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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强迫症康复者的感悟

作者:施旺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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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方法去处理。最后达到理想的效果是:焦虑一来,意识到引起这种焦虑的本质,进而执行正确的方法,达成这样一个正性循环。

4.快乐与痛苦之后我和女友讨论了一些快乐与痛苦的问题。人们常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然而为什么现实生活中健康人(正常思维的人)基本都是开开心心的,另一群亚健康的人(不正常思维的人)总是满面愁云,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这是因为心理健康的人对快乐的关注程度大于对痛苦的关注程度,从而这样的人心中总是快乐将痛苦包着,从而展现出来的是快乐,这样的人也更容易忘记痛苦。心理不健康的人恰好相反,他们更倾向于关注痛苦、危险、消极的东西,于是痛苦就将快乐包住了,从而展现出来的就是痛苦。当时女友举了一个例子,说的是一个女孩在小学被老师打伤落下严重残疾,她妈妈为讨一个公道打官司近20年,整天愁云满面,面黄肌瘦,仿佛所有的不幸都凝聚于她一身,原本一个家也因多年的折腾而窘迫。的确,不能否认这位母亲的确面对了很大的不幸。然而,能说她的生活之中没有快乐吗?显然不能。每当她看到她女儿健康有了一些恢复时,她也十分开心。在这里我觉得她犯了两个错误:[1]她过分执著于这个不幸,过分地去关注痛苦,不能自拔,以至于她愿意花成千上万倍的成本去挽回损失。[2]她过分强调法律的正义性,一定要讨回公道方可罢休,她不知道任何法律都没有百分之百正义的。

以上的事例就说明,反复地关注痛苦,就会局限于此,无法更多关注生活中快乐的事,于是痛苦更大,逐渐包住快乐。形象地来说,就好比人的脑子里有两个气球,一个是快乐,一个是痛苦,你去想哪个就是给哪个气球打气。当你总是想焦虑、痛苦的事时,那么就是在不断地给痛苦的那个气球打气,长此以往,痛苦的气球就会越来越大,将快乐挤得不见踪影,于是生活中就充满着痛苦。然而,人生活的原本目的是追求快乐的。那么强迫思维的人的初衷是追求快乐幸福的,那为什么总是会去想痛苦的事呢?因为这类人想通过自己想清楚,来缓解自己的焦虑。但是,强迫思维的人这样想结果无非就是两种:[1]暂时性的轻松,过一段时间又要去想;[2]想不清楚,自己更痛苦。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呢?因为强迫思维的人有疑病素质,有自己的一套不正确的思维方式。这类人生怕自己有病,于是更倾向于发现蛛丝马迹,由于被疑病素质笼罩,这类人看待事物是带有主观色彩的,并常常夹杂着“自以为是”的主观想象,这样分析客观事物时往往就失真了。那么就陷入了自己的那套逻辑,越想越想不清楚,越想陷得越深,这就是精神交互作用。森田疗法之根本就是要打破这种精神交互作用,只有这样才能从痛苦之中拔出来。

学习森田疗法就像在学做题的方法,把这种方法搞明白、吃透,许多这类问题才能迎刃而解,而不是去注重解决不同的症状,图得一时轻松。那样就如同不学方法只想着做题,就算眼前的题目暂时解决,下次遇到题目仍犯难。

然而打破一个旧的条件反射,建立一个新的条件反射是一个需要时间的过程,是急不来的事情。只要我们在焦虑来临的时候提醒自己,坚持按照正确的思维走,并不断强化,那么必将走出困境。

5.自己现在的处境——直路、岔路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有一条直路(正确的路),然而这条直路两侧有无数条岔路。这些岔路就是让自己焦虑、恐惧、担心的思维。当自己遇到岔路时,自己就不知道该走哪一条了。所以需要自己学习正确的思维方式,需要提高自己的判别能力,不断强化自己的正确观念,才能在遇到岔路时识别出它是岔路,进而坚持走直路。同时还要加强自己正性的心理暗示——自己一定能够走直路,沿着正确的方向跑,自己一定要坚信。自己仿佛是一粒灰尘站在直路上,周围的岔路都像吸尘器一样将自己往里面吸,学习正确的理论,增强自己的判别能力,坚持按正确的方法做,这就是壮大自己的体重与力量,岔路上的吸尘器才无法吸走。增强积极的心理暗示就如同让自己在直路上跑得更快,也可以避免被岔路吸进去。

6.有关做检查的讨论再谈谈自己有时想去做检查的事。有时候想着“之前那些案例,那些朋友都是做了多次检查后仍不放心,所以他们是心理问题。而我这还没做检查,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呢,所以这不一定是心理问题,也有可能是真的。”最后我们讨论出了一个结果,那些朋友在做检查之前的心理状态是和我一样的,或者是他们现在由于不放心还想做检查的心理状态也是和我一样的。他们的状况是,他们在一次次地由于怀疑或是不放心做检查时,他们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思维方式的问题。当他们做完检查,发现自己仍担心时,他们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才去找心理医生。而我现在的状态是,在我还没开始像他们那样做检查时,就已经及时得到了心理医生、森田疗法、身边的人的帮助,拉住了我。打个比方,就好比那些朋友掉入了一个坑,掉到100米时开始寻求心理援助,而我只掉到了50米就已经有人拉住了我,让我不再往下掉了。所以说我是更容易走出来的。

另外,做检查就等于自己在没有办法时,依赖检查来帮自己判断,与依赖他人帮自己判断是一个性质的,然而自己没有做出判断。这样的方法是不对的,因为它对增强自己的判断能力没有任何作用,可能能够将自己从现在这条岔路上救出来,但是前面仍有很多岔路。做了检查可能在遇到下一个岔路之前不会痛苦,然而自己的判断能力没有提高,反而加强了不正确的思维,养成了依赖性,所以在下一个岔路口更容易进去。

所以再强调一遍需要做的:在走到岔路口时分辨出来这是岔路,也就是认清引起恐慌的本质→坚决按照正确的方法去做(练习+过程)→碰到大的岔路而不入→成功。在岔路口及时分辨出来这是一个难点、关键点,当自己分不清时,其实是已经走入了岔路,之前会有隐约的感觉,应该及时跳出来。

7.对“佐证”的讨论再谈谈有时候自己觉得后来的“发热”或是“发热时晕倒”是可能的佐证这类问题,最后经过讨论取得了一些结果。自己恐惧的事情,是自己想出来的痛苦,是因为疑病素质+精神交互作用(强迫思维)+事件(导火线),这样不断循环,在自己脑海里得到强化,进而产生强烈的印象,但是它是没有现实基础的。一定要相信这是可以被打破的。由于这种思维方式没有现实基础,所以无法通过思维去拔根,主要依赖于行动转移。我这种思维,就仿佛烟囱里冒出的烟,是虚无的,本质是炉中的火,所以去抓云中的烟是徒劳的,它与镜中的事物有着本质的不同。所以要坚决地确信我所恐惧的东西是虚构的,是无根据的。其本质也可理解为:我所想的可怕的事是不存在的,是强迫思维硬生生想出来的。

发热、晕倒是一样的道理。这些属于生活正常出现而无联系的一些事,我在恐怖心理、强迫思维的作用下,将完全无联系的偶然事件联系到了一起,并且虚构环节,所以我应该毫不犹豫地将这些思维打碎。另外,我不仅将无因果关系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而且把艾滋病当事实套到这个逻辑环当中。所以说这个逻辑构造整个就是错的:[1]把不存在的事当做已然发生的;[2]把毫无联系的事套上了因果关系。在此说明这个逻辑不对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在已经进入岔路时走出岔路,是起辅助作用的,用这个方法把自己拉出来得到一段时间的轻松——治标。目标是让自己别走到这一步,站在岔路口时就明白是岔路而不走,从而走正确的路。而运用正确的方法走直路——治本。别人帮忙分析解脱就好比是快速降压药,是治标的过程。那么要想血压持续不高,就得提高自身的素质,这才是治本的过程。

在我康复过程中,我的爸妈同我一起学习森田知识,及时帮我识别自己的症状,我的女朋友对我不离不弃,家人和朋友的爱给了我极大的心理支持,给了我无穷的力量,帮助我最痛苦的时候渡过难关。施旺红教授教给我的方法,让我快速从强迫旋涡中爬出来。另外,施教授治愈的大量案例(其中有的和我同样症状,还有更严重的艾滋病恐怖,也有更恐怖的要杀自己孩子的强迫意向),给了我坚定的自信。但愿我的体验对其他朋友能有所帮助。衷心感谢我的亲人、朋友!谢谢施旺红教授!

“案例”森田疗法救了我森田疗法是一种科学的心理疗法,也可以说是一种独特的东方精神疗法,它与宗教、哲学是不同的范畴。宗教、哲学只能陶冶情操,修身养性,不能代替森田疗法解决神经质的问题。会员们在学习森田疗法时应该很好地掌握和区分这一点,不要走入误区。我的感悟来源于我的亲身经历,来源于我的实践。

我曾是一名老强迫症患者,也是一个具有典型神经质的人。为了对付强迫症,我想尽了各种办法:学佛参禅、念佛经禅句,还跑到寺庙去烧香拜佛;学过气功,苦练过太极拳;症状难过时,我去跑步,不断地去吃糖,听说运动使人快乐,糖可以解除忧郁。但所有的努力都无济于事,强迫症依然困扰着我,忧郁时刻缠绕着我,我与之苦斗近二十年,身心疲惫,毫无结果。直到发现森田疗法,我如获至宝,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我把读本带在身上,像带着护身符一样安全可靠。当症状来临苦不堪言时,我拿出来读一读,以缓解忧郁的情绪。就这样,慢慢地我理解了其中的道理,悟出了森田疗法的精髓,走出了迷茫,数年之后,我发现我不知不觉好了。还是森田疗法救了我!

(一)我得了医生也救不了的怪病12岁时,生产队的一个老太太死了,我无缘无故地、有意地将这事记了很久,只要是醒着,我无时无刻不在记着,当时也没有产生什么痛苦,大概一个星期以后自然地忘了。我想这是我第一次对人生的体验,对死亡有了恐惧。

16岁时,我得了一种怪病,那是由于高考学习紧张而引起的。在高考前三个月的一天,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我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记着一样事情,脑子不能思考其他任何事情了,那该怎么办?”从此我的苦难生活开始了,我不能学习,我脑子每天都在和这一不正常的想法作斗争,我认为这一想法非常荒唐,着力地去排斥它,认为只有排除了这一不正常的想法,我才能正常地生活学习。而另一方面,我又清楚地意识到,要排除这一不正常的想法,又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是醒着,只要我的意识还存在,我都不可能忘掉,更不可能排除掉。我意识到,我得了一种怪病,医生和药物都治不了的怪病。是的,头脑里的一个想法,看不见也摸不着的,谁能帮你除掉?除非是睡着了,除非是死了,除非是用外科手术拿掉那一块记忆。我羡慕身边的每一个人,认为自己不能像他们一样正常地生活、学习,我甚至看见叫花子、疯子我都在羡慕,认为他们比我正常,至少不会像我这样痛苦。我认为我是全世界最痛苦的人了,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我曾无数次地想到死,觉得只有死才能解脱我的痛苦,但我又不甘心去死,更不敢去死,我孤独无助地痛苦地生活着。我就这样带着糟糕的心情、恶劣的心境,迈向了我人生的起步,我坚持着参加了高考,后来读了书,又有了工作。

(二)努力使自己像正常人那样活着二十年来,我一直想排斥我的症状,一直在和症状作无谓的斗争。我就这样带着强迫症生活着,时好时坏。在没有什么压力的情况下,时隐时现的强迫症也没有感到很大的痛苦,但我时常感受到强迫症的威胁,想到那刻骨铭心的痛苦,就心有余悸。特别是看到有人暴死,看到死亡恐怖的场面,总是诱发强迫症的复发,这时候以往的痛苦心情油然而生,我又不可避免地再一次遭受到强迫症的摧残,一次比一次痛苦,周期一次比一次长。这时候我早已对自己的病症有了一定的认识了,我时常到书店、图书馆翻阅查找有关医学资料,明白了我得的是一种强迫症,书上是有记载的,但我不知道生活中是否还有我这样的人,而我从书上也找不到具体治疗的办法,看得懂的只有几句空洞的鼓励的话,没有什么作用。实在支持不住的时候,也看过几次心理门诊,分别到不同的医院看过,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有的也只是同一类鼓励的话,忙的时候什么都不问就给开些药,这些对我来说还是毫无作用。

我过一天是一天地活着,我感到活着已没有多大意义。尽管我恐惧死亡,但我还是庆幸人生能有死亡,我希望自己快些变老好死掉,我希望自己得绝症而死掉。我每天照着镜子,我依然还是那么年轻,离死亡还是遥遥无期。我要像正常人那样生活着,我不能去精神病院,我不能死!我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使自己能像正常人那样活下去。事实上我已做到了,别人也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相反,有人还羡慕我过得不错。

(三)我找到了森田疗法1995年强迫症再一次爆发,这一次来势凶猛,持续时间最长,排山倒海的忧郁和绝望几乎要把我吞噬。由于过度的忧郁和焦虑又产生了恐惧症。在一次外出途中,面对着满车上的陌生人,我突然产生一种极不安全的感觉,“要是我突然发疯了怎么办?”一股血气往上冲,满脸涨得通红,恐怖袭及全身,心脏停搏,两手臂发酸,一种濒死的感觉,说不出的可怕,像掉入了无底的深渊。从此恐惧时刻笼罩着我,我提心吊胆地生活着,害怕恐惧的袭击。从此,我不敢单独乘车外出,害怕出差,害怕开会,害怕旅游,害怕晚上一人在家过夜,害怕黄昏,害怕黑夜的到来,甚至害怕洗澡,连睡觉都不敢仰睡。我已病入膏肓了,我痛苦万分,感到实在支持不下去了。我又不得不求助于心理门诊,去看心理医生。我似乎到了医院,看见了医生才有安全的感觉。医生给我开了一些精神类药品,我吃了以后昏昏欲睡,对睡眠有些好处,我已很久没有睡好觉了,强迫症还给我带来了长期失眠的后遗症。吃了几次药后,好像也没有什么效果了,强迫症依然存在,恐惧、忧郁和焦虑时刻缠绕着我。我感觉到这不是个办法,长期下去只有住到精神病院去了。我又到书店去寻找精神慰藉,我翻阅所有精神和心理类的书籍,无意中发现了一本《神经质的实质与治疗》,我像在黒暗中看到一盏明灯,我如同垂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我感到有希望了,我可能得救了。

(四)森田先生救了我我仔细阅读森田的这本书籍,森田理论循循善诱的劝导,句句是实,字字是真,他说到我的心坎上了。我对神经质有了充分的认识,二十年神经质切身的体验,使我很快明白其中的道理,懂得了该怎样去做。我试着按森田说的顺其自然去做,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长一段时间一点效果都没有,病症依然存在,痛苦时刻伴随着我。但我不再像从前那样孤独、绝望,我至少知道了有个森田,还有他的一本能理解我的书伴着我。我把森田读本带在身上,像带着护身符一样,当症状来临苦不堪言时,我拿出来读一读,以缓解忧郁的情绪。我明白,要活着无论多痛苦都得忍受,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就算好不了,我也做好了这辈子与症状为伴的打算了。

(五)做自己日常应该做的事我每天带着症状、忍受着难以言状的痛苦,像森田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地生活着,做我所应该做的一切。我努力做好家务,当症状严重时,我尽量不使自己闲着。每天我让自己不停地忙碌着,我打扫卫生、下厨房、学做手工活,做些不需要思考的事情苦苦度日。我害怕看电视、看书,怕休闲,怕享受不到快乐而更痛苦。一次家里搞聚会,足有二十位朋友准备到我家来玩。我发愁死了,我怎么有能力对付这二十位朋友?我心力交瘁、六神无主,忧郁与恐惧像一座山似地压着我。没有办法,我得硬着头皮做我所应该做的事。我得张罗着准备两桌丰盛晚餐,我得笑容满面、热情愉快地招呼着客人。看着满屋子正常的客人吃着我给他们准备的晚餐,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我感到我不是一个废人,更不是一个患者。正如森田所说的“从别人看来,不像个患者,好像也没有什么病,可自己却遭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他们哪里知道我的感受呢?我已经做了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事,这是最重要的。

为了能使生活更充实些,我试着养过狗,从小狗一直养到大狗,看着狗可爱的劲儿,我始终也快乐不起来。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强迫症,我养狗会是多快活啊,像从前一样。是的,小时候在乡村,总是有狗儿伴着,我们和狗儿在河里愉快地游泳,傍晚了,老牛也来到河里游泳,童年总是给人愉快的回忆。如今,快乐哪里去了?也许我总是想着要快乐,而快乐就在我想的过程中丢掉了!

(六)考驾照我曾经认为,要神经质患者或强迫症患者做外科医生、做驾驶员是不可能的事。这两样事都需要人高度集中注意力,开不得半点小差,容不得半点私心杂念。强迫症那不可控制的杂念无时不在,你能保证你的手术刀不出错,不伤人吗?你能保证汽车不辗死人、不翻车?幸亏我也没有机会做外科医生了。但我不得不面对要我考汽车驾驶执照的事。我没有理由推辞,也找不到理由推辞。难道我能说我是神经质患者,我有强迫症,我害怕开车,那别人能理解吗?只能说你有神经病了。我不能逃避现实,我只能硬着头皮对付了。首先我想到,怕辗死人、怕翻车是任何人都有的一种心理状态,不必太计较。认认真真、小心地学就是了。在这方面我有过一定的理论知识和经验,学起来也不太难,进步比别的学员要快一些。记得在开车的过程中,强迫观念无时无刻都在故意干扰我,使我不能达到我想要的全神贯注。但我也很清楚地知道该干什么,我得按交通规则行车,会车得减速慢行,人多得减速避让行人,遇到危险地带我会更小心。但师傅的警告“这地方危险,已多次翻车死了很多人”,这时候往往更增加我的心理压力,我变得更害怕也更小心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操练,我已能很正常地开车了,由于心理作用我比别人开车总要慢些,但开车慢并不是驾驶员的缺点,我已顺利地拿到了驾驶执照。经过学车这件事,给我增强了很大的信心,平时认为自己做不了的事也能做到了。常人能做的事神经质患者也一定能做到,所不同的是,神经质患者往往比常人更小心,比常人更怕死。

(七)感悟经过一段时间的生活体验,心中装有森田的思想,床头柜子放有森田先生的经典,我感觉好了许多,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被动地、无望地接受痛苦,我会时不时地抽出身来审视我的痛苦,审视我情绪的变化。这时候我已不知不觉明白了我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症状都是我想出来的,正如森田说的“神经质症状来自主观世界”。长期以来,强迫症造就了我一种错误的思维方式。每当我要做一样事时,我总是会想“要是我没有强迫症,我不知要做得多好”,“要是没有强迫症,我就能像别人那样正常地生活学习了”,以至于平时连看电视时我也在想“要是我没有强迫症,看电视该是多么享受的一件事”,看见别人在洗衣服我也这样想“别人能正常地洗衣服,而我由于有强迫症的存在,也不能像他们那样正常地洗衣服了”,每当这种时候,痛苦的心情油然而生,做什么事都感到痛苦万分。痛苦原来就是我这么想出来的,原来强迫症是那么狡猾,一不小心就上了它的当。这时我意识到,强迫观念是不可控制的,顺其自然与它共存就行了。但一些不必要的想法,如“要是没有强迫症,我学习不知要好多少倍”、“要是没有强迫症,我早就考上重点大学了”等这些“弱智”的想法我们可以控制不去想,这就是森田说的顺其自然吧。从此,我带着症状做任何事情,不排斥它,并时时提醒自己不要上强迫症的当,不去胡思乱想。我感觉好多了,不再那么害怕强迫症了,即使这辈子症状消失不掉我也无所谓了。我甚至将强迫症看成我的一个残疾,就像断了手脚一样的残疾过一辈了算了。

(八)面对恐惧我已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对待强迫症了,情绪已缓解了许多,症状至少不会再恶化了,可恐惧忧郁始终还伴随着我。恐惧是在患强迫症很久以后才产生的,确切地说,那是对死亡、对精神病的恐惧。我叔叔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我总担心由于遗传的因素我也会患精神病。有时我喜欢模仿电视里一些傻子的滑稽可笑的角色,在引得家人发笑后,我又在想我是不是精神病发作了?我捏捏自己手脚,看看是否还有感觉。我曾几次去看心理医生也问及这问题,这更增加了我的疑心。在一次精神病恐惧彻底爆发后产生了心脏停搏,那真是一种濒死的感觉,好像死亡马上就要来临一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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