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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发家史

作者:猫曈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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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余的时间里,我前思后想,觉得我去找蒋先生,好像不必等到生完孩子。

从现在到我生孩子,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好几个月,我总不能每天就坐在家里养胎吧?我现在对于整个行业完全是两眼摸黑,假如说有蒋先生那样的人指导我,这几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应该会相当重要。

而我心里,其实还藏着一个巨大的疑问。

我一直都很好奇当初高航给我看的那个青铜尊,而后来,即使在梦里我又重新见到了,却始终都没有想明白来龙去脉。我很怀疑我在梦里看到的苏若琳藏在青铜尊里面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对于梦里看见的那只青铜尊,记忆非常清晰,清晰到我几乎能记得每一个细微的纹理。我相信,那不是梦,那一定不仅仅是一个梦,而是我遗失的那一部分记忆!

而那一部分记忆里头,除了傅家的大秘密以外,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我听导演说,蒋先生是他从北陵请来的。蒋先生生活在北陵,苏若琳早年也在北陵,她是后来才到荆南去的。所以我想,也许蒋先生会知道这件东西呢?

我这么一想,索性趁着有时间,采办了一些画具回来。我躲进书房里头,按照我的记忆,把那个青铜尊给画了下来。

我擅长国画,对于色彩的把握非常敏感,所以在调色的时候,我把青铜尊的包浆和色泽都表现得很贴切。我拿着这张画作,按照蒋先生给我的地址和电话,找到了蒋先生的工作室。

蒋先生是工作室叫千眼工作室。我去的时候,门是反锁的,我打电话给她,她才开了门,原来她一直都在里面。

工作挺大的,说是工作室,其实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里面有很多排玻璃柜子,密密麻麻地摆着许多的碎片和残件,虽然我不太懂,但是看得出来,所有的东西都是经过认真分门别类,整理之后才摆放起来的,边上都有小标签,写着物品名称和大致的年代。

我觉得眼界大开。

我之前去古玩城看过,里面各式各样的古玩也很多,但是和这里比起来,一个像沉埋多年而泛白的古玉,一个像流光溢彩的玻璃珠子,完全感受不到古意。就连样式,古玩城里面因为赝品极多,所以造的样式也基本上都是按照最流行的款式来的,不像这里,到处都是我没有见过的式样。

我目瞪口呆的时候,蒋先生笑了,她说,这个工作室其实是她师父的,里面的东西多半是残件,本身的价值不算太高,但是大多数都比较稀有,算起来,恐怕博物馆的品类都没有这么齐全。

我跟她寒暄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了正事,把我的画拿出来给她看。

她接过画,很认真地铺在案上,看了看细节,这才问道:“这画哪儿来的?”

“我画的,昨天刚画好的。”我小声地回答,然后问道:“蒋先生,我是来请教您的,这件东西,我好像总跟它扯得上关系。所以我想来问问,您有没有见过这件东西,这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蒋先生放下画,很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这才说道:“这东西,多大体积?”

我低头想了想,照着我的记忆,给她比划了一个大概的大小。

蒋先生沉默了片刻,“西周羊首青铜尊,我可能有过一面之缘。”

她说到“一面之缘”的时候,我的整颗心都“咯噔”了一下,原来她真的知道这件东西!

我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央求她,“蒋先生,可以说给我听吗?”

她见我紧张得鼻尖都在冒汗的样子,连忙安抚我,把我带到旁边的办公室里头去坐下。等我坐定,蒋先生又给我沏了茶,这才在我对面坐下,给我说起了那个青铜尊的事情。

蒋先生说,那只青铜尊,最初的来源并不是正道,而是一伙盗墓贼从一个西周大墓里面偷出来的。当时偷出来的东西并不多,就那么寥寥几样,而且金玉器物非常少,可是单这几样,拿去给专业的人看的时候,却发现很有价值。

而这伙盗墓贼,不知怎么的就跟荆南的几个年轻人联络上了,这个青铜尊,和几样其他的东西一起,流到了荆南的底下古玩市场。

荆南地处中部内陆,经济和文化的发展都很不错,古玩市场也一度存在,只不过没有人来做个正儿八经的规划。也许就是被这只青铜尊给带动了,后来才慢慢地出现了码头古玩城。甚至有小道消息说,码头古玩城最初的启动资金,就是那只青铜尊。

蒋先生说,她是在那只青铜尊脱手了以后才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的,那时候,这只青铜尊在地下黑市里,价值一度炒到了数千万。

再后来,国内各地频频发生盗墓案,相关部门开始引起重视了,这一件事情也被重新翻起来,并且立案了。虽然东西只有几样,但是涉及到的几件文物,价值都很高,因此这桩案子,级别也很高。

可是好些年过去了,案子最终也没有破出来,从此以后,这只青铜尊就好像消失了,再也没听说有谁见过。

这只青铜尊已知的最后一个拥有者,可能是陆江远。

这么转一圈下来,线索还是在原地踏步。我当然知道这件事肯定跟陆江远有关,从一开始高航就已经告诉我了。可是,后来的事情,蒋先生也没有给我提供什么线索。

然而,蒋先生给我透露的,却多了一个新的信息,那就是这个青铜尊,最初很可能经了顾先生的手。而且,她说的那一桩盗墓大案,保不准就能跟顾先生扯上关系。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顾先生的发家史是荆南的一桩大秘密,一直都众说纷纭,而顾先生也从来没有给过标准答案。很多人猜测他的启动资金是来源于赌博,当然,我也知道纪斌有一手玩牌的绝活,我也学了几手过来,顾先生当然也懂一些。但是我并不认为这些把戏,在外头的正规赌场里面能玩出多大的把戏来。

据我所知,如果赌场发现某人赢率较高,一定会采取措施。要不然,我当初欠着傅家那么多债务的时候,我早就靠赌博赚钱还债了,根本不用等着受那么多委屈。

蒋先生说的,靠几件古董发家,我倒是有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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