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谎言铸造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无法想象吧......那是真正彻彻底底的谎言，不包含主观意愿，无论善恶，最纯粹，单纯与事实相悖的存在，只有它形成的世界，除了疯子之外，也就只有一种人能略窥其中的风景了。

——题记

夜间的街道从不安宁，与其看似平静而秩序井然的朝日之下相比，夜幕的笼罩，那未知的冲动，往往更容易滋生出和白日下相反的产物。

少年不打算将其称之为罪恶，那可能并不符合常人的审美，可骗术师没必要去迎合那种东西。

从来就没有定论，常人的即是正确的。

在这之下，赌博，嫖娼，暴力，血腥，一切皆有可能，黑暗是包容的，她接受自己眼下发生的这一切。

其中，赌博无疑是一个让人沉迷其中的活动，那来自几率学的戏弄往往让人悸动不已。不只是走投无路的人会来到赌场祈求救赎，就是身缠万贯的人也会为了这临渊的激动感而投身其中。

而这里，却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教育场地。

没错，教育场地。

豪华的赌场里，一个头发半白的小老头子带着一个怯生生的少年走了进来，少年躲在老人的身后，像是刚出生的雏鸟一样巴望着周围的世界。

赌场里充斥着烟的味道和男人门怒吼的声音，筹码的倾倒声还有老虎机时不时爆炸一般的音效，让这方寸之地充满了恼人的喧闹，然而这里的人并不在意，当他们全身心投入到哪些赌上自己命运的扑克和小圆球上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别人怎样这种问题并不重要。

少年左顾右看的巴望着，眼底充满了对这里的好奇和隐藏在眼底的一丝不屑，少年终归还是受过正统教育的，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对这里的人有着心态上的优越感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微微的摸索了下自己的小胡子，没有说话。

突然，一声巨响在两人身边炸起，一个壮实的中年人猛地掀翻了自己面前的桌子，面目狰狞的指着自己面前一脸淡然笑容的小姑娘骂道：“艹你个小娘皮，他妈跟你爷爷我耍诈，我......”

似是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一样，大汉撸起了自己的袖子，起身就准备翻过面前的桌子，但就在他刚刚起身的瞬间，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你们干嘛！”

大汉双眼一瞪，刚刚抬起手，一个拳头就飞速的砸在了他的脸上，瞬时，大汉就像是一个羽毛一样飞起砸到了老人和少年的身边，鼻血眼泪流了一地。

大汉挣扎着起身，像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然而保安只是面无表情的走到他的身后，然后从怀里掏出了电击枪。

刺啦——

壮汉的身体猛地一颤，从喉咙的最深处发出了一身不似人一般的嘶吼，浑身病态的抽搐着，然后瘫倒在地，一泡带着浓丑腥味的淡黄色液体从裤裆的位置开始慢慢扩散开来......

没有人惊异，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他们只会鄙视大汉的不检点，然后冷漠的看着他被拖走，清洁人员上来打扫他遗留的体液。

少年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手紧紧的攥住了老人的衣摆，不敢言语。

保安人员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将电击枪重新揣回了自己的衣服里，淡漠的准备离开。

就在保安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对着少年展现了一个怎么也不能称之为友好的笑容。

“噫！”

少年像是遭到了惊吓的小兽，猛地往老人身后一躲。

老人并没有过多关注刚才发生的事情，这对他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他只是走到刚才被壮汉掀翻桌子了的小姑娘面前，等着后勤人员将桌子重新摆后，稳稳坐下。

小姑娘微笑着对到：“您好，这里是猜人头的地方，请问您现在要开始吗？”

老人笑笑，点了点头，然后推出了筹码，示意小姑娘开始。

少年虽然被之前壮汉吓到了，不过依旧是鼓起了勇气，凑到了老人身边。

小姑娘熟练地从身边打开了一盒新的扑克，然后递给老人，老人接过却没有检查，而是转手交给少年，让他来检查。

少年仔细的检查了扑克的牌面和背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确定无误后，检查了一下又没有夹层，直到确认这是一幅再普通不过的扑克以后，才重新将扑克递回小姑娘手里。

小姑娘看着小心翼翼用双手递上扑克的少年，扑哧的笑了一下，看到少年变得有点手足无措的时候，才接过了扑克，然后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这样如璞玉一般纯洁的少年，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同情归同情，小姑娘也不会特意手软，这个远远称不上光明的地方或许不会彻底的磨去她的善良，但绝对会抹去她的天真。

她熟练的在在牌里抽出三张，然后向老人示意，在老人确认没有问题后，将三张牌倒扣，开始无规律的变换。

猜人头算是最简单的扑克类游戏了，玩家只需要在操作者移动的三张牌中，找出最大的一张即可，而最开始的三张牌的大小与位置你都是知道的，你要做的只不过是紧紧的盯着最大的一张牌，最后把他选出来而已。

小姑娘的动作不算慢，可以说是恰好让人一不注意走神就会看错的速度，而小姑娘的变换流程夜持续了整整1分钟，若是对于青壮年来讲或许还可以接受，但对于老年人来讲就略显困难了。

而老人却好像是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牌面上一样，只是在手里把玩着两个玉球，眼睛漫不经心打的在纸牌上扫着。

突然，小姑娘的手上动作突然一停，三张牌整整齐齐的排在桌面，小姑娘收回了手，微笑道：“好了，请选择吧。”

老人想了想，示意让少年来选一张，少年想了想，选了自己看中的一张。

小姑娘微微一笑，将三张牌翻开，5，7，6。

少年选对了。老人的筹码翻了一番。

老人向着小姑娘点点头，示意再来一局。

小姑娘点了点头，，再次翻开三张牌，用和上次差不多的速度再次开始了换牌。

等小姑娘停下，老人毫不犹豫，随手点了最右边一张，少年一愣，那和他看的并不一样，而小姑娘的脸色却不经意地微微一变。

三张牌翻开，4，7，K。

老人的筹码再次翻了一倍。

无视了小姑娘变得略微有点僵硬的笑容，老人再一次将所有的筹码推上桌子，示意再来一局。

小姑娘机械性的从扑克牌里再次抽出了三张，在向老人示意之后，开始了变换。

小姑娘这次的变换明显快了许多，然而老人一如既往的玩着手里的玉球，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

待小姑娘结束后，老人看了下身边的少年，示意他选一张。

少年想了想，选了自己觉得正确的第一张。

“恩.....”老人低音回到，然后抬头看了看小姑娘，微笑着用慈祥的语气说道：“那么，小姑娘，你觉得那张是最大的呢？”

小姑娘一愣，摆了摆手道：“抱歉客人，这不是我能回答的。”

老人笑了笑：“哈哈，有什么大不了的，老朽又不知道你说的真话还是假话，猜猜而已，选一张吧。”

“您这么说的话......”小姑娘想了想，然后指了指第二张，“那我猜这张吧。”

“这样啊......”老人抚了下自己的胡子，然后微微一笑，手按在了第二张上。

“那老朽也选这张吧。”

肉眼可见的，小姑娘的表情就变了。

小姑娘翻开了三张牌，然后将筹码推向了老人。

“恭喜您，您真是好运气。”

“无关运气，也无关技术，老朽可没有看穿你们换牌的技术，只是职业使然而已。”

老人站了起来，却没有动桌子上的筹码。

“今天我只是来带徒弟的，钱老朽就留在这里给你和老板交差吧，你继续工作吧。”

少年看着在前面渐渐远去的老人，有些手足无措的对着小姑娘鞠了一躬，然后急匆匆的向着老人追去。

看着少年渐渐远去的身影，小姑娘不得在心里默默地长叹一声——

多好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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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天，老人每每带着少年游历与各个赌场，老人也不教少年任何技巧，单纯是让少年看着，每天10把，赌完结束。

这样三天后，老人便不再管少年了，像是再也不管了一样每天在屋子里喝茶，放任少年自己外出活动，对于少年的行踪也不过问。

就这样又过了10天后，一些并不怎么友善的人上门了。

——哦不对，是砸门了。

之前在赌场里见到的那个保安拿着一个巨大的金属棒，一下子砸开了老人的房门，老人抱着茶杯，表情淡漠的看着面目不善的来人，问道：“怎么了？这么早来我这里，是想和老朽这个半朽之人一起喝一杯茶吗？”

保安道：“你徒弟做事有点不讲究，这两天在赌场里出千赢了不少，我们老板决定让我们来找你们谈谈。”

“哦？”老人的声音微微上扬，“你们有抓到他出千吗？”

保安不语。

“哼，”老人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哼声，“所以啊......不懂什么叫赌术，什么叫骗术，你们也就不过如此了。”

“他现在不在，你们请走吧。”

保安用冷酷的声音说道：“徒弟不在，抓到师傅也是好的。”

“就你们这点人？”老人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到。

“虽然我觉得我就够了......不过，你徒弟似乎不讲究的过分了。”

保安说着，让开了一个身位，然后，数十个人鱼贯而入，挤满了老人屋子这可怜的一点地方。

老人环视四周，那里面有着不少熟悉的身影，细细算来，这里至少有十多个赌场的人。

一时间，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啊......”老人长叹了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传说中的方明就只不过是少年吗......真是让我们诸位骗术师汗颜啊......”

围着老人的众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老人也没有指望他们明白，他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两个玉球。

“他接了诸葛家人对老朽的击杀任务，惹得老朽心乱欲求得后人保得周身传承不失，再接近老朽引我注意又不暴露自己身份，此后再利用与老朽的师徒身份引得各位前来围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借刀杀人，金蝉脱壳。哈哈哈！古时之计用于此处，不知诸葛家人见得此状作何感想呢？”

赌场前来的各位互相看了看，但并不明白老人在说些什么，只当他是疯子的呓语，各个摩拳擦掌准备给这个老人一点颜色看看。

老人像是全然无视了围上来的诸人，仍然自言自语道：“着手前后，全无痕迹，行者不明，受者枉然，可谓欺天之能。欺天方明，众口昭昭。如今看来......哈，诚不欺我啊！”

说着，老者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不过......方明，你不觉得小看了我吗？”

赌场里来的众人没有在意老人的自言自语，他们毕竟没有尊老爱幼的道德，渐渐逼近。

闭塞的小房间里，传出了沉闷的击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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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机厅不是个适合小孩子的地方，当然，很多地方都不是适合小孩子来的地方，但那里依旧有未成年存在，黑网吧，小酒吧，街机厅亦然，在他们不必在意名誉与警察的时候，也不必在意自己顾客里是不是有一些看起来并没有自控能力的小孩子。

少年举着一个和自己身材很是不符的激光枪，对着面前屏幕里扑过来的僵尸不停地开枪。

砰，砰，砰。

看起来就像是个逃课了的普通初中生一样。

像是和来抓学生的家长一样，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中年人站在了少年的身后，手里不伦不类的抓了一支羽毛扇。

虽说看上去像是抓学生一样，中年人对少年却格外前辈，他眉间带着一点紧张的神色，身子微微下弓，看上去是格外惧怕的样子，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格外放轻，像是怕惊吓到了少年一样。

“那个，方明阁下......”

中年人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少年粗暴的打断：“要是我因为你死在这关，我就到你家和你的家主打扑克去，他要是不和我打我就打你，他推脱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直到他不敢推为止。”

听上去像是小孩子的无理取闹一样，却让中年人静若寒蝉，呆呆地站在少年旁边，直到他打完都不敢说话。

等到少年操作的人物进了安全屋，将手里的激光枪放下，中年人才敢开口：“方明阁下，我们的本意是希望你亲自出手对王老头，可您假借赌场诸人之手，这让我们着实有点不放心啊......”

少年发出一声冷笑，只是放在一个孩童的青涩的面庞上，着实着实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诸葛后人和王家后人的战争，居然要假借我这个外人之手，当年孔明两军面前生生说死王朗，你们这帮后人却是如此不堪啊。倘若军神诸葛再世，怕是用着连弩把你们按在墙上当靶子射的心都有了。”

此话，说是诛心之语都不算过分了，然而眼前的诸葛家人只是用力的咬了咬牙，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头低的更深了。

少年本来也没指望对方说些什么，他只是活动了活动了自己的胳膊，然后重新拿起来了激光枪：“我没打算亲手杀了王家后人，一个老朽的木头，实在不值得让我动手，借着赌场那群人本不干净的手清理干净就好了，省时省力。”

“可您要知道，您不亲自出手，我们无法心安......”中年人焦急的说道，却发现少年用怪异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

“我有什么义务让你们心安？”

一句话，让中年人彻底心冷了下去。

他才意识到，对方是欺天。

连天都敢欺骗的，最冷漠的人。

中年人长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试图说服少年的计划已经彻底破产了，那么他就只能再试图完成自己的第二个任务了。

“那么方明阁下......”他忽然换上了有点嘲讽的语气，“世上风传你有欺天之能，不知面对现下林立的无数机关巧术，以阁下之能，又能否畅通自如呢？”

“恩？”少年继续起来了游戏，“你想表述些什么？”

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居家之所有钩簧之妙，出入之处有天眼之能，世界之大，无处不布有精巧的机关与法门，纵使阁下骗术可以欺天，面对这种现状怕也是无计可施吧？”

“不就是防盗锁和摄像头吗......让你说的这么费劲，怪不得现在诸葛家变成这个样子......”少年心里微微念到，但终究没有说出口，转念间，他已经明白了这个诸葛家后人想要做什么。

“是啊，的确是无计可施，没看我现在遵纪守法吗？”少年说着，随手打死了屏幕上的一只僵尸。

中年人显然期望的不是这个答案，然而这个答案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如何欺骗现代科技，这是让现在所有的骗术师都头疼的一个问题，既然话题已尽，那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他轻轻一躬身，表示告退，然后悄然地离开了街机厅。

少年像是全然没有在意一样，继续玩着游戏，直到游戏彻底通关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下的激光枪。

少年转头向四周看了看，枪战游戏的轰鸣与赛车游戏的引擎声此起彼伏，不时伴随着或成熟或青涩的谩骂声。

游戏厅里，喧闹是常态，热血的游戏，更容易让人荷尔蒙上头，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少年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耸了耸肩，然后走到了游戏机的投币口处，用很不满的语气随口说道：“哎，这回玩的一点都不开心，把游戏币退回来吧。”

说完，少年敲了敲投币机的外壳。

叮叮叮——

几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10枚游戏币从里面跳了出来。

少年将游戏币一一拾起，随后举起一枚游戏币，左右翻看。

游戏币的正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刻了个王字，而另一面，则是一个羽毛扇。

少年将硬币弹了起来，然后在空中抓住，叹了口气。

“两波笨蛋。”

将游戏币揣在口袋里，少年从街机厅走出，顺着昏暗的小胡同往大道上走去，阳关灌进少年的双眼，让他微微的眯了起来。

阳光正好，不温不火的空气让人整个人都如同泡在温泉里一样舒畅。

少年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少年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双手揣进口袋里，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街角，一个漂亮的有点出众，东张西望地少女落在了少年的眼睛里，少女眉头微蹙，不时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有点焦躁的抿起了嘴唇。

少年轻轻斜了下脑袋，脸上露出了孩子恶作剧时一样的坏笑，凑上前去关切的问道：“大姐姐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少女低头看了他一下。

“不关你事，走开小屁孩。”

看着面前少女不耐烦的表情，少年愕然的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容：

“哦，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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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现在很不耐烦，很，特别，非常。

原因无他，她被人放鸽子了。

“淦你娘。”她在心里很没有淑女风度的骂了句街。

她是谁？少女自认为也不是很有钱，也不过是把家里的资产具象成百元大钞可以给市里多建几个给旁边这个小屁孩用来游泳的游泳馆的程度。

恩，物理性的百元大钞建墙面，不是用百元大钞买来的瓷砖和砖头。

老娘可是这种程度的富豪诶！你丫敢放我的鸽子？

少女的心情很不爽，尤其是在身边还有个小屁孩的时候，更不爽了。

于是她很没有礼貌的呵斥了他。

然而刚说完，少女就有点后悔了。

“喂喂喂，这样算不算是欺负小孩子啊，我是不是应该道个歉？”

这么想着的少女，再次看了一下那个少年。

对方纯洁的眼神里满是茫然，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善意会被这样对待。

啊......多好的孩子啊，比那个混蛋好多了。

少女的心里满是愧疚，她轻声咳嗽了一下，抱起了手臂，右手下意识的在左大臂上滑动，然后眼睛有点漫无目的的四处瞟了瞟，支支吾吾的说道：

“啊......那个......刚才我......那个.......对......”

“大姐姐你是不是被人甩了啊？”

“淦你娘！”

少女的声音格外的响，以至于周围的人都不住的向这边看来。

少女左顾右盼了一下，把少年推进了附近的阴暗的小巷子里，自己紧跟其后，一只手按住墙，看了下四下无人，然后对着少年，恶狠狠地说道：

“小屁孩，告诉你别乱说话，你才被人甩了。”

“大姐姐你的样子好像败犬诶。”

......

少女保证，如果不是未成年人保护法罩着这货，自己今天就为民除害。

“听着，小子，”少女恶狠狠地对着少年说道，“扯淡也是要讲究基本法的，将来要是消息出现了偏差......哼哼哼......”

看着少女的狞笑，少年猛地缩了缩脖子，像是受惊了一样，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