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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和孔明说了会子话,知道孔明身体不好,他也不多做打扰,退了出来。
孔明脸上带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鲁智深心中明白,这次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说不定,比上次他当着十一区总督的面,直接抢走番婆子还要凶险。
那三皇子终究和他是有情的,只要鲁智深愿意低头,他多半会收手。可这天闲星……
天闲星在诸天魔星之中,可是排名第四,仅次于天魁、天罡、天机三星,不是后面的那些星辰可以比拟。
当时梁山大聚义的时候,说到梁山第一,大家各有说法,有说卢俊义的,有说武松的,甚至也有说他鲁智深的,但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只要公孙胜还在一日,他们能争的就只能是第二。
若是这次前来的是入云龙公孙胜,那自然是最好。这联邦一团稀烂,比那巢都也不逞多让,让人看着生气。
以公孙胜呼风唤雨的本事,他要是来了,那么许多事情就变得相当好办。
但鲁智深觉得,事情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如果真的是入云龙公孙胜当面,那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和孔明为敌。听到鲁智深在此落草,他的第一反应定然是欣然入伙。
入云龙公孙胜是和晁盖晁天王等人一起劫的生辰纲,后来更是一起上了梁山,算是梁山宿老。此人修为精深,且义气深重。但凡他参与的战争,全部轻松拿下。
要不是后来他没有参与对方腊的征讨,他们又怎么会死那么多兄弟?
孔明那话说的古怪,但她话里话外也点明了,这次的天闲星恐怕不是来找鲁智深喝茶的。
说不得,又得重演夏侯惇的旧事。
只是夏侯惇固然是魏国大将,心中也还有着和季汉的仇恨。但夏侯惇乃是国士,季汉这群人再怎么样,也还可以算是自己人,双方其实还有着共同利益。在曹操或者刘备出现之前,两者还有合作的空间。
但如今这天闲星……
他直取孔明,是想做什么呢?
若是敌人,那就痛痛快快厮杀一番好了,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鲁智深心中一团火,嘴上却丝毫不说,只是心中暗暗提防。他照例在寨中巡逻,编练士卒,甚至还得空,背着番婆子和娜娜莉偷偷喝了二两黄酒。
这婆子是真的讨厌,每次让她去打酒,她总是弄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回来。在十一区的时候,就喜欢用王老吉来搪塞他,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还是这个样子。
真当洒家喝高了,舌头木了,连崂山白花蛇草水都吃不出来了?
如此,一连数日过去了,风平浪静。
不知何故,早该到的天闲星始终未到。孔明也奇怪,却没有任何头绪。那亮灿灿的星辰,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或许……他去了别处?
此时小乙和夏侯惇已经到了洛阳,夏侯惇乃是将门出身,既然身在此间,难免有些门路。如今得了金珠宝贝,自然有办法去疏通。
大宦官们并不是不知道海上的那些事情,可他们除了奢侈享乐之外,对海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任凭海面上的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入洛阳,他们只是不理。如今有人愿意替他们解决这些事,他们还是颇为高兴的。
照小乙所说,如今鲁智深一个保境安民的官身已经是铁定了。只是这大宦官们效率奇差,想要真正得到结果,难免还要再等一等。
孔明似是已经算定了什么,但除了鲁智深以外,她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她只是命人在小岛的八个角上,各钉下了一根石柱,并且有意无意的,将岛上的各路人马,以各种理由调拨了出去,短时间内不能回岛。
曾经一度熙熙攘攘的小岛,如今只剩下了几个负责洒扫的,以及孔明等寥寥数人而已。
这日,海上风浪又起。林默娘是个热心的,她担心又有人落在海面上,便带着本部海员,不顾自身安全,出海去了。
众人阻拦不得,只得相送。送完林默娘之后,众人依次返回。鲁智深正走着呢,番婆子却从后面叫住了他。鲁智深心知这懒散婆子心细如发,有些事终究瞒不过她,两人便走到了一荒僻海滩,就着清风明月,边走边谈了起来。
“你有事瞒着我。”
一上来,番婆子就开门见山。
“嗯。”
鲁智深点头答应了。
“咦,你竟然没有否认……”
“洒家不说,你就不会用其他方式探听吗?本来无事的,你这一探听,反而平白多了几分波折出来。还不如洒家直接告诉你,免的平生波澜——不过洒家只与你一人知晓,你听过就忘,切莫告诉旁人。”
番婆子好像有些高兴。
“你说说看吧,我很懒的。”
鲁智深将孔明那日告诉他的话说与了番婆子听。
番婆子皱着眉头,咬起了手指。
“听起来很不妙啊。既然明知道有问题,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旁人听呢?”
“孔明先生历来是个稳重的,她总是谋定而后动。她也知道我们信任她,所以有些话,她便不能说了。即便战事艰难,只要我们看到她依然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便会平添三分胆气。可如果连她都怕了,那么我军便会不战而败。”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该说你们是大男子主义好呢,还是说你们这些家伙都温柔的过分,喜欢独自一人承受一切好呢……那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呢?”
两人行走在沙滩上,此时海风吹来,吹散了番婆子的绿发。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捋了捋自己的发丝。
她的话语异常的寂寥,仿佛并不关心,却又奇妙的带着一种想要了解的冲动。
今日的番婆子,着实奇怪。
看着沐浴着月光,寂寥的行走在沙滩上的番婆子,鲁智深心中有些莫名。
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只喝了二两黄的,脑袋就开始不清楚了?
“因为洒家觉得,你够懒,不像是那些嚼舌头的人。”
“是吗?”
番婆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两人继续往前走。这条路鲁智深已经走过许多遍,他知道只需要一会子的功夫,他就可以回到自己房间。
他一个人独来独去惯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今次,他莫名的希望这条路能够稍微长一点。
嗯……长一点点罢……
正想着呢,抬头看天走路的番婆子好像踩到了什么。
“什么东西?”
“哎哟!”
番婆子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栽倒。鲁智深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抱将起来。
两人正心慌呢,方才那个被番婆子踩了一脚的东西却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刚才番婆子傻子望天,并没有细看脚下有什么。鲁智深心中有事,同样也没察觉。直到这时,天光照耀下来,他才发现那个绊了番婆子一下的家伙竟然是条咸鱼。
咸鱼约莫只有一尺高,整条鱼看起来咸咸的。在鲁智深和番婆子的注视下,这条咸鱼如人般站了起来。它察觉到了鲁智深和番婆子的目光,当即就想跑。
“祸事了,被凡人看到了!”
咸鱼手忙脚乱的想要躲避,鲁智深和番婆子直直的看着它,情绪稳定。
“一条会说话的咸鱼哎。”
番婆子蹲了下来,用手指好奇的戳了戳咸鱼。
“莫要戳来历不明的东西。”
“无所谓啦,反正我不会死。”
番婆子戳了戳咸鱼,这咸鱼看起来很咸,但番婆子的手指戳上去,却只觉入手一片绵软,就好似女孩的脸蛋。
咸鱼:“……”
“咦,真的好软啊。”
鲁智深上前,大略行了一个礼。
“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咸鱼呆愣了好一会,这才用那短短的鱼鳍回了一礼——尽管它手太短,礼数完全做不出来。
“贫道稽首了……在下俗名姓张。”
姓张?贫道?
这咸鱼会说话并不算是什么古怪的事情,他史进兄弟还成了史莱姆呢。不管史进变成了什么模样,鲁智深都只当他是兄弟。
这咸鱼看起来古古怪怪的,鲁智深并不放在心上。有了之前的经历,又听他自称贫道,鲁智深心里第一反应,是不是又是某位兄弟找上门来了。
可有了之前夏侯惇的事情,又听到他自称姓张,鲁智深便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兄弟。
梁山上会法术的有几人,也有公孙胜那般做道人的,可其中并没有姓张的。
这个世界古古怪怪的东西也不少,怕只是一桩巧合罢。
等等,会不会是那天闲星……不像啊。
“兄台,你这……”
“说来惭愧,频道乃是出门公干。一不小心,失了方向,坠在此间,又变成了这副模样。贫道是北方人,不会游泳,好不容易挣上岸来……这位朋友,贫道看你也是个修行人,不知能否让贫道去你家稍作休息?”
“贫道日后必有报偿。”
这世上竟然还有不会游泳的咸鱼,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鲁智深见这咸鱼一脸苦相,只尾巴上打栓着个包裹,看起来落魄至极。他们这立寨日久,做的便是那济危扶困的事情。如今这尾咸鱼既然有难,那鲁智深自然不会不管。
他这番落魄样子,哪里像是天闲星。
“那么,兄台,请。”
“这位道友,贫道实在是走不动了,不知道友能否拉贫道一把?”
鲁智深提起了咸鱼的尾巴,和番婆子一起朝着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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