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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郊区回去以后,耿时森的日常生活依旧是波澜不惊,跟在叶伴歌的身后复习高考知识点,在练习室里和队友一起练习各种全新的歌曲,被叶伴歌按在桌上逼着听歌写五线谱,以及跟在阿旦的身后学习电吉他。
阿旦对叶伴歌居然肯给耿时森买电吉他这件事充满了意外,要知道这个男人一向抠门,两千六百在他眼里四舍五入就是三千了,没想到叶伴歌居然能出近三千块钱来买一把电吉他:“你到底是怎么说服他的?”
“没有啊,就是直接跟他实话实说,说如果我们乐队有了一把电吉他的话,能给我们的表演添加多少助力之一类的话,然后他让我去说服其他的队友,等我走过一圈说服了他们之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同意了要买电吉他的事情,他就带着我去买了。”耿时森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经过告诉阿旦,但是阿旦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看到耿时森这副傻样子,阿旦知道再继续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说问:“你这一把电吉他价格应该挺高的,如果在大街上的乐器行购买的话,价格应该在六千以上,叶伴歌那个人到底是带你去什么地方买的电吉他?”
想起那家店,耿时森就想起来那个化着烟熏妆、看起来不像是好人的那个狼屠子:“是在一家叫做狼狈的乐器行买的,那个地方还挺偏的,我在光城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有那么个地方。”
听到“狼狈”这两个字,阿旦直接就愣住了,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附近一带确实是搞地下乐队的音乐人最经常去的地方,你说的那家店我也知道,那家店的店主有关系,每次拿货都是拿的第一手批发价,价格确实是会比其他店稍微便宜一点,可是……叶伴歌真的带你去那家店了?”
这句话里带着疑问,耿时森想起来那天被两个大佬夹在中间瑟瑟发抖的自己,以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再加上阿旦问出来的这句话,他非常确定,叶伴歌和那个叫做狼屠子的人一定有什么过节:“请问,你能告诉我,叶伴歌到底和狼屠子有什么过节吗?”
说到这件事,阿旦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复杂了,他看着耿时森,欲言又止,然后说了一句:“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叶伴歌这个人,虽然说是我们光城市的人,但实际上和你一样,之前从来都没有加入过地下乐队的组织,一点经验都没有,就是去年刚刚来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那么放弃了高薪工作,说是想要搞乐队。当时他刚来的时候,其实根本没人会理他,要知道,一般来玩地下乐队的人至少都会掌握一种乐器,但是他不一样,基本上就是什么都不会,两手空空就来了。那个时候他还没想着要组建BarocM来着,只是想着要加入哪一支乐队,但不管他怎么样自我举荐,都没有一支乐队要收他。”
“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找到了狼屠子当时所在的那支乐队,狼屠子是那支乐队的主唱,玩吉他和贝斯的技术很溜,也是搞地下乐队的人里头贝斯玩得最好的一个,当时他正和乐队里的其他队友起纷争起来,刚刚好叶伴歌找上门来,据说,他就是在那个时候直接当场宣布要从乐队里脱出来,带着叶伴歌说是要组建一支新的乐队出来。所以啊,BarocM这支乐队的名字虽然是叶伴歌取的,但实际上,第一代的组建人应该算是狼屠子才对。”
“然后吧,我估计应该是狼屠子的建议,叶伴歌就开始找各个地下乐队中技术最过硬的那个人,想办法挖人墙角,组建起的BarocM。叶伴歌是当时所有人里头技术最差的那一个来着,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嫌弃他,可这个人对自己真的太狠了,没日没夜地练习吉他,再加上有狼屠子的亲手指导,他技术提升得很快。我记得当时,每一天看到他,他的手指头上都缠着创口贴,在练习的时候为了手感,他把创口贴全部撕下来,基本上每一次练习都可以在吉他弦上发现他的血,不信的话你回去的时候可以去看他的吉他,上头绝对还有他的血迹。”
这一段话听得耿时森心里直发毛,他知道叶伴歌这个人做事狠绝,但是没想过他居然对自己也这么狠。
阿旦回忆起那个时候,还是觉得叶伴歌这个人真的太狼性了:“现在想想看,那个时候他除了练习吉他,可能也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他当时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每一次弹出来的音乐都绝望得、让人觉得瘆得慌。”
“那个时候,叶伴歌和狼屠子真的很要好来着,玩地下乐队的人都管狼屠子叫狼屠子,从来不叫他真名,他好像也从来没有跟人家说过自己的真名,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他叫什么,你去问叶伴歌的话,他应该是知道的。就是因为叶伴歌和狼屠子玩得很要好,所以很多人都管叶伴歌叫狈狈,说他们两个人是狼狈为奸。狼屠子在地下乐队的圈子里待了挺长时间来着,据说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假的。后来他们两个因为一件事闹崩了,叶伴歌直接说狼屠子花销太大,乐队供不起他,要把人开了来着,结果狼屠子就直接带着其他人走了,说要让叶伴歌和我两个人组个乐队算了,然后乐队就这么解散了。”
耿时森有点恍惚。
所以说到底,叶伴歌也不是因为钱的问题才解散乐队的。
那到底狼屠子做了什么事情踩到了叶伴歌的底线呢?
“对了,叶伴歌说你最近有手机了,咱们加一下微信号,以后如果在电吉他上有问题的话,可以直接在微信上找我,如果平时我没空到你们的练习室来找你们的话,有个微信也好方便联系我。”
耿时森慎重地点了点头,把阿旦的微信加了进去,然后,阿旦就问了一句:“你现在还是个高中生,没什么存款吧?”
想到这件事,耿时森就忍不住叹气:“我是有存款的来着,但是之前我学习成绩下降得太厉害了点,再加上我用的卡是我父母的副卡,所以就被冻结了。”
“被冻结了?那难不成你的手机还是那个小气鬼给你买的?”阿旦有点小惊讶。
耿时森摇了头:“我上一次考试考了第五名,我父母就把手机还给我了。”
阿旦感慨:“果然,学生还是要看成绩的。”
耿时森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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