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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半,转眼间,大风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
今天是新一届的执行者去领取殖装的日子。
正常情况下,新的执行者们七八月就能拿到殖装了,但是因为大风暴,所以推迟了两个月。
杨玄舟一大早就起了床,洗漱之后二话不说直接赶往装备部,心情之激动,难以言述。他是这一届新生里的第一人,天生觉醒灵性能力,基础比别人要好上一大截,所以很显然的,他是这一届第一个接受手术并领取殖装的人,到底还是年轻人,这时候就有些沉不住气。
他其实年龄比同级生都要小,今年才十六岁,跳级的。也就是说,他将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执行者。
杨玄舟刚走到装备部门口,就看见另外两人正一边聊着什么一边从装备部门口走出来。其中一人面向老成,分不清到底是二十多还是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大褂,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就像是个研究人员,另一个人一米八出头,个子在执行者当中只能算中等,身姿挺拔,英俊而阳光,但看上去给人以非常奇怪的感觉——他身上有一股澎湃的朝气,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的影子时,却忽然会让人感到遍体发凉,像是被人用阴森森的目光窥伺着。
杨玄舟忽然反应过来那人的身份:“顾南明!!”
大风暴结束后,曾有过一次授勋表彰大会,当时他们这些新生就在台下看着。那个时候,整个大礼堂,最耀眼的两个人就是顾南明和林雀,真要说的话,还有......呃......一只站在顾南明头顶的猫。
是总书记陆沉亲手为他们佩戴的勋章。
当时杨玄舟心里想,有朝一日,他也想获得那样的殊荣。
那边正在聊天的两人朝他看过来,年轻些的那个男人朝他一笑,的确是顾南明。杨玄舟一下子激动得脸都红了:“我我我......”结巴着说不出话来,想要上去握握手,但手才抬起来几厘米,马上又放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在裤腿上擦了擦,似乎是想要将手擦得干净些。顾南明哈哈一笑,走过来,主动和他握了握手:“今天来拿殖装的?”
“喵——”一直黑白色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从顾南明身后走出来,一跃就跳上顾南明的肩膀,在那儿趴了下来,一双猫眼看着杨玄舟。被那双猫眼看着,杨玄舟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了些许脊背发凉的感觉,他想起来了,那只“猫”应该就是女歧,一个和顾南明共生的女鬼,听说很漂亮......说起来顾南明一直让许多新人羡慕,倒不全是因为他有多强,主要还是因为,据说这个人桃花运很旺啊!
另一个男人插口道:“应该是杨玄舟吧,新一届的年级第一人。嗯,年龄还很小。”
“厉害啊。”顾南明点头道。
杨玄舟顿时骚的说不出话来,脸色通红。
杨玄舟窘迫了一下,鼓起勇气,道:“顾学长!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嗯?”顾南明含笑看着他。
杨玄舟做了一番心里挣扎,终于道:“请问......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
“......???”
已经做好准备回答“你为什么这么强”“怎么才能和你一样牛逼”“能说说你的成功经历吗”之类问题的顾南明表情忽的僵硬,像是变成了雕像一样。
......
“奔波儿灞!”
收容所,审问者苏童面向眼前的鱼人,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那些灰白色的鱼人是什么来头?”
“反正不是我们那个氏族的......”
已经在收容所里呆了快一年,还被取名为“奔波儿灞”的收容物168鱼人缩着身体,小心翼翼道:“它们不是也被你们抓到了吗,为什么不直接问它们......”
苏童气道:“因为那些家伙突然死了!暴毙!”
鱼人被他生气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它迟疑了一下,道:“不过我听说过......”
“什么?”
“有那么一群比较特殊的鱼人......它们......背弃了大衮,和一群人类混在一起......那种灰白色的鳞片,就是它们的标志.......”
......
海边,新建起来的哨站,熊旭庭颇有些嘚瑟地摆弄着自己的勋章。参加过抗击大风暴的所有人都会得到一枚风暴勋章,这是传统了,没什么好说的,但因为通报大风暴到来,和发现船民这两件事——特别是后者,让他还获得了一枚二等功勋章。
二等功勋章以纯银打造,大致呈现五角星形,中心则是绽放的新西府火焰花,镀上金箔。熊旭庭拿到勋章之后没事儿要在手里把玩一把,隐隐有炫耀之意——二等功勋章还是挺稀罕的,特别是对于普通的战士而言,因为新西府大部分的危险事件都被执行者给包揽去了,没有大规模的战事,兵团的战士们
在生产建设和救灾抢险方面亮相比较多,能立一等功二等功的机会特别少——炫耀一下也没什么,就是这家伙太显摆了,搞得天怒人怨。
和熊旭庭一道在哨站值班的战友黄河“咳”了一声,道:“差不多得了啊......”
熊旭庭将勋章佩戴在胸口上,仔细摆弄了一下,然后询问道:“小黄啊,你说我带着这个好看不?”
“妈的......”黄河一拍脑袋,真的是无语。熊旭庭哈哈大笑起来,黄河气呼呼地坐到望远镜边上:“不就是个二等功勋章!哪天等我也发现几条船......”
......
遥远的海面上。
暗红色的狰狞战舰用那尖锐的舰首将海浪劈开,激起一团水雾,亚哈舰长披着厚厚的皮裘站在船头,皮裘上点缀着一颗颗硕大的鳞片,在阳光下如同发光的宝石。他目光凶狠地看着那被舰首劈开,四处扬散的水花,还有水花背后,隐约已经出现踪迹的陆地。
在船民的社会当中“船老大”和“舰长”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词汇,鱼卵和子嗣船只的首脑是船老大,而“舰长”,则带有权威的意思,专门用来称呼“兄长”舰的首领。如果说诺亚是船民当中至高无上的皇帝,那么舰长就是皇帝的左右手,和这个漂流帝国内最大的封地贵族。
“是这里吗?”他问道,同时摸了把自己凌乱的胡须。他的胡子是一缕缕如同辫子般虬结起来的,漆黑,油腻,看上去就像是许多不详的触手盘绕在一起。随着他的话语,一只灰白色的,将近两米高的壮硕鱼人走上前来,俯身在亚哈舰长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在外人听来,或许只是无意义的吼叫,但作为兄长舰的舰长,亚哈掌握着和鱼人交流的手段。
他点了点头:“派出去的侦察者遭遇了其他人类的攻击......看来那群叛徒发现了陆地上的城市。呵......”
亚哈笑起来,露出满口黄色的、尖锐的牙齿。兄长舰的舰长和那些底层的愚昧之人不同,他知道更多的真相,也知道陆地上存在着城市。他的舰船甚至袭击和掠夺过其他陆地人的城市,或者说聚落。
没错,他见过陆地人,甚至攻击过他们。
那并不是什么魔鬼。
或者说,这些魔鬼孱弱得可笑。不同地区的陆地人往往有不同的肤色,不同的语言和文化,不同的文明层次,但无一例外的,陆地人对于他们没什么办法,因为船民在海洋上来去自如,并且拥有强大的远程攻击能力,那些陆地人在船民面前不过是待宰的肉鱼。
他有足够的理由瞧不起那些人,因为他是母舰之侧的审判天使,是强大的舰长,他驾驭着威力无穷的兄长舰!
亚哈甚至不觉得那些陆地人和他是同一种生物,他心中怀着一种猎人对待猎物的傲慢。没错,他是猎人,而那些,只是猎物。
“别以为靠着利维坦就能逃过母舰的审判。”
亚哈深深地望向陆地,忽然之间,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看见海岸边一座高塔般的建筑。那一定是陆地人的建筑!亚哈心头陡然间涌上来一股好战和残忍的情绪,忍不住嘴角翘起,露出一丝狞笑。
......
黑森林,血池。榕正陷入迷乱的幻觉中,神性的力量如同黑暗的海洋,巨浪汹涌地跃到了最高处,带着雷霆和闪电劈头盖脸地拍打下来,眼前的森林在扭曲,像是有无数魂灵在跳舞。
不,或许是真的有邪教徒在跳舞。那些邪教徒,就像是一颗颗扭曲的大树。
她的身体滚烫,感觉心脏中有一团火焰在变得越来越炙热,是烛台圣者的印记吗?
她知道自己和神性力量的搏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要么彻底成为孕育神子的子宫,要么就坚持住自我,但她的自我是那样的脆弱,只有残缺不全的记忆,就像是一滩散沙,被海浪一冲就会溃烂。她的心灵在颤抖,灵魂像是在无边的黑暗中狂奔,黑暗中的利爪在撕扯她的身体,她流出的血就像是烛油在燃烧,整个人变成一只巨型的烛台,一个恐怖的影子正在她的背后注视着她,只等着她燃烧殆尽,另一个怪诞而强大的存在就会从她的灰烬中狂啸而出,用烈火覆盖天空的和大地。
不......
那力量要将她吞没了,另一个陌生的灵魂在她的体内诞生,像是胎儿一样心跳着,但她似乎没有孕育的喜悦,只有一股莫大的恐惧。她开始懊悔自己的自大,她不应该去追求神性的力量。但就在她向着烈焰涌动的深渊坠落下去时,她听见一个声音响在她的内在深处。
“妈妈......”
那是一个熟悉的女声,悠远的像是没有尽头,缥缈而又无比真切,恍惚中她像是见到了一个幼小的女婴在向她伸出手,然后女婴变成女孩,又变成窈窕的少女,在向她看过来,伸出手。眷恋和母性在她的灵魂中被唤醒了,血海之中,榕忽然落下眼泪。
“我的女儿......”
她的记忆在苏醒。人性的力量从不知何处涌流而出,于是那狂暴的火海消失了,森林也不再扭
动舞蹈,整个世界安静得像是鸿蒙初开。不知道过了多久,血池朝着两侧分开了,重获新生的榕从血池中一步步走出,身上披着鲜红如血的长裙,那模样林雀一定会感觉到极为熟悉,因为正是她的母亲叶容。似乎是在最后关头,属于叶容的意识终于获得了胜利。
层层叠叠的树木朝着她倒伏下去,似乎是在鞠躬,无数邪教徒的声音响起:“恭迎神子!”
榕,或者说叶容,忍不住皱起眉毛,感觉到深深的厌恶。她手臂一抬,一道道烈柱从天空中降下,将那些化作树状的邪教徒焚烧殆尽,她已然掌握了神性的力量。气流狂乱地涌动着,让她的长发飘扬而起,那一幕让她如同凛然的神女。
然而叶容没有注意到,在她的后脑勺,血肉蠕动了一下,忽然又裂开一双眼睛,然后是鼻梁,嘴唇,眉毛......另一张脸出现在她的后脑勺处。那张脸有三分像她,三分像女歧,剩下的,则是不属于人类的威严和冰冷,眉心处有一个带着无穷奥妙的符文,形如烛火。
那张脸将眼睛睁开,金黄色的瞳孔四下扫视了一圈,然后嘴角翘起。
下一秒,她又重新沉入叶容的后脑勺里,然后那些飘扬的长发纷纷落下来,将一切遮住。
对此,叶容毫无察觉。
她腾空而起,心情激动难耐地飞向新西府。
......
新西府人民大会堂,会议刚刚结束,其他人陆续退场,陆沉还坐在座位上审视着眼前的报告,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大风暴已经过去,新西府以一个风暴周期,也就是每八年为一个单位开一次全体人民代表大会,决定接下来八年的发展,而在开全体人民代表大会之前,还会开两到三次规模较小的常务委员会,决定大会上讨论哪些内容......和套娃似的。
但其实这还是有必要的,可以避免到时候的代表大会又臭又长,而且闹了半天得不出结论。八年一次的代表大会一定要是清晰明确的,并且是敲定一个大方向,至于更细致的内容,都是放在常委会中讨论解决的。这次的常委会研究了几个问题,一个是新西府的社会保障——主要是医疗方面,讨论要不要进一步靠近推动全民医疗,提高社会福利保障水平。
这个问题其实在更早之前就有讨论,许久之前的“器官捐献法例”其实就涉及到这个方面,而在今年上半年的疫情之后,全社会对医疗水平的重视程度也提高了。
但陆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还不行,全民免费医疗,新西府还做不到。
全民免费医疗关键其实不在于“免费”——因为如果只是不收钱看病的话,新西府完全做得到,反正钱都是自己印的,大手一挥医疗费全免就是了。但真正的问题在于,免费反而会导致医疗资源更紧张,药物就这么多,医生也就这么多,所有人都免费看病,就意味着排队。大灾变之前一些发达国家,号称全民免费医疗,实际上公立医院看病要排队预约几个星期,而私人医院则价格贵上天,这叫免费?免费个屁!
先不说药物够不够,想要搞这种程度的全民免费医疗,新西府的医生肯定是不够的。医生都是技术性人才,是需要进入大学培养出来的,换而言之,是全社会最优秀的一批人才去学医。但新西府现在什么地方都缺人,搞建设搞发展搞科研,太多太多的地方都缺少人才和人力,你医疗行业如果想要蓬勃发展,那其他行业的发展势头就会受挫,归根到底,还是生产力不够,新西府如今的基调仍然是大力发展生产力,而不是舍本逐末,不考虑生产力,去强行追求一个“社会保障”。
但医疗行业肯定会改革,陆沉这边目前已经讨论出一个大致的方向了,这些记录在他的笔记本上:在基础教育当中增加医疗知识比重,加大对医学生的补贴力度,建立分级诊疗,加强基层医疗建设,预防为主,优秀医生下基层......
好的制度建设,虽然不能提高生产力,但可以提高社会资源的利用效率。不仅是医疗,新西府目前方方面面的整体发展都是如此的,细化管理,加大在人才培养方面的资源倾斜,加强基础建设......
陆沉将这页笔记反复看了两遍,确认没问题之后,又往后翻过去。
加速推进新西府工业发展......
新西府心灵网络一期工程建设......
黑森林开发......
海洋探索计划......
一页页翻过去,终于在某一页停了下来。陆沉的眼神逐渐变得明亮,像是流淌着熔岩。
那页笔记上写着:
巢城第一期改造方案。
......
新西府,城内,执行者小区。一个男人在自家的阳台上抽着烟,表情平静地看向外面,似乎只是在打量着街道上的风景。但在没有人察觉到的灵性维度中,他的超感知觉飞离而出,正在和另一个人进行精神上的对话。
“我觉得我们一直以来手段和方法都存在一定的问题......我们应该一视同仁,对巢城的人
也施以援手。他们也需要我们的帮助,去治疗他们的疾病。”
“嗯......之后我们新西府将会进一步接管巢城,那正是我们行动的机会。”
“而且这也是符合战略目标的。新西府的防备太严密了,但巢城不一样。”
“......嗯?你是说,你有了一种新的构想?将咒术力量混合在......大风暴之中?借助风暴时的灵性潮汐进行传播?!不愧是咒术部的天才,这个想法完全可行!”
“......需要更多的时间研究?没关系的,伟大的目标值得等待。下一次大风暴是在八年之后,我们很有耐心,不会着急的。”
男人将燃尽的烟头夹在指尖,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
“期待你的成功。”
“商秋君同志。”
.....
下午时分,顾南明从装备部离开之后,又去买了些菜,兜兜转转地回到家——他这会儿已经搬出去住了,在那个执行者的专属小区,和楚夕照离得还挺近的。穿越前后两世,终于是拥有了自己的房子,这让顾南明稍微有了点儿人生圆满的感觉。
顾南明满足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巡视了一番,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洗洗手,开始烧晚饭,他今天要烧一大桌子菜。
女歧又变成猫的样子,懒洋洋地趴在一旁舔着毛。
稍微过了一会儿,饭菜刚刚下锅,还在锅里焖煮着,门铃就被按响。顾南明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快步走过去开了门,公孙玥一马当先风风火火地跳了进来:“铛铛!我们来做客啦!哇好香诶,你烧什么啦这么香?”
“阿玥,别闹。”林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伸手推了一把公孙玥:“还堵在门口,我都进不去了。”
女歧警觉地竖起耳朵看向门口,接着唰一下钻进桌子底下,将自己藏起来了。
顾南明笑着从一旁的鞋柜里拿出几双拖鞋:“你们进来就穿这个吧。”
公孙玥和林雀都换好拖鞋走进来。顾南明笑道:“饭还没好。你们俩第一次过来,我带你们在屋里转转。”
公孙玥打量着四周,对林雀道:“雀儿姐,这装修不错诶。以后我们俩一起住,也照着这个装修怎么样?”
林雀有些无奈地笑笑。顾南明颇为得意地带着两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他对自己的装修还算满意。女歧倒是趁着这个时候悄悄从门口溜了出去,在心灵感应当中对顾南明道:“我去找楚夕照玩儿了。”
她主要是躲林雀。
顾南明心中苦笑:“你和楚夕照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
“你想不到的。”女歧颇有点儿傲娇地哼了一声。
顾南明带着两人走过客厅,来到卧室,卧室的装修朴素简约,按照顾南明一直以来的设想,卧室里拥有巨大的落地窗,除此之外便是床、床头柜和衣柜,没多少东西,干净简洁得给人以性冷淡的感觉,但此时夕阳的光线正从窗外落进来,又给房间增添了一层暖色。
顾南明悄悄握着林雀的手,两人对视了一眼,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公孙玥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眼珠子一转,道:“我去看看饭烧好了没!你们两个别忘了来吃饭啊!”
说着就跑出去了。
真是个妙人。
顾南明笑了笑,手搂上林雀的腰。林雀微微脸红,轻声道:“这会儿不许乱来哦?”
“不乱来。”顾南明道:“就稍微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林雀没说什么,也伸出手,将顾南明轻轻楼住。两人站在窗前,互相依偎着,窗外,云层被夕阳染成橙色,高风淡远,秋日里的黄昏温和,阳光穿透窗纱,映照着林雀沉静的双眸与乌黑的长发。她静静地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脑袋一歪,靠在顾南明的肩膀上。
有一点小小的,小小的幸福。
新西府在发展,在前进,他们也在提升自己,不断地超越过去旧有的瓶颈,而他们所面临的斗争也在不断提升。黑森林,神灵已经降生,遥远的海面上,船队正朝着新西府行驶而来,而在无限遥远的宇宙空间中,一颗猩红的星球正在太空中飘荡,所过之处,旧日的神明和主宰都从沉睡中苏醒。
没有人知道他们未来还将经历什么。人生就像是一滴水珠,渗入泥土里,消逝成水汽,没有人知道他将会去往何方,当无数人前仆后继地奔向他们的终点,由此便汇聚成了滚滚江河,莽莽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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