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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特使宋宜山北上

作者:郭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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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聚仁将他在北京和中共领导人多次接触的情况详细转告台湾方面,并静等台湾蒋氏父子的反馈。

此时,台湾的政局很不平静。1956年10月31日,由台湾“总统府国策顾问”雷震为发行人的政治性刊物《自由中国》,以“宣扬民主、自由、反共”为宗旨,深受胡适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思想影响,刊出了为蒋介石祝寿专号,发表胡适、蒋昀田、陈启天、陶百川、徐道邻、雷震、夏道天等人的十五篇文章和社论,咄咄逼人地劝蒋介石不要连任“总统”,要确立“责任内阁制”,不要一切由“总统”决定,奉劝蒋介石做一个“无智、无能、无为”的“三无”元首,并强烈要求保证言论自由,实行“民主宪政”,改革台湾经济与国防制度。这期火辣辣的《自由中国》在台湾引起巨大轰动,该期刊物连印九版,发行数月,一时洛阳纸贵,为台湾历史所少见。

美国正想在台湾“换马”,以胡适或李宗仁或廖文毅换掉蒋介石这匹已不听话的“马”。胡适等人与美国渊源非同一般,名曰为蒋介石“祝寿”,实为发难,显然充当着华盛顿“换马”阴谋的急先锋和吹鼓手。不愿意当“三无”元首的蒋介石闻此勃然大怒,亲自下令将雷震开除国民党党籍,投进监狱。

而这时,台湾人廖文毅与廖文奎,在美国与日本政府庇护下,在日本成立了“台湾共和国临时政府”,其“国旗”竟是一个大太阳旁边附加一弯新月,年号也采用日本昭和纪年,每逢集会讲日本话,唱日本歌。“台独”分子在海外的活动无疑对台湾国民党政权是很大的冲击。

北京密切注视着台湾的政局。

不久,周恩来在全国政协委员会二届三次会议上发表讲话,严正指出:“美国千方百计地破坏解放台湾,策动一批所谓‘自由中国’分子和‘台独’分子进行推翻台湾当局的活动,企图把中国的台湾变成像檀香山一样的美国属地。其实美国政府的这种手段只能使一切爱国的中国人更加认清美国政府企图奴役中国的真面目。今天美国政府既然可以发动推翻台湾当局的运动,明天美国政府何尝不可以抛弃那些标榜所谓‘自由中国’和‘台湾独立’的分子呢?卖国求荣不仅无荣可得,而且还将遗臭万年。一切有血性的中国人都应本着爱国一家的精神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粉碎美帝国主义的阴谋!”

这无疑表明,北京出于民族大义,鲜明反对“自由中国”分子和“台独”分子推翻台湾当局的活动,直接声援了蒋介石。

周恩来的讲话很快传到台湾。

处于严重“内忧外患”的蒋介石,自接到章士钊转来中共中央给他的信之后,再加之曹聚仁从北京带回的新鲜信息,经过一年的认真思考,就在周恩来讲话稍后不几天,即1957年初,突然召许孝炎回台北,在“总统府”与他进行了长时间的密谈。

这一天早上,在日月潭涵碧楼官邸,蒋介石洗漱完毕,对卫士长交代:今天,我不见任何人,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说完,他走进书房,关紧了门,又取出中共中央给他的信,默读起来,读到“溪口之花草无恙,奉化之墓庐依然”处,闭目沉思起来。

过了一会,他拿起了电话:“接香港许孝炎……”

阳明山“总统府”,办公室内铺红地毯,黄色沙发围成一圈椭圆形。墙壁上挂着孙中山手书的“穷理于事物始生之处,研几于心意初动之时”。蒋介石端坐于办公桌前,神情漠然,若有所思。

许孝炎应召飞回台北,当即走进“总统府”。

“总统好!”许孝炎招呼说。

蒋介石咧嘴一笑:“嗯,请坐下,坐下。”

他拉着许孝炎的手,一副亲热的样子。

“喏,你先看看这篇文章吧!”蒋介石先递给许孝炎一本1957年1月号新出的香港刊物,上面刊登一篇署名“衣爵”的《解决中国问题之途径》的文章,蒋介石用红铅笔在上面画了粗杠杠和大问号。

许孝炎接过来,迅速扫了一眼,又看看蒋介石的脸色。

蒋介石又接过来说:“你不便念,我念给你听……‘只要胡适先生登高一呼,提出请蒋先生退休的要求,海外华侨必定群起呼应,台湾同盟及三军人员受外来的鼓励,必定有所表示,美国友人对于中国人民的一致要求蒋先生退休的运动,势必重视……’”

许孝炎如坐针毡:“总统,别念了,太不像话!”

蒋介石抖抖报纸说:“这篇文章的要害在后面,建议把台湾军队交给联合国组成国际警察部队,要彻底改组政府,这不是要搞台湾独立吗?”

许孝炎连声说:“太不像话!太放肆!香港那个地方就是太自由。我离开香港的时候,还没有看到这份东西。这还了得,我一定严加查办!”

蒋介石却心平气和地说:“你回去查一下,弄清楚是谁写的,背景如何,是不是我们这里那伙《自由中国》杂志的人,化名去香港造舆论的。”

作为在香港主持国民党宣传文化的许孝炎,感到了肩上的责任,他局促不安地说:“我一定照办,一定尽快查清楚。”

见他那样紧张,蒋介石笑着说:“你喝水,请喝水。”

许孝炎紧张得感到口渴,端起水杯喝了几口。

蒋介石口气和缓下来,又亲切地说:“今天这么急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一年前大陆中共给我来了封信。”

许孝炎问:“是不是章士钊送来香港,我转呈总统的那封信?”

“是的。”蒋介石对许孝炎发问,“你对中共最近这段时间的和谈宣传有什么看法?”

许孝炎小心翼翼地回答:“我以为正如总统所说,是中共的统战诡计和宣传诡计,我们已经在报上进行了揭露和批判,提醒国人勿为中共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这只是一方面。”蒋介石打断了许孝炎的话,微微一笑说,“嗯嗯,我思考很久了,我打算派人去北京走一趟。”

许孝炎一愣,不知老头子葫芦里要卖什么药,不敢轻易搭话。

蒋介石接下去说:“基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古训,针对中共发动的和平统一攻势,我们不能总不表态,否则会愈加被动。我现在已决定了,派人到北平去走一趟,实际了解一下中共的真实意图,摸一下毛泽东的底牌。”

这表明蒋介石愿与中共“谈一谈”。

许孝炎忙说:“总统英明,耳闻为虚,眼见是实嘛。”

蒋介石说:“至于人选,不拟从台湾岛内派出,否则保不住密。而要从海外选择。你在香港多年,情况比较熟悉,考虑一下,提出三个人选来,香港或是南洋的,都可以。”

许孝炎斟酌一下说:“我提供三个人选,请总统圈定一人。”

蒋介石:“噢,哪三个人?”

许孝炎:“就是曾任立法院长的童冠贤,曾任立法院秘书长的陈克文,和立法委员宋宜山。”

蒋介石问:“为什么推荐这三人?”

许孝炎回答:“这三个人都是立法院的,是中央民意机构的代表,身份比较灵活。”

蒋介石点点头说:“这三个人都可以,都还靠得住。宋宜山是我的学生,从南京中央党校毕业后,我选派他到英国留学。回国后一直在中央党部工作,曾出任过国民党中央组织部人事处长,还担任过国民党候补中央委员。现在的官方身份不重。”

许孝炎:“总统对他很了解。”

蒋介石:“他还是宋希濂的兄弟,据说宋希濂给共产党关在北京的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可以说是去那里探亲,他又是毛泽东、刘少奇、李维汉的湖南老乡。当然,童冠贤与陈克文亦可以。他们都在香港吧?”

许孝炎:“他们都在香港,联系方便。”

蒋介石:“首先要本人自愿,你回香港找他们三个人都联系一下,我再最后决定派谁去。”

许孝炎回到香港,立即拜访了宋宜山。

许孝炎对宋宜山说:“蒋先生交代一个秘密去大陆的任务,你愿意不愿意跑一趟?”

“蒋先生的任务,我当然愿意去。”宋宜山痛快地说,“我受过蒋先生栽培,现在是报效的时候。我也希望回大陆看一看,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许孝炎说:“噢,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宋宜山回答:“我住在香港的这些年头,听到不少有关大陆的消息。中共左派的报纸总说大陆这几年这么好那么好。另外的报纸和消息又说民不聊生,食不果腹,地主资本家被共产,国民党的人挨抓、挨关、挨镇压,连老人、妇女、亲属都不放过。”

许孝炎点破道:“还有个原因吧,想看看你阶下囚的哥哥,对吧?”

宋宜山点头。

许孝炎说:“我立即报告总统,由他选定。”

实际上上次蒋介石已倾向宋宜山,只是要许孝炎征求宋宜山本人的意见。既然宋宜山本人愿意去,蒋介石立即就批准了。

在《香港时报》社许孝炎办公室,许孝炎对宋宜山说:“祝贺你如愿以偿,总统选定了你。”

宋宜山问:“什么时候出发?怎么走?”

许孝炎说:“怎么走,你去找程思远。你到北平后,由从香港回到大陆的唐生明接待。”

香港,程思远住所。1956年6月的一天,宋宜山来看望程思远。

宋宜山坐下后说:“思远,蒋介石知道你去了北京,见到周恩来,谈了国共和谈问题。他叫许孝炎回到台北,面承指示。”

程思远问:“噢?蒋先生有什么打算?”

宋宜山说:“蒋先生要在居留香港的立法委员中选一位前去北京,了解情况。许孝炎提了三个候选人,蒋先生圈定了我。

程思远又问:“你打算去吗?”

宋宜山说:“我答应了。今天是来向你请教路径的。”

程思远爽快地说:“我来给你疏通去北京的渠道。”

渠道疏通后,宋宜山经广州乘火车来到北京站。他特地带了大衣、围巾,穿得严严实实的。他一下火车就意识到自己失算了,天气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冷。在站台上迎接他的有章士钊、唐生明。唐生明接过他手上的大衣说:“宜山兄竟然全副武装,害怕给冻坏了?”

“北平……不……”宋宜山差一点将北京按国民党老习惯说成北平,“北京的气候想不到也有了变化。我的印象,4月份是北京天气最糟糕的时候,冷风夹着沙子扑面吹来,出一趟门回来,满身都是沙尘。”

章士钊呵呵笑说:“人变了,天也会变嘛,这叫天遂人愿。”

宋宜山也笑说:“行严老是大学问家,说出话来学问大。”

唐生明说:“我们三个湖南佬,前几年常在香港湖南同乡会上见,没想到今天能在北京见面。走,送你住下,好好叙谈叙谈。”

唐生明陪宋宜山到新侨饭店,安顿住下后,告诉他说:“上面安排,你跟统战部的部长李维汉先生先商谈。李部长也是湖南老乡。”

宋宜山有些失望:“如果见不到周恩来先生,我就无法向台北报账。”

唐生明说:“你莫着急,这两天,周恩来总理要请你吃一顿饭。”

“那就好。”宋宜山望着唐生明,迟疑了片刻,终于开了口,“生明兄,我想问一句老乡的话,我难得来一次,我想探望我胞弟希濂,不会有困难吧?”

唐生明没有十分把握:“我看不成问题。”

宋宜山半信半疑:“是吗?”

唐生明说:“你不是说来探亲的吗?共产党让你来探亲,怎么会不给见面呢?吃饭的时候,你可以跟周总理提出来。”

第三天上午,唐生明急急推门进来,说:“宜山兄,你在屋呀?”

宋宜山说:“我在饭店里窝了两天,不敢轻易出门,等着与周先生见面呢。”

唐生明:“那好,现在就跟我走!”他拽着宋宜山走出门去。

唐生明陪宋宜山走进东兴楼饭庄,周恩来已在雅室等着他们。他迎上前,握住宋宜山的手亲切地说:“宋先生,欢迎你来北京!”

宋宜山感动地说:“谢谢周先生能接见我!”

周恩来拉宋宜山在桌前坐下,说:“我们边吃边谈。我特地让生明兄来接待,他和你是老乡,前几年在香港又见过面,他跟我们做朋友的历史已经不短了。”

宋宜山说:“抗战时期,生明兄忍受了误会与委屈,执行‘特殊任务’,打到汪精卫汉奸政府里去,为国家与民族做了许多工作,不但蒋先生与国人赞赏,连我也十分敬仰。”

周恩来笑道:“我们共产党人也忘不了他。1927年大革命受挫,我们党处于最困难的时候,得到了生明兄的同情与支持。我们举行南昌起义和秋收起义时,他给予了枪支、弹药和物资的支援,一些伤员也得到了他的营救和保护。”

宋宜山第一次听说唐生明的这些旧事,流露出一点惊异:“生明兄的经历真是丰富多彩。”

周恩来敬宋宜山一杯酒,说:“宋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年该是你希濂老弟过五十岁的生日。”

宋宜山手拍额头:“哟,周先生记忆力真好。你不提起,连我这个当兄长的都想不起来了。”

周恩来说:“希濂是我的学生嘛,他是黄埔一期的。他跟你们的湖南老乡陈赓一起在长沙应考合格后,绕了一个大弯,经武汉、上海来到广州。抗战时期,他在大别山和滇西惠通桥,重创日军,立下了卓著战功,人民都不会忘记的。”

宋宜山十分感动:“他是你的学生。周先生,我想……”

周恩来当即表示:“好嘛!五十岁是人生的大日子,你去看他正是时候。”

宋宜山连忙表示:“感谢周先生关心。”

寒暄完毕,话题转到国共和谈方面,宋宜山告诉周恩来:“台湾派我来的目的,就是了解中共关于和谈的意向。”

周恩来意味深长地说:“总的来说,在中华民族大家庭里,我们都是一家人嘛。抗战胜利后在重庆谈判时,蒋先生就说,大革命的时代,国共两党的同志们曾在一个屋里开会,共一个大锅吃饭。希望我们还会在一个屋檐下合作。具体的问题,李维汉先生跟你商谈。”

宋宜山说:“我听从安排。有的港澳报纸把新中国描绘得一团漆黑,我一进深圳,沿途所看所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派新气象。”

周恩来说:“眼见为实,我们欢迎海外同胞多回来看看,只要通知我们,我们会提供方便的。”

宋宜山说:“回去后,我一定会宣传新中国的成就,并为国共再次会谈而努力。”

周恩来深情地说:“你回到香港代我问候童冠贤先生。我早年留学日本时,生活很苦,曾得到童先生的帮助。请你转告童先生,欢迎他回大陆定居。”

宋宜山说:“我跟童先生共过事,我回去就去拜访他,转达周先生的美意。”

周恩来还表示:“中国共产党欢迎滞留海外的国民党人和爱国人士回祖国考察、观光、探亲、访友,更欢迎他们回国工作,来去自由。”

周恩来一席话使宋宜山如沐春风,过去对共产党的种种疑虑打消不少,与共产党的距离也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在中共中央统战部李维汉办公室,李维汉、罗青长跟宋宜山谈判。

李维汉说:“由于宋先生只是奉命来了解中共方面对于台湾及国共合作的意图,没有带来台湾当局的具体意见,我们方面先提出几点作为谈判的基础。”

宋宜山说:“我洗耳恭听。”

罗青长宣布了中共提出的关于合作的具体条件,总共是四条:两党通过对等谈判,实现和平统一;台湾作为中央政府统辖下的自治区,享有高度自治权;台湾地区的政务仍归蒋介石领导,中共不派人前往干预,而国民党可派人到北京参加对全国政务的领导;美国军事力量撤离台湾海峡,不容许外国干涉中国内政。

宋宜山边记边说:“我没有异议,将一字不漏地转告台湾最高当局。”

李维汉说:“国共两党可先在香港进行谈判,如能实现,我将率团前往。”

宋宜山说:“我回台湾后,愿意为促成两党谈判尽力。”

罗青长说:“宋先生,明天安排你去看望你弟弟宋希濂,监方也做好了你给他过生日的准备。”

宋宜山激动地说:“太感谢了!”

章士钊、唐生明等陪同宋宜山参观了石景山钢厂、四季青高级农业合作社,游览了故宫、颐和园。

宋宜山兴致勃勃地拍照,兴奋地指指点点。

游览过程中,他们在颐和园划船。

章士钊问:“你看了希濂,他在里头还好吧?”

宋宜山说:“很好,出乎我意料的好。他向我谈了学习、改造的感受,盛赞共产党好。”

唐生明说:“他恐怕快出来了。”

宋宜山说:“是的,希濂告诉我,他有希望不久就可以特赦出来。我对弟弟很放心。这一趟于公于私,我都很满足。”

宋宜山在北京停留了两周,便“很满足”地返回香港。章士钊、唐生明到北京车站送行。

章士钊握着宋宜山的手,意味深长地说:“希望再见到你时,是你陪同国民党更高的官员来谈判。”

宋宜山笑了,充满信心地说:“希望有这一天,我们会再见的!”

让宋宜山始料不及的是,他回到香港就不顺了。

在《香港时报》社许孝炎密室,许孝炎对宋宜山说:“宜山兄,蒋总统的意思是你不必回台湾当面汇报,让你先写一书面报告由我呈送。”

宋宜山既惊讶又无奈:“好吧,我多想飞去台湾跟总统面谈呀,那边很有诚意,应该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许孝炎说:“我为你争取过,但没有办法。”

过了几天,宋宜山拿着一厚沓书面报告,交与许孝炎。

许孝炎接过惊讶地说:“这么厚呀!”

宋宜山说:“我根据此次大陆之行的印象,如实地写了一份一万五千字的书面报告。”

许孝炎翻看起来:“哎哟,你怎么尽说中共好话呀?”

宋宜山说:“根据我对蒋先生的了解,估计他看了报告不会有好的结果,但我觉得还是直言禀报为好,不然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看着看着许孝炎念了起来:“……窃以为,中共意图尚属诚恳,胞弟希濂亦有同感。举凡大陆工厂、农村,所到之处,但见政通人和、百业俱兴,民众安居乐业,与中共鱼水相依。反共复国,似已无望。不若遵循国父遗训,‘适乎世界之潮流,合乎人群之需要’,与中共携手共图统一大业……”

许孝炎发表感想说:“宜山兄,我当然相信你写的是真实的,但像这一段不改掉,怕是凶多吉少。”

宋宜山态度坚决地说:“孝炎兄,如实呈报吧,我不想改动!”

此时,在美国新泽西州李宗仁住宅,李宗仁接见美国记者时说:“试看今日中国,尘埃已经落定,室内红光耀眼,焕然一新……”

蒋介石在台湾看到报道,捶桌拍凳,骂道:“李德邻混账,叛徒,叛徒!”

正在这时,许孝炎把宋宜山的报告送到台北,亲交蒋手。蒋介石高兴地接过,认真看起来,越看越生气。他最容不得说共产党好话的人,不等看完,便把眼镜摘下,把报告往桌上重重一掼,骂了起来:“混账,他把共产党说得那么好,半个月就被赤化了!简直是中了中共的奸计。”

许孝炎只好附和说:“是写得过分了。”

蒋介石对许孝炎说:“你告诉宋宜山,他不必回国府了,就留在香港算了,以免影响他人。将立法委员的薪饷每月寄给他,嗯?”

许孝炎只好点头应诺。

在座的蒋经国说:“接受北京领导人的建议是不现实的,台湾与北京之间的差别越来越大。台湾政府理所当然是全中国的合法政府。”

蒋介石嘟哝道:“台湾只不过是中华民国中央政府的临时所在地嘛。”

蒋经国说:“中共倡言和谈,怕是要使台、美《共同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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