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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歌微微一怔,“是个人?”
“这是人彘!”轩辕佑宸眸光一沉,叹道:“十大极刑中最残酷的刑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是谁?”李芷歌凝着那个人彘,那血腥味让人有些作呕。
“应该是轩辕佑铭最痛恨之人吧!”轩辕佑宸犀利的眸光在那血肉模糊的人彘身上扫过。
李芷歌淡淡蹙眉,细细地查看人彘的后颈,有一个鲜红色的椭圆形胎记,顿觉一惊,“她是傅琉璃!我以前看到过她颈脖间的这个红色胎记。”
轩辕佑宸眸光幽冷,沉默着没有说话。
李芷歌扫过那倒在地上的灵位,心中猜测:难道是轩辕佑铭知道傅琉璃害她,所以替自己报仇?但是这种残酷的刑罚,实在是让人恶心!
忽然传来轩辕佑宸冷冽如冰的声音:“走吧!”他牵着李芷歌的手一步步地往外走,前程往事就让它随风而逝,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珍惜当下!
有因必有果,傅琉璃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
***
帝都郊外。
“南宫让,你究竟想干什么?”流云郡主气得直跳脚,怒而转首,双手叉腰,恨恨地瞪着佯装无事的南宫让。
南宫让仰躺在地上,双腿勾着,嘴里衔着一根枯草,无辜道:“我不想怎么样啊!”
“那你跟着我做什么?”流云郡主气急,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我没跟着你啊!你看路这么大,你走这边,我走这边,我哪里跟着你了?”南宫让一脸无辜地笑道,吐掉口中的枯草,无赖道:“不过,咱们也是旧相识,大家一起上路也是可以的。”
“哼!”流云郡主一声冷哼,“谁要你跟一起走!”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地走着。
“哎——”南宫让心底有些不爽,怎么感觉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摸了摸心口,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咱们追上去就好了!”敏捷地一个鱼跃龙门,潇洒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积雪,足尖一点,又无赖地跟了上去。
“哎,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南宫让不知从右侧身后冒了出来,透出半个身子殷勤地向流云郡主打招呼,态度热情,心情大好!
“哼!”流云郡主闷哼一声,一个白眼,没有搭理南宫让。
“哎呀,又碰上了,真是好巧啊!”南宫让从左侧身后冒了出来,露出大半个身子言笑晏晏地朝着流云郡主再次打招呼,笑容分外灿烂。
流云郡主闷哼一声,懒得理你,继续往前走!
“既然这么巧,不如咱们聊会儿天吧!”南宫让不依不饶地在流云郡主跟前吧唧吧唧地说着,“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这天寒地冻的,一个姑娘家在外面赶路,只怕不安全吧!正好,我这会儿有空,如今就做你的保镖……”
“你!”流云郡主猛然停下脚步,双手叉腰,双睫一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那双水眸中尽是恼意,“给我滚开——”
“啊——”南宫让一声惨叫。
流云郡主揪着南宫让的衣襟,就是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
“好疼……”南宫让咚得一声倒在了地上。
流云郡主见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大步流星往前走,根本不管南宫让的死活。
南宫让眼睁睁地看着流云郡主越走越远,气不打一处来,蹭地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身形一闪便追了上去,满脸委屈地说道:“好疼……”
“疼死活该!”流云郡主冷声喝道,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南宫让气得牙痒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之前追着他满街跑,现在一点儿都不关心他的死活。
流云郡主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水眸朝着南宫让望去,南宫让心头一阵温暖,得意地想: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我这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走开,别挡道!”流云郡主大手一挥,猛然推开一脸优越感的南宫让,满脸嫌弃的表情。
南宫让的脸上一阵青白,“这……这是什么表情……这……我……你……你你……”
流云郡主继续向前走着,南宫让气呼呼地跟着身后。
凝眸望去,前方是一个小小的茶铺,流云郡主快步走去,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小二,上茶!”
“客官你是要什么茶?”小二问道。
“绿茶!”流云郡主轻声道,擦了擦脸上的汗,被南宫让折腾得大冬天一身汗,真是气人!
“来喽!”小二端上一碗绿茶,“客官您慢用!”
流云郡主捧着茶碗,轻抿了一口,这种极其普通的茶叶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可是现在口渴的很倒也不觉得难喝。只是茶还未凉,便看到那个跟屁虫又来了!
“小二,上茶!”南宫让坐在流云郡主身侧的桌子上,大掌一拍,气势恢宏。
“来了,来了!”小二连忙上前殷勤伺候。
一旁是几个猛虎大汉,斜眼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流云郡主,嘴角斜斜一勾,相互示意,手中的茶盏就这么往桌上一掷,齐刷刷走向流云郡主身侧,不怀好意地凝视着她。
“姑娘,一个人?”一大汉上前,凑近了坐在流云郡主身侧,闻了闻她身上的清香甚是享受,“哼,真是香!”
“不如带回去给大哥做娘子,怎么样?”另一个人大汉提议道。
“好啊!这个想法好!”另外一人也跟着起哄,说笑。
南宫让听着耳根子一动,眸中尽是恨恨。
流云郡主的眼底划过几丝寒意,放下手中的茶盏,“小二,结账!”
“一文钱!”小二不敢靠近,连忙说道。
“我家娘子来喝茶,你竟然还收钱?恩……”那个带头的大汉厉声呼和道,示意一旁的手下去收拾那个小二。
“不用钱!不用钱!”小二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摆手回道。
“小娘子,跟着老子回家吧!哈哈哈……”那个大汉粗糙的大手伸向了流云郡主一双青葱玉手,带着淫荡邪恶的笑容。
南宫让手中的热茶哗啦啦一起,劈头带脸泼在了那大汉的头上,那大汉脸色狰狞,怒气冲天地转向身后的南宫让,“小子,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哼!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家姑娘,你们还要脸吗?”南宫让伸手悠然地替自己在斟了一杯茶,姿态优雅,神色高傲。
“兄弟们,上!”大汉气得脸色发黑,大手一挥,命令道。
几个大汉将南宫让围得水泄不通,南宫让面不改色地继续喝茶,看着前方那落下来的刀斧,手中茶壶一弹,一时间几个大汉连连打滚,“好疼啊,我的眼睛……”
那带头的大汉气得牙痒痒,二话不说,便冲了上去,和南宫让打在了一起。
流云郡主见那方打的正酣,扫视四周,前方树上牵着几匹快马,应该就是这几个大汉的。大步走了过去,回首看了眼正在耍帅的南宫让,跨上大马,扬鞭而去……
南宫让这才发现不对,猛然一拳狠狠地砸在那大汉的心口,手中的黑色折扇一起,刺啦一声划破这几人的手筋,恶狠狠地道:“要是下次再让爷碰到你们,就直接将你们开膛破肚,听见了没有!”
“大侠饶命啊!”几人跪在地上纷纷求饶。
“滚!”南宫让怒斥。
几个人争先恐后地往马这边跑去,只是剩下的几匹马都死在了地上,一定是刚才那个女人干的!
心底莫名地有些后怕,看来她的功夫也不差啊!
“可恶!”南宫让折扇啪地一收,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哎,客官,您茶钱还没付呢!”小二见状连忙喊道。
“咣当”一声,两枚铜板落在了地上,小二连忙上前去捡。
南宫让飞身狂追流云郡主的快马,累得满头大汗,远远地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背影,心头一喜,加快速度,嗖得一下便蹭到了流云郡主身侧,故作轻松:“哎,这么巧,又见面了!”
流云郡主气不打一处来的,扬鞭一挥,“驾!”
“哇,这么快……”南宫让看得目瞪口呆,随即鼓足劲,“我也来……”
“哎,你这是去哪儿啊?”
“说句话呗!”
“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南宫让唧唧歪歪地一路,讲得口干舌燥,却没换来流云郡主一句话,心情也是很低落的。
“于——”流云郡主勒住马缰,胯下马,坐在一侧路旁休息。南宫让第n次屁颠屁颠地跑上去,蹭在了一旁。
“瞧你满头大汗的,来……”南宫让伸手正欲用衣袖替流云郡主擦汗,却被流云郡主一掌推开。
“别碰我!用不着你假惺惺的,你既然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强求你!你走吧!”流云郡主正色道,水眸间尽是潇洒坦荡,红唇微扬,“放心吧!我不会想不开的!”
南宫让的心头有些痛,也不知为何?
“父王要来帝都了,我去找他,跟着她回临安城。这个地方,我再也不想回来了。”流云郡主缓缓起身,凝视着山下的这一派秀丽风光,帝都城遥遥相望,眸间带着几丝莫名地失落。
南宫让有些怔楞,不会来了?
“南宫让,谢谢你让我摒弃了狂吃不休的恶习,恢复了健康窈窕的身姿。我们就再次别过吧!但愿,此生,不复相见!”流云郡主的眼圈微红,双手抱拳,回身骑马而去。
南宫让的心底莫名地一阵寒意,此生,不复相见?
他别离的神色让他心底有些害怕,凝着那一抹翻飞而去的青衣,剑眉紧皱,怅然若失,心口有些疼,既然变得无以复加,那种疼就好似有什么东西生生从心底抽离,撕心裂肺……
不!我不能让你走!
南宫让身形一闪,便朝着那一人一马追了上去……
***
***
议事的军帐内,轩辕佑宸卓然而立,凝眸望着悬挂在墙上的地图。身后,好几个将领身着戎装默然而立。
轩辕佑宸只一袭家常的白色袍服,墨发仅用一根玉簪箍住。那袍服穿在他身上,略显宽大,看上去更加风致翩翩。那张惊世的容颜,清减了不少,只余冷峭。一双凤眸,幽深如潭,冷澈如星,比之以往,更加锐利。
他的视线,从地图上收回,掠到身后默立的几个将领身上,静静开口道:“临安王此番南下,率二十万戍兵,来势汹汹,比之轩辕佑铭的十万亲兵却是更让人棘手。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老臣以为,临安王率兵南下并非是为了夺权称帝,还是为了她的一双儿女。听闻皇上多年前便将临安王世子和郡主都滞留在了帝都,骨肉分离,何其残忍?”吴明远回忆起自己在西戎的这十几年,心如刀割,“若是皇上愿意将世子和郡主安然无恙的送回,临安王的威胁并不大。”
“皇上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人撼动他的魏巍皇权呢?如此一来,只怕皇上对临安王更加不放心。亦或者说对戍边的君侯都不会放心。”史擎天淡漠地回道,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这个可能性不大。
“如今我军只剩下两万大军,援军都还远在千里之外,而临安王的军队足足是我们的十倍。”吴山满是焦虑:“据探子来报,临安王三日后便可抵达城郊,战况紧急啊!”
“本王近日探得临安王世子轩辕流烨是协同轩辕佑铭造反,其罪可株连九族。”轩辕佑宸眸光幽深,神色冷凝。
“若是如此,临安王必然是打算破釜沉舟,等皇上降罪是死,造反也是死,倒还不如搏一搏!”吴山忽然有些明白临安王的用意。
“吴山,不得妄言!”吴明远满脸郁色,沉声提醒道。
“是!”吴山闻言颔首不语。
“启禀王爷,叛军尸首之中找到了轩辕流烨的尸体!”账外匆匆走来一士兵,跪地禀报道。
轩辕佑宸闻言,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眸光却是一深,“在哪儿?”
“就在账外!”士兵恭敬的回道。
轩辕佑宸凝眉,“出去看看!”
“是!”众人应允,跟着轩辕佑宸快步走出的军帐外。外面直挺挺地躺着一名男子,脸上虽然有一道狰狞的伤痕,但是却也不影响辨认出他的身份。
吴明远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轩辕流烨战死,只怕临安王不会善罢甘休!这一场,大战终究是无法避免,只是在敌我双方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该如何战?
轩辕佑宸黑眸一凝,望着这张粗狂不修边幅的大脸,心情有些说不出的郁结。他伸掌,掌中凝聚着三层内力,轻柔地划过轩辕流烨的脸。
尸白的脸色并无异样,看来是真人不错,只是……
他起身,负手而立,犀利深沉的凤眸好似能洞悉一切,“来人,将他的衣衫解开!”
“是!”士兵将轩辕流烨尸首上的衣衫解尽,他的胸口带着浓密的汗毛,别无其他。
“王爷,您这是……”吴明远不解地问道。
“无事!”轩辕佑宸凝望着雪中的落日,心情有些复杂,“都退下吧!”
“是,末将告退!”众人纷纷退下。
李芷歌从账内走去,刚才他们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现在的情况的确是不容乐观,凝着轩辕佑宸那一袭素白的长袍,心底有些沉闷地难受。
她缓步上前,从背后抱着他,玉脸贴着的笔直脊背,心情无比的沉重。
轩辕佑宸垂首,伸手抚上她扣在自己腰际的双手,柔声道:“怎么出来了?”
“我想你了!”李芷歌将他抱得更紧了。
轩辕佑宸此时温雅的黑眸,在晕黄的灯下,灼灼发亮。他缓缓转身,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俊脸在她光滑如玉的脸上轻蹭着,“你啊!”他淡淡一笑,将她横抱而起,“外面冷,进帐吧!”
李芷歌缩在他的怀里,乖乖地,好像一只听话的小猫咪,凝着他脸上郁结的愁思,忍不住伸手替他理了理额前的刘海,指腹划过他让人惊艳的凤眸,还有那饱经风霜雨雪的脸颊……
顿觉心疼,整个帝都,整个轩辕王朝,甚至天下百姓都压在他的肩头,他会不会被这沉重的担子给压垮?
她伸手搂着他修长的颈脖,埋首在他的怀中,静静地任由他抱着,哪怕千年,万载。
“今天吃了什么?”轩辕佑宸伸手抚摸李芷歌柔顺的青丝,避开了那些恼人的事情。
“醉鸡!”李芷歌替他理了理衣襟,“你吃过了吗?要不要让伙房……”
“不用了,我吃过了。”轩辕佑宸淡淡回道,温柔地凝视着李芷歌:“要是觉得饮食不合口味,我派人送你回王府,姚师傅做的饭菜一向很和你口味的。”
“你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李芷歌抬眸倔强道。伸手抚摸上他面若冠玉,眸若星辰的脸,带着丝丝疼惜:“你最近都瘦了!”
轩辕佑宸伸手将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放置唇畔,温柔地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调侃道:“你不是说胖了不好吗?”
“胖了当然不好,首先就不健康。”李芷歌傲娇地说道:“高血脂,高血压,心脏病,多不好!”
“所以还是瘦点好啊!”轩辕佑宸伸手在李芷歌的额头轻点了一下,“我怕胖了你嫌弃我!”
李芷歌不由地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她好像是个彻彻底底的外表协会似的,伸手勾起轩辕佑宸精致的下巴,“可是,我现在嫌你太瘦了!不如就……增点肥……”
某男脸上瞬间三条黑线,薄唇嘴角扯过几丝邪魅的弧度,“你是觉得我身材不好?”
李芷歌盈盈一笑,“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某男继续追问道,凤眸犀利,言语挑衅。
“就是……”这下完全解释不清楚,看着他誓不罢休的眸色,心底有些不安,随即二话不说便将红唇凑上他的薄唇,温柔地辗转,彻底堵住他的嘴。
某男似乎是有些诧异,怔楞在了原地,享受着某女青涩的吻,随即撬开她的赤贝,一阵攻城略,吻得蚀骨缠绵……
忽然一抹紫影从眼前掠过,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打断了正缠绵着的两人。
轩辕佑宸停下他激烈的吻,埋首凝着低着头一脸羞涩的李芷歌,“天色不早了,好好歇息吧!”
李芷歌凝了眼外面的天色夕阳才刚落山,这么早就睡了,这也太夸张了不是?
“主上!”紫霄看主上贴心地为李芷歌盖好被褥,单膝跪地,“属下等在西宁城探到了叛贼轩辕佑铭的行踪。”
李芷歌黛眉紧蹙,轩辕佑铭他没死?
“那日他被暗卫救走,本王便已经料到他会去西宁城。”轩辕佑宸负手凝立,眸色幽冷,“他最近有何异动?”
“他们寄住在一个很普通的院子里,时常有大夫前去看病,只怕是伤的不轻!”紫霄猜测道。
“密切监视,随时禀报!”轩辕佑宸吩咐道。
“是!”紫霄应声回道,随即神色一暗,犹豫再三道:“临安王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抵达汝州,不日便可兵临城下。”
“这件事情本王已经知悉了。”轩辕佑宸淡淡说道,凤眸透着几丝凌厉,“蓝茗可有消息?”
“这是蓝茗昨日的密奏!”紫霄将一个信笺递给了轩辕佑宸。
轩辕佑宸拆开信笺,仔细阅读,随即收起信笺沉默不语。
“紫霄,你可曾记得族长临别前与你说的话?”轩辕佑宸轩眉一展,沉声问道。
“当然记得!族长说属下命格异于常人……”其实紫霄也很奇怪究竟缘何如此说。
“你可知为何?”
“属下不知!”
轩辕佑宸深幽冷冽的凤眸中,掠过一丝笑意:“因为只有你才能化解这一场大战,才能维护轩辕王朝多年来的和平。”
紫霄怔楞,“属下愚钝,还请主上细说。”
“你可知你是谁?”轩辕佑宸修长的轩眉微凝,沉声道。
“属下自然是主上的暗卫。”紫霄不解地回道,难道他还有其他的身份?
“你的身世蓝茗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才是临安王的世子轩辕流烨!”轩辕佑宸静静地负手默立到窗畔,那眸光极是深远,投向那不知名的暗夜。
“这怎么可能?”紫霄满脸惊愕,“属下的父亲是一名镖师,当年被族长所救……”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爹告诉他的话。
“其实你说的这位镖师不是你爹而是保护你的一位将军……当年北漠军队被临安王驱逐出境,北漠王心底愤恨,便派人买通了乳娘企图将你暗杀,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进了临安王府。以便日后卷土重来,报当日之辱。”轩辕佑宸简单地解释道。
“可是……”紫霄依旧不可置信。
“临安王府的人一出生便会在胸口纹上一只黑鹰。”轩辕佑宸凝眉道,“刚才本王仔细检查了轩辕流烨的尸体,他的胸口没有任何纹身,这足以说明他并非临安王之子!”
紫霄颤抖的双手扯开自己的衣襟,白色的里衣内胸口一只圆形的黑鹰纹身,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是临安王世子!
“自第一次在宫宴上见到轩辕流烨本王便心生疑惑,临安王与王妃皆是我朝人士,为何临安王世子会如同北漠人那般膀大腰圆,高大粗犷,如今看来当时的猜测并未错。”轩辕佑宸一言不发,转身默立在窗畔。
李芷歌听到两人的谈话,有些震惊,分析道:“如果那个轩辕流烨的是假,那么临安王也不会因为他而挥兵南下,这场劫难无形之中也算是解了。”
“还少一个人!”轩辕佑宸凝着茫茫的夜色,眸底尽是思虑。
“你是说流云郡主?”李芷歌清眸流转,曼声问道。
“他们来了?”轩辕佑宸俊脸上一片冰冷,平静的双眸中不见一丝感情。
他们?李芷歌心中不免狐疑,凝眸向账外望去。
茫茫地夜色,白雪映着微光,一人骑着快马飞奔而来,身后尾随着一抹金光,一前一后,向着军帐而来。
“于——”流云郡主收起马鞭,敏捷地跳下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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