”南宫让正色道。
“啪!”流云郡主猛然一拳砸在了南宫让的肩头。
“啊——”南宫让摸着肩头一阵大呼。
“啊——好疼——轻一点——”
***
“真的万无一失吗?”李芷歌蹙眉问道,“如果临安王真的有野心,怎么办?”
紫霄的神色有些慌乱,李芷歌说的也正是他最担心的,如果这一切都不能阻止,该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你们都去歇着吧!”轩辕佑宸缓缓起身,凝着新的战略部署图,仔细思量。
李芷歌望着他沉思的背影,一声哀叹,随即离开了军帐。
紫霄身形一闪,也没了踪影。
夜色极冷,寒风习习。
李芷歌将一碗热乎乎的汤圆递到了轩辕佑宸跟前,柔声道:“趁热吃了吧!”
轩辕佑宸眉峰不自觉地挑了挑,凝着碗内的汤圆倒是没有和上次一样,黑不拉几,不成形,还黏糊糊的,只不过这味道……
“现在有进步了吧?”李芷歌有些得意地朝轩辕佑宸道,“赶紧吃!”递给他一个汤勺。
轩辕佑宸执起汤勺将汤圆送入口中,双眸一亮,连连点头,“好吃!”
李芷歌嘴角一勾,这还差不多,也不看看我师傅是谁?
三下五除二便将一碗汤圆干掉了,轩辕佑宸继续埋首在他的布阵图上,李芷歌双手硬撑着脑袋,“彭”地一声狠狠地在桌上磕了磕,连忙转醒,努力睁大了眼睛,提提神。
“赶紧睡吧!你天天这么陪着我,身体会吃不消的!”轩辕佑宸满脸心疼地劝慰道。
“你不是更累吗?”李芷歌抬起一双清眸担忧道。
“我早就习惯了!平日里行军打仗七八日不眠再正常不过了。”轩辕佑宸温柔地捧起李芷歌憔悴的脸庞,大掌一挥便将一侧的软榻移至了跟前,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双腿之上,“乖乖躺好!”
李芷歌仰躺在他的腿上,伸手抚摸着他俊美的脸庞,心底很是心疼,他究竟是受过多少苦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倔强地嘟哝道:“你不睡,我也不睡!”
“再不睡看我怎么收拾你!”轩辕佑宸伸手佯装恼怒的模样,一张寒气的脸带着几丝不悦,随即缓缓俯身。
李芷歌紧张地闭上双眸,却等到某人极其温柔地一个吻,落在她的额间眉梢。忽然倒头睡去,她知道他点了他的睡穴,安稳地睡去了。
轩辕佑宸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她冰玉般的脸颊,将她散乱的青丝理顺,伸手替她盖好被褥,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底莫名地一阵安心……
***
三日后。
纷飞的大雪下了三日三夜总算是停了,阳光从阴云之中露出了笑脸,大地上洒满了金光,为厚重的积雪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迷蒙的轻纱。
临安王的二十万大军抵达玉龙山脚下,远远望去好似飓风卷起了飞雪,千军万马狂飙而来,地动山摇,气势恢宏。
为首的白马上,坐着的人,正是临安王。
他一袭银色战甲,迎风而起,霸气十足。冷毅的脸上,须发浓密,一双黑眸如电,简直让人不能逼视。
李芷歌伫立在山脊之上,凝望着漫山遍野望不到边际的大军,心情满是忐忑,可是当看到轩辕佑宸那张绝世的容颜之上,一双沉静如水,波澜不惊的凤眸,好似吃了定心丸。
她相信他一定可以成功劝降临安王的!
淡淡日光笼罩下,轩辕佑宸只着一袭家常的素白长袍,发髻仅用一支木簪束起,但这随意的打扮,丝毫不减他狂傲尊贵的霸气。
只有身经百战的人,才会对战争有如此冷静和淡定的态度。
“不知叔父来到了帝都城,佑宸有失远迎了。”轩辕佑宸淡笑着说道,凤眸中却透着一股凛凛寒意。
“宸王,本王的一双儿女呢?你把他们怎么了?”临安王的视线从轩辕佑宸身上扫过这白雪皑皑的天际,眸光忽然变得幽深起来,厉声问喝道:“赶紧把他们安然无恙的交出来,否则今日本王定要踏平帝都!”
临安王手中的长剑直指天际,霸气威武,身后的大军跟着大声喊道:“踏平帝都!踏平帝都!踏平帝都!”
那威武雄壮的声音在山间不断地回荡,吓得人肝胆俱裂,双腿发软。
“来人,请流云郡主和临安王世子!”轩辕佑宸大手一扬,命令道。
流云郡主一袭青衫如同花间的蝴蝶般奔向了端坐在马上威风凛凛的临安王,脸上带着清泪,“父王!父王!”
临安王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好似变了个人,连忙眯起双眸,仔细地打量着前方向自己飞奔而来的女子,但是她的声音他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连忙跳下马,张开双臂迎接着前方欢快而来的女子,临安王捧着流云郡主的脸,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流云,你……”之前他看到流云郡主在帝都变得如此肥胖丑陋,心中恨死轩辕明煜那个狗皇帝了。
不过,现在看到自己女儿恢复了往昔的苗条身材,心里的气也渐渐地消散了许多。
“父王,你看女儿现在好看吗?”流云郡主欢快地在临安王身前转了一个圈,拉着临安王强健的手臂,撒娇道。
临安王望着流云郡主脸上灿烂的笑容,“好看,本王的宝贝女儿自然是好看的。”
“父王!”流云郡主看到临安王脸上哀伤的神色,扫过他身后无边无际的大军,连忙道:“咱们赶紧回临安城吧!”
“你大哥呢?”临安王连忙追问道,环视四周,却依旧不见轩辕流烨的身影。
“爹你听我说,之前的那个大哥是假的!”流云郡主厉声说道,“他是北漠王的儿子!”
“你说什么?”临安王神色一凛,厉声问道:“这怎么可能?他人呢?”
“死了!”流云郡主一转首,冷声道。
“你说什么?”临安王心情一时无比激动,猛然上前抓紧了流云郡主的肩头,疼得流云郡主一阵呲牙咧嘴。
“父王,你干什么,好疼!”流云郡主吃痛道。
南宫让在山脊上气得直跺脚,足尖一点,嗖得一声便不见了踪影。眨眼的功夫一阵金光闪过,便已经将流云郡主从临安王的手中救出,轻柔地抚摸着流云郡主吃痛的肩头,“没事吧?”
“没事!”流云郡主玉脸嫣红,揉了揉肩头,轻声回道。
“你是何人?”临安王怒目而视,瞪着南宫让这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混小子,凝着流云郡主道:“流云,到父王这边来!”
“本王就是大名鼎鼎的平南王南宫让!”南宫让得意地拍了拍肩头,挑了挑浓眉,清了清嗓子道。
“你是南宫旭的儿子?”临安王凝眸冷声问道。
听到“南宫旭”三个字南宫让的心底有些抽痛,随即笑道:“没错!”
“你想对本王的宝贝女儿做什么?”临安王双目含威,厉声问道。
“要不是我出手相救,只怕你宝贝女儿的肩膀都被你捏碎了!”南宫让双臂抱胸,忿忿不平地说道。
临安王扫了眼一直揉着肩膀的流云郡主,心生歉疚,忽然怒道:“本王的儿子真的死了?”
“错!”南宫让轻笑道,指了指前方轩辕佑宸身侧的紫衣男子:“死的那个不是你儿子,而是北漠王的儿子!你儿子在那里!”
临安王的眸光透着几丝幽冷,脸上隐有一丝波动,唇角一勾,绽出一抹冷然的笑意。忽然跨上大马,抡起长剑,便朝着轩辕佑宸飞奔而去!
紫霄脸色一凝,飞身亦跨上大马,双腿一夹,阻止临安王……
***
临安王用的是一柄银墨色的宝剑,剑身看上去有些古老,但在日光的照射下却不断地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剑影,那肯定是一把绝世的古剑。他把那剑舞得轻快洒脱,但却有一股横扫千军的气势。
紫霄手中毫无兵刃,恐怕是必败无疑,李芷歌微微皱了皱眉。
临安王快马疾奔,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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