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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准备五次用量的药,每隔三天给伤口换一次药,半个月后,伤口差不多就会愈合,到时候再找我把线剪掉。”
“我知道了。”
薛义听得很认真,同时虚心的请教锦苏,换药的手法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锦苏很有耐心的教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演示,手把手的教。
.........
与此同时,朱永炎被杜凰城缠着去喝酒。
对于一个喝酒就撒酒疯的人,他无话可说。
“你说要找一份纯洁的爱情怎么就那么难!小爷要不就独身一人,娶了一定好好的对她,绝对不像杨家那东西...不对...那人就不是个东西。”
朱永炎的衣襟被扯得乱七八糟,他面无表情的端坐着。
杜凰城又大大的叹息一口,“慕倾的妹妹我见过,以后多水灵的一个姑娘,做得一手的好诗,我们还一同吃过螃蟹,年纪轻轻嫁过,从此束之高阁,就跟个物似的。
当初要是介绍给你也成啊,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啥任凭我都知道.....虽然你是没有杨世玉那小子帅,但皮囊有什么用。”
朱永炎挑眉,忽的被捧着脸。
杜凰城一口酒气喷在他脸上,“难道慕倾妹妹不喜欢你,你这脸比女人还细嫩,还不会老,女人跟你在一起多自卑。”
拍掉杜凰城的手,朱永炎看着窗外的月光。
之所以坐在这里听这酒鬼唠叨,只因慕倾的妹妹——慕华光本应有个好归宿。
可惜,爱错了人。
“我还记得和华光第一次见面,那时候辅国公家宴,女子不能上桌,我正无聊看歌姬,余光扫见一偷偷摸摸的人影。
虽然对方女扮男装,但我一眼就能瞧出来,谁家大老爷们胸膛如此伟岸,还浑身香喷喷的,那时我虽然好慕倾交好,但毕竟没去过后院,也没见过他的姐妹。
你也知道我这人心性贪玩,就过去逗她,说喜欢龙阳,结果她邀请我去鸭子馆,我明知她是自个好奇,想去那地方转转。
你们都以为我是为慕倾助威,其实是真的想撕了那杨世玉,他怎么就那么大的能耐,能把一个鲜活的人弄得生不生,死不死的。
咱们要是都不成亲那该多好,就一辈子做兄弟,一辈子快快乐乐的...”
杜凰城忽然跳起来,拽着朱永炎,“你也千万别陷进,我看那女人根本就不喜欢你,她看你的眼神就不对。”
朱永炎,“我不喜欢她。”
“放屁,你要是不喜欢她,用得着来讨人,你明明最讨厌欠人情。”杜凰城嘟嘟哝哝的说。
杜永炎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淡淡道:“受人所托。”
“受谁所托?难道你又有了新的生死之交”杜凰城很吃味,“现在你老是有事情瞒着我,咱们以前不这样的。”
“他和你,对我的意义不一样。”
一个是挚生好友,一个是永远追随的主。
杜凰城已经是八分醉,脑子转不过弯来,迷迷糊糊的说:“我不管,你得把我放在心里前排的位置,以后要是娶了媳妇,我可以往后挪一挪,但就是不许认别的兄弟。”
“你好好休息。”朱永炎起身,示意杜凰城的小厮照料好主子,拍了拍杜凰城的肩膀,“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当局者迷,不要太执着。”
“她选的路就是错误的,就冲当年的情分,这一次我也得好好帮,那个姓赵的太医,他既然接手,要是治不了慕华光,我就把他那一身的朝服给扒光,做什么太医,去当乞丐。”
“不可以胡闹。”朱永炎震惊,那可是锦苏的师傅,杜凰城要是当真那样做,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赵御医的医术有目共睹,你这样哪里还有好大夫敢上门为慕华光诊治。”
杜凰城晕晕乎乎的说:“其实我也就说一说,你知我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你就是啊,朱永炎无语,他正欲走,没想听见杜凰城有继续道:
“有人说你私底下和冷昏侯交好。”
朱永炎顿住,他确实为温子林效力,可并未大张旗鼓,甚至连杜凰城都只知其一。
“他现在朝中满是仇人,别的不说,就是慕倾也不会放过他,你还是别惹祸上身。”
“慕倾?”
朱永炎奇怪,慕倾和温子林甚至算不上朋友,两人没什么交集,为何生了恨意?
喝酒的杜凰城像是倒豆子,什么话都往外走。
“杨世玉的妹妹,本来是要嫁温子林的”
朱永炎点头,清北王最初给温子林说亲的对象就是镇国公家的姑娘。
不过后来镇国公听说温子林出了麻烦,很快就退了亲。
朱永炎莫名其妙,这事他知道,可其中又和辅国公有什么关系。
杜凰城继续道:“其实此次侯爷回来之后,慕倾就有撺掇慕华光合离,改嫁温子林的想法,他也并非让慕华光做正室,只是听闻温子林才情好,秉性不错,希望为妹妹的后半身找到一个真正的依靠。
你也知道哪怕是合离,错综复杂的背景身份放在那,慕华光是不能回娘家的,所以他希望侯爷能帮忙,哪怕不喜欢慕华光,只要假意成个亲,让人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生,要是能找到真心的爱人,届时再说。”
起初朱永炎还以为慕倾是找接盘侠,还有些生气,细细听来才知是想为慕华光找一个避风港。
确实,以温子林的品德,哪怕娶了慕华光,绝对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
杜凰城摇摇头,“可惜侯爷不肯帮忙,慕倾就认为温子林嫌弃慕华光,心里有股气,在朝廷上和其他人一起弹劾侯爷。”
这慕倾好不讲道理,朱永炎有些怒。
他让小厮照顾好呼呼大睡的杜凰城,随后结清酒钱出了酒楼,朝着世子府去。
因为温子林来时悄无声息,且还多带了个患病的薛义,他不好再去,以免人多惹人瞩目,于是绕着世子府徘徊了一圈就走。
世子府内,薛义的伤是小事,锦苏处理完后就去梳洗。
如今她是一头齐腰的黑发,平日倒是好看,可洗头是个麻烦事,因夜已深,也不好让下人再起来烧水,索性就再木盆里注水,站着洗头。
门微启,温子林进屋来,看她如此洗头,笑了笑。
“人没事,就是要注意休息,这几天别做重活,伤口崩开很麻烦。”
“好。”
温子林将木盆拉过来一些,木盆里洒落着木槿和皂角。他探手试了试水温,冷热适宜,才搬来一张藤椅,让锦苏横躺在她的腿上,小脑袋垂下来,正好被他宽大的手掌接住。
温子林拿了锦帕遮了她的眼睛,然后才用掌心捧了温水,一点一点弄湿她的头发。长指为梳,就着木槿伴着皂角浸泡的温水,慢慢梳理锦苏黏在一起的长发。
等到洗干净了,青笋捧着另一盆温水进来,替换了这一盆。新搬过来的这盆温水里,没了木槿和皂角,却撒了几片玉兰和山茶的花瓣,飘着淡淡的幽香。
温子林又一次试了水温,才仔仔细细地将方锦苏发丝见的沫子洗去。他拿了厚实的棉帕将方锦苏所有的头发包裹起来,按压了一会儿,又轻轻揉搓。
直到棉帕将她长发上的水渍吸了大半,才从青笋的手里接过木梳,将她的长发梳理好。
“起来了。”温子林将遮挡着她眼睛的锦帕拿起来,才发现锦苏的大眼睛紧紧合着,她呼吸匀称,竟是睡着了。
他微微侧转了身,从身后的案几上拿了个广口的琉璃矮瓶,盖子掀开,里面是浅浅的杏色糕脂,晶莹剔透。缓缓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溢出来,丝丝缕缕。温子林用食指指腹轻轻抹了一层琉璃矮瓶里的糕脂,然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锦苏裂开的唇瓣上。
锦苏忽然睁开眼睛:“甜的!”
“不是吃的,别舔。”温子林看她一眼,用重新将她舔掉的糕脂补上。
“哦……”锦苏打了个哈欠,转了个身,面朝着温子林的腰身,极为熟稔地环住温子林的腰。涂抹的唇脂竟是全蹭到了温子林的身上。
温子林苦笑着。
她也只温存了会,爬起来出了门,再回到寝屋时,手里已经多了几样东西。将药匣子放在小桌子上,往外边掏着一些瓶瓶罐罐。小桌子的旁边是一盆热水,水汽氤氲。温子林懒散地坐在地上,倚靠在小桌子上。
“要亲自给我换药?”温子林抚着锦苏的手腕,一想到她洗过头发最慵懒的模样只有自己见过,心里是极大的满足。
“嗯。”锦苏应了声,动手去解温子林的衣襟。
后者张开双臂,笑意吟吟的看着她忙活。
锦苏看见温子林伤口纱布脱落了一半时,拧了眉。她小心翼翼地将系在伤口的结解开。将纱布一层一层揭开。揭了几层,再里面的几层纱布上染着血迹,混着药渍,瞧着脏兮兮的。
锦苏轻轻蹙了一下眉。
一直观察着锦苏的温子林忙说:“我只是一时间忘记换药!”
锦苏没有理她。
许是因为温子林睡觉的时候压着了,等到还剩三层的时候,纱布已经黏在了伤口上。锦苏轻轻一扯,温子林的肩膀就不由向后缩了缩。
“疼?”
温子林看着她:“不疼。”
锦苏复又低下头,动作更加轻柔地扯黏在伤口的纱布。温子林脊背挺得笔直,一声都没有吭。可是在最后一层纱布撕下来的时候,温子林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锦苏不由抬眼,轻轻看她一瞬,又垂下眼睑,将眼中情愫隐藏。
锦苏一大片伤又有细密的血珠儿溢出来,而更是肿了起来,和没有受伤的地方相比,粗了一圈儿。
锦苏勉强压抑心中的怒火,取了小桌子上搅拌好的粘稠药浆涂抹在温子林的伤口。药浆涂在伤口上,火辣辣的。
温子林偷偷打量锦苏的神色,笑着说:“今天这药味道倒是好闻!”
锦苏没有抬头,说:“不想笑就不要笑。”
她生气,感情只有她担心着,结果这货回去后根本就没有好好料理伤口,看这绷带以及药草的颜色,若是她不帮忙,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放着不管。
温子林微微叹息。她见锦苏仍旧低着头。
成亲后,直男也是会进步的,此时温子林知道惹怒了媳妇,不管对与错,道歉与哄人双管齐下,绝对没错。
“娘子,我想你。”
锦苏正给她缠纱布的动作滞了一瞬,又继续扯着纱布一圈一圈缠在他的伤口上,最后系了个结。一边系结,一边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乱动,不要再压到伤口,记住了吗?”
“真想和你缠绵。”温子林顺势将人揽过,道:“王爷派了两个人来长安照顾世子,一个是你见过的月奴,另一个是世子的奶奶,两个人都是王妃的人。”
“来是伺候世子的,我知道分寸。”
她能摆正位置。她不过是和世子亲厚些,但依然是客人,她们两个是王府家奴,也都有体面,来了之后自然想揽权管家,到时候自己退避三舍就是。
“对于他们,你不必有任何退让。”温子林严肃地道,“如今你是本侯的夫人,只不过暂时留在世子府中做客,要是那两人知道规矩,定不会故意来招惹,如果不懂得,我也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好了好了,我都记住了。”锦苏知道温子林是不可能留宿的,催促道,“夜长梦多,你们赶紧走,我做了几件贴身的单衣,下次你过来正好可以拿。”
“嗯。”
两人之前还商量过,到了长安后要装作素不相识,结果谁都没有忍住,近在咫尺却不能见面,对两个人都是煎熬。
爱情就是这样没办法控制。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温子林确实无法再呆,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别。
薛义一直想当面和锦苏道谢,结果温子林一点时间都不给,也只能匆匆对锦苏点头,一行人趁着黑夜上了马车。
次日,朱永炎去看望薛义。
薛义被勒令修养,按照温子林的话说,他媳妇费了那么大的功夫,绝对不允许薛义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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