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又该如何解释？

当然，他也想过是不是白攸隐瞒了性别，她其实本就是个女人，但后来想想，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当初七儿四女这句话，只有他和他身边的老太监知道，其余没人知道。

既然没人知道，那隐藏白攸性别的人，又怎么可能去买通太医，说贤妃肚子里是个公主？

况且，公主出生和白攸从蛊池里出来的时间相同，所有的巧合在一起，若这样都还说是算计，那算计的就绝非是人，而是“神”了。

所以，皇帝信了，但他信了，不代表别人会信。

所以这个时候，白攸要高调张扬，确实是不行的。

再一想起，刚才白攸那深情并茂的说着，立她为太子，是因为信任和爱，他又有些羞愧，于是再一次叹息，“便，允了你吧。”

“儿臣，多谢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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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穆丞相看着美艳无双的前太子殿下，却是越发看不懂她，“我从来不知，殿下有千面。”

以前，他以为她就是一个空有抱负，却限于性别，不堪大用的人。

但后来，他又觉得，她有能力，也聪慧，知道一个穆念玉就能拿捏住两方人马。

他从来不相信，白攸喜欢上了穆念玉，她要的不过是他背后所靠的两座大山。

但那日，他看到她跪在那里，露出幸福的笑，说“我不愿委屈了他”，他又觉得，她似乎真的对他那傻儿子有感情。

但他还是不懂，不懂白攸为何要这么做。

直到他去到儿子的卧房，看着他穿好喜袍，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又满足的笑，他忽然有些懂了。

大概，是为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她身旁吧。

否则她怎会这般尽心的寻药方，采晨露。她要的，从来就不是一时，而是一世。

婚礼并不繁琐，却也按照了旧制，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洞房内。

白攸与他喝下交杯酒，“念玉哥哥，你是我的了。”

穆念玉脸颊微红，轻轻的“嗯”了一声，却在下一刻搂住了她，“你去南疆两个多月，我才发现，我有多舍不得你。”

“往后，不用再分离了。”白攸抬起头，对他说道，“我与圣蛊建立联系之后，我体内就自然孕育出一枚本命蛊来，我可将它分裂出子蛊，你服下子蛊之后。也会变成你的本命蛊，能医你旧疾，从此与你性命息息相关。母蛊不死，子蛊不灭，你可愿服下？”

穆念玉虽不可置信，却立马就点了头，“我愿意。”

但下一秒，穆念玉又担忧了一下，“那子蛊死了，母蛊可有危害？”

“母蛊没有危害，但我却是要与你生死相随的。”

“……”穆念玉心里感动，但，“不行，你是王，怎可如此率性而为？”

“所以，你就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你……”穆念玉无奈，“非得如此么？”

白攸轻轻摇头，揽住他的脖子，蹭着他，轻言细语，“不是我非要如此，而是，我若死，你可愿独活？”

穆念玉一噎，他是不愿的，他甚至没办法想象，往后没有白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