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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迎难拒敌

作者: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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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阳双眼涣散无神,心有余悸,大有感激,直愣愣地看着华刚,他已是伤病只身,还在甘愿为了自己奋不顾身,见他面如金纸,毫无血色,气喘如牛,汗流浃背,忍不住柔声致歉道:“对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华刚无暇回应,自己没什么顾虑,有他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曹阳一丝一发,见他左手又负轻伤,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创,又是因自己而起,说再多抱歉的话也不能缓解当下的困境,于是乎从地上拾起那柄曾经误伤好人自己原来随身携带的宝剑向华刚抛去,这一刹那,已是见缝插针,实属不易,幸在曹阳虽被刘松摄住,但心智尚清,武功健在,向华刚送去宝剑无疑是御敌之勇,绝无弥留歉意。

华刚凌空结果曹阳传来的宝剑,上面镂空铭花,轻盈如鸿,甚是合手,一点也没有刘松兵器的诡异,反而显得文雅娟秀,落落大方。正是千金小姐爱不释手之物,虽曾被它刺伤,但也因这样才让曹阳真正释怀认识自己,与它缘分匪浅,满脸感激,溢于言表,顿扫起先的窘迫,笑道:“有姑娘利剑在手,宛如相助我一臂之力,更似你我合力联手,若是弄坏了姑娘的宝剑,别说你会心疼怜惜,连我也会于心有愧,那我可得慎之又慎。”华刚刚一从鬼门关捡条命回来,就连心还在噗通噗通急跳,心绪不宁,竟还是一副死性不改的旧样子,油腔滑调依旧是他的本性,曹阳却不再介意,反而告诫道:“你自己多加小心,千万不要逞能,如是没有你,我我又怎生去找爹爹的下落。”

其实最后是要说“怎生独活”华刚还以为她会感激自己,以身相许,却是一句恭迎谢绝之礼,难免有些失望,但转即一瞬又不在为之伤神动气,毕竟有位倾国倾城的姑娘对自己的态度大为好转,这一切都说明仍有可能,至于非分之想奢望多心不敢再多了,释然地道:“放心吧,我自当全力以赴,唯命是从。”

刘松对于二人又一次把自己全当不存在,这无疑是对自己的莫大羞辱,从成名至今还从未有人小觑赶尸门众的威名,谁都知道他们就连腐烂不堪,恶臭生蛆的死尸都不害怕,世上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的,冷冷地笑道:“够了没有你们这样在我面前缱绻缠绵,将姓林的小少爷又放在何处,不过也是林公子早就心有所属,也早看出曹家小姐视为薄情寡义,风尘放浪之人,这样也好,有姓华的下来与你作陪,黄泉路上定是不会寂寞。”说完,脸色一沉,心情大快,狂笑不止。

曹阳对他口无遮拦出言不逊没有半点办法,难道世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都以流言蜚语诽谤自己,就要挖尽这些人的眼睛,割了他们的舌头不成,唯有心境空明,无欲则刚者才会对其无动于衷。现在曹阳试着慢慢忍受,不再作予任何反驳,心里却是嘀咕抱怨:“华大哥千万别往心里去才是,他要是沉不住气,才会中了刘松的诡计,若是心浮气躁地应对,定是不是刘松对手,唯有以静制动,出奇制胜。”

华刚顾忌曹阳的感受,今日处境声誉与较以往一落千丈,自然不能坦然正视,挺身应对,自己一介武夫,粗俗汉子,怎能与这天人相比,将一切罪衍都尽归自己一人承担便好,右手持剑,横置胸前,伟岸异常地凛然道:“姓刘的,手上功夫不怎么样,嘴上功夫可练得出神入化,有些感受你从未体会,自然不会明白,我与曹姑娘清清白白,天地可鉴,你说我什么都行,但再敢出言不逊,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刘松一听,捧腹大笑,眼泪几乎都快要流下来了,不禁嘲讽道:“还在装什么道貌岸然,你与她之间已然是狼狈为奸,人尽皆知,还在狡辩什么,下面的人更是看得清清楚楚,何必掩饰,刘松以前敬你是个敢作敢为的真汉子,没想到盛名之下,全付虚然。”

华刚双目红赤,气得难以抑制,身形暴走,立即施展出行云流水的步法,手中握着宝剑直冲向刘松,口中断喝道:“住口!你这奸邪小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刘松眼前一花,没想到华刚重伤之下完全就像是凶性大发的猛兽,竟然身手与刚才颓微之时截然不同,有点拼命的感觉,但余威犹存,不免令自己都忌惮三分,于是抱元守一,护住要害,仓皇之下应变招式,又与华刚斗在一起。

刘松本欲从心里彻底击垮此人,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制服,没想到华刚对于别人怎么看曹阳甚过自己的性命,一交手便是进攻不守的杀招,先是拆开一招“雪天云霁”,刘松见难以施展开手中的长索相攻,以飞鬼爪挡住华刚的长剑,展开身形闪至一处开阔的草地上。

草地上草飞激溅,金鸣交替,火光迸发,二人在不足十丈的地方闪避腾挪,刘松双手各持兵器,忽长忽短,长及丈许,短可护身;华刚虽受了一记轻伤却毫不放在放在心上,也不为伤痛流血所影响,呈现出凶悍强盛的气势,手握之剑,皆朝刘松要害招呼,招法井然,迅捷凌厉,完全是“峨眉剑法”的精髓。

曹阳见二人的情景简直是对换了方位,刘松被激怒了的野兽一样,对着华刚穷追猛打,丝毫不容对手有丝毫喘息之机,心里难免为他着急焦虑,长此下去,华刚力竭气衰,败势将定。犯了对敌的大忌,只攻不守,纵然有使不完,用不竭的气力终有枯涸之时,本欲在旁善意提示,不惜一切要迫使刘松就范认错,不由无从开口,就地蹲在原地祷告,愿保华刚平安无事。

刘松脸上再无得意不起来,连说话的机会也被华刚刚逼至手忙脚乱,只得哇哇怪叫,心里暗自叫苦,惊疑地暗骂道:“怎么回事,这小子如疯了一般,丧心病狂地进招,怎么身手比刚才还快还要诡异,难道真激怒了他不成,一味瞎打蛮干,无从寻迹怎生是好,真是不该招惹这个小煞神。”

一想刚与之交手时自己接二连三地直取要害,令华刚手足无措,虽未能遂愿,可是也能让他狼狈不堪,谁料不出片刻,竟然双方形势颠倒过来,一丝招架的机会也找不到。

华刚看似杂乱无章地喂招,表面上急躁,其实是一己之长,攻彼之短,刘松的兵器能长能短,中间连着铁链,远攻是长处,能当作流星锤软鞭长索之类的兵器十步之外取人性命,可惜近身相搏却是运转不灵,虽左右开弓,能以两端的奇形短兵较量,但此时华刚手中既有宝剑,频发怪招,令刘松抵挡不及,一招还未看清楚,又被华刚电光火石的下一招奇快攻至,真是目不应暇,左支右绌,如此近的几尺距离,恐怕华刚赤手空拳狂风骤雨般地进攻也能令刘松手脚受束。

比武较量与生死相搏截然不同,却又异曲同工之妙,妙至颠毫,刘松招架拆解虽快,连华刚使出的什么路子招式也来不及看清楚,自然无迹可寻,无招可拆,以快制快,应接不暇,完全陷入背地颓势,左挡右拨,心神凌乱,大不如刚才神定气闲,不出百个回合,定会急躁自乱阵脚。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怪招,这哪像是什么武林高手,简直与泼皮无赖没什么两样。”刘松忍不住大叫起来,华刚置之不理,是高手也好,是泼皮无赖也罢,在此时的景况来看足让刘松应付不及,狼狈不堪自然不会再起什么歹念杀意,唯有吃力拆解的份,完全腾不出手来对付旁人了,他身后的铁链拖曳着草地,将苍劲的草丛压倒一片,如同风过海面,荡起波浪,又像是黄牛犁地,翻土复地,原本得意的杀招却毫无用处,一点也使将不出来,不免心急如焚,但又无可奈何。

华刚唯凭着一息勇猛奋然攻之,深知自己内伤外伤多不胜数,不能与之纠缠,否则无益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以快打快,攻得这个赶尸门的高手回护不及。

曹阳暗地为华刚着急忧忡,知他此时正在为自己的安危奋力拼杀,可这样豁出性命的打法,虽是稍占上风,但潜藏的风险着实太高,忍不住痛惜地道:“华大哥,你你这样下去会被自己累得半死,千万慎重。”

曹阳善意提醒华刚,出于关切真心,没想竟被刘松有了戒心,大有点拨,于是不露声色,将计就计地暗起歹念:“原来这小子是想与我同归于尽,这样一心求死的打法差点连我也上了当,还好姓曹的小贱人不明其中真意,更不知晓其中利害,反而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只消周旋,保存气力,窥伺在侧,必让他吃力不消,活活累死不可。”刘松暗动心机,只求避躲开华刚的凌厉招式,不被受伤的华刚伤及,时间一长,彼消己长,自然反败为胜,以求一招致命。

华刚不免有点心浮气躁,曹阳在旁担忧自己的安危,生怕这样不要命的打法非但不能令奸猾无比的对手刘松认输,还会因使力过甚而导致伤势恶劣,出于一片真心加上仁慈善意在旁祷告祈福,没想竟是在抖露自己的意图,将自己的贻误尽数表露出来,反给刘松占了便宜,暗自叫苦:“苦矣!”刘松经验颇丰,又擅长察言观色,捕捉人心,有曹阳在旁无意提醒,自然会留心防备华刚,到时候形势逆转,华刚因累得筋疲力竭,耗得灯尽油干,到时候真是任人宰割,凶险异常,一念想毕,忍不住背心发凉,咬牙一恨,誓要几招之内将这个诡诈多谲的小人料理,身上内伤外伤不敢久拖,迟则生变,一下使出“峨眉天极突降雪”“金顶佛光普照面”“梵音邈邈静人心”等几招暗藏了十余种变化,蕴含好几个后招的精妙招式,几招如同一气呵成,绝无滞疑,甚至还凌厉无匹迅捷绝伦,真是使得大开大阖,尽得剑术上的精纯妙旨。

刘松不敢硬接,企图避闪防备,这次早如惊弓之鸟一般,一见华刚身子微动,提前闪至后方三尺之外的空地,不与华刚以招想拆,正面以对,这种只多不解,连双方兵器互不沾碰,隔着几尺距离凌空比划,真是前所未有,倒也新奇。刘松自然顾不上什么颜面名望尊严,谁让华刚就像受伤猛虎一样,余威不见,根本难以招架,苦于慌不择路下才出此下策。华刚攻势急雨如豆,频频怪招,而刘松狡猾如狐,滑不留手,真是罕见的一场比斗。

华刚愈打愈显惶急气愤,暗自叫苦,这刘松果真生性多疑,几次企图令他上当,都被侥幸巧妙地避开,根本就是个油侵泥鳅,一直不予华刚的招式正面相触,与逃之夭夭别无两样。就像火中取栗一样,若眼疾手快,必能手到擒来,可要是久未达到目的,又欲罢不能,备受苦凄,深受滚烫灼伤,说不定还会弄得皮焦里嫩。华刚不能再陷入被动,否则拖沓下去,自己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下去,拼尽最后劲力也要打倒此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十丈来宽的空地说大不大,可要是捉起人来,你追我赶,实力相当,着实吃力,华刚一路上穷追猛打,刘松闪得及时,跑得利落,很是滑稽。华刚本想欺近身去与他短兵相接,攻敌之短,扬其所长,谁料曹阳一语惊醒敌人,而不是梦中人,闯祸不小,反令华刚愈来愈不利,不由自责难咎地道:“我又闯祸了,真是个累赘,本是好意提醒华大哥的,没想弄巧成拙,反助敌人,我真是害人不浅。”少女多为一事想不开而耿耿于怀,不敢再多言,免得华刚没在自己言辞中收益,反遭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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