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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极大的羞辱,杨世玉顾不得害怕,怒道:“你们辅国公欺人太甚,这事就交给圣上定夺,定要治你的罪。”
锦苏远远的看着,心里对杨世玉的鄙视又上了一层,这就好像是学生打架,结果打输的一方就嗷嗷哭的去找老师。
............
那头,杨世玉恼怒,就拿一干丫鬟婆子出气,一脚揣上了某个年轻姑娘的肩头。
那姑娘衣裳成色比其他小丫鬟好一些,被踹后只是身形微微晃动,随后又跪稳当。
见青笋和英子神色又变,锦苏便猜得那被踹姑娘应是琉璃。
她叹气,难道忠武堂是不教导武婢为人处世么,要是应声倒了,说不定能消消杨世玉的气,可琉璃这么倔,就是火上浇油。
果然,杨世玉又朝琉璃踹了一脚。
其他人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就连杜凰城,慕倾也都淡然处之,踹一个下人并不是大事。
此时不知哪个围观的百姓撞了锦苏一肘子,她身形微微晃动,朝前跨了几步,进入了剑拔弩张众人的视线。
青笋和英子连忙上前搀扶主子。
“呦。”杜凰城忽然吆喝了声,快步走到主仆三人面前,显然已经认出了青笋和英子。
他目光四处张望,“你们两既然已经来了,那小子定然也在附近。”
“大爷,我们并未随身伺候朱公子。”
“他向我讨人,居然不是留着自用。”
杜凰城表情不满,“难不成是拿我的好去借花献佛,若是送给别人,我还没这么大方!”
当事人锦苏站在一旁,心情很微妙。
杜凰城又问:“他拿你们送哪个混蛋?”
锦苏干咳,“杜公子。”
杜凰城才把目光转到一直忽视的妇人身上,见她梳的是妇人的发饰,眼睛一亮。
“难不成你是他娘子。”
还不等锦苏开口,杜凰城忽的暴躁。
“奶奶个熊,成亲也不和老子说,绝交八辈子。”
这个说风就是雨的性格,锦苏头疼扶额。
杜凰城好似忘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来讨公道,全心全意的骂朱永炎没良心。
慕倾上前,手搭在杜凰城肩膀上。
“看开点。”
锦苏看着杜凰城肩膀上的手,莫名的脑部一出A爱B,B爱C,C爱A的狗血剧剧情,见慕倾眼神扫过,便正色的润了润嗓子。
“我乃是清北王世子府的嬷嬷,听说杨夫人身体抱恙,可去请赵诓,赵太医,或许能化险为夷,千万别耽搁。”
潜台词:赶紧去,别在这里瞎比比。
慕倾显然不会因为外人的片面之词就贸然行动,直到青笋出示了令牌。
“这是世子的主意?”
“是我一个人所想。”
要是出事了,顶多算她一个人莽撞,可不能拉世子府下水。
“放肆。”慕倾淡淡道:“区区下人也敢大放阙词,还不自称奴婢。”
锦苏一脸的窘,她因急着救人并未注意太多,救人反被骂,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慕倾侧头打了个眼色,自有下人上前,“小的这就去请赵太医。”
慕倾道:“赏。”
他身边的小厮捧着一小袋碎银递给锦苏。
锦苏哭笑不得,不过既然她自报了嬷嬷的身份,演戏也得演全套,便让青笋收下。
一旁观察她多时的杜凰城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不对啊,你是世子府的嬷嬷,却又梳着妇人的发饰,难道杜兄养不起,还得让你出来挣钱?”
他自言自语,“一直都怀疑他月钱少,果真如此。”
锦苏无语,但又觉得解释很麻烦,若是解释了和朱永炎没有关系,以面前人话唠的程度,势必会刨根问底的问她嫁了谁,说不定还会怒而为朱用炎讨回公道,询问她为何不嫁还收礼。
杜凰城忽的烦躁挥手。
“算了,既然那小子送你武婢,肯定关心你的死活。”他看向青笋,“去把人喊来,我只给他一刻钟的时间来赎人。”
青笋:“大爷,奴婢找朱公子,就需要一刻钟,赶着来,一刻钟也不够。”
杜凰城:“那就再加一点,两刻钟。”
锦苏无语,这人是个逗比么。
她看到杜凰城忽然发力的时候就晓得要躲,可根本就没人家动作快,她被拎到了一匹马上。
杜凰城并不上马,而是牵着缰绳,道:“我还有事,你先自个解决。”
他吊儿郎当的拉着马就走。
青笋拦下英子,“你去喊朱公子,我保护夫人。”
锦苏对附近一带的道路都十分熟悉了,但是还没像今天这样静下心来好好看看古代的街道风情。
长安是真的繁华。商铺琳琅满目,各行各市十分昌盛,绸缎庄,珠宝店。米粮店。脂粉铺子。都充斥着客人。
她无语的看着心情还不错的牵马二愣子。
杜凰城的小厮已经无数次诚惶诚恐的表示要代劳,可阻止不了兴致颇高的某人。
马匹停在煮雪居面前。
煮雪居是小时坊有名的茶肆,装修和摆设都十分古雅,用一句时髦的话来形容,那就是逼格很高,乃文人墨客清谈切磋的首选之地。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高雅的地方,此时的三楼雅间内却是传出阵阵猥琐刺耳的笑声,就好像阴沟里的老鼠,菜叶上的大青虫一般让人生厌。
不过生厌归生厌,却是没人敢上前交涉,因为那雅间外的走廊上柱着十几名恶奴,这些恶奴一个个五大三粗,瞪眉凸眼,只要不是智商欠费的书呆子,谁敢上前去招惹?
此时在雅间内喧闹的正是以赵志信为首的一众勋贵子弟,这些家伙正在传阅着几卷春画册,画得那叫一个生动传神
这些纨绔肆无忌惮地对着画册的内容品头论足,言语粗鄙露骨,愣是把高雅的茶喝出了花酒的味道。
一众纨绔十分猥琐地哄笑起来。
赵志信摇头晃脑地道:“落花人独日,微雨燕双飞,好,不愧是大才子,‘独日’和“双飞”这两个词用得好,用得妙。”
“是落花人独立吧!”一名文化水平稍高出平均线的纨绔立即纠正道。
赵志信怪眼一翻道:“本少就喜欢独日,咋了?不行么?”
一众纨绔再次笑喷,有人嘿笑道:“赵凶,听说伯府上有一对孪生美婢,名叫初春初夏,乃生得那叫一个娇俏动人,要是能....”
正在上楼的杜凰城满脸的恶心,又转身气哄哄的下楼。
“一堆下流胚子。”
“你,去我府上做客,让朱永炎去赎你。”
锦苏淡淡道:“奴婢要外出多时,需要在世子府报备,否则会有擅离职守之罪。”
“罪就罪了,大不了来我府上,给你开高点的工钱。”
这二愣子对朱永炎倒是挺讲义气。
“杜凰城”
两人刚出了煮血居,朱永炎骑马奔驰而来。
锦苏分明看见杜凰城眼睛都亮堂,本要拎她上马的手立刻松开,转而挥舞。
锦苏差点摔了个大马趴。
“夫人——”朱永炎马到马车旁边,拱手道,“今日惊扰到您了,都是我的过错。”
锦苏朗声道:“杜公子客气,还劳烦你来赎我,不好意思。”
朱永炎忙道“不敢”,下马过去对小霸王道:“胡闹,胡闹!”
杜凰城一边下马一边得意地道:“我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谁叫你从来不回。”
他随意的拱了拱手,十分的不诚心,“多有得罪,想必你也不会怪我。……”
朱永炎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神色冷厉:“回去就把你放我家的东西都拉走。”
他向来说得出,做得到。
杜凰城忙嘀咕:“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成亲都不和我说,我连晚上睡不着都愿意和你分享,可看看你!”
锦苏没忍住笑了。
这委屈的小腔调,还真是受气十足的样子。
难怪朱永炎不回信,恐怕是因为这话唠送信频率太高,回不过来索性搁置。
她清了清嗓子:“杜公子,我确实已经嫁人,却不是嫁给朱公子,至于那两个武婢...”
朱永炎有礼貌截断,“夫人不必多说。”
他气势沉沉看着杜凰城,“你是要算钱还是其他,都冲着我来。”
“谁说和你算钱了,送送送,你送谁我都不吭气”
遇到朱永炎,杜凰城就没了脾气,无论怎么揉捏都不生气。
朱永炎既然替她们解了围,锦苏一行得以顺利离开。
下午的时候,赵诓来世子府找锦苏,并没有多停留,茶都没喝一口,只道:“杨世玉的正室跳湖时抱着石头跳湖,尽管捞出及时,但也伤了脑子,至于为何跳湖,听闻是因为有尿频的症状,平时掩得好,却不知为何被杨世玉新进的小妾知道了,应是嘲讽了几句。”
赵诓道:“总之这事到此为止,你莫要参合其中,长安城内任何一个人物,你最好都不要接触。”
锦苏知道轻重缓急,虽然心中不忍,仍道:“是,师傅,我知道。”
赵诓缓了口气:“我知你有好心肠,是个合格的医者,可人不能埋头只顾医术,小心害了身边人。”
锦苏心想是该好好夹着尾巴做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亲自动手。
可这信念还没保持一天,次日晚上,一具简易担架从侧门悄悄进去,直奔锦苏屋子。
温子林的左臂右膀,薛义受了箭伤。
医者的严谨,这一刻在她身上展露无疑,只用片刻,锦苏就进入了状态,她让青笋打下手,把其他人轰出房间。
麻利的从自个做的手术包中取出所要的器具,又再次替薛义检查一遍,确定他除失血过多外,没有引起其了问题,大大的松了口气。
锦苏将薛义的身体略略移动,让他的伤口正对着光,将所要用的刀具一一摆好。做好这一切后,便带上自制医用手套,开始救人。
取断箭虽是一个小手术,但在没有手术助理的情况下,一个人要要动刀难免会手忙脚乱,可是锦苏却丝毫不担心这个情况。
将伤口切开后,把手术刀放回,锦苏拿起止血钳,继续埋头苦干……
当薛义抵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就看到锦苏拿着一把小钳子,在他心口处戳来戳去……
“……”薛义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话,而且全身都像是被人制住一般,无法动弹
锦苏除了涌上麻沸散,还让青笋定了薛义的穴道,让人四肢麻痹,方便手术进行,直到锦苏将他的伤口缝合好,还顺手在他的伤口上,打出一个漂亮的结。
呃……
薛义一头黑线。
身为男人,怎么可以打这种娘娘腔的结。
寒……
锦苏要是知道此时薛义的想法,估计会郁闷的撞墙。
大哥,那是专业的手术结好不好。
当初她为了打出一个合格的手术结,天天对着家里的垃圾袋下手,直到有一天闭着眼睛,一只手也能把垃圾袋打出一个漂亮的结为止。
将薛义的伤口缝合好后,锦苏便开始替薛义上药,并且缠上绷带。
因为伤口在心口处,为了避免绷带滑落,锦苏就了将绷带从薛义的背后绕过来。
这样,两人不可避免的就会有一些肢体上的碰触。
对于锦苏来说,薛义是病人,她对薛义并没有男女之防,所以她很自然地半趴在薛义的身上,相当有技巧的将薛义的上半身抬高而不影响伤口,让绷带可以从他背后绕过来了。
可是,薛义不同呀。
面前可是主子的女人,他的不安,全写在脸上。
当锦苏扑下来的那一刻,薛义觉得脑子一紧,想要将身体绷紧,却发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
本能的睁大眼睛,却在闻到锦苏身上,那独有的,散发着淡淡药草的气息后,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尽量吃的清淡一些,今明两天伤口会有一些红肿,会有一些发烧的现象,那也是正常的。
这里我准备五次用量的药,每隔三天给伤口换一次药,半个月后,伤口差不多就会愈合,到时候再找我把线剪掉。”
“我知道了。”
薛义听得很认真,同时虚心的请教锦苏,换药的手法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锦苏很有耐心的教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演示,手把手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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