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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潜意识地当做了男子,也不为过罢!
只是若是将军是个女子,为何还要穿身男子装扮。
将那锦带扎地也歪七扭八。
莫非,是此地潮流?
一帮子人百思不得其解。手上的饭食香的很,将他们飘远到爪洼国的思绪拉了回来,复又一个个张大了嘴大口吃了起来。
将军今日再奇特,也比不得这手中粮食。
这不,民以食为天么!
归海澜顶着一堆各异的眼神,淡然地到了军伙营。
一海碗肉粥,两个大馒头,一根玉米配一碟咸菜。
这顿早饭,吃的倒也算饱。
她吃的满意,后便休憩一会子,又去了操练场。
一干将士顶着烈日炎炎似火烧已经开始练了起来。
豆大的汗珠滴落地满地都是星星点点。归海澜瞧得满意,下去过了两招做些指导,又已经到了正午。
这回她不曾自行去食饭。立夏的日头太毒,实在遭不住。便又回了自己营帐。
随后便有侍从送来饭食。她叮嘱完息炾那处特别招待后,拿起一本兵书,满头大汗地扇着风食着饭。
一遭下来,竟是浑身透湿。
中土,实在太热。
归海澜略解了腰带敞开一点怀,被迫喘着粗气。运起内力冲散血脉内的炎热,这才好过了些。
不过片刻,又有随侍奉帝命召她前去。她闷气,却也无法。只得随着他径直去了。
观衡帝此处,却是不同外头的凉爽。
她早早地被好了极北寒冰,从青洲一路运到了中土。
不过半人高的一块方型冰块。被一青瓷盆放置在正中间,散发着不尽的寒意,将整个帐子里的热流都驱散。
极北寒冰与寻常的冰块大大不同。
此冰呈幽兰色,即便在漠北,也可千年不化不融。
这样的东西在青洲本是最无用的。谁人不知青洲最是寒冷?极北更甚,乃是实打实的苦寒。
可到了别的一干地方,炎炎夏日里便是稀罕物了。
不得不说,观衡帝的聪明无论大小事都可体现地很是完善。
她悠然地享受着这熟悉刻在骨子里的寒意,半撑着额头屏退了嫚幽婼幽,静静等待着归海澜的到来。
随侍送她至门前唱喏完毕后便颔首自觉地离去了。
里头那人冷寒威严的女声不紧不慢道:
“进。”
归海澜随即应声,迈着步子直直踏进,门帘自行放下挡去烈日当头。
甫一进门,她便浑身松缓了。盖因这一屋子的凉爽寒气,实在舒服地紧。
座上的观衡帝这时懒懒睁了眼。瞧见她这额上布满细汗的模样,便知她热得很了。
她示意归海澜坐在跟前座位,美艳凌厉的眸子隐隐浮现出一股柔色,很快又被平淡笼罩。她静静看了她片刻,后启唇道:
“冀朝那安阳璟,邀青洲国主一干同去庆贺端午。”
归海澜正垂眸静听,闻得这一消息,抬了眼,看向观衡帝。
虽不曾言语,然眼中疑问与警惕并存的意味,一清二楚。
观衡帝只是如以往般冷然地笑:
“你说说,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归海澜端坐,几瞬后道:
“一网打尽,或,鱼死网破。”
闻言的观衡帝蓦地一叹:
“不错。朕也是如此作想。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不知这是个鸿门宴。”
“只是,却也不一定。”观衡帝一些暗藏的顾虑,并非全无理由,杞人忧天。
青州是九州众人公认的蛮荒之地。是以无论政治或经济,都被摒弃在中心万里之外。
加之这次蓄谋多年的举兵,实在突然。阿澜手段暴戾阴狠,万人坑屠城等俱都做了,还一路东下肆虐征战……更使得旁人觉得青洲野蛮无比,一举一动皆是暴行。
衬得对立面的几方大国的慷慨陈词大义凛然非常。
其中大冀犹是。
且纵观这一路战况,只有到了安阳璟领兵这处,阿澜才出了这许多难以置信之事。
甚至牵扯上了鬼神。
观衡从不怀疑大冀内有众多能人异士。准确的说,不是众多,而是极多。
此朝鼎立九州三百年,地位从未变化。更兼之此代君主上位,一时间更是兴盛。
若说有腐败,这偌大的国家定然是有的,且有的不是一星半点。
朝中各个党派内斗就罢了,碰上青洲这等好不讲理只懂横冲直撞的,连商榷叛国的机会都不想要有。
这样还能如何?
自然是一齐举兵抗敌。
那所谓谈和使者一桩事她是知晓内情的。明明是他先眼高于顶出言不逊,频频讽刺青洲大军并着皇族,更是挑地带来的两个侍卫要与归海澜比试。被她挑了筋脉扔了出去。
这一番不知死活的模样,怎会可能是诚心谈和?
青洲是民风较他们开阔了些,却因埋没太久被所有人当作不知礼数的野蛮人。
众将怎可受那使者肆意侮辱,强忍着性子让他半晌,他却还是丝毫不改。
顾及多方,归海澜只抽他一顿绑了扔回哏州城外。
那使者却哭天喊地,委屈地不行。当今世道谁不知大冀礼仪教化乃是顶头?
便理所应当地听信那大冀朝臣散出去的流言,一昧的将青洲描述地更粗鄙无礼。
若说这使者是凭自己就敢出言不逊如此,青洲朝野是没几个人信的。更骗不过将朝政拿捏在手数十年的观衡帝。
是以那所谓谈和,所谓使者,定然都有幕后之人教唆示意。
而谁能如此顺当得理地示意一个土生土长的世族出生却只是庶子的区区小官?
结果如此了然。
出了安阳璟,便是远在王城的大冀君主,镇武帝。
当然,却也不排除说有那些个包藏祸心的挑唆。
可这军民臣一致对外的档口,谁还要做这样的蠢事?
何况,那使者又不是个听风就是雨的傻子。
安阳璟面上因着使者一事而勃然大怒,私底下如何他们却不知。
不过观衡却直觉不是他。
这三殿下,虽有一腔好城府,却到底是年轻的。
若是这么做了,后头的一番事,并不全由他掌控,不可完全做主。
她眸色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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