芣苢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倒是爱声地了一句：“好像不用了。”

“释，好久不见。”是芸香。

她终于到了。

“姐。”芣苢叫了一声，随即看向了爱，方才他都没有发现芸香的靠近。

“姐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爱也跟着芣苢叫姐姐了。

她当然感觉到了芣苢的视线，俏皮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为什么芣苢都没发现，她却知道？

还不是因为芸香身上还有着系统？

无论如何，她也是系统之灵啊。

“好久不见了。”帝释双手合十，做了个礼，“千泷大人。”

芸香胸前的海洋之心，很是显眼。

芣苢和爱倒是没有在意这个，他们更惊异于，芸香居然显现出了原本的模样。

“看来已经不需要我了。”帝释浅笑。

海洋之心在芸香手上，自然能够很快修复。

这里已经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芸香却很认真地开口：“多谢。”

帝释知道。

芸香已经知道他们做的事情了。

“不必言谢。”帝释在芸香面前总是忍不住正经很多，“按凡饶法，我们之间有着交情在，怎么着也是应该的。”

到这里他又笑了：“而按照我佛界的话来，我们与您有一段因果，斩之不断的因果。”

芸香垂眸：“我之前遇见了迦楼罗。”

“那方位面，因为当年一战，法则紊乱，她就是在那里修复法则的。”帝释回答。

“果然。”芸香摇头，“全都要你们负责了。”

帝释倒也豁达：“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吗？”

当初不能插手，他们可是憋屈的很。

总觉得心有亏欠。

但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们总觉得是补偿了芸香一些。

虽然他们知道，芸香并不需要。

他们也只是一种心理安慰。

但是总是能让自己的内心好过一些，没什么不好的。

芸香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你们没有任何亏欠的。”她叹息，“从始至终，你们没有欠我任何东西。”

当年，他们不是没有提醒过的。

也不是没有劝过。

但是。

她选择了拒绝。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而他们。

在神帝前往游结盟时，闭门不出，不曾透露分毫。

在大战爆发时，不插手，只做旁观。

这就是他们对她最大的帮助了。

她不是感觉不到。

她已经倦了。

没有心思陪那些人虚以委蛇。

所以，她纵容着一切的发生。

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波及到了那么多人。

甚至连九守护都受了伤。

如今真要。

难道不是她欠了这些人吗？

帝释默然不语。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死寂。

爱默默地抓着芣苢的胳膊，躲在他身后。

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偷偷摸摸的样子，像极了偷吃奶酪的老鼠。

许久，帝释开口。

“初次，菩提台出现裂缝，您路过时的随手指点。

“第二次，阿弥陀陷入魔障，您一语惊醒梦中人。

“第三次……”

帝释如数家珍：“大人，是我佛界，欠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