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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男人战争

作者:翾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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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邪冷冷的瞧着两个相拥而泣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好半天,他才机械的握紧了弓身。秦真已经下了马,霍去病仍旧昂然的骑在马上。这个年轻的将军像战神一般蔑视着天地间的一切,也包括自己。冷笑了一声,他收起弓箭道:“霍大将军,好久不见了啊。”

霍去病爽朗的一笑道:“是啊,楼兰一别已有几个月了,本将军煞是想念大单于呢。”顿了一下又浅笑道:“对了,我还要多谢你帮我照顾阿真呢。”

伊稚邪不屑地大笑道:“哈哈哈,你倒是会说。霍去病,你临阵脱逃丢下自己的兄弟和女人,算什么英雄?亏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嚣呢。本单于就不明白你哪里好,秦真怎么会看上你的。”

霍去病怒极反笑道:“我好不好不劳单于费心,即便我再不好,阿真也只爱我。大单于,别告诉我你爱上了我的女人,却被她拒绝了吧?”

“你……”伊稚邪脸上一寒,“口舌之利,来吧,咱们像男人那般较量一下。输了的就放弃秦真怎样?”

“好,求之不得!”霍去病的眼中现出了一丝杀气。他就说嘛,阿真的身份一旦被拆穿,狂蜂浪蝶就全涌上来了。(武帝:狂蜂浪蝶?) 不管那么多了,杀一个少一个。

真玉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两个男人眨眼之间就把自己当奖品摆在了祭台上,气急败坏的嚷道:“混账男人,拿我当奖品,有本事跟我打,谁打赢了我我就嫁谁!”男人就是这么傲气,尤其是霍去病。他要是输了,还真把自己当礼物送过去不成?呸!

伊稚邪和霍去病都是一愣,随即同时红了脸。原因无他,因为二人全都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个嚣张的女人。

霍去病回头笑道:“你着什么急?回家后你要怎样都可以,这是男人的事,你别插嘴。”

真玉翻了个白眼儿道:“好,我等着。”

输了的话掐死你!

霍去病抿嘴儿一笑,转过头收起笑容道:“来吧!”

伊稚邪妒火中烧地瞪了真玉一眼,对霍去病道:“连个女人都管不住,你还有脸统兵打仗呢,我都替你臊的慌。”

霍去病懒洋洋地说:“小爷还就喜欢这样儿的,而你就是做梦也得不到这样的女人。何况,本将军在战场上从未输过。倒是你……”摸了摸下巴邪笑道:“大单于最近几年屡战屡败,该不是在温柔乡里呆的久了,脑子迟钝了的缘故吧?”

“哼,少来吧,有本事咱们打一场。别以为你打了几次胜仗就兴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那是你没碰上我,否则你早就死在大漠了。”

“嘁,那就试试啊。”

两人拍马凑到了一起,一个抽刀一个拔剑的战在一处。嘴上还不停的互相贬损,打得不亦乐乎。

真玉既紧张又无奈的看着打在一处的两人,心里想着:将来,霍去病会不会也照这样儿跟汉武帝来上一局?b看了一会儿,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绝杀又在蠢蠢欲动了。难道是很久没有饮血的关系?摇摇头将注意力集中到场上,这才注意到霍去病换剑了。

那剑的式样和绝杀很相似,不同的是绝杀是软剑,他的剑是硬剑,长近四尺,且更加宽阔。剑身是淡蓝色的,材质……似乎跟绝杀很类似啊。他哪里得到的?怎么瞧都像和绝杀是一对儿!

霍去病还是第一次在对敌时使用归魂,这剑果然比他原来的那个好的多。在长安的时候,他也曾试过,此剑重量适中,剑锋锐利,一般的刀剑磕着就折。伊稚邪的弯刀是用特殊工艺锻造的,倒是勉强可以跟归魂一较高下。不过,他显然也看出自己的剑非是凡品,打斗中都尽量的不磕在一起。这下,他可乐了,放心的对伊稚邪狠扎狠砸,弄的伊稚邪十分狼狈。转眼间,两人已经打了百十个回合,双方依然难分胜负。

伊稚邪当然看出霍去病的剑不是普通刀剑,更主要的是,那剑一看就知道和秦真的剑是一对儿。秦真的剑见血既吸,霍去病的剑会不会也这样?或者有别的什么玄虚?他不敢大意,百十个回合打过去后,才渐渐的转守为攻。战斗也就越来越精彩了。

就在这时,远处扬起了一阵烟尘。真玉警惕地看了一眼,那是伊稚邪的人马,估计是左贤王等人。这可怎么办?难道历史要重演?要是在这玉门关外被匈奴人擒住,他们可就都没脸见人了。心念电转之间,她大声嚷道:“伊稚邪,你好英雄啊,生怕单枪匹马打不过我们,特地叫上帮手来助阵。怎么,难道大单于还想像上次一样以多胜少吗?佩服啊佩服,原来匈奴人都是这么赢的。”

伊稚邪闻言险些气个倒仰,心知必是左贤王等人担心自己的安危赶来救驾。有心辩上几句,偏偏霍去病的剑缠的他无暇分心。不说吧,又觉得有些不甘心。心里明白秦真是在乱他的心,此刻若是稍有偏差,必定会输了这一战,左右为难之际只好装没听见了。

当打到一百五十个回合左右的时候,二人都心知肚明。这样打下去谁也赢不了,谁也不会输。可谁也不肯先停手,面子啊。不仅是因为当着秦真的面,更是因为各自的人马就在身后。谁先服软儿,谁就输了。他们代表的不仅是自己,更是自己身后的国家。人输了不要紧 ,可国家输了就没法挽回了。

霍去病眼见无法取胜,心里渐渐有些着急了。且不说那边伊稚邪的人马蠢蠢欲动,最要命的是,他可是把大话说出去了,什么谁输了谁退出的鬼话。如今要是真的不能取胜,不知道他身后那个女人会不会将他暴打一顿?咬咬牙,他剑锋一转,朝伊稚邪的肋下划了过去。伊稚邪急忙将刀往下一压,搪住他的宝剑,同时顺势往上一滑直奔他的手腕切了过去。

霍去病大叫一声,“来的好!”右手撤回宝剑,左手掌切伊稚邪的右腕,企图夺下他的弯刀。伊稚邪哪里肯干,抬腿就踢向他的左手。匈奴人的马具和霍去病用的那种高桥马鞍、马镫是不一样的。他所用的所谓马镫其实就是两条绳索,虽然骑兵作战时比不上高桥马鞍,可此刻却显得格外灵活。到底不愧是马背上长大的,伊稚邪驾驭马的技术实在是不容小觑。就这样边打边动的情况下依然是稳如泰山。

霍去病见他抬脚来踹,迅速的变换了招式,顺势带马后撤了一步,同时往后一倒,剑锋直逼他的腰侧。伊稚邪收回腿拿刀回搪,二人再次打在了一起。

别说他们俩打的着急,就是后边看热闹的也着急。这不,赵破奴等人已经全神贯注的戒备上了。而左贤王眼见大单于无法取胜,就悄悄的抽出了一支羽箭对准了霍去病。当二马一错蹬的功夫,将箭电闪射出。利箭带着破空的风声朝霍去病的后背扎了过来。惊呼声中,真玉掣出绝杀飞快的射向羽箭。人也腾空而起,几个飞蹿就跳到了伊稚邪的马背上。

“当”的一声磕飞了鵰翎箭,然后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就地一滚捡起了绝杀。这一切只是眨眼之间的事,伊稚邪和霍去病二人尚未反应过来,她已经朝着对面的左贤王喊上了,“好大的人不知羞耻,难道你以为这样杀了霍去病,你们的单于会夸奖你吗?到时候只怕他杀了你的心都有,堂堂匈奴大单于力战汉朝骠骑将军不敌,只好指使手下放冷箭暗算人家。你们单于的脸会从这玉门关一路丢遍西域诸国,到时候别说服他了,只怕谁见到他都会啐他两口!你要是心痒难挠,滚过来,姑奶奶伺候你一顿丰盛的!”敢暗算霍去病,简直就是活腻了。早知道那天连他一起干掉算了。

左贤王脸憋的通红,甚至不敢直视伊稚邪愤怒的双眼。伊稚邪心里这个气啊,自己的人本就不少,胜算极大,偏生左贤王这么不争气,可叫他的老脸往哪里放?狠狠地瞪了左贤王一眼,他明白今日是难以分出高下了。因而朝霍去病道:“霍去病,今日暂且放过你,将来咱们战场上见。”霍去病嘲讽地一笑:“见就见,小爷还怕你不成?”

伊稚邪转向秦真道:“秦真,本单于再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回去?”

真玉一脸黑线地说:“你没搞错吧?”

伊稚邪直直地盯了她半天才道:“好,随你。将来若是霍去病委屈了你,你尽可以来匈奴找我。无论什么时候,本单于的阏氏之位都为你空着。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了!”说完也不理气的七窍生烟的霍去病,拨转马头疾驰而去。真玉迷惑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却是复杂难言……

霍去病不高兴的走过来道:“都走远了,还看呐?”真玉回头白了他一眼道:“霍大将军,没输没赢,这可怎么算呢?”

“呃……”霍去病狂汗啊,这女人还记仇啊。想了半天刚要说话忽见对面跑过来一人一骑。皱眉一看,是伊稚邪的人,这人来干嘛?

只见那人跑来之后先下马给真玉行了一个匈奴人的礼节,之后捧起一个玉瓶和一个白玉盒子,用生硬的汉语说道:“秦姑娘,我们单于说这是送给姑娘的。”

“这是什么?”

“小人不知。”

真玉狐疑地接过来打开瓶塞,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霍去病凑过来一看,酸酸地说道:“这是天山雪莲制成的丹药,那老小子对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真玉瞥了他一眼,转头对那人道:“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霍去病晒道:“就是,我的女人不用他关心。”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倒叫真玉来了气。这家伙刚才将自己当礼物的事还没跟他算账呢,这会儿倒知道自己是他女人了,哼。笑了笑,她收回手道:“算了,你们单于也是一片好心,东西我收下了,代我向他道谢。”那人弯了弯腰,扭头对一脸郁闷的霍去病道:“我们单于说了,今天一战没有过瘾,他日还要和你在战场上一绝高低,希望你不要再临阵脱逃。”

“呀呸,谁临阵脱逃了?你们单于才是胆小如鼠呢,滚你奶奶的,不然小爷一剑劈了你。”举起手里的剑虚晃了一下,吓的那匈奴人飞一般爬上马背逃走了。霍去病这才转嗔为喜,收起剑伸手道:“阿真,上来,我们回去啊。”

真玉看了他一眼,扭身就走。霍去病一头雾水的跟上去问道:“又怎么了?”

“自己想去。”

“想什么啊?我又怎么了?”

“哼,竟敢跟伊稚邪打赌谁输了谁放弃我。霍大少,你拿我当什么了?长安酒肆的酒女?若你真的输了,将置我于何地?”

“阿真,不是那样的,我是绝不会输的。要是输了,我、我就死在你面前。总之,我是绝不会眼睁睁的送你去他身边。”

“你……不可理喻!”输了就自杀,这白痴,哼。

“阿真!”

“……”

“阿真!”

“……”

“秦真玉!”霍去病终于发怒了,拍马走到她身旁,伸手捞起她的纤腰将她横在马鞍上。真玉羞恼地大叫道:“霍去病,你竟敢这样对我!把我放下。”

霍去病哈哈一笑道:“我看你就是欠这个,再淘气信不信我打你?”

“你敢!看我不收……哎哟!”

“啪”的一声将真玉的话打回了肚里,气得她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当着赵破奴等人的面打她的臀部啊,这可叫她以后怎么有脸见人呢?脸憋得通红,也不知是因为充血还是被霍去病给气的!

那边,赵破奴等人憋笑憋的肚子都要疼了,剽悍的秦真终于被他们大哥给制住了。眼见霍去病得胜而回,几人顿时就欢呼起来。霍去病大笑着催马跑回玉门关,一路无话的回到了他临时安置的馆驿。下了马,扛起真玉大步走向院里。秦真玉又羞又气,拳打脚踢的跟他挣蹦。霍去病一边挨着粉拳,一边愉快的跟过往的人们打着招呼,那神情简直比打了胜仗还要得意。一脚踹开屋门,回脚将门又踹上,扛着秦真玉大步走向里屋,将她往床上一扔。

身子一沾床,秦真玉立刻就弹起来要揍他,“霍去病,你居然敢这么把我扛回来,你好大的胆子……”

霍去病忙扑上去压住她,抓住她的双手,看着她愤怒地双眼微笑道:“阿真,我想你!”

“你想我也不能……唔……”

一记热吻将秦真玉所有的抱怨和羞恼都堵在了嘴里。

小别胜新婚,这句话果然很有道理。忽然分别了好几个月,又是如此的特殊和惊险,怎不叫这两个初尝爱情甘美的年轻人不热血沸腾呢?

好久,霍去病才勉强放开她,道:“想死你了……”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描画着,随即轻轻亲吻了一下,趴在她的耳边抱怨道:“你这没良心的女人,遇事永远不会想到交给我来处理。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扛住。玉珏的事是这样,生死关头还是这样。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难道非要什么都自己解决才好?你知道我在发现自己即将消失的一刹那心里有多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你那决绝的眼神像刀一样狠狠的剜着我的心。秦真玉,你怎么敢自作主张的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莫非你认为我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你怎么就能那么放心的放走所有人,独独将死亡留给自己?你怎么就不想想我的心会不会难过?我会不会懊悔终生?如果你因为救我们而失去了生命,叫我们这些须眉男子可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你坚强,你勇敢,你不怕死,这些我都知道。可你心目中的我难道了是胆小怯懦,贪生怕死的懦夫吗?”

他一字一句的控诉着,眼眶渐渐有些湿润了。不敢想象她若出了意外,自己会怎样。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啊,简直就是天生的克他来的。

真玉的眼泪在他饱含深情的控诉中缓缓滑下,这个骄傲的少年将军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告诉她,他有多么的在乎她,多么的爱她。这辈子能够遇上这样一个男人,她还有什么可以奢求的?

流着泪捧起他的脸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自以为是,不该什么都自己扛着,我不对,是我不对,去病……”眼泪纷纷而下,为了这个将她爱进骨髓的男人。

霍去病见她哭了,心里更加难过。一边轻手轻脚地帮她擦眼泪,一边低声道:“是我不好,都是我。要是我的本事再大些,阿真也不会受这些委屈了。好了,不哭了啊,哭的我的心都疼了。”

“去病……”抱住他的颈项,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颈窝,享受着几个月来只在梦里才能有的温暖和柔情,霍去病则闭着眼睛不停地摸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甚是缓慢,却奇异的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好半天,真玉才推开他道:“我累了,你叫人给我打水,我要洗澡。”

“呵呵,我还以为去了匈奴一趟,我的阿真也变得不爱干净了呢。”霍去病取笑了一句,换来佳人的一记粉拳,笑眯眯的站起来走向门口,“打热水来,顺便预备两套衣物。”

“干嘛是两套?”

“因为我也要洗。”

“……”真玉的脸红了一下,“去自己屋里洗,别和我捣乱。”

霍去病嘿嘿一笑,撩起袍子大马金刀的往床上一坐,“你是我的老婆,难道还要轰我出去不成?按理说你该伺候我沐浴的。”

“呸,美的你。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将你扔出去你信不信?”心在怦怦直跳。他的眼中既有戏谑也有暧昧,明亮的双眸里燃烧着热情的火焰,烧的她都觉得浑身发烫了。

“得,我走……走就是了。”见水抬进来了,霍去病做了个鬼脸站起身。知道她在害羞,也不强求,来日方长,他才不急。笑着起身走向门口,拉开门后回身一挑眉毛戏谑地说:“娘子,为夫就候在门外,有需要尽管召唤啊。”

“滚!”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硬邦邦的磁枕!

霍去病手疾眼快的接过磁枕,故作吃惊地道:“好家伙,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你……”

“哈哈,不逗你了,赶紧洗吧,我也去了。洗完了叫我,我叫人预备了饭,我们一起吃。”这个剽悍的像男人一样的丫头,红起脸来还真是可爱呢,呵呵。

真玉绷不住的“扑哧”一笑,“好,你等我啊。”

“嗯,乖。”体贴的带上门,霍去病笑眯眯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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