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南乔和文飏始料未及的是，楼岳林的奏疏递上去没多久，陛下没有召见刑部或者吏部之类的官员，而是召见了他们两人。

本来想躲着对方的两个人又一次上了马车，可是这一次远远没有上次的轻松和愉悦，相反，两人都面色凝重惴惴不安。

“你觉得陛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召见你？”南乔看着文飏问。

“我不知道。”文飏皱眉道，“最近似乎没有什么有关的事情需要我们，而我们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之类的东西，真的让我很疑惑。”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楼大人的奏疏了。”南乔点头道。

“可是，这件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在陛下看到的事实中，我们应该只是在当时出现了，其他的事情应该都和我们没有关系，召见我们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呀。”文飏仍然有疑惑。

“不管怎么说，我总是觉得……不太好。”南乔摇摇头。

“只能是临场应变了。”

两人忧心忡忡地看向马车窗外，一抹愁云飘上他们的眉头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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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陛下。”两人在金龙殿见到了文飐，给文飐按照礼仪行礼后，就按照他的手势，坐在了椅子上。

“皇兄看起来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文飏先行打破了殿内的平静。

文飐坐在椅子上，头痛地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想必文飏你已经听过了。”

“臣弟终日在王府中，并没有听到什么事情。不过看皇兄这样头痛，想来应该是一件很烦心的事。不知道臣弟能不能替你分忧呢？”文飏起身行了一礼。

“你知道的，大辽虽然土地广阔，可是还是有一些东西是缺的。所以和周边国家商人的贸易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大周、契丹的贸易都是有礼部来负责的，有相关的规定可以去因循，所以一向很顺利，可是和西夏的贸易并不是这样。”

文飏点点头：“确实是这样。西夏大多会采用行商团的形式，带了些私人的形式。”

“去年和西夏的贸易就因为杭商团的团长夫人路上身体出了问题，所以他们半路就回去了。今年他们来了大辽，可是却不谈贸易，却先上了道奏疏，要求先严惩程墨。程墨，那个程墨，臣弟你应该听过吧？”

面对文飐探究的目光，文飏摇了摇头：“并没有。皇兄是知道的，臣弟对这种事情并不了解。不过看皇兄的意思，这个程墨应该是您比较器重的官员吧？你是不是不太愿意……”

“程墨，始兴三十五年的进士，现在是荷城太守。”

“始兴三十五年，如今就是镇守一方的太守了，足以见到陛下您对他的重视。”文飏道。

“倒也不是器重，只是你知道，他刚刚上任没多久，这样快的变动，对于边境的稳定来说并不是很好。”文飐道。

“我明白您的顾虑了。”文飏点点头：“您一边希望和西夏的贸易能顺利进行，另一边又不是很想处罚程墨，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