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檗禅师自幼便出家为僧，有一次他游天台山时，碰到一个举止奇怪的同参，两人谈笑，一如故人。当他们走到一条小溪前面时，正好溪水暴涨，那个同参叫黄檗一起渡河，黄檗便说道：“老兄，溪水这么深，能渡过去吗？”只见那个同参提高裤脚过河，好像在平地上行走一样自然，他边走边回过头来说：“来呀！来呀！”黄檗便叫道：“嘿！你这个小乘自了汉，如果我早知你只是个有点神通的小乘人，便把你的脚跟砍断！”那同参被他骂声所感动，叹道：“你真是位大乘法器，说实在的，我不如你啊！”说着，便消失了。

佛学分大乘小乘，包括解脱道和菩萨道。解脱道主要是个人对生死之苦的解脱，而菩萨道的重心，则在于帮助他人解脱生死之苦。小乘重自度，大乘重度他。小乘教徒只求自身离烦恼、脱轮回、了生死，在修证上被大乘佛教视为“自了汉”。而大乘圣者则发慈悲心，行善度人，利乐众生，证得无上果位。打个比方，大乘就像一艘大船，能救渡芸芸众生；小乘就像一叶孤舟，只能自渡不能渡他。

人世间，到处可见小乘“自了汉”，这种人非常实在，只顾自己发家致富，无视邻里贫寒饥饿，甚至于对自己的亲禅析：

兄弟也懒得帮助，“拔一毛而利天下吾不为也”；尽管如此，“自了汉”们不夺、不偷、不抢，他们安分守己，过安宁平静的充实生活。独善己身，小乘虽然自私，但终能自立、自重，也实在无可厚非。

生活中，也有另一种人，他们堪称大乘法器。他们艰难创业成功后，不忘记周围的人，能带动乡邻一起发家致富，为人乐善好施。“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在灾难面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显示了大乘佛教的拯救、奉献精神。

我听说，四川汶川大地震发生时，有的人不顾个人安危，投身救援中去，甚至把生存的机会让给别人；有的人则只顾自己逃命，不管他人死活。

你是小乘自了汉呢？还是位大乘法器呢？不过禅学对你无要求，你只要做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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