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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考证

作者:《稷山县志》纂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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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稷生葬地探讨之我见

一、《稷山文史资料》第一期刊文1985年5月,稷山县政协首创的《稷山文史资料》第一期,刊登了稷山图书馆赵锡爵撰写的《后稷·稷王山·稷王庙·稷山县名之由来》一文(简称赵文)。该文谈到:“后稷出生在稷山,后稷始稼穑于此,稷王庙和姜嫄庙并排耸立于稷王山之顶峰。还有后稷的陵墓。可惜抗日战争时期,驻扎在山上的侵华日军,拆毁了稷王和姜嫄庙宇,挖掘了稷陵,将遗骨曝弃于山坡,后被当地爱国群众收藏,交给有关单位保存。”

该文是对稷山之所以谓“后稷故里”、“中华民族农业发祥地”的诠释。笔者时任《稷山文史资料》责任编辑,首选此文,以突显稷山的历史地位,顺理成章,意义重大。

同年,5月10日,《人民政协报》登载了《稷山文史资料》刊印问世的报道,举国皆知。

随之,中国农业博物馆农业研究室来信称“得知你县政协主编的《稷山文史资料》第一期问世。其中有关后稷的介绍,这涉及到中国农业发祥地的问题,对研究我国农业极有帮助。恳请你们寄给我们两本。”可见其影响之深之大。

二、刊文引争议出乎意料的是,次年,陕西彬县给稷山政协来信说,他们那里有后稷庙和后稷陵墓,还有后稷教稼等遗址,后稷生长在彬县,那里是中华民族农业的发祥地。

接着,县政协杨海山撰写了《后稷生葬地及其活动区域》一文(简称杨文)。该文引经据典,反复论证,其结论是:“后稷出生于古代的邰国。”他说,后稷母亲是有邰氏女叫姜嫄,姜嫄在野外见巨人脚印,“践之,而身动如孕者,居期而生子,……名曰弃。”后来,帝尧“封弃于邰,号曰后稷,别姓姬氏。”“邰,姜嫄国也,后稷所生。尧见天因邰而生后稷,故封于邰也。”后稷时代,是母系社会末期,史学家记载以母亲所在的氏族部落为儿子的出生地,是比较客观的。古代的邰国——姜嫄国在什么地方!陕西省今郿县和武功县之间的杨陵镇(东距武功约十公里左右),当是秦以前斄县城所在地,即后稷所生、所封的古邰国——姜嫄国地方。后稷不仅出生在这个地方,而且整个青年时代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他在故乡因地制宜的耕种,使五谷连年丰收,周围的农民纷纷向他学习请教,尧帝知道后,才举他为农师,封他为后稷。

后稷的本职是“播时百谷”,作为全国最高的农师、稷官,每到一处都给老百姓传授耕种技术。尧、舜、禹三代京都都在晋南,舜和禹的京城离稷神山最近,稷神山下,可能是在舜帝时代选择而且教稼的地方……地以稷名,山以稷名,县以山名,以纪念其始祖在这里教稼的功德。所以,历代相传稷神山是后稷“教民稼穑”之地并非妄说。

后稷埋葬的地方,除陕西彬县一说外,还有两说:一说在稷山县南的稷神山。《山西通志》载:“后稷与其母姜嫄均葬于(稷神)山上。”同治四年《稷山县志》载:“古后稷陵相传在县南五十里稷王山。《碑志》:‘后稷躬耕于此,毙,遂葬焉,”还有人说,抗日战争时期稷陵被人盗掘(被日寇挖掘,笔者注),尸骨扔在山坡。不过,在商末周初,稷神山并无祠庙,只有为祭献而筑起的高九尺、长一丈二的土封,下边压一玉片,以“招神灵”依附,可能到了周成王时,稷神山上建起了稷祠。《碑志》早已无存,不知其记载依何经史。墓内是否后稷,笔者不敢妄断。另一说是《山海经·大荒经》记载说:“黑水青水之间有广都之野,后稷葬焉。”明朝大学者杨慎在《山海经补注》中说:“黑水广都,今之成都也,衡以地望,庶几近之。”由此我们知道,后稷周弃曾在四川成都附近教民稼穑,死后就葬在今成都西北部。查今本地图,成都市西约50公里处有岷江,溯江而上约50公里,有黑水河流入岷江。可知后稷葬于今成都市西北部当不谬。(《稷山报》2003年3月3l日,第3版刊登过该文)。(《山西地方志通讯》1987年5月第3期曾刊登过该文)。

彬县来信对赵文提出质疑,杨文对赵文全盘否定。笔者作为《稷山文史资料》的责任编辑,面对如此巨大的反差,百思不解。由于自己历史知识贫乏,加之公务繁忙,无暇深入探讨,故将来信和杨文,一并交给稷山师范原教导主任(高级教师)、《稷师校刊》编辑裴永康老先生,请教其认真研究,深入探讨,并述著文稿,公之于世,以正视听。

三、论证时隔半年,裴永康撰写了《后稷传说浅谈》一文(简称裴文)。该文是对彬县来信和杨文的分析与辩解。笔者将此文交《山西文史研究》编辑部,该刊于当年全文刊载。现择其重要论点如下:

有关后稷的传说,历来众说不一,例如后稷的出生,有的说在稷山,有的说在邰(今陕西武功),还有人说在彬(邠)县。关于后稷的墓葬,也是各持己见,相互争论。

后稷名弃,有邰氏女姜嫄所生;播种五谷,是尧时的农师,教民稼穑有功;是周族的始祖。这是论者所共识的。有人依据有邰女姜嫄“履迹生稷”之说和“有邰家室”之句,断定后稷生于有邰。还有人提出,那时尚属母系氏族社会,后稷既是有邰女所生,以母亲所在的氏族部落为儿子的出生地,是比较客观的。

当时的社会形态,早已由母系氏族社会转入父系氏族社会,由母权制转入父权制。《史记·周本纪》首段就说:“周后稷,名弃,其母有邰氏女,曰姜嫄。姜嫄为帝喾元妃。姜嫄出野,见巨人迹,践之而身动如孕者。居期而生子,以为不祥,弃之隘巷,马牛过者,皆辟不践;涉置林中,适会山林多人;迁之,而弃渠中冰上,飞鸟以其翼覆盖之。姜嫄以为神,遂收养长之。初欲弃之,因名曰弃。”这是后稷诞生的神话,但明确道出姜嫄是帝喾的元妃。这怎么能说当时还是“不知有父”的母系社会呢?所以持母系社会之说而断言后稷生于邰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

或曰:稷为周之始祖,周在秦地,他也应该生于秦地,不然的话,“即有邰家室”该作何解释,这种推理不对。周在秦地,这是事实,但其始祖就不一定生在该地。关于这个问题,《史记·周本纪》中也有明确记载:“弃为儿时,屹如巨人之志。其游戏,好种树麻、菽麻、菽美。及为成人,遂好耕农,相地之宜,宜谷者稼穑焉,民皆法则之。帝尧闻之,举弃为农师,天下得其利,有功。帝舜曰:‘弃,黎民始饥,尔后稷播时百谷。’封弃于邰,号曰后稷,别姓姬氏。后稷兴,在陶唐、虞、夏之际,皆有令德。”这段话除了说明后稷对农业生产的伟大贡献外,特别提到帝尧“举弃为农师”、“帝舜封弃于邰”。这“封”与生迥然不同。因为“弃主稷,百谷时茂,”所以封弃于邰,令其开发西土,发展其母亲故乡之农业。“即有邰家室”,人们应为“就在有邰安了家”或“后稷到邰地成了家。”“安”也好,“成”也好,都是说他到邰地后在那里才“有”了家。如果说他生于邰地,原来就有家,岂不就不存在“安家”或“成家”的问题了吗?因此,“即有邰家室”正好说明后稷不是生于邰地。

豳(即彬)地,后稷的五世孙庆节才迁于此,怎么能说后稷出生在这里呢?《史记·周本纪》说:“后稷卒,子不窟立。不窟卒,子鞠立。鞠卒,子公刘立。公刘在戎狄之间,复修后稷之业,周道之兴自此始。公刘卒,子庆节立,国于豳(即彬县)。”这不是后稷非生于豳的证明吗?“古公旦父复修后稷、公刘之业,积德行义,国人皆戴之。”所以周族在豳的遗址,不是其后代为祭祀其始祖后稷而建,就是国人为纪念后稷、公刘、古公旦父而建,绝不能作为后稷葬于邰地的依据。

后稷既非生于邰,又非生于豳,那究竟生于何处?愚意以为生于稷山,再具体说生于稷王山附近。

黄河中下游,气候温和,土地肥沃,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发祥地。据史书记载,黄帝生于寿丘(今山东曲阜附近),初都涿鹿,后迁有熊(今河南新郑),颛顼帝都丘(今河南濮阳),帝喾都毫(今河南商丘附近),尧都山西平阳(今临汾),舜都山西蒲坂(今永济县西),禹都山西安邑(今夏县西北)。足见后稷生活的年代,在河南北部,山西南部,特别是河东大地,乃是政治经济的中心,也是人才辈出的地区。《春秋元命苞》载:“周先姜嫄履大人迹于扶桑生后稷。”这“扶桑”不可能是日本,但指东方是无疑的。

在东方的国土上,与后稷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就只有稷山了,这在全国怕也是唯一的了。

稷山在唐、虞、夏、商时代均属畿甸地(天子直接领地);周属晋国;邑为高凉;隋开皇间,以稷王山在境内,故改名为稷山县。《稷山县志》云:“稷邑为古高凉地,背藐姑,右玉壁,据稷峰以为障,连汾水以为襟,俗尚淳朴,勤稼穑。”又云:“邑以稷山名,以后稷始播百谷于此也。”《辞海》中解释“稷山”云:“山名,在山西省稷山县南,跨闻喜、万泉、安邑、夏县四县界,一名稷神山,俗称稷王山,相传上古后稷始教稼穑于此,上有稷祠,下有稷亭。”据《稷山文史资料》第一期中说:“稷山县好多村镇当街建有古牌坊,上刻‘后稷教稼之地”(可惜这些古迹均被日寇破坏无遗)。稷邑人民感戴后稷功德之情,可谓隆盛之至。所有这些,都可说明后稷生于稷山。请读者特别注意“始播百谷”、“始教稼穑”的“始”字。始者,开始也。前面引文已“弃为儿时……好种树麻菽”儿时的播种当为开始。儿时在稷山,无疑是生于稷山了。

《山西通志》还载有“稷王山下有蛇虎洞,相传后稷弃于此。”这蛇虎洞在山南面。无独有偶,山的东南面有冰池村(现属闻喜县),村北不远处有冰池,这不正是民间传说的姜嫄弃后稷于寒冰的冰池吗?这些可作为后稷出生于稷王山附近的证明。后人为了纪念姜嫄娘娘,在冰池村建起姜嫄圣母庙。解放前,每年农历三月初一日,闻喜靠近稷山一带的36个村社,轮流在这里主持上庙祭祀娘娘。事前还给稷山小阳村(在山背面)下帖,请姜嫄一同前来的族人落户于小阳村的,这种源远流长的,友善的亲戚关系的形成与延续,进一步对问题作了证实。

至于后稷的葬地,史家也有殊议,笔者仍认为是在稷王山。山上高大的墓冢,战前人人得而见之。特别是日寇侵华期间,拆毁了稷王和姜嫄庙等,挖掘了他的陵墓,遗骨曝于山坡,后被当地群众收藏,送交有关部门保存。这遗骨不就是明证吗?!或曰:“那么异地墓冢作何解释?”答曰:“历史上有衣冠冢,疑冢的不只一二人。”或曰:“稷王山上日寇所掘之骨,还不知是何人之骨。”答曰:“历朝历代公认的后稷陵墓中,能有何人之骨?”提出那样的问题,未免过于多疑,过于亵渎。

四、事实证明20多年来,由于《稷山文史资料》第一期刊登赵文之后,引起对后稷生葬之地的争论,笔者一直念念不忘,想深入探讨,终因历史久远,且都属传闻,佐证难求。

可喜的是,今年春节前,突然有蔡村农民秦安良、秦旭茂二人来到寒舍,他们非常热爱对后稷的研究,曾亲临稷王山高峰寻根探究。目睹稷王陵遗址已夷为平地,建起了电视转播塔,现仅存石雕龟碑,置于大楼西侧,龟头断失,龟身断裂,甚为寒心。幸好登峰途中,在万荣三文村见到了老村长秦政才老先生(76岁)。秦老先生对后稷传说知之甚多,除将其撰写的资料交他们复印外,特别说明,抗日战争时期,侵华日军驻扎在稷王山上,拆毁了稷王和姜嫄庙,从庙的神座下挖出石棺一个,内装骨骼一具,抛弃于山坡上,其骨架比现在人长得多。我村秦星焕、薛明华二人从山上背回来,藏于东庙高崖窑洞内。解放后,1953年,县文化馆薛子云将骨骼拿到县文化馆保存。

另外,他们还交给我2008年12月4日《三晋都市报》刊登的记者潘春娟撰写的《后稷被弃闻喜冰池村?龙山文化遗址为传说提供旁证》一文的复印件。全文如下:

后稷被弃闻喜冰池村?

龙山文化遗址为传说提供旁证本报讯(记者潘春娟)史载,后稷的母亲姜嫄外出,发现巨人足印,好奇而踏,遂有身孕。姜嫄以为不祥,孩子出生后,将其弃于水池。池结寒冰,霎时众鸟翔集,羽翼遮护。坐落在稷王山麓的闻喜县郭家庄镇冰池村,相传就是后稷的被弃地。12月3日,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队闻喜普查组在冰池村意外发现一处距今4000余年的新石器时代龙山文化遗址,这也为后稷被弃于此地的千古传说提供了十分有力的旁证。

遗址位于冰池村北约100米处的庙沟边多级台地上。南北长约300米,东西宽约250米,文化层厚1—1.5米。台地的多级断崖边暴露有灰坑、墓葬、白灰面房基等遗迹现象。其中,白灰面房基是龙山先民们居住的房屋基址,发现有近10处,分地面式和半地穴式两种。遗址内采集的文化遗物有石斧、石凿、陶器残片、釜灶、敛口瓮、豆和大口罐等。文物专家表示,冰池龙山文化遗址的发现,不仅证明了4000年前稷王山麓就有人类生息,而且证明此处当时流水潺潺,草木繁盛,比较适宜人类生存。现在,冰池村中仍存世传后稷被弃的一口冰池。池边一老柳树亭亭如盖,两人合围不拢,其树龄至少在300年以上。

五、结论综观以上各文所陈述的情况,参考有关史料记载,反复对照,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一、后稷出生于稷山稷王山附近。“姜嫄履巨人迹身孕,居期生子,以为不祥,弃之隘巷、山林、冰池而不死。遂收养长之,初欲弃之,故名曰弃。”凡论者对这一神话传说,都确信无疑。既然都承认如上传说,但都道不出,说不明弃之于×村的隘巷、×处的山林,那么都认可的冰池在何处?答曰:“在稷山稷王山南麓的闻喜县郭家庄镇冰池村。”从《三晋都市报》记者潘春娟的报道中得知:“文物普查队闻喜组在冰池村意外发现一处距今4000余年的新石器时代龙山文化遗址……现在,冰池村中仍存有世传后稷被弃的一口冰池。这为后稷被弃于此地的千古传说,提供了十分有力的旁证。”(详见前文)。实物完全证明裴文所说“后稷生于稷王山附近”之可信。也说明杨文根据“有邰氏女姜螈”,断言“后稷生于有邰”之说之非了。

二、后稷葬于稷王山。稷王山顶峰有稷王庙、稷王陵,日寇挖掘出的石棺,有后稷的尸骨,至今保存在万荣文化馆。这是铁证。杨文对“棺内是否后稷”持怀疑态度。裴文反问“后稷陵墓的石棺中能有何人之骨。”据此,后稷葬于稷王山上,应确信无疑。那么杨文所说“后稷葬于今四川成都市西北部,当不谬”的论断,当是无稽之谈了。同时,1949年,随军进川的稷山人,在成都居住多年的不少,他们从没听说过“后稷葬于成都附近”的传闻。更令人不解的是杨文还说:“在商末周初稷神山并无祠庙,只有为祭献后稷而筑起的高九尺、长一丈二的土封,下面压一玉片以‘招神灵’依附。”现有史料均查不到有如此记载,是否杜撰很难说清。

三、彬县来信所说:“他们那里有后稷庙和后稷陵,还有后稷教稼遗址”的问题作何解释?我们不否认当地这些建筑和遗址的存在,但后稷陵墓中埋的绝对不是后稷的尸体。正如裴文所说:“历史上衣冠冢、疑冢的不只一二人。”笔者认为,后稷尸骨在稷山,彬县的后稷陵是当时人为祭祀后稷而建的衣冠冢或疑冢而已。

四、近年来陈邦英教授考证甲骨文记载:“现在稷山县境内的这块地方,在远古时就称为稷地。”陕西省著名考古学家尹盛平说:“后稷在关中武功的说法,有一个无法克服的缺欠。因为目前发现的先周文化,时代上限为商二里冈上层时期,年代至多到公刘(后稷的后世子孙)时期,上至周人始祖后稷弃的年代,还差好几百年。”早在隋朝的《隋图经》中就说得很明白了:“稷山在绛郡,后稷播百谷于此山。《左氏传》谓晋侯治兵于稷,以略狄土,是此也。”《陕西通志》说:“后稷播百谷,独以稷名,其播谷之地亦曰稷山。”(见顾颉刚主编之《古史辨》第二册103页)(此资料系《后稷文化》编辑黄建中提供。笔者注)千言万语,说明了后稷确实生于稷王山附近,且始教稼于此地,死后还葬在稷王山上。作为后稷故里的稷山人,理应牢记后稷功德,隆重祭祀后稷,大张旗鼓地宣扬后稷文化,提高稷山的知名度。将底蕴深厚的后稷文化,与现代科学发展的理念相结合。同心同德,奋力拼搏,锲而不舍地建设和谐美好、繁荣昌盛的后稷故里。

过去我们没有重视这方面的工作,很遗憾!欣闻县委、县政府已将祭祀后稷活动列入议事日程,建议尽快组织强有力的机构,周密筹划,拿出具体方案,认真贯彻执行。机不可失,时不我待。

附注:应考虑将后稷遗骨从万荣迎回,在稷王山复建稷王陵或在稷王庙修建后稷灵堂,请后稷回归故里。

笔者孤陋寡闻,难免欠妥,请批评指正。

作者:裴琛原县政协秘书长刊发于2008年《后稷文化》第10期玉壁大战公元534年(北魏孝武帝永熙三年),北魏分裂为东魏和西魏。两魏实权分别落入丞相、鲜卑化的汉人高欢和汉化的鲜卑人宇文泰手里,君主不过是傀儡而已。两魏以黄河为界,东魏以邺(今河北临漳西南)为都,占有函谷关以东原北魏的大部分地区:西魏以长安(今陕西西安市)为都,占有原北魏的关中一带。两魏彼此对立,后又分别为齐、周所代,最后齐被周所灭,山西始终是首当其冲的争战之地。

高欢仗恃地广人众、粮足马肥的战略优势,欲一举荡平西魏;宇文泰则尽管僻处关西,人稀兵少,粮秣匮乏,却励精图治,特别是注意一个个战役胜利的积累,信心和实力与日俱增。公元534年,西魏骁将杨(木剽)东渡黄河,巧计攻占了东魏的邵郡(今山西垣曲故城),进入河东(今山西南部地区)。从此,两魏互为依托的关河天险为西魏所独有。这种历史现象颇似前此战国时代秦据有魏的安邑(今夏县西北)而对秦、魏的盛衰存亡攸关一样,如今之于两魏同样是盛衰存亡所系。正因为如此,河东遂成为两魏之间殊死斗争的战略要地。

公元538年(西魏文帝大统四年,东魏孝静帝元象元年),西魏东道行台王思政以玉壁(今山西稷山西南)地处险要,上书请筑城并由河南的恒农(今河南灵宝)移镇玉壁,西魏当局欣然照准,并对王思政“诏加都督汾(治今山西汾阳)、晋(治今山西临汾市)、并州(治今山西太原市)诸军事”。王思政何以请筑城玉璧与移镇玉壁?西魏当局又何以大加赞赏和支持呢?只消看看这个要塞所处的地理形势,就可知其原因:玉壁地当今稷山县西南六公里,坐落于汾河下游与涑水河分水岭峨嵋塬北缘。峨嵋塬即地理学上所谓“峨嵋台地”,地处北纬34°52′至35°36′,东经110°20′至111°20′之间运城盆地中部,面积6000平方公里,周300公里,台地略呈菱形,海拔在400米以上,北界汾河谷地,西界黄河峡谷,东、南为涑水河所环绕。台地边缘受流水侵蚀和河流冲刷,形成陡峻的黄土断崖和冲沟,沿河断崖大多在50米以上,整个台地犹如一巨大黄土城堡。台地中央更有两座超过千米的孤峰山和稷王山,东西相对,宛若台地的两只眼睛。占据峨嵋塬,东西可控制涑水河谷的南北孔道,西北则可控制汾河河谷东西孔道,进可长驱突击,退可守险无虞,古来构成西南拱卫长安、东北屏翰晋阳的地理形势。同时,台地地处暖温带,气候温和,土地肥沃,盛产粮麻,向为民给军需的理想所在。所以谁占有峨嵋塬,谁就取得了战略主动。如今西魏既进入河东,如欲站住脚进而巩固和发展,则必须守住峨嵋塬——此正是西魏筑城玉壁移镇玉壁的原因;而河东是两魏角逐中东魏的要害,亦其“软腹部”,高欢原对西魏涉足河东早已如坐针毡,今对其筑城玉壁自然更如鲠骨在喉——此正是高欢为拔除玉壁不惜以赌国运的原因。

两魏玉壁之战,先后凡两次,都是东魏攻打西魏的要塞玉壁引发的。东魏军皆由大丞相高欢亲自统率;西魏军首次由东道行台王思政为主将,第二次由晋州刺史韦孝宽为主将。首次玉壁之战发生于542年(西魏大统八年,东魏孝静帝兴和元年)初冬。高欢由晋阳麾军沿汾河谷道南下,至绛州(今山西新绛)折西,军势浩大,号称“连营四十里”。高欢兵临城下,软硬兼施,先以授并州刺史劝降,王思政不受;高欢遂围玉壁,连续攻打9日不下,天逢大雪,城外野战,士卒饥冻,死伤惨重,无奈撤军。

公元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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