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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一个艾滋病疑病者的感悟
在2009年年末,某大学一位大三学生,因患强迫思维无法坚持学业,服药和其他咨询无效后来求助于我。其主要症状是怀疑自己得了艾滋病。当然精神病学上可能将其归类为艾滋病疑病症,实质上这是典型的强迫思维,而且还是对症状没有自知力的那种类型,没有典型的反强迫。这类患者是心理咨询中最令人棘手的,难就难在他对自己的症状没有自知力,实际上,按照森田疗法的适应证,他是不符合的。近些年我所接触的强迫症患者中,大多数都是这类的,他们的用药量基本上是达到了极致,种类也几乎试了个遍,但效果甚微。
这类人求医无门,把“森田”当救命稻草,可传统的森田疗法是无效的。在多年实践的基础上,我找到了森田疗法的瓶颈,成功地治愈了许多这类患者。这是一位非常聪明的学生,我建议他将自己的发病经过和恢复的体验记录下来,以帮助其他的人。他欣然同意,写下了洋洋洒洒“万言书”。
(一)思想回忆我的主要问题是“疑病”,说白了就是怕死,怕痛苦的死,怕自己本可以拥有的失去,怕世上的美好因为自己得了某种病而与之无缘。其中以恐艾为主,怕狂犬、怕肿瘤、怕巨人症、怕失语症等为辅。每次都是在极度担心一个病的时候另外的就淡去了。多次都是因为极度担心而导致吃饭淡而无味,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整天就像头上罩了一个锅盖挥之不去。有时也会因为极度担心影响睡眠,并出现心身反应——关注哪儿,哪儿就觉得不对劲,越觉得不对劲就越怕,越怕越关注,从而进入死循环,无法自拔。这些疑病的担心在压力大时出现的频率明显增多。我有的时候可能觉得——唉,那没什么事,不太可能;而有的时候又受到一些不良暗示的刺激,就觉得这些现象之间存在因果关系,我担心的事很有可能没有,那万一是真的呢,我就会有某种后果,之后就陷入完全恐惧之中。
首先,就拿最恐惧的艾滋病来说吧。我其实小时候就听说艾滋病很可怕,得了就会死,当时就有些怕,甚至还出现过自己会不会有的念头(当时大概就小学五六年级吧),但当时别的事影响一下就过去了。后来到了高中,看到艾滋病的有关节目或访谈之类的就感觉心里不舒服。直到高二寒假(2006年初)我在家有一次手淫,平时都洗手的,可那一次没有洗,又感觉到之前摸过钱,又想到那钱万一有病毒呢?或是那钱上万一要是有血迹呢?于是陷入极度紧张与恐慌之中,于是就拿体温计量体温。开始还算正常,36℃左右吧,后来越量越高,到晚上成37.5℃了,自己就有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感。爸妈以为我感冒了,带我去了省医院,当时我看了血常规的单子,发现淋巴细胞值偏低,当时吓得我走路两腿发软。医生开了点药我就回去了,回到家,那种恐惧丝毫没有减退,于是怕冷、感觉自己发热、晚上睡不着觉、紧张得出汗等症状接连而至。当时我未与父母直说,想通过书、网站或他人的旁敲侧击寻求点安慰,都没有结果。于是一方面怕自己有,一方面怕自己给别人传染,有时候甚至和同学的日常学习、体育活动都担心。同时,通过观察同学的表现,如第二天有没有不舒服或来没来上学以缓解自己的焦虑(如同学没事自己会安心一些)。我带着这些恐惧一直坚持学习,直到保送上了大学,那段日子真的是异常艰辛。2007年初,我的异常被父母发现,在医院看了心身科,服用了半年的抗强迫药。2007年“五一”后找到了一个知名教授进行了心理疏导治疗。我当时对自己的个性缺陷并没有清楚的认识,治疗不十分积极,只寻求他人帮助与安抚获得一时解脱。在治疗期间,我鼓起勇气去了皮研所查了HIV,当时一方面怕自己有,另一方面怕自己没有而在检查时由于设施不洁而染病。但当时遇到了一个非常好心的医生,看到我这情况她也帮我宽心,于是我就在一个信任与放心的环境下做了检查,结果是正常的。当时我当然十分开心,却未对自己进行进一步的认识,一时轻松就当没事了。现在看来,我当时担心手淫会传染首先是基于我对艾滋病的高度恐惧,处处草木皆兵,手淫是一个触发点,进而想到与艾滋病有关的一切可怕事物,自己极度恐慌。由于极度地恐惧艾滋病,从而使自己身体感觉不适,出现发热、寒冷、失眠等现象。而且,在极度恐惧下会去联想自己有没有去不良场所干过淫秽的事,这样在恐惧状态下的联想又使自己陷入新的担心,仿佛自己想的是真的。现在看来当时就真仿佛是噩梦一场,真真切切,但又十分可怕的梦,自己在梦中的恐慌、挣扎历历在目,不堪回首。那一次的噩梦被一个近乎于完美的检查终结了。
然而,自己恐艾的心理并未随着那次检查烟消云散。在相隔两个多月之后,我去了网吧,之前听说过有人在网吧的椅子上放艾滋病毒针以报复社会,于是,去网吧之前我就心理紧张,坐在一个椅子上就好像有扎扎的感觉,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感觉好像是三角内裤棱的压感),于是当时就恐惧万分,和同伴离开当时的座位,移置别处。后来玩完游戏,我和同伴还回来想摸一下当时那把椅子是否有针以求得安心,但我已经不太记得当时坐的是哪把椅子了,于是就找到自己可能觉得是的那把椅子摸了一下,椅子上没有。回家以后依然恐慌,脱下外裤检查内裤上有没有血迹,按按相关部位等,都未发现证据。还记得当时由于怕就问妈妈,妈妈说扎了肯定有感觉的(当时在南京的疏导班,一个同学说他试过,扎了会很疼,我当时听这话后没有强烈反应)。后来的几天我都是在不安中度过。在4~5天之后,我和爸妈出去登山,当时可能情绪不好,一路上都感觉瞌睡、没劲,晚上回家后食欲也不行,之后就发热了,又担心与之前是否被扎染艾滋病有联系。在医院排队买药时感觉头发晕,踉踉跄跄了几步摔倒了,爸爸扶我起来后我喝了点带糖的饮料,身上出了点汗,感觉轻松许多,吊针打完半瓶就感觉舒服多了,一瓶针打完就感觉没事了,第二天就基本恢复了。可是这一件事就仿佛是我对扎没扎事情的佐证一般,让我挥之不去,因为我听说被艾滋病感染初期会发热,于是就埋下了担心的种子。我状态较好的时候的想法是:“当时扎针应该不太可能,后来的发热纯属自己过分担心恐慌,免疫力下降,再加上早上起得早,山里吹了点风所导致”,于是会轻松;而在情绪恐惧时会想到“万一发热是被针扎的佐证可怎么办”,于是天如塌下来了一般。我知道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很容易感冒、发热,我有多次亲身体会。而我却不能让自己对怕针扎的事放下心来,发热似乎成了佐证,就跟我当时手淫过后低热仿佛成了佐证如出一辙。我这次是否还是黄粱美梦呢?是否是自己想象出的一出噩梦吓得自己无法自拔呢?我似乎仍想寻找像上次一样近乎完美的检查来了结我的担忧,但事实摆在这儿——指不定后面自己又会出现什么状况呢!
我的怕并不仅仅局限于艾滋病一种,我怕过狂犬病。2009年9月宿舍同学从外面校园抓回来只小猫,小猫会经常扒人的脚和腿,有时候会啃着玩,于是我就暗暗地担心起了狂犬病,并对猫特别排斥。有一天猫扒我脚,我感觉稍微有些疼,但并不很强烈,于是检查腿上,发现有唾液,但那里没破,别处有个小疤,就担心是不是猫咬的,又想到猫咬有可能传染狂犬病,于是那两天心里就特别紧张。那几天感觉自己的唾液分泌得非常多,舌根也觉得有些僵直,觉得这会不会是狂犬病的佐证或是初期的征兆,于是就惶惶不可终日,最后问爸爸妈妈,他们说那块疤是在小的时候被动物抓咬的,很正常,于是就过去了,但有时候仍很担心,又要去问,以求得安心。
我在2009年11月的时候,由于自己的身高有185.5cm,就担心自己身高太高,我喜欢的女生会觉得这个人身材怪而不喜欢我,于是整天烦闷,怕自己再长高,于是天天去量,去比身高。后来有一天早上醒来,想到自己会不会是垂体分泌异常,于是更加关注身高,身体上的很多细小感觉我都会与是否长个子联系到一起,于是就更加觉得自己有问题,于是就感觉到垂体的那个区域痛,又担心这个痛会引起垂体分泌更加异常,进而陷入更加恐慌之中,茶不思、饭不想,到处比身高,风吹草动的变化都会让我陷入低沉,垂体的疼痛加深。那一段时间实在太痛苦了,连晚上睡觉都怕自己长高,因此常熬到快2点才睡,因为我知道晚10:00~2:00是生长激素分泌的高峰。同时,不敢喝牛奶,不敢打篮球,不敢运动,不敢吃含钙高的食物,因为怕长高。当时实在太痛苦!北京那时天气也冷(还下了点雪),于是第一次发热,吃了点药,扛了一晚上就过去了,可是焦虑仍然存在。一周之后再次发热,根据以前的经验,我就想着我担心一个别的东西,现在的痛苦就会缓解,于是我试着让自己担心别的东西。当时感觉自己的右边脑袋比左边大,做咬牙动作时,两边的受力感觉不一样,于是就担心自己一边脑袋是不是有肿瘤,又一想,自己长时间的担心,也会促进脑瘤的产生。于是天天摸脑袋(检查左、右两边的区别),天天比较左、右两边的大小,越比越痛苦,后来又觉得可能有脑瘤的那一边有隐隐的疼痛,就更加发愁,于是陷入焦虑之中。晚上睡觉,若想到有肿瘤细胞在脑中生长、分裂就更有一种煎熬感。这事是在2009年的12月与2010年1月3日前。1月4日,由于讨论到艾滋病,我又重新怕艾滋病到现在。怕针扎为2007年6月,中间几年由于集体生活、初谈恋爱、参加社团等就觉得艾滋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有时候甚至当做笑谈,但中间也有几次小担心过,但自己一回想觉得应该没事儿就过去了。
另外,我还担心过冠心病、高血压。当时就是觉得胸口不舒服,去医院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就觉得血压有点高,结果还真高了——140mmHg,当时的心情也是非常沉闷的,觉得血压高、冠心病还成为我将来路上的拦路虎,于是心情低沉。最后我怎么克服的呢?我就豁出去了——血压高就血压高,看它能怎么着,于是淡然了。而像这次的艾滋病我也豁出去接受?我接受不了!像狂犬病、肿瘤我也无法接受。
我还因为曾看到过有人得了失语症的例子(不认字、说话、阅读),我就担心自己会不会也是,这么一担心就觉得自己看字好像怪怪的,说话、阅读也都有潜在的担心伴随。越是到考试这种担心就越强烈,怕自己有问题而考试无成、学业无成、事业无成、人生无成,于是天天焦虑。
其实,我有时想,每当自己陷入一个问题的时候就觉得自己陷入的前一个问题十分可笑,是不可能的,而对自己目前陷入的问题仍如临大敌。有时候自己也想为什么在自己不怕这个事的时候自己就觉得没事儿,而目前却觉得是大事,是当时自己太粗心、考虑不周全、不负责任,还是自己现在的主观上存在偏差?我有时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陷入焦虑时处于另外一个思维环路状态之中。但我按那个逻辑分析,自己确实存在很大危险;但在担心别的事儿或不太怕时,又觉得那不是个什么事,或顶多有小小的不安,一下就过去了,这些事情到底是谁对谁错呢?
(二)艾滋病恐怖的阶段性体会最近,在别人的介绍下,和施旺红教授面谈了三次,学习了森田疗法。森田疗法有着非常完善的理论体系,所针对的病症现象也与我非常相似。施教授深入地分析了我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并指导我如何去做,同时也教给我人生当中的一些哲理。理论中具体的东西在这里就不做陈述了,在这里我主要谈一下近期我的感受与所获得的心得。
1.实施森田疗法难点的讨论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森田疗法对于治疗强迫症、疑病症、恐惧症有着非常好的效果,但需要坚定地去做。但是通过我这些天的体会,我认为在我接受森田疗法的整个过程中存在着一些关键点和难点,这些点就如同关卡一般,只有克服这些点才能够顺利前行,否则前进将是十分困难的。
难点之一就是,当我所担心的事情突然来临时,我常会觉得好像是有可能的,我这种逻辑似乎是有道理的,然后联想到可怕的后果,那么沮丧、恐慌之情就如洪水一般接踵而至并一发不可收拾。这时,我虽然知道有森田疗法,但在这种我“自以为是”的逻辑下,我会认为森田疗法是治疗强迫症的,而我这种担心是可能的,所以我在那个时候就很难去使用森田疗法,或者说是根本就没使用,所以在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对什么都没兴趣,我认为这是我实施森田疗法的一个难点。虽然我有的时候努力让自己忙别的事,我会变得轻松、开心,从中深感行动的力量,但在“自以为是”的逻辑下稍有不注意又会陷入低谷,潜在的恐惧点仍然存在。
施老师、爸爸、女友对我现在的情况是十分熟悉的。施老师教导说要我认出这种强迫思维,这种思维是一个完美的逻辑环,同时还会骗我,一环套一环地把我往进拉。这时需要做的是认出它并坚决、果断地使用森田疗法,这个过程艰难并且需要练。之所以艰难并且需要练,是因为要认出它,同时打破原来的逻辑,放下原来的担心,勇敢地生活并且用一种正常的思维取代原来的逻辑。由于想到担心的事→可能的佐证→恐惧→极度恐慌→生活暗淡,这种原有的逻辑是根深蒂固的,所以要转化它是需要付出极大努力的。爸爸说,我的封闭思维就仿佛一个火坑,别人站在坑外看实物都十分清楚,而当我自己被拉入火坑时就什么都看不清了。自己在前两年是十分轻松的,有时会想到这个逻辑,但稍判断一下就觉得应该没事然后就过去了。自己那时可能就是站在火坑外吧。女友也告诉我:她十分能理解我陷入时的感受,但她让我坚信在我认不清楚的时候要相信别人帮我做的判断是正确的,并按照正确的方法去做。综上所述,身边的人都认为我陷入了一个错误的逻辑环,并要求我在遇到这种情况时,坚持按照正确的方法做。我在有些时候也能觉得自己的那种逻辑是错的。所以说,大家的判断及大家对我的帮助更加坚定了我前进的信念,对我克服“难点”坚决使用森田疗法有着很大帮助。在这里说明一下,我之所以使用——别人说,别人告诉我,是因为别人告诉我的这些东西,我认为在理,或是当时打动了我,或者能让我那时轻松,然而我却没有完全将他们转变成我自己的东西,刻画在自己的脑子里。所以说如果将别人告诉我的、交给我的结合自己的行动深化进自己的脑子里,这将对进步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2.引起我焦虑的本质我认为森田疗法并不在于自己掌握了多少理论,重要的是在该用的时候运用你所学到的方法。这就要求自己一定要尽量认清自己现在这种情况的“本质”,究竟是真的如此危险,还是自己的个性、思维方式还是主观臆想的问题。因为在焦虑即将来临的关卡,我常常会面临两种选择:一种是我突然一怕,感觉万一要是真的呢,于是试着分析,想试图通过分析来缓解自己的恐惧,然而却越分析越不清,那接着就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另一种是我果断地认清这是不正确的思维方式,果断地通过做别的事去转移。这两种道路我都是走过的,结果我也是都知道的。前者的结果就是——痛苦、担心、恐惧、生活无味、正常的事情受到影响。后者的结果又可分为两种:[1]果断判断+果断转移=在较短的时间就可以将注意力转移至快乐的事,从而基本不受影响;[2]模棱两可的判断,一方面觉得这种思维是不正确的,另一方面又心存担心,在这种情况下努力让自己使用森田疗法,虽然使用但是担心仍存,使用的并不果断坚决,所以情绪虽稍有平稳,但仍不怎么高兴。
通过我最近的体会,我认为在遇到焦虑时对我比较适用的一个办法是:尽量认清本质→果断、坚决地使用森田疗法→强化自己正性的条件反射。在这一个通路中最难、最关键的点还是认清本质——是自己不正确的思维方式使自己痛苦,而不是事实真的那么凶险。这一点需要始终坚持,因为它是这个通路后两步实施的基础,如果自己犹豫了,不果断了,那后两步的实施会大打折扣。
那么我觉得三个方面能帮助我认识本质:[1]自己之前怕过各种各样的病,也为自己所怕的病找了这样那样的佐证,每次怕某种病时都是相当地痛苦相当地真切,这与我现在的状况十分类似。然而通过时间、事实、医学检查证明我之前怕的东西都是假的。那么我现在所担心的是否和之前的一样呢?这从一定程度上说明这些是我个性特点和思维方式所导致的问题。[2]周围人的觉得没什么值得担心的,而我却觉得十分危险,这说明我与大众的评判标准不一致,所以也有助于我认识本质。[3]父母、女友是非常关心我的,如果他们认为有危险,必然会采取一定的解决方法,而他们也都认为我这是心理的问题。另外,施老师从事心理工作这么多年,也是非常有经验的,他的判断使我对认清本质增加了不少信心。
3.数学题的例子、周围的人该如何做现在我想谈谈最近和女友讨论的一些成果,对我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女友虽没有学过森田理论,但我觉得她的提示对我来说就如一泓清水流入心田。
女友先给我举了一个数学题的例子,在高中的时候排列组合题是数学中的一种题型,它需要学生通过一定的逻辑思维推导出一个答案。女友说,她有时做一些题的时候,自己认为自己的推理都是正确的,同时和其他同学讨论也不能发现究竟哪里有问题,但是就是和正确答案不一样。如果不强化这个正确答案的逻辑,她在下次解决题目时会不自觉地使用自己那个得出错误答案的逻辑。
我认为这个例子与我现在状况的相似性很大,别人做出的判断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做出的判断是自己很危险。然而,我之前所怕过的一些东西(包括艾滋病在内)都被事实、检查、时间证明我所担心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这就仿佛我用错误的思维在做题,得出的是错误的答案,在看完答案后恍然大悟,而在看到正确答案之前根本不觉得自己错。就像施老师所说,这类强迫思维都有自己一套完美的逻辑环,我想就如同解题时的错误逻辑一样,会将自己封闭于此。如果不坚决、果断、持续地强化正确的思维,那么你会很容易地走入错误的思维当中。
那么这种思维如何矫正过来?就是要练,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自己的那一套思维,并且“自以为是”,所以更要反复训练。另外女友又给我举了一个例子说这个思维是完全可以矫正过来的。在一个美国总统遭受枪击事件时,周围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缩成一团(这是人的本能),然而一个保镖的第一反应却是张开身体,这说明人的本能都是可以通过训练而改变的。况且强迫思维并不是本能,所以通过持续的训练肯定能改变。
这种练习有时候需要自己坚持,有时候需要他人的提醒或帮助。每当自己觉得依靠自己的力量能够坚决执行正确的方法时就应当自己去执行,不断加强自己对正确思维的条件反射。然而,有的时候自己情绪陷入低谷,或是陷入了思维怪圈,或是自己十分焦虑和恐惧时,自己无法做到坚决执行所学到的方法。这时,可能自己想听到一些话,这些话听后自己可能会有所轻松也可以叫做有所懈怠。因为,在听别人讲后,自己就像找了个依靠或是找了个放心。然而,这对自己只能起到暂时缓解的作用,而对自己做出判断是没有帮助的,是别人帮忙做了判断。如果长此以往,将会产生依赖心理,总是寻求别人帮自己判断,而自己永远也学不会判断的方法,这样的状况无异于原地踏步。
那么在自己非常痛苦的时候周围的人应当如何做呢?放任不管、任其痛苦,我觉得是不对的。因为患者在那个时候,是陷入了一种错误的思维逻辑并无法自拔,就算让他痛苦至死,他的错误的思维逻辑还是那样,没有任何改变。另一方面,在任何时候都告诉患者他想听到的话,这样也是不对的。因为这样虽然可以换来暂时的轻松,但是患者自己仍学不会正确的判断方法,以后就会依赖性逐渐增强,越来越不想自己判断,一旦他人的帮助或话语没有满足他的需要,就会立刻陷入情绪低落与封闭思维的怪圈。那么周围的人应该如何做呢?我觉得应该是,当患者知道正确方法时,要鼓励患者自己说该怎么做,而不是直接告诉其答案。然而,患者在陷入不正确思维时,往往不愿意说,也不愿意做。这时,周围的人应当循循善诱地引导患者自己说在这个时候该如何做,并鼓励患者坚决地实施。只有这样才能让患者在认清本质的基础上不断强化正确思维的条件反射,并固化于脑中,才能在以后遇到焦虑时运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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