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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舒江手里的茶杯被捏碎,瓷片划伤了他的手,鲜血染红了那雪白衣袍。
是污点。
他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本是忧郁的双眸在此刻多了几分邪气。
“玄灵族……”薄唇轻启,无人知晓他心中悲痛,血洗华雾山的惨案历历在目,鹭舒江看着自己手掌的伤口,雪白的扳指不知道何时被鲜血染红。
他下颚微抬,精致的棱角带了几分默然,一层层的面具下,他没有自我,永远都再迎合,小时候是这样,长大后还是这样。
皇宫里隐姓埋名十二年,最怕白费一场。
誉王府内,安浔的脸被斐连珏当成了面团,怎么揉也揉不够似的。
“嘤。”安浔红润的唇轻轻呻吟。
斐连珏心一紧,在安浔的额头猛吸了一口,像是要把安浔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终于醒了。”斐连珏勾唇,眼角发红,深沉的眸不知何时密布了血丝,他是她的骑士,只为她一人活。
安浔睫毛颤了颤,手里还抓着斐连珏的衣袖,纤细的手一点点拨弄着斐连珏的心。
那双黑眸重新出现在斐连珏的眼前,安浔眉头轻皱,眼里的迷茫还未退散,酝酿着丝丝雾气。
“斐……”名字还没喊完,唇就被霸道的堵住,像是被饿狼袭击,吃干抹净一点不剩。
安浔的舌头被咬的疼,偏偏连推开斐连珏的力气都没有。
“呜——”安浔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斐连珏看安浔实在不行了,才恋恋不舍的把她放开。
“为什么当时不找本王?”斐连珏擦掉安浔嘴角的水泽,想到她那血衣模样,心中依旧是揪心的痛,他不能失去安浔。
安浔吃痛的摸了一下自己红肿的唇,颇为哀怨。
昏迷的大脑渐渐清醒,“我怎么找你?那老头来的太快。”安浔话没说完,就发现这件事的不对劲,斐连珏的内力在她之上,但武功却不如她,那老头她都打不赢,斐连珏是如何带着她全身而退的?更何况那老头知道她的身份,看那模样,是对自己这样的魂魄厌恶无比,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
“你……都知道了?”安浔不敢看斐连珏的眼睛,先前的红晕褪去,留下的是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
斐连珏心微微一痛,捏住安浔的下巴,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又轻又痒,像是羽毛扫过一般。
“本王不在乎,是人是鬼,你都是本王的,阎王想要收你,本王必将屠了那地府。”斐连珏唇角上扬,俊郎的容颜像是刻在了安浔的心上。
若有人知为你,不分善恶,无论对错,以你为正,是人都会东西吧?
安浔手指捏住斐连珏的虎口,轻轻掐了一下。
她是幸运的,虽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但总不是孤身一人死去。
是恶鬼,是罗刹,被天下人唾弃,那又如何?不过是和天下人为战。
有斐连珏在她身后,她又有何惧?安浔搂住斐连珏的脖子,眯着眼享受的他都亲吻,斐连珏有些诧异,难得看到这样乖强的安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窗外下了第一场初雪,屋子内烧着银丝碳,暖意融融,香薰生着一缕又一缕白烟,带着甜香入了纱帐。
斐连珏咬着安浔的耳垂,不知足的在安浔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曾经的安浔是出了名的废柴,一个嫡女被庶女打压的不成样子,虽然这皮囊是曾经那废柴的,但安浔是她的,他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了这身子。
“也叫安浔。”她眯着眼,连着眼尾都一抹红都带着些色气。
白色的中衣大敞,露出那鸳鸯肚兜,一朵银丝小花秀在带子上,衬的她冰肌如玉,皮如白雪。
安浔别过头,腰轻轻颤栗,斐连珏腹下似是有火在烧,他盯着安浔,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疯狂的吸允来弥补不能现在享用安浔的遗憾。
“你以前是哪里的人?”斐连珏对现代没有什么概念,还以为安浔也是天临人。
安浔挠了一下斐连珏的胳肢窝,下颚微抬,和斐连珏的脸错开,“离这很远的地方。”
长长的睫毛扑闪,安浔一时走神,她的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刚刚结清贷款的小洋楼还没住上几日,便来了这边接受命运的洗礼,只能说是世事无常。
斐连珏把身子压在安浔身上,手指圈着她的发丝,这样密不透风的接触让安浔感到压迫,像是被关在笼子里一般。
她尽量去信任,但过往的经历总是不允许她这样没心没肺。
斐连珏咬住安浔的锁骨,舌头在上面轻轻滑过,安浔的腿本能都往上蜷缩了一下,眼角甚至被逼出了泪,双手无力的被斐连珏抓住,扣在一起放在枕头上,只要斐连珏想,便可以得到她。
这是安浔给他的权利,也是安浔最后一道心里防线。
斐连珏喉咙一紧,抿着唇许久,安浔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斐连珏的变化,一张脸白了又红,活像个调色盘。
“怎么办?”安浔被顶的难受,看斐连珏迟迟没有动静,还是忍不住自己先开了口。
斐连珏目光深沉,再安浔身上蹭了两下后坐了起来,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本王去沐浴。”
斐连珏健壮的背影消失在安浔视线,安浔楞在床上,突然笑出了声,轻轻的拢好中衣,将那羞于见人的红痕给掩盖。
年少方刚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憋坏了。
安浔眉尾上挑,看着室内的那火炉,自己心里也是暖融融的,她把自己托付给他,千万不要让她失望。
斐连珏将刚刚从井里打出来的冰水从头顶浇了个透湿,背后的起皮疙瘩起了一层,心里的浴火却没能褪下去半分。
纤细的腰肢仿佛就在斐连珏身下扭动,安浔的眸似那勾人的妖精,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斐连珏洗了半个时辰,安浔都已经睡着了。
男人披着头发,背后的水珠浸湿了衣裳,看着这没心没肺发女人不禁失笑。
都是他宠的。
活该他受着。
皇宫内,鹭舒江慢条斯理的换上干净的衣袍,看着手里的琉璃珠失笑。
这是他娘亲给他的。
杀母之仇,如何不报?本就不该有妄念,生出那不该生的想法,无论他现在是谁,华雾山都需要一个答案,那千千万万的修炼者也需要一个承诺。
在父亲的碑下发过誓,岂是那儿女情长可以阻挠的?
不要怪他心狠,这时间也从未对他仁慈过。
尤兮阁近日重修,京城里虽有了些风言风语,但都很快被打压的无影无踪,看起来一切正常,宫里的嫔妃们却了乱了套。
像华云裳和柳如是这类有目的的人不在乎,那些个普通皇子的母亲,却以为是自己机会来了。
鹭舒江暗中引动着人心,在不知不觉中布下一张大网。
这些人该死,他不会放过。
清风一袭浒萧萧眼前的紫雾散去,鹭舒江站在那些圣女面前,睥睨。
他是神,巫蛊的大能者。
控着这时间草虫的生死,一不注意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若说现在的势力中谁能和龙核的拥有者对抗,那一定就是鹭舒江。
换做别人,是没有胜算的,他们知道巫蛊大能的可怕,心中对路鹭舒江有畏惧,但他们不知道现在的鹭舒江是外强中干,体内的两只母蛊都给了安浔,自己只留了一只续命。
大能的母蛊,是可以使白骨生肉,保尸体千年不腐的。
“砰。”蓝蝶炸开,浒萧萧诧异的看着鹭舒江,怎么也想不通这巫蛊大能为何要保她。
杀意弥漫开来,紫衣女姬的脸色都不好看,带头的那个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像是心里料定了浒萧萧和鹭舒江有一腿,若浒萧萧不是鹭舒江的女人,鹭舒江怎么会保他。
白衣公子,踏月色而来,是这天地间绝美的色彩,清风凌厉,勾动着这本就瘙痒的人心。
浒萧萧重新调整气息,借着鹭舒江的光将那群女人杀了个干净。
西域的红烛灭了二十根,鹤汝姝勾起一抹笑,一旁的扶手被活生生的撇断,大厅里人人自危,连个气也不敢出。
“什么时候,天临的圣女竟这般厉害了,可以一杀二十?”鹤汝姝记得浒萧萧,不是因为她出彩,而是因为她太平庸,平庸的不像是一个玄灵族人,又笨又蠢,在天临待了那么多年,虽没有什么错,但也没有什么功绩。
平平淡淡的站在不少人眼红的肥肉。
搞了半天是藏拙,逼她一把,就让她把兔子尾巴露出来了,虽然小,但却是她暴露的关键。
鹤倾不会收留没用的人,这浒萧萧也厉害,骗了她十来年,连着这玄灵皇宫也一起对她误解。
浒萧萧驱动体内的血,契约浒萧萧的那一滴同时发生反应。
一根银针出现在鹤汝姝手中,手指尖被扎了一下,那滴血便从她体内流了出去。
浒萧萧胃部一阵剧痛,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鹭舒江按住她的胳膊,三五只蓝蝶飞了过去,一点点融进浒萧萧的体内,许是她那番话,又或者她知道当年的事,还有些价值,暂且不能死。
鹭舒江眯着眼,对她这样的突然反应心里起了警钟。
鹤汝姝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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