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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未济第六十四(9)

作者:杨永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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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孟子告诉齐宣王说:“君王把臣子看作手足,那臣子就会把君王看作腹心;君王把臣子看作犬马,那臣子就会把君王看作平民;君王把臣子看作泥土小草,那臣子就会把君王看作仇敌。”

齐宣王说:“按照礼规,臣子要为曾服侍过的君王穿一段时间孝服,在怎样的情况下臣子才会为他穿孝服呢?”

孟子说:“臣子的劝谏要照办,臣子的建议要听取,恩惠要落实到百姓;臣子因故离开本国,君王就要派人当向导带他出境,还要先派人到他要去的目的地作安置;离开三年不回来,才收回他的田地住房。这叫做三有礼。这样,臣子就会为他穿孝服了。现在做臣子的,劝谏不被采纳,建议不能听取,恩惠落实不到百姓;臣子因故离开,君王就把他拘留起来,还想尽办法在他要去的目的地设置种种障碍;离开当天,就收回他的田地和住房。这叫做仇敌。既然是仇敌,哪有为他穿孝服的呢?”

孟子曰:“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以去;无罪而戮民,则士可以徙。”

“译文”

孟子说:“没有罪却把士人杀掉,那么大夫就可以离去;没有罪却把百姓杀死,那么士人就可以搬迁。”

孟子曰:“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

“译文”

孟子说:“君王仁爱就没有谁会不仁爱,君王坚守道义就没有谁会违背道义。”

孟子曰:“非礼之礼,非义之义,大人弗为。”

“译文”

孟子说:“似是而非的礼,似是而非的义,高尚的人是不干的。”

孟子曰:“中也养不中,才也养不才,故人乐有贤父兄也。如中也弃不中,才也弃不才,则贤不肖之相去,其间不能以寸。”

“译文”

孟子说:“中正的人帮助不中正的人,有才能的人提携才能低的人,所以人们乐意有贤能的父兄。如果中正的人鄙弃不中正的人,有才能的人鄙弃才能低的人,那么,贤能与不贤能的距离,相近得连寸也量不出来了。”

孟子曰:“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

“译文”

孟子说:“人只有对某些事舍弃不干,然后才可能有所作为。”

孟子曰:“言人之不善,当如后患何?”

“译文”

孟子说:“揭别人的短处,有后患该怎么办?”

孟子曰:“仲尼不为已甚者。”

“译文”

孟子说:“孔子不做过分的事。”

孟子曰:“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

“译文”

孟子说:“高尚的人,讲话不一定要完全守信,办事不一定要处处果断,只是要一切根据道义办理。”

孟子曰:“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译文”

孟子说:“高尚的人,就是不丧失婴孩纯真之心的人。”

孟子曰:“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

“译文”

孟子说:“赡养在世的父母还不能够当作大事,只有给他们送终安葬才能当作大事。”

孟子曰:“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之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原,故君子欲其自得之也。”

“译文”

孟子说:“君子在学问上达到精深的境界靠正确的方法,这就是要做到自己有所体会。自己有体会,就掌握得牢固;掌握得牢固,就积累得深厚;积累得深厚,就能左右逢源,取之不尽,所以君子总想要自己有所体会。”

孟子曰:“博学而详说之,将以反说约也。”

“译文”

孟子说:“广博地学习,详备地解说,为的是要融会贯通后反过来能简明扼要地解说。”

孟子曰:“以善服人者,未有能服人者也;以善养人,然后能服天下。天下不心服而王者,未之有也。”

“译文”

孟子说:“用善来取胜别人,是没有能够取胜的;用善来熏陶别人,才能使天下人归顺。天下人心不服却能统一天下的事,从来没有过。”

孟子曰:“言无实不祥。不祥之实,蔽贤者当之。”

“译文”

孟子说:“言论没有真实内容是不好的。不好的结果,应由埋没贤才的人承担。”

徐子曰:“仲尼亟称于水,曰‘水哉,水哉!’何取于水也?”

孟子曰:“原泉混混,不舍昼夜,盈科而后进,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是之取尔。苟为无本,七八月之间雨集,沟浍皆盈;其涸也,可立而待也。故声闻过情,君子耻之。”

“译文”

徐子说:“孔子对水几次称赞,说:‘水啊,水啊!’他赞美水的什么呢?”

孟子说:有源头的泉水滚滚奔流,日夜不停,灌满坑洼,又向前进,一直流到大海。有源头的水就是这样,孔子正是赞美它这一点。

“如果是没有源头,七八月间,雨水集中,大水沟渠都满了,但干枯起来快得很。所以名声超过实际,君子认为是可耻的。”

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

“译文”

孟子说:“人与禽兽不同的地方很少,百姓把这点不同抛弃掉,君子把这点不同保留住。舜既明万物,又洞察人类,于是自然沿着仁义之路走,而不是勉强推行仁义。”

孟子曰:“禹恶旨酒而好善言。汤执中,立贤无方。文王视民如伤,望道而未之见。武王不泄迩,不忘远。周公思兼三王,以施四事;其有不合者,仰而思之,夜以继日;幸而得之,坐以待旦。”

“译文”

孟子说:“夏、禹不喜欢美酒,却喜欢有益的话;商汤坚持中正,选拔贤才却不拘于常规;周文王把百姓看作受了伤的人一样照顾,(百般安抚),追求真理(永不满足),发现了却好似没发现一样;周武王不轻慢朝廷近臣,也不遗忘边疆远臣。周公想要兼有三代君王的长处,来施行四位君王的事业;他们的经验有不适合现实的,就仰头思考,黑夜接着白天继续思索;一旦侥幸豁然领悟了,便坐着急等天亮好去实行。”

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

“译文”

孟子说:“圣王的业绩消亡了,《诗经》也就不再有新篇章了;《诗经》没有新篇章;孔子就编写了《春秋》。晋国的《乘》,楚国的《杌》,鲁国的《春秋》,都是一样的:事迹都是关于齐桓公、晋文公称霸之类,行文都是历史书的写法。(但《春秋》有它的独到之处,)孔子说:‘《诗经》扬善贬恶的要旨都被我吸取了。’”

孟子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

“译文”

孟子说:“君子的影响,过了五代就断绝了;小人的影响,过了五代也断绝了。我没能当上孔子的学生,我是私下向别人学习(孔子之道)的。”

孟子曰:“可以取,可以无取,取伤廉;可以与,可以无与,与伤惠;可以死,可以无死,死伤勇。”

“译文”

孟子说:“可以拿,可以不拿,拿了就损害廉洁;可以给,可以不给,给了就损害恩惠;可以死,可以不死,死了就损害勇武。”

逄蒙学射于羿,尽羿之道,思天下惟羿为愈己,于是杀羿。孟子曰:“是亦羿有罪焉。”

公明仪曰:“宜若无罪焉。”

曰:“薄乎云尔,恶得无罪?郑人使子濯孺子侵卫,卫使庾公之斯追之。子濯孺子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执弓,吾死矣夫!’问其仆曰:‘追我者谁也?’其仆曰:‘庾公之斯也。’曰:‘吾生矣。’其仆曰:‘庾公之斯,卫之善射者也;夫子曰吾生,何谓也?’曰:‘庾公之斯学射于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学射于我。夫尹公之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矣。’庾公之斯至,曰:‘夫子何为不执弓?’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执弓。’曰:‘小人学射于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学射于夫子。我不忍以夫子之道反害夫子。虽然,今日之事,君事也,我不敢废。’抽矢扣轮,去其金,发乘矢而后反。”

“译文”

逄蒙向羿学习射箭,把羿的技术全学完了,心想天下只有羿超过自己了,于是杀了羿。孟子说:“这事羿自己也有错。”

公明仪说:“好像没有什么错吧。”

孟子说:“错误不过小一点罢了,怎能没有错呢?从前郑国派子濯孺子侵犯卫国,卫国派庾公之斯去追击他。子濯孺子说:‘今天我的病发作了,不能拿弓,我要被杀死了!’问他的驾车人说:‘追击我的人是谁?’驾车人说:‘是庾公之斯。’子濯孺子说:‘我能活命了。’车夫说:庾公之斯是卫国善于射箭的人,您倒反说”我能活命“这是什么意思呢?‘子濯孺子说:’庾公之斯跟尹公之他学射,尹公之他跟我学射。尹公之他是个正派人,他所选择的学友一定也是正派的。‘庾公之斯追上了,问:’您为什么不拿弓?‘子濯孺子说:’今天我的病发作了,不能拿弓。‘庾公之斯说:’我跟尹公之他学射,尹公之他跟您学射。我不忍心用您的技术反过来害您。尽管这样,但今天的事,是国家的公事,我不敢不执行。他就抽出箭,在车轮上敲了几下,折去了金属箭头,发射了四箭才回去。”

孟子曰:“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虽有恶人,齐戒沐浴,则可以祀上帝。”

“译文”

孟子说:“要是西施身上沾染了脏东西,那么人们都会捂着鼻子走过她身边;即使有一个丑陋的人,如果他斋戒沐浴,就可以祭祀上帝。”

孟子曰:“天下之言性也,则故而已矣。故者以利为本。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如智者若禹之行水也,则无恶于智矣。禹之行水也,行其所无事也。如智者亦行其所无事,则智亦大矣。天之高也,星辰之远也,苟求其故,千岁之日至,可坐而致也。”

“译文”

孟子说:“天下谈论万物的本性,只要寻求缘由就行了。这个缘由,是以顺乎自然为根本的。人们讨厌聪明的原因,是在于聪明也往往会穿凿附会。如果聪明人像禹疏导水流一样,就没有人讨厌聪明了。禹疏导水流,就是顺着自然去做。如果聪明人也能顺着自然去做,那就相当聪明了。天很高,星辰很远,如果能推求事物的缘由,那么千年之后的冬至日,也可以坐着推算出来。”

公行子有子之丧,右师往吊。入门,有进而与右师言者,有就右师之位而与右师言者。孟子不与右师言,右师不悦曰:“诸君子皆与言,孟子独不与言,是简也。”

孟子闻之,曰:“礼,朝廷不历位而相与言,不阶而相揖也。我欲行礼,子敖以我为简,不亦异乎?”

“译文”

公行子举办儿子的丧事,右师前去吊唁。一进门,有人在他进门时就跟他说话,有的人等他坐下后到他座位旁跟他说话。孟子没有跟右师说话,右师不高兴地说:“诸位大夫都跟我打招呼,唯独孟子不跟我说话,这是怠慢我。”

孟子听说这件事后,说:“礼节规定,在朝廷中不能跨过座位互相说话,也不能越过台阶相互拱手行礼。我按礼节办,子敖却以为我怠慢,不是太奇怪了吗?”

孟子曰: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无礼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礼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忠。自反而忠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则与禽兽奚择哉?于禽兽又何难焉?’“是故君子有终身之忧,无一朝之患也。乃若所忧则有之:舜,人也;我,亦人也。舜为法于天下,可传于后世,我由未免为乡人也,是则可忧也。忧之如何?如舜而已矣。若夫君子所患则亡矣。非仁无为也,非礼无行也。如有一朝之患,则君子不患矣。”

“译文”

孟子说:“君子与平常人的区别,在于他们所怀的心思。君子把仁放在心上,把礼放在心上。仁爱的人爱别人,有礼的人尊敬别人。爱别人的人,别人会持久不变地爱他;尊敬别人的人,别人会持久不变地尊敬他。如果这里有个人,他对我蛮横不讲理,那么君子必然反省自己:我一定是不仁爱了,我一定是失礼了,要不这事怎么会发生的呢?他通过反省,自己是仁爱的,自己是有礼的,而那人还这样横蛮不讲理,君子必然再反省自己:我一定不忠诚。要是反省自己是忠诚的,那人还这样横蛮不讲理,君子就会说:‘这不过是个狂人罢了。像这样,跟禽兽有什么区别呢?跟禽兽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所以君子有终生的忧虑,没有突如其来的祸患。这样的忧虑是有的:舜是人,我也是人。舜成为天下的榜样,可流传到后世,我却还不免是一个普通人。这是可忧虑的。忧虑又怎么办呢?力求像舜一样就行了。至于君子所担心的祸患,却是没有的。不是仁爱的事不做,不合礼节的事不干。即使有突如其来的祸患,君子也就不怕了。”

禹、稷当平世,三过其门而不入,孔子贤之。颜子当乱世,居于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孔子贤之。

孟子曰:“禹、稷、颜回同道。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由己饥之也,是以如是其急也。禹、稷、颜子易地则皆然。今有同室之人斗者,救之,虽被发缨冠而救之,可也;乡邻有斗者,被发缨冠而往救之,则惑也,虽闭户可也。”

“译文”

禹、稷处在政治清明的时代,三次经过自己的家门却不进去,孔子称赞他们。颜子处在政治混乱的时代,住在窄巷里,一筐饭,一瓢水,别人都吃不消这个苦,颜子却一点都不改变他的乐观态度,孔子也称赞他。

孟子说:“禹、稷和颜回(处世态度不同),道理却是一样的。禹想着天下有被大水淹没的人,好像是自己淹没他们;稷想着天下饥饿的人,好像是自己使他们饥饿,所以这样着急。禹、稷同颜子要是换一换处境,都会这样做的。(颜子也会急百姓所急,禹、稷也会自得其乐。)如果现在有同屋的人在斗殴,就要去制止他们,哪怕披头散发帽带都没有结好就去制止也行(禹、稷就像这样);如果地方上有人在斗殴,也披头散发顾不上结帽带就去制止,就是糊涂了,哪怕关起门来都是可以的(颜子就像这样)。”

公都子曰:“匡章,通国皆称不教焉,夫子与之游,又从而礼貌之,敢问何也?”

孟子曰:“世俗所谓不孝者五:惰其四支,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奕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好货财,私妻子,不顾父母之养,三不孝也;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斗很,以危父母,五不孝也。章子有一于是乎?夫章子,子父责善而不相遇也。责善,朋友之道也;父子责善,贼恩之大者。夫章子,岂不欲有夫妻子母之属哉?为得罪于父,不得近,出妻屏子,终身不养焉。其设心以为不若是,是则罪之大者,是则章子而已矣。”

“译文”

公都子说:“匡章,全国人都说他不孝,您却与他交往,还很有礼貌地对待他,请问这是为什么?”

孟子说:“世俗认为不孝的表现有五条:四肢不勤,不顾对父母的供养,是一不孝;赌博下棋喜欢喝酒,不顾对父母的供养,是二不孝;喜好钱财,偏爱妻子儿女,不顾对父母的供养,是三不孝;放纵耳目的欲望,因此使父母受耻辱,是四不孝;喜欢蛮勇,斗殴凶暴,因此危及父母,是五不孝。章子在这五条里占一条吗?章子是因为父子间督策为善才彼此合不来的。督策他人为善,是朋友之间的原则;父子间相互督策为善,是最伤感情的。章子难道不想有夫妻、母子的天伦之乐吗?因为得罪了父亲,不能亲近,于是把妻子赶走了,把孩子也赶走了,一辈子不要人侍奉。他的设想,认为不这样做,就是更大的罪过,这就是章子的品行呢。”

曾子居武城,有越寇。或曰:“寇至,盍去诸?”曰:“无寓人于我室,毁伤其薪木。”寇退,则曰:“修我墙屋,我将反。”寇退,曾子反。左右曰:“待先生如此其忠且敬也,寇至,则先去以为民望;寇退,则反,殆于不可。”沈犹行曰:“是非汝所知也。昔沈犹有负刍之祸,从先生者七十人,未有与焉。”

子思居于卫,有齐寇。或曰:“寇至,盍去诸?”子思曰:“如去,君谁与守?”

孟子曰:“曾子、子思同道。曾子,师也,父兄也;子思,臣也,微也。曾子、子思易地则皆然。”

“译文”

曾子住在武城,有越国军队来进犯。有人说:“敌寇来到了。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曾子(临行前)说:“不要让别人寄居在我的屋子里,毁坏那些草木。”敌寇退了,曾子就说:“把我的墙屋修理好,我要回来了。”敌寇退了,曾子回来了。他的弟子说:“武城守官待您这样忠诚而且恭敬,敌寇到来,就先撤离,使百姓看您的样;敌寇一退,您就回来,恐怕不太好吧。”沈犹行说:“这不是你所了解的。以前先生住在我那儿,负刍作乱起祸,跟从先生的有七十个人,没有一个过问这件事的。”

子思住在卫国,有齐国军队入侵。有人说:“敌寇到了,为什么不离开呢?”子思说:“如果我离开,君王跟谁一起来守卫呢?”

孟子说:“曾子、子思所走的道路是一样的。曾子,是老师,是父兄一辈的人;子思,是臣子,是地位低微的小官。曾子、子思如果换一换地位,也都会这样做。”

储子曰:“王使人夫子,果有以异于人乎?”孟子曰:“何以异于人哉?尧舜与人同耳。”

“译文”

储子说:“齐王派人暗中偷看您,您真有什么地方与别人不同吗?”孟子说:“有什么与别人不同的呢?就是尧舜也跟普通人是相同的。”

齐人有一妻一妾而处室者,其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后反。其妻问所与饮食者,则尽富贵也。其妻告其妾曰:“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后反;问其与饮食者,尽富贵也,而未尝有显者来,吾将良人之所之也。”

蚤起,施从良人之所之,遍国中无与立谈者。卒之东郭间,之祭者,乞其余;不足,又顾而之他。此其为餍足之道也。

其妻归,告其妾,曰:“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今若此!”与其妾讪其良人,而相泣于中庭,而良人未之知也,施施从外来,骄其妻妾。

由君子观之,则人之所以求富贵利达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希矣。

“译文”

有个齐国人,同一妻一妾住在一起。她们的丈夫每次出门,就一定吃饱了酒肉才回家。他妻子问他同哪些人一块吃喝,他就说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他妻子告诉他的小妾说:“丈夫出去,就一定吃饱了酒肉才回家,问他跟谁一块吃喝,他说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但从来没看到有显达体面的人上我们家来,我要暗暗察看他到底去了些什么地方。”

早上起来,她躲躲闪闪地跟在丈夫后,看他往哪里去,但全城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跟他说话。最后他到了城东坟地,走向祭扫坟墓的人,乞讨剩余的祭食。吃不够,又张望着到别的扫墓人那儿去讨。这就是他吃饱喝足的门道。

他的妻子回到家里,把实情告诉了他的小妾,又说:“丈夫,是我们巴望靠他一辈子的人,可是现在他居然是这个样子!”她就跟小妾在庭院里把她们的丈夫咒骂了一顿,一起哭泣着。但丈夫并不知道这事,歪歪倒倒、神气活现地从外面进来,在他的妻妾面前摆起架子来。

从君子看来,人们用来追求当官发财的手段,能不使他们的妻妾感到羞耻而相对哭泣的,真是太少了。

万章问曰:“舜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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