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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螺也不生气,叹气道:“最近家里多事,我每天求神拜佛念经起到家宅平安,听到你来了十分高兴。。”
说话间,她不住地用眼神打量着锦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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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吃院子里种的柑橘,说哪里的都没有府里的甜,要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我们姐妹两个还能日日做伴。”碧螺声音染上哀愁、
“过去的事不用再提。”锦苏的表情很赶客,可是碧螺像是不知道似的继续往下说:“其实是老夫人让我过来劝劝。
要不是我身不由己,其实也不愿提起往事,当初的痛要是搁在我身上,我都活不下去。可如今是为了大夫人看病,你要是不肯,要小心大人回来生气啊。”
碧螺忧心忡忡道:“我看你还是给夫人看吧,毕竟上头还有老夫人压着呢,唉...当初老夫人要是帮帮你,事情也挠不到这样的。”
说道往事,碧螺泪水滚落,眼袋处的妆花全花了,露出了粉底下真容,锦苏仔细一瞧,之前因为妆花的缘故,锦苏没能完全看清她的气色,被妆容给迷糊了,此刻一瞧,碧螺的眼角四周居然是色暗污浊一片。
这表明她的心性不正,小脑的性神经乱动之相,这样的女人容易发生桃色纠纷,引发家庭不和,甚至可能做过有亏丈夫之事。
面相气色旁人是看不出的,碧螺的妆这一化掉,也不过是眼袋重点,好像失眠的人一般模样,但是落在锦苏的眼里,则是心思有些沉重,又看向她的夫妻宫,此人日后必有多段姻缘。
锦苏会医,却没人知道她也会看面相,却也只是吊儿郎当的水平,当年跟着师傅学了几手不过看碧螺还是绰绰有余。
锦苏懒得应付她,便说自己累了,让青笋送客。
碧螺也不恼,甚至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放下东西,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一会儿,青笋回来,对锦苏道:“夫人,这女人出门时和丫鬟眉来眼去,那眼神不怀好意,小心有诈’。”
锦苏摸着下巴,抓了个柑橘给青笋:“那人的胆子和智商只够小打小闹,不足为惧”
三句不离当年事,还专门挑伤疤说,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自己和乔亭笙当初决裂得如何决绝,别人不知道,碧螺是从始至终都看在眼里的,当时见死不救的,不仅仅是老夫人,碧螺也有份,如今见她安然无恙,话里三分都在开脱。
剩下的气氛就是故意提他们,好似就是不想让她去给卢夫人看病。
青笋点头:“这种人心思全写在脸上,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做贼心虚?”锦苏想了想,摇摇头,“她们要斗随便斗,又不喝咱们家的粥吃咱们家的大米饭,不用关心。”
无非就是妻妾相争罢了,她现在愈发庆幸自己当初的毅然决然。
晚饭前总归是安静了许多,饭菜也十分丰盛。
锦苏对吃比较讲究,而青笋以前在长安吃得也不错,两人对晚饭都很满意。
刚掌灯不久就听见外头的脚步声。
“您不理会就是。”青笋听她说了过去的事情,义愤填膺,“如果她们想强来,奴婢就护着您打出去!”
锦苏笑笑:“欠下的人情总是要还的。”
她等着下一个说客,或许是管家,也或许是之前她在府里玩得来的。
只是没想到的,来的是老夫人自己。
这次,她没有再转弯抹角,直接道:“丫头,要不是真的没办法,我也不会求你,那是我们乔家第一个曾孙,你要是不肯原谅她,今日老朽给你鞠躬道歉……”
锦苏忙扶住她,道:“老夫人,折煞我了。”
老夫人来这一招多少也在锦苏意料之内,她沉思半响后道:“老夫人,就当我还你的情,但看是看,我不会为她治病。”
乔家不是普通之家,请来的大夫肯定都是经验老道之人,她很有自知自明,还没有狂妄到不把全天下的大夫都看在眼里。。
看,是为了还老夫人的恩情,但她不会治,若是老夫人点个头,那之后也没有理由能怪到她头上。
“好,好。”老夫人连声答应,“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老夫人,好人最容易被欺负。”锦苏声音清冷,“老夫人,既然是您请我去看的,那么之后无论我做什么诊断,乔家不许追责,您要说句好,那我可当是乔府的命令。”
“好,好,好。咱们赶紧过去……”
老夫人是真的急,坐在竹轿上都催促了好几回。
卢昭玲住的院子有浓厚的药材味,一个老朽刚好要进去。
这老朽走在应雀身边的身量高一些,须发全白,看上去最少也有六十来岁了,精神抖擞,神色严肃。胖胖的,笑眯眯的,脑门全是汗,看着就让人觉得亲切。
看到老夫人,老朽笑意吟吟道:
“夫人这是做姑娘时留下的旧疾,只要平时少劳累,少动怒,好好养着就成,日日用药,反而不好。老朽开了个方子,让制成丸子,每日服一粒,给重孙喂饭都不是问题。”
老夫人喜上眉梢,周围的丫鬟也都纷纷道贺。
锦苏淡然的站着,既然没事那更好,本就是两看生厌的人。
“丫头,你也去去看看。”;老夫人还是不放心。
卢昭玲本来喜气洋洋的,但是看到跟着老夫人身后的锦苏后忽然表情大变,又哭又闹。
“你来做什么...来人啊...赶紧把这女人拖出去,她要来害我的孩儿。”
锦苏冷眼旁观,不发一眼。
老夫道:昭玲,别闹!丫头医术好,让她可以把脉,要是真的没事也让我放心,不然吃不下睡不着,你是要逼我这把老骨头!”
卢昭玲安静了些许,然而看向锦苏的眼睛,依然带着激烈的仇视。
有丫鬟搬过绣墩到床前,青笋护着锦苏坐下,冷着脸严阵以待。
青笋站的位置很巧妙,只要在场有那一个人想动手伤害锦苏,她就能在眨眼之间将人制服。
锦苏对她微微一笑,伸手搭上卢昭玲汗湿的手腕。
“怎么样,丫头?”老夫人见她眉头微蹙,着急地道。
“孩子死了,本就是个死胎。”
锦苏看着刚才报喜的老朽,这么明显的死胎怎么会说成是安全的,就算是初出茅庐的赤脚大夫都能看得出来。
迎着老夫人凌厉的目光,老朽有些慌乱。
“兴许...兴许是诊断错了。”
“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
与锦苏平淡的语气相比,老朽慌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娇生惯养的女人身子骨会更弱,在府中时定是竭力保胎,方将孩子保到了足月,可之后显是受了极大的颠簸,以至有滑胎之象。而之所以孩子还在,可见之后又是饮下了过重的安胎药,那药性极强,只能保着孩子不早产,却不能护孩子周全,通过脉象可以探出,孩子怕是几日前就不成了”
“不可能!”卢昭玲打断锦苏的话,用力的摇了摇头,老夫人则是走到她的身旁,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忧心忡忡的望着
“夫人,就让此事过去,好好养着身子,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的,就算没了,夫人旺家,才进来不到几个月就有了身孕,再想有也不难。”应雀难过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死胎?他每日在我的腹中折腾,怎么可能是死胎?我不信,因为这些日子,孩子的每一次胎动,我都能清晰的感应到,他分明是活的,怎么能说是死胎。”
“不对,孩子,孩子在动,还昏迷之前,我感觉得到孩子的动静。”老夫人凝眉,疼惜的望着发狂的卢昭玲,估摸着是觉得儿媳妇已经癫狂。
你胡说,你胡说!”卢昭玲激动地道,“我才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最想害死我和孩子的就是你,我死了,孩子死了,你就能回来做大是不是,你这小浪蹄子想都别想。!”
老夫人脸上闪过痛惜之色,看着锦苏沉声道:“她孕期府里一直小心伺候着,怎么就忽然死胎,药材不要怕,要什么乔家都能拿得出,你要是能把乔家血脉救下,整个乔家任凭你索取……”
锦苏目光不闪不避地看回去:“老夫人,现在死胎在孕妇肚里,要是不及早排出来,不出七天一尸两命。”
大多数的胎儿在妊娠时期死亡,根本没有任何征兆显示的。所以大多数父母是在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丧失胎儿。
现在最好的就是尽快进行人工引产,因为时间长了有凝血的危险,还会引起其他并发症,对母体伤害很大。
老夫人慢慢退后了一步,她的脸色铁青,薄唇紧抿着,竟是血色全无,他缓缓扶上旁边丫鬟的手臂,借以稳住自己的身形,眼底慢慢浮起了一抹绝望。
卢昭玲又疼又难过,歇斯底里地道:“老老夫人,千万别信她,孩子一定还在,要是听了她的话滑胎,才是种了这个女人的诡计!”
老夫人看向锦苏的眼神也有怀疑,却仍按捺住道:“丫头,我已经允诺过,只要你能保下孩子,我做主让昭玲为当年做过的事道歉,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锦苏冷冷的,当初险些丧命,结果就是一句道歉,而老夫人显然已经认定道歉足够弥补对她的伤害,太可笑了。
她鼻子有些痒,刚才进来时已察觉到,此时密闭的屋内味道更浓。
这炉子里烧的可是银骨炭?
银骨炭在烧制最后的一个步奏,会用灭火粉掩盖,以达到白如银霜的效果,而这灭火粉里面有一味成分就是麝香,也是这银骨炭为何有异香的原因。”
但这银骨炭制作已经失传,流在市面上的,大抵是前宫廷中没有燃完的,所以除了从前宫里的老人,并没有人知道烧银骨炭还会出问题,大部分大夫是不知道银骨炭的,而她也是得了曾经为御医师傅的光才知。
卢昭玲表情痛苦,脸色更加苍白。
她这几日一直都觉得身体不舒服,却一直没有去想究竟是什么缘故,没想到......伸手摸着自己的腹部
对于心高气傲的卢昭玲这绝对是接受不了的,但是她更加知道,若不是因为怀孕,乔亭笙恐怕连一个正眼都不会给她,既然如此,她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恩宠,最好的办法,最安全的办法便是让自己怀上身孕。
她低头,眼里的悲痛不假,可是悲痛外还有狠厉,又是这个臭女人来坏事。
一旁的应雀也很心虚,在老夫人没来之前,事实上大夫就已经确诊孩子是死胎,她记得夫人伤心欲绝,却忽然对大夫发难。
“我的孩子,好好的在我肚子里……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孩子,如果有事,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也没有跟我做过任何检查……如果我发现,有人传出去,我不会让你好过。”
这就有了刚才的报喜,她不知道夫人起初想做什么,但要不是老夫人忽然来访,她会建议夫人假装还怀孕,到时候分娩的时候从外头买回来一个婴儿。
“丫头,不管如何,大人也要保,你快给昭玲医治。”老夫人急匆匆道,卢昭玲毕竟出身大家族,要是真的在嫁过来就暴毙,难免被人诟病。
“老夫人,之前可是已经说好,我只管看病,不管治病,夫人是死是活我不管。”
说罢,她带着青笋在一干人中潇洒离去。
这种等死的滋味,相信上到老夫人下到卢昭玲都不好受,不好受就对了,给仇人添堵,她高兴得很。
今天实在太热闹了,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深夜,锦苏和青笋都在屋内睡着,不知是习惯身边有温子林还是怎么的,今夜竟然睡得不沉,倏尔一道身影闪过。
她猛地坐起身,紧张的看着来人,“谁”
“是我。”
温子林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她准备捞出火折子时,他立即按着她的手,凑到她的跟前,“别拉灯,我能看到你。”
青笋并不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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