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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顾南明惊了个呆：“副会长？”

“那是！”林雀罕见地表现出了一点骄傲。

顾南明抬起手：“原来是副会长大人，失敬失敬。”

顾南明心中一动，道：“副会长啊......”

“还是叫我林雀吧。总觉得你这么叫的时候好像有所图谋，不怀好意。”林雀笑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顾南明道：“我就是想问问第二重冥想法。我以太体开山至今也挺久的了，但对心智体却完全不得要领。”

林雀还没说话，公孙玥在一旁至今惊呼出来：“等一下！你说什么，你以太体开山了？”

公孙玥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开山多久了。”

顾南明被她一惊一乍的表现弄得有些懵，仔细回想了一下：“大概.......一个多月了吧？”

这么一回想，连他自己都有些惊了。他以太体开山之后不久就遇上了第一次袭击，然后是雾灾，住院都住了两回，居然才一个多月？

那我这人生也过得未免太充实了一点啊我靠......

公孙玥凑上前来，充满狐疑地看着他：“我可提醒你了，贪多嚼不烂，欲速则不达！以太体开山之后，对身体的那种超强掌控力和过于细致的洞察力你体会到了吧？你真的能消化那种副作用了？”

顾南明点点头：“对啊......怎么啦？”

公孙玥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我靠——”

顾南明茫然。

林雀笑着解释道：“公孙玥当初开山也很快，但也花了差不多半个学期，之后又用了两个多月才将那种负面作用消化掉，做到可以完美掌控的程度。她嫉妒了，这人小心眼着呢。”

“雀儿姐你还说我！”公孙玥气呼呼道：“我都酸死了！我现在也才开山第二重而已！”

顾南明摸着下巴：“这么说我还挺吊的。”

“可恶！”公孙玥咬着牙：“灵感高的人真可恶！”

顾南明确认了：“这么说我是真的挺吊。”

林雀笑笑，然后道：“不过虽然这样，但我还是建议你再缓缓。对灵性的开发方面，确实是越快就越让人担心。你可能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灵感有多高吧？我告诉你，九十四点——比我都高。”

顾南明张了张嘴，有些呆了：“我的灵感原来有这么高？”

怪不得......当初林雀的亵渎之语【阻挡】，他只是听了两遍就学会了，以太体的开发和掌控也出乎意料的顺利，这就是女歧带给他的改变？顾南明背后微微发毛，他已经不是刚入学时什么都不懂的萌新，九十四点灵感这是什么概念？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而他现在就踩在那条线上，指不定哪天就真的疯了......

顾南明背后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原本以为只有那团黑色火焰是个潜藏的炸弹，没想到自己的灵感属性其实也是个炸弹。而心智体的开发和主联系肉身的以太体不同，也是会一定程度上提高灵感的，他要是再往前一步......妈的，又是个炸弹，前后都是雷，怎么感觉自己必死无疑了？

顾南明道：“那......我就不能开发心智体了吗？”

“那也不是这么说。”林雀摇头道：“灵感高虽然危险，但也有精神韧性的保护，最主要的是韧性和灵感属性相差不能过大。你入学时的韧性也有八十多点，要是能提高到九十点以上，就差不多可以尝试开发心智体了。”

顾南明问道：“那我要怎么锻炼自己的韧性？而且我怎么知道自己韧性有多少。”

“你觉得差不多了，可以来找我。”公孙玥道：“到时候我再给你做一个精神测试。你现在也接触到灵性层面了，开山第一重，我再给你做精神属性测试的话就比较方便，以前只能从你的心跳血压等其他身体数据上推测出来，现在只要你配合就可以直接测量了。”

“其实一般情况下，我们都是韧性高于灵感的，也就你这个怪胎......”

“至于锻炼韧性的方法——”她和林雀对视了一眼。

“有两种。”

“两种方法？”

“对！”林雀点了点头，接口道：

“韧性一定程度上可以理解为意志力，哪怕不涉及灵性也能在日常生活中得到提升和增长，比如忍受痛苦，忍受疲劳，所以军人的平均韧性一般会比普通人高上一大截。另外，我们执行者平时使用植入体，承受其带来的精神侵蚀压力其实也是一种磨练。你们从入学以来就一直在苏教官手下魔鬼军训，韧性到现在肯定会有提升，尤其是你这人还动不动就受伤住院......”

顾南明听到这里，忍不住咳了一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过各种精神属性都是，越低的时候提升越快。其他人一开始可能只有六七十点的韧性，一个月下来提升飞快，可能会有五六点。但你原本就有八十来点的韧性，现在的话，我估计也就是提升了两三点吧......”

“开山之后，那种超强感知带来的精神压力本来也是磨练精神韧性的好途径。”公孙玥插了一句嘴：“但你很快就完全掌握了。哼哼，你缺少了一条磨练的途径啊~”

顾南明老脸一黑。

现在懂了，原来太优秀真的是一种罪过。

林雀继续道：“另一种说起来也很简单，但是存在一定的危险性。你知道，我们是一直强调要维持自身精神状态稳定的，但第二种方法，恰恰要将自身的精神状态推向枯竭痛苦的边缘。”

她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我们执行者有植入的脑域控制膜，可以提升自己对精神状态的掌控能力，加上一般都是心智体开发以后才会开始特意磨练自身韧性，所以才会使用这种方法，你比较特殊，因为灵感过高，所以心智体开山之前就不得不开始磨练韧性了。”

顾南明道：“存在危险性？”

“存在。”林雀点了点头：“这种方法的关键就是超感知觉。我们在训练超感知觉的时候，一般会拟定一个对象对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对象如果不是人，而是整个以太界呢？”

顾南明失声道：“我靠，还能这样？”

“没错。”林雀笑起来：

“运用你的超感知觉，去感知......感受以太界中灵性能量的律动，你要是能体会到的话，我这么跟你说吧，就像是......巨龙在你耳边呼吸。那是一种极端宏大，极端震撼，也极端絮乱的洪流，从你的精神上呼啸而过，过程中会让你感受到庞大的压力......”

“但我必须提醒你的是，一定要量力而行，千万不要硬撑，不然可能真的会让你精神崩溃。韧性这回事就像是弹簧，越拉开弹力就越大，但要是拉过头，就直接废了。一般而言，人的韧性也是随着生命周期而有变化的，在没有特意去磨练的情况下，中年时候韧性最高，四五十岁以后，过了高峰就开始走下坡路，身体机能下降，意志力也撑不起来了。”

顾南明点了点头：“我明白。”

又道：“这种方法也能顺便锻炼自己的超感知觉吗？”

“可以。”林雀道。

顾南明用力捏了捏拳头。

一举两得！他正苦于超感知觉不得门而入，找不到锻炼开发的途径，现在直接齐全了！顾南明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心头暗恨，也就是自己之前太懒，而且对自己取得的成绩有些自满了，不然早点问问林雀，不就早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