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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玄武门兵变夺帝位 唐太宗无力转乾坤

作者:刘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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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也正在家中闲坐,一听王蛭前来见他,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忙命人带过来。这些日子他也过得挺艰难,建成、元吉、裴寂和张、尹二妃交相谄媚父皇,弄得他颇受冷淡,而且战事已无,四海平定,他这个以武起家的人也就失了宠。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奋斗目标,总是时时刻刻朝这个方向努力。今天一听王蛭来见,他便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遣散了周围的仆从,只留几名亲信之人在左右。王蛭进来之后见礼,而后急急地说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啦?”

“殿下,微臣刚刚听到太子要借出征突厥之时谋害殿下,所以就赶紧跑过来报告,请殿下早做准备。”

“怎么,突厥人又犯我边境了吗?”

“听情形是,而且皇上也已经答应由齐王和燕王挂帅出征,他们打算先请皇上诏敕命尉迟将军、秦将军等几位将领随军前往征讨,夺取王爷手上的精兵,而后再加害王爷!”

“没想到他们竟然决心一杀而见功了,那孤王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那么请王爷细加筹划吧,微臣先回太子府了,如果被人发现就前功尽弃了。”

“那好,你先回去吧,如此大恩,本王感激不尽,待到事成之后,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王爷义气慷慨,仁厚有德,能为王爷效劳是微臣的荣幸,微臣告退。”

李世民送走了王蛭,连忙召集众人前来商议,又命人立即把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秘密召入府中。大家一听李建成和李元吉出此釜底抽薪之计,知道如果再迟疑下去必然会遭敌杀手,绝无生还之望。但李世民却犹疑不决。

“如今太子与四弟之势颇盛,孤王曾面见李靖和李世勋二位将军,约以拥兵起事,可他们都找理由推诿了,以府中之兵,根本无力与他们对抗,我们该怎么办?”

“如今形势如此严峻,我们如果再不奋而击之,恐怕就没有希望了,只能先置之于死地而后求生。”杜如晦说道。

“难道让秦府兵马围攻太子府,劫杀太子吗?”李世民也有点心慌意乱了。

“殿下,以秦府之兵恐怕还无力撼动太子府,反而会弄巧成拙,事溃而败。既然他们能出此诡计,我们为什么不能以计赚之呢?”房玄龄说道,“太子进入皇宫必走玄武门,而玄武门守将正是常何,我们何不利用这个便利伏兵于此地,待到太子与齐王经过,立即起而诛之,便可成计。”

李世民点点头,对了,自己怎么忘了镇守玄武门的常何呢?随后,他与众人商议对策,决定利用常何的关系设伏于玄武门,趁机杀掉李建成和李元吉,而后再以兵谏,迫使李渊立自己为皇储太子。虽然他觉得这样做似乎有点大逆不道,但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再一味讲求道义,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要是他们不去皇宫里见陛下呢?”尉迟敬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明天父皇会点帅出征,太子和四弟一定会前去的,而且孤王还拟了一道奏折交与父皇,父皇看后也一定会叫太子与四弟问个明白的。他们二人以为行事诡秘,无人能知,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已经知道了许多事情。”

接着,李世民又把要呈给李渊的奏折给大家读了一遍,奏折的内容是这样的:臣于兄弟无丝毫所负,今欲杀臣,以为世充、建德报仇,何况兄弟二人淫乱后宫,父皇亦为之所蔽。臣今枉死,永违君亲,魂归地下,实亦耻见诸贼。

这份奏折递交给李渊,李渊阅后大吃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命人传令让建成和元吉第二天来问个究竟。而此时,李世民已经通过常何的关系,率领长孙无忌、尉迟敬德、张公谨、刘师立、公孙武达、独狐彦云、杜君绰、郑仁泰、李孟尝等九人带兵埋伏在玄武门。

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四日一大早,李元吉找到李建成,兄弟二人决定一起去宫中面见李渊。正要出门,却见一个小宦官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二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婕妤身边的小宦官福顺。李建成笑着问道:“福顺,你怎么来了?”

“殿下,娘娘让奴才给您捎个信,说昨天晚上秦王给皇上一份奏折,其中多次涉及二位殿下,而且秦王的举动也有点神秘,娘娘让二位殿下多多小心。”

李建成点点头,赏了福顺,扭头看着李元吉,福顺说的话他也听到了,李元吉想了想之后问李建成道:“难道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不可能,此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他怎么能够知道呢?”

“既然娘娘说事有变故,我们不如先于府中按兵不动,推托有病不去面见父皇,静观形势的发展。”

“没事的,如今兵丁已经备齐,皇宫之中也都是我们的人把守,他只有区区千余兵马守府不出,又能奈我何?走吧!”李元吉点点头,没再坚持,跟随李建成一同进宫见李渊。把守玄武门的正是常何,眼见李建成过来,常何躬身施礼,兄弟二人骑马进了玄武门。走到临湖殿的时候,李元吉四处看了看,然后对李建成说道:“大哥,我怎么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是啊,我也觉得好像有点不正常,平时这些地方守卫非常多,怎么今天见不到人呢?”

“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好!”

李建成答应一声,拨马就要和李元吉驰出玄武门。正在这时,不知道谁在他们背后叫了一声:“太子殿下,请留步!”李建成闻声一回头,却见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要躲闪,但为时已晚,只听“噗”的一声,利箭深入其喉中。李建成闷哼一声,跌落马下,当时便气绝身亡。李元吉不禁大惊失色,回头一看,只见李世民带领手下众将冲了出来。

“你……你竟然亲手射死了大哥!”

“四弟,你们何尝不想置我于死地呢?只不过我更幸运一点罢了,我对你们没有丝毫愧疚,你们却屡屡设计害我,今天也该是我诛除恶人的时候了!”

说着李世民便带领众人冲了上来,李元吉见状连忙转头想冲出玄武门,但是常何却早已命人关闭了大门,李元吉所率几人转眼间便死于非命。而尉迟敬德一直对李元吉的狂傲无礼而颇感愤恨,此时见有机会报仇,连忙挥槊冲上去。李元吉虽然也是一员虎将,但却远不是尉迟敬德的对手,何况又是心慌意乱,战不几个回合,一个不留神,被尉迟敬德横扫于马下,紧跟着一槊毙命,追随李建成去了。

随后,李世民命人把守好玄武门,准备应付太子府和齐王府的反扑。他们刚刚准备完毕,太子府和齐王府的二干多名精兵便得到消息,在魏征的率领下猛攻玄武门。由于力量相差悬殊,李世民这一方拼死守卫,但仍旧伤亡惨重,连新附的玄武门屯营将敬君弘都激战而死。不过高土廉机灵地将牢中的囚犯暂时释放,给他们兵器,让他们加入到玄武门的战斗中来,但饶是如此,玄武门仍然是岌岌可危。李世民一见形势危急,连忙命令尉迟敬德道:“敬德,你去斩下太子与齐王的首级,请命于皇上,说太子和齐王兴兵为乱,我已经将其诛杀,看他怎么说。”

“是,末将一定会为殿下请封太子的!”

李渊在寝宫之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连忙让人把在外面的裴寂、萧璃、陈叔达等人召进来。虽然李世民给他的信让他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子之间的争斗由来已久,争论过、打斗过,甚至发生了李建成勾结外姓边将攻取长安以夺帝业的事情,不过这些最终还是被他消弭于无形。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个问题而搞得兄弟不和,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有能力协调好三个儿子之间的利害关系,虽然他现在对于该把帝位给谁,该由谁来执掌大唐而挠头不已,但他觉得自己一定有扭转乾坤的能力,而且他也认为世民与建成和元吉的这场新的争斗仍旧如以前一样,能够在他的斡旋之下以平息而告终。

可是,这次,他却一直为这种焦躁不安、心惊肉跳的感觉搞得无法安宁。

“陛下,微臣已把东海池中之舟准备好了,不知您什么时候动身前去?”裴寂躬身说道。

“算了,算了。朕今天不想去了!”

李渊有点粗暴地摆摆手,示意裴寂、萧瑀、陈叔达三人坐下。随后,他用目光扫视了眼前三人,这三位大臣都是颇为信任的人,尤其是裴寂更是如同自己的兄弟一般。他想了想,开口向三人说道:“三位爱卿,秦王给朕递来一份奏折,朕不解其意,你们三个是朕最信任的大臣,你们看一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把奏折递到裴寂手里,三个人聚在一起迅速看完,互相对视几眼,裴寂抢先说道:“陛下,太子与秦王素来不睦,但却也只是偶有争斗而已,何况几位王爷正值青春年少,血气炽盛,难免做出一些反常举动。如果假以时日,再经陛下妙手相调,微臣相信他们一定会和好如初的。”

李建成和李元吉二人密谋借出征突厥之机瓦解李世民兵力的毒计早已告知了裴寂,他也正想借此机会力奏由李元吉挂帅出征。他也知道,如今的长安城和皇宫都为太子建成的势力所控制,秦王不管有什么冒险的举动都会迅速地为太子建成所侦知并最终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也许,理想状态应该如此。

但是,他哪里知道,此刻,玄武门的血战正酣,虽然建成和元吉兄弟二人已然命丧黄泉,但其手下仍然叫嚣着奋战不止。尤其是魏征,更是杀红了眼,一个劲儿地鼓励太子和齐王的兵士奋勇向前。

“朕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朕于昨日便召他们兄弟三人进宫见朕,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为何还不见他们的踪影呢?何况,出征突厥之事朕还要找他们商量一下呢!”

李渊的焦躁忧虑溢于言表,而裴寂等人也一时无法出言劝慰他。

“这样吧,三位爱卿和封爱卿跑一趟,到宫门外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三个人答应着转身离去,封德彝正在朝堂之内琢磨着自己该如何在出征突厥这件事上保持自己的立场呢,却当即便被这三人拉着去宫门外打探情况去了。

四人走后,李渊长叹一声,猛地躺倒在靠背上,目光仰视,屋顶之上群龙共舞,中间有一条大龙更是张牙舞爪,磅礴欲出。一股强烈的疲惫猛然之间袭上他的身体,使得他几乎心力交瘁。

“陛下,你在想些什么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李渊吃力地扭转过头,不知什么时候,尹妃已经娇媚百生地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建成、世民和元吉为什么还不来呢?”

李渊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俏立一边的尹妃说。

“陛下,您又何必为此事而伤神呢,他们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也许秦王是自忖过错沉重,不敢来;也或许是太子跟齐王二人碍着兄弟的面子暂时回避呢!”

尹妃的话语之中明显地充满着对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偏袒,但李渊仿佛没有觉察到,目光仍旧是那么呆滞失神。尹妃不失时机地将自己的小手搭在李渊的肩上,娇声说道:“陛下,臣妾给您唱支曲子解闷吧?”

李渊略带迷惘地点点头,目光这时才投注到尹妃的身上。没有李渊那么多烦心事的尹妃很晚才起床,此时是略施粉黛,身着纱衣,虽然青春已去,但却充溢着一种成熟的女人的妖媚味道。而且,在李渊的眼中,她仍然是那么娇美。李渊的勇武锐气虽然已经在与女人们的周旋亲近之中被消磨殆尽,但是,当尹妃那柔软温润的小手再一次抚摸到他已经多显老态的面容和躯体的时候,他仍然会感到全身亢奋不止。只有在与尹妃共处的时候,他才会重新恢复成昔日那个叱咤天下的豪情男子,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忘记因为三个儿子争权夺势而给他带来的烦恼。

尹妃暗自发笑,建成和元吉的密谋她早已知晓,而且她也认定李建成兄弟二人已经将京城局势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她要做的工作就是如何向李渊进谏了。于是,她将自己柔软且富有弹性的身子偎到李渊的怀里,一边媚笑着,一边继续说道:“陛下,臣妾就给您唱一曲《湘夫人》如何?”

“好的,朕也很久没有听到这个曲子了。”

尹妃点点头,从李渊的怀中跳下来,轻移莲步,缓荡纤腰,纱帐之后的音乐也默契地响起来。在这轻柔舒缓的音乐的伴奏下,尹妃曼声而唱:帝子不可见,二妃愁渡湘。嶷山空香蔼,何处望君王。日落水云里,悠悠空自伤。

这首曲子,是李渊平时最爱听的,而且,连他自己也记不清多少次,他都是在尹妃唱这首曲子的时候将她抱起来,拥进黄罗垂帐,一度春宵美景。但是,今天,他却一点兴致也没有,虽然尹妃一如往日的娇艳迷人,歌喉也依旧婉转动听。但是,他却又觉得眼前一片茫然,就连刚才被尹妃挑逗起来的些许亢奋和情感的涟漪也慢慢地消逝殆尽。

“皇上,大事不好了!”

突然一阵高声从外边传了进来,尹妃连忙罢歌退去,李渊不禁一皱眉。

只见封德彝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煞白,气喘吁吁,连官帽都跑得歪在了一边。看着封德彝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李渊的内心深处升腾起来。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双手抓住椅子的扶手,向封德彝问道:“出了什么事,你竟如此惊慌?”

“陛下,”封德彝腿一软,跪倒在李渊面前,喘着粗气说道,“陛下,大事不好了,秦王兴兵作乱,正在玄武门与太子和齐王二人作战呢!”

“什么?”李渊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陛下,臣也不知什么原因,秦王正与太子和齐王二人在玄武门激战。”随着封德彝而来的裴寂接口说道。李建成和李元吉被伏击于玄武门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李建成和李元吉被诛,那么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关系网也就尽付东流,他现在能够抓住的人也只有李渊了。

“那你们还不赶紧调集兵马去阻止他们!”李渊已经有点儿声嘶力竭了。

“启禀陛下,微臣闻听玄武门有变,立即和封大人遍寻宫中,却只见寥寥几名侍卫,其余所有侍卫都已经去玄武门参战了,我等几人又都手无缚鸡之力,去了恐怕也于事无补,只好来见陛下,请陛下定夺。”

裴寂赶紧把话说完,双眼巴巴地望着李渊,跟在他身后的萧瑀和陈叔达因心系李世民的安危,也都目不转睛地望着李渊。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朕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三个逆子,竟然把战场摆到皇宫里来了,恐怕朕再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听了。”说罢,李渊又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旋即,他又猛然警醒过来,急惶惶地问道,“那么你们可知道他们兄弟三人的性命安危吗?”

裴寂等人缄口不言,很显然,他们也不知道玄武门前的战况如何。但裴寂和封德彝却在此时互相对望一眼,封德彝上前说道:“皇上,如今局势混乱,还要由您来力扭乾坤,秦王自恃功高勋著,早已觊觎太子的宝座,这次造血案于玄武门前,更是野心昭昭,陛下此时应该想一个万全之策,万不可坐而视之。”

“那依你之意应该怎么办?”

“陛下,如今大唐一朝仍然在您的掌握之中,任何局势都应该按照您的意愿发展,依微臣之意……”

封德彝正要再说下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殿中,紧跟着便是一阵宫娥侍女惊慌失措的呼声和四散奔逃的声音。屋中众人正在纳闷,一支带血的长槊陡然出现在殿中,尉迟敬德带着十几名兵士,手执刀枪,闯进殿来。再看尉迟敬德及十余名兵士身上也都沾满了鲜血,浑身都是杀气。

走进大殿,尉迟敬德急忙把长槊交给随行的兵士,跪在地上奏道:“启禀陛下,请恕微臣唐突,太子与齐王拥兵作乱,秦王殿下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危,特派微臣前来护驾。”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渊从尉迟敬德和他身后十余名兵士身上的鲜血约略猜测到玄武门战事的惨烈,他的心猛地被揪紧了,急急地向尉迟敬德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今晨秦王前来面见陛下,不料太子与齐王二位殿下却布兵于玄武门截杀秦王殿下。秦王无奈反抗,并派遣微臣前来护驾……”

“好了,好了,你先别说了,建成和元吉二人到底怎么样了?”

“……”

“到底怎么样了?”李渊几乎都有点声嘶力竭了。

“启禀陛下,太子和齐王殿下都已经归天了!”

“啊……”李渊一声惨叫,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身子摇摇欲坠,裴寂和封德彝连忙上前扶住他。劝慰半晌,李渊才悠悠喘过气来,眼望裴寂和封德彝,愣愣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经此大乱,李渊也一时慌了手脚,而裴寂和封德彝二人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确保自己官运亨通,所以也不能即时回答李渊的问题。虽然裴寂一心倾向于让李建成拥玺为帝,但现在建成已经命丧黄泉,他也不得不审视这种新局势;而封德彝自始至终都是明向世民,暗地里却依附于建成,向建成通风报信,而建成如今的猝死也使他的处心积虑变为了泡影。所以,虽然李渊发问,但二人却恍若未闻,不置可否。

一直在旁边一言未发的萧瑀和陈叔达此时走到李渊面前,跪倒禀奏:“陛下,臣二人倒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说。”李渊也是人慌无智,一见有人进谏当然是求之不得。

“陛下,请恕微臣二人枉言之罪,太子殿下虽贵为皇储,但新近行事乖张,屡负圣恩,若不是陛下宽宏大量,太子殿下绝对难辞其咎。而且与元吉又不预义谋,且无功于天下,唯忌秦王功高而屡屡欲加害之,因而共为奸谋以除隐患。现在既然秦王已经讨而诛之,虽不全合圣意,但秦王功盖宇内,深孚众望,陛下如果手敕秦王为太子,委之以国事,则微臣二人以为定会天下归心,事故平息,不知陛下以为如何?”李渊初一听到萧璃和陈叔达二人的谏言,心中颇觉愤愤,但转而一见一旁垂手侍立却又威猛的尉迟敬德,又想起建成和元吉的种种不是之处,无奈地点点头,吩咐黄门侍郎裴矩前往玄武门颁布他的手敕。

而此时此刻玄武门正处在激战中,一些跟随建成和元吉的死士在魏征等人的指挥下,不但猛攻玄武门,而且还抽出一部人马要去攻打秦王府。李世民见状大惊失色,秦王府中虽然没有太重要的东西,但各人亲眷却都在府中,而且他为了设伏于玄武门,将府中的大部分兵力抽调出来,现在根本无力再去阻止对方去进攻秦王府了。

正在这紧急时刻,尉迟敬德随同裴矩出现在玄武门前,见此情景,尉迟敬德对着敌军高声叫道:“呔,你们听着,现在首恶早已伏诛。你们再顽固下去也是死路一条,趁早放下武器,秦王殿下英明神武,宅心仁厚,定会饶你们死罪!”

说完,他冲着裴矩使了个眼色,裴矩连忙将李渊的手敕拿出来宣读道:太子、齐王作乱,秦王起兵诛之,颇合朕意,现令诸军皆受秦王节制,东宫、齐王府中将士一律罢兵归府,如有违抗,立斩不赦!

原本还想大动干戈的东宫和齐王的部下一见主子都已经人头落地,而且李渊又颁发了这样的诏敕,一个个顿时斗志全失,手提兵刃,静观事态的变化,有的甚至偷偷溜走了。忽然间,一声暴喝平地而起:“诸位,如此弑兄夺位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大家怎能让此恶贼逍遥法外!”

随着这喊喝之声,一个人率先手执长剑从建成与元吉的兵士群中冲出来,正是太子洗马魏征。紧随其身后,东宫都尉薛万仞也带着几名兵士冲了出来。但也仅仅这几人而已,大多数的人都因眼前的形势丧失了信心,他们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或者是悄悄逃逸。

“魏征,还不下马受降?”尉迟敬德高声喝道。

魏征并不答言,挥舞长剑猛冲,李世民手下见状也挥动兵器还击。转眼之间,那几名忠心于李建成兄弟二人的兵士都溅血当场,而魏征也被缚。薛万仞一见再拼下去也只是死路一条,当下挥刀砍翻了几名围上来的兵士,对着魏征叫道:“先生,你多多保重,万仞去也!”

说完,他趁机抢过一匹战马,翻身上马,打马如飞,转眼间便绝尘而去。长孙顺德要带人去追赶,李世民摆摆手把他拦住,叫过房玄龄和杜如晦问道:“如今我们已经事成,不知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王爷,此次玄武门设伏得以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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