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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代价

作者:奉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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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矛的木头是云飞木,这里的木头是地心木。地心木用尽力气也只能在云飞木上留有痕迹,而云飞木却伤不得地心木一分。这种木头通常用来当做兵器的另一半,因为这种木头很容易和各种铁器融为一体,日子久了便浑若天成。

宁欲问:“那是铁的材质?”

铁匠说:“这铁是军方用铁,军方用铁最为讲究且工艺严肃,容不得一点儿掺假。这杆长矛上的铁坚硬无比,且十分锋利,这种锻造金工艺平常是出不了几单的,所以这杆长矛一定是军方所用的东西。”

二人的话也更加加深了宁欲自己的猜测,这人气势汹汹带着人马前来追他们,不知为何与其他军方的人做了碰撞被打的半死,其他人也不知所踪,且逃来此处,恰巧被他给救了。

真是天道好轮回,且看这回是谁饶了谁。

木匠满脑袋忧愁地看着宁欲,面上欲言又止,宁欲微笑,自然知道他心中顾虑什么,安慰的朝他点点头:“并无简要之事,大家继续忙。”

铁匠面上也带些犹豫,不过他遵循着天塌下来有兵器更硬的人顶着,他拿着自己的小砍刀继续回那地方劈柴。

走了两步回头,又舔着脸来到宁欲跟前,面色古怪的盯着那杆长矛,宁欲瞧了瞧长矛,又瞧了瞧铁匠手上的小砍刀,了然地把长矛递过去。

铁匠喜滋滋的把半截儿长矛接了过去,自己的小砍刀用布条包好重新塞回自己的后腰上。长矛戳中一根木头三两下戳透,左右使上力便可轻松地把柴劈开。

他倒是像是披上了瘾似的,劈的不亦乐乎,一会儿就堆出一个柴火山。

宁欲回到简陋的房子里,柴火光下那人的脸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她让猎户给这人喂了些水,刚才又把人放回去躺着。

红玲说:“姐姐不必担心这人只是伤了肩膀,没有伤到其他要害的地方,好好将养着就养回来了。”

宁欲虽然不是医生,但这些理论知识他也自然是知道的,闻言也是点点头,摸了摸红玲的头发:“辛苦你了,坐着歇歇,等会儿就能吃东西了。”

红玲点点头,又寻回自己的医术坐在篝火堆前,借着火光如饥似渴地研读起来。

宁欲笑了笑,这孩子真是沉迷于医术,若在她那个时代的话,想必也是一个天才行的医生吧。

只是这孩子生在了这个世界里,医生的命反倒是更容易被人牵制住。

“得寻个空子,教红玲一些防身的本领才好,若是我们有朝一日分开了,她不至于被人制肘,也好有还击的手段。”

宁欲从来没有小看过对填饱肚子还有向往的人,就像现在这些难民的办事效率显然超过了他的想象。

说是慢慢来,总会有的吃,但是人们把野猪剥皮洗净,上火烤的干脆利落还是值得表扬的,速度之快令宁欲都感到咂舌了。她不过是发了一会儿的呆,就被红玲跑过来了,叫她过去吃东西。

火堆旁,逃亡已久的难民们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脸,木匠慷慨,一直在削小木刀小木剑,以及一些木头碗、叉子、勺子等东西。时间太短,碗筷汤勺做不到一人一个,但是小木刀小木剑叉子等东西倒是削了一大堆。

难民们抢着这些工具拿在手上,并排着队由着宁欲用自己的大刀,一块一块给他们削肉。

肉烤的金黄酥脆,虽然没什么酱料可言,但是野猪本身的油脂被烤了出来,滴在火上噼里啪啦直响,闻的人垂涎三尺了,光是吞口水都能把自己给吞饱了。

被分到肉的人们拿着小木头叉子顿在在篝火边上大快朵颐起来,都是难民,都是饿死鬼,谁也不必讲究什么吃相,手上的吃的不赶紧塞进肚子里,生怕它变成翅膀飞走了。

难民很多,他们排着队一个个往前走着,领着宁欲用大砍刀砍下来的肉。宁欲的手很稳,一刀一块直接飞到难民的手上。

难民的队伍几乎不在停顿的一个推着一个往前走,几乎像是走个过场一般,绕了一圈,每人都分到了肉,盛开的花瓣似的围着篝火堆了一层一层的人。

接下来没人在说话,都在忙着往自己肚子里塞东西,忙着双手紧紧抱着手上的肉,像是紧紧攥住了自己活着的希望。

红玲也啃着肉蹲到宁欲跟前。

一只野猪被分得差不多了,宁欲做在野猪架子边上,用木匠给的小木刀一片片削着薄薄的野猪肉塞进嘴里慢慢嚼着,目光不断在难民的脸上流转着,

不得不说她有些满足,这样蓬勃的生命,是最让人能够看到生命的希望的,她希望自己能够被这些蓬勃的生命的力量影响着拯救着。

红玲瞧宁欲不断在野猪架子的骨头上吃着一些细碎的肉,伸手把自己没吃的另外一边递过来,宁欲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还小长身体呢,你吃吧。你却不知这带着骨头的肉才是香的,再经过火的无情烤的发焦,肉质稍稍脱水,这个时候的味道是我所喜欢的。”

“可是太少了,姐姐你吃不饱的。”

宁欲拿了木碗来到她用亦能幻化出的特殊的容器跟前儿接了些冰雪,蹲到篝火跟前烤化了,才把这些水灌到肚子里,稍微有些凉,她把自己的脑子也惯得清醒了。

“吃饱了。”

红玲键不能再改变宁欲的想法,只得把自己那半边没吃的肉偷偷藏起来,等宁欲饿的时候再塞给她。

经过方才喝凉水的动作,宁欲觉得他们需要锅碗瓢盆,既然在这里定居这些东西就得有。还有,这些人住在一个大厂间里难免粗犷,得多盖一些房子,最好是能够在上面盖下一个村子,在有一条能够通向下方的路。

他们虽然不能直接去白鸽城,或者其他城址购买东西,但是沿途的一些客栈或者店铺里面也有卖东西的,他们可以到那地方去采购。

宁欲心里如此打算着,身侧却悄悄靠近了一个人,她抬眼瞧见了满脸惨白的猎户,正慌张地盯着她。

“……那……那东西来了!”

不必猎户多说,宁欲已经瞧见了在黑暗之中的一双血红的眼睛,那眼睛没有焦距,但是宁欲能够感到那眼睛正落在自己身上。

她尝试着左右动了动,仍然觉察到了那灼灼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她低声问猎户:“你看见几个?”

猎户擦着满头的大汗,手上没吃完的野猪肉,被他紧紧攥着,但他也没心情吃了,但更不想扔掉准备,如果不死的话继续吃。

“以前在这山上看到过三个,这回我就瞧见一个。”

宁欲点点头,拍了拍了猎户的肩膀:“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免得大家慌不择路,大晚上的无论有没有其他东西的存在,在这座山上跑丢了也是会丢掉半条命的。”

宁欲说着,深深看了一眼猎户,猎户瞧着她要离去,赶紧抓着她:“你要去哪儿?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们吗?”

宁欲安慰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别怕,我去杀它。对了,你对那个东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比如说想尝一尝什么味道?”

猎户一愣,赶紧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双手连连摆动:“并无其他爱好,并无其他爱好,不想尝尝什么味道!”

宁欲微微一笑,躲着周遭人的视线融进了夜色之中。

那双血红的眼睛始终在暗夜之中盯着宁欲,宁欲抽出大长刀捏在手上,随时准备进攻和防备,

只是那她越靠近那双眼睛好像就离她越远,她往后回撤一部分距离,那东西却又挨着她又进了一步,于是她在黑夜之中站定,不再向前也不再往后目光定定地盯着那双血红的眼睛。

“你是什么?你是谁来找我做什么?”

宁欲紧紧盯着那血红的眼睛,在她说出这话之后,也没有其他大的变化仍然像是有些呆滞的往她这个方向盯着。

宁欲快速靠近,那眼睛又快速退远,像是在与她做追逐游戏一般,宁欲又直接站定身形,那眼睛又停下不动了。

“你来找我却又不说话,我离开却又跟着我,你究竟想做什么?或者说你想带我去看什么?”

那血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是听懂了她所说,又像是继续茫然。

宁欲握着自己的大刀,又站了会儿,回眼瞧着山顶上仍然闪烁着明亮的篝火,人们的身影也不断走动着。

宁欲再次撤回目光,看着那双眼睛,拎着自己的长刀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她走在半途中,再次回头,那双眼睛已经不见了。

“难道是调虎离山?”

宁欲握着自己的大刀踩着并不扎实的轻功迅速撤回山顶,落地前瞧见许多人仍然吃得欢快,坐在篝火前畅聊,欢笑声不断钻进耳中。

宁欲又赶紧回屋子里,瞧见了红玲、老、小宋,以及那个不知什么时候被香味儿给勾起来的小孩子都在那里。

这才放了心,她再次怀疑那双眼睛过来找自己的目的一定不是毫无原因的,但是为何又没有表明它想表达什么意思宁欲难以猜测。

索性坐在空空房子里守着她在乎的几个人,目光陆陆续续扫视着周遭漆黑的夜色。

猎户蹲在人堆的最里头,靠近篝火的位置,他的头发都被烤焦了好多,仍然不愿意远离这里,只是此时瞧见宁欲从远处回来了,又紧张的左瞧右瞧,没瞧见那双眼睛在跟来,心中带着些紧张地凑过来。

“大人有没有瞧见什么不同之处?”

宁欲不禁笑了,她这一趟出去好无折损的回来,在这猎户的口中就已经升级为大人了,她也不做解释,完完整整把自己所闻所见以及所想说与对方听,猎狐听闻也是摸不着头脑,又结合自己上回所见的场景,说给宁欲听。

“上回我瞧见是三个,它们凑到一只野猪的跟前,不久就听到那只野猪的哀嚎,我没敢再继续瞧下去,就悄悄撤退了。做了许久的噩梦,将将缓过劲儿来,这又遇见了!”

猎户满脸的晦气和恐惧,他见宁欲安稳的回来,心中像是也有了某种猜测,紧张的心又放松下去,像是又重新闻见了自己手上的肉香,把野猪肉凑到嘴边使劲狠咬了几口,狠狠的嚼下去。

宁欲直接看笑了,不再打扰猎人吃东西,撤回屋里几人的身边。

刚进去就看到红玲一脸生气又心疼的盯着那小胖娃子,小胖娃子正抱着她偷偷藏起来那块肉,啃得不亦乐乎,眼睛弯成了两只月牙儿,漆黑的眼瞳中偶尔有红光闪过。

这是宁欲最感兴趣的地方。

她一刚进来,这小胖娃子就抓着肉呼呼呼吵,她跑过来跑了几步,像是腿脚能够悬空直接扑到她大腿上。

宁欲把孩子抱在怀里,小东西更加乐了,一边满足的啃着肉一边手抱起宁欲的脖子,嘴里边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宁欲也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只瞧着他自己说的欢快,一双眼睛弯的开心,自己心里也多了些许开心。

一转眼见自己给宁欲留的肉被小胖娃子偷吃快哭了的红玲,宁欲又赶过去把小姑娘也给安慰了,这才抱着怀里啃肉啃的开心的小孩子,坐在边上歇一歇。

曾经,她哪里会想到自己会去杀野猪,回去扛木头造房子,回去手握大刀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对呀,她哪里想得到?因为曾经她根本不必要做这些,有人保护她,她不必为自己的命,为其他人的命感到无力,而现在这些压力通通压到她自己的身上。

她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适应”二字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但她想如果重来一次的话,她一定不会让这个适应的代价变成白行简。

她一定要提早适应在这个世界上的生活,不必做像缩头乌龟一样的人,不必每次都成为那个人的累赘。不必在对方已经离开之后,仍然被他记挂着,赶过来救她,然后因她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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