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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说:“上古时对内棺外棺没有尺寸规定,中古时规定内棺厚度为七寸,外棺厚度要相称。从天子到百姓,讲究棺木,不只是为了看起来美观,而是这样做,才是尽了人的孝心。礼制规定不能做,就不可以称心而为;没有财力讲究不起,也不可以称心而为。礼制允许又有财力讲究,古人都用上等木料做棺材,我为什么却不这样呢?再说棺材做得厚实些,不让死者遗体接近泥土,孝子的心里岂不就舒坦一点了吗?我听说过这样的话:懂孝道的君子决不会为了爱惜天下物力而在父母身上省俭。”
沈同以其私问曰:“燕可伐与?”
孟子曰:“可。子不得与人燕,子之不得受燕于子哙。有仕于此而子悦之,不告于王而私与之吾子之禄爵;夫士也,亦无王命而私受之于子,则可乎?何以异于是?”
齐人伐燕。
或问曰:“劝齐伐燕,有诸?”
曰:“未也。沈同问‘燕可伐与’,吾应之曰,‘可。’彼然而伐之也。彼如曰:‘孰可以伐之?’则将应之曰:‘为天吏,则可以伐之。’今有杀人者,或问之曰:‘人可杀与?’则将应之曰:‘可。’彼如曰:‘孰可以杀之?’则将应之曰:‘为士师,则可以杀之。’今以燕伐燕,何为劝之哉?”
“译文”
沈同以个人身份问孟子说:“燕国,可以攻打它吗?”
孟子答道:“可以。子哙不能随意把燕国让给人家,子之也不能从子哙那儿接受燕国。如果有这么一个士人,您很喜欢他,不跟国王说就私自把您的俸禄官爵给了他;那士人呢,也在没有得到国王命令的情况下就私自接受了您的俸禄官爵,那行吗?现在子哙、子之私相授受王位的事跟这有什么区别呢?”
齐国人攻打燕国。
有人问孟子:“你鼓动齐国攻打燕国,有这事吗?”
孟子说:“没有。沈同问我:‘燕国可以攻打吗?’我回答他说:‘可以。’他们就这样去攻打燕国了。他如果问:‘谁可以攻打燕国?’我就会回答他:‘是奉天命来治理百姓的人,才可以攻打燕国。’如果有一个杀人犯,有人问我:‘这人可以杀吗?’我会回答他说:‘可以。’他如果问:‘谁可以杀他?’我就会回答他说:‘做司法官的人,才可以杀他。’现在是一个与燕国一样无道的国家去攻打燕国,本不应该,我怎么会去鼓动他们呢?”
燕人畔。王曰:“吾甚惭于孟子。”
陈贾曰:“王无患焉。王自以为与周公孰仁且智?”
王曰:“恶!是何言也?”
曰:“周公使管叔监殷,管叔以殷畔。知而使之,是不仁也;不知而使之,是不智也。仁智,周公未之尽也,而况于王乎?贾请见而解之。”
见孟子,问曰:“周公何人也?”
曰:“古圣人也。”
曰:“使管叔监殷,管叔以殷畔也,有诸?”
曰:“然。”
曰:“周公知其将畔而使之与?”
曰:“不知也。”
“然则圣人且有过与?”
曰:“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过,不亦宜乎?且古之君子,过则改之;今之君子,过则顺之。古之君子,其过也,如日月之食,民皆见之;及其更也,民皆仰之。今之君子,岂徒顺之,又从为之辞。”
“译文”
燕国人反对齐国。齐王说:“我对孟子感到很惭愧。”
齐国大夫陈贾说:“大王不要忧虑。您自己认为与周公相比,哪个更仁德而又睿智?”
齐王说:“嗨!这是什么话?”
除贾说:“周公派管叔监管殷商遗民,管叔却带他们反叛。如果周公明知管叔有反叛念头却派遣他去监管,这是不仁德;如果事先不知道而派遣他,这是不睿智。仁德与睿智,周公尚且没有完全做到,何况大王您呢?我愿意去见孟子作些解释。”
陈贾见到孟子,问道:“周公是个怎样的人?”
孟子说:“古代圣人。”
陈贾说:“他派管叔监管殷商遗民,管叔却带着他们反叛,有这事吗?”
孟子说:“不错。”
陈贾说:“周公是知道管叔会反叛却还要派遣他去的吗?”
孟子说:“周公不知道。”
陈贾说:“那么圣人也有过失了?”
孟子说:“周公是弟弟,管叔是哥哥,周公的过失不是情有可原的吗?况且,古代的君子,有了过失就改正,现在的‘君子’,有了过失却将错就错。古代的君子,他们的过失就像日食月食,百姓全都看到;当他们改正的时候,百姓也全都抬头望着。现在的‘君子’,哪里只是将错就错,而且为了掩盖过失还要制造种种借口。”
孟子致为臣而归。王就见孟子,曰:“前日愿见而不可得,得侍同朝,甚喜;今又弃寡人而归,不识可以继此而得见乎?”
对曰:“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他日,王谓时子曰:“我欲中国而授孟子室,养弟子以万钟,使诸大夫国人皆有所矜式。子盍为我言之!”
时子因陈子而以告孟子,陈子以时子之言告孟子。
孟子曰:“然。夫时子恶知其不可也?如使予欲富,辞十万而受万,是为欲富乎?季孙曰:‘异哉子叔疑!使己为政,不用,则亦已矣,又使其子弟为卿。人亦孰不欲富贵?而独于富贵之中有私龙断焉。’古之为市也,以其所有易其所无者,有司者治之耳。有贱丈夫焉,必求龙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罔市利。人皆以为贱,故从而征之。征商自此贱丈夫始矣。”
“译文”
孟子辞职回家。齐王去看孟子,说:“以前希望见到您而没有能够,后来能在一个朝廷共事,我很高兴;今天您却又要丢下我回乡去,不知道今后能够再见到您吗?”
孟子回答说:“我只是不敢向您提请求罢了,这本来是我的愿望。”
过了几天,齐王对时子说:“我想在国都中心地带送给孟子一幢房子,用万钟粮食来养他的弟子,使我国的官员和平民都有可以效法的榜样。你为什么不替我跟孟子说说!”
时子托陈子把这话转告孟子,陈子就把时子的话跟孟子说了。
孟子说:“是,时子又怎能知道这件事是不行的呢!如果我想富贵,我拒绝了十万钟的俸禄却接受一万钟的馈赠,这是我想富贵吗?季孙说过:‘子叔疑这人真怪!自己想从政,不被任用,就算了吧,又设法让他的子弟当官。人谁不想高官厚禄?他却偏要在升官发财当中又搞个人垄断。’什么叫垄断呢?古代做生意,用自己拥有的东西交换自己没有的东西,有关官员只要稍加管理就行了。有一个卑鄙的汉子在那里,一定要找个高处爬上去,东张西望投机取巧来渔利。人们都认为他太卑鄙,因此要征收他的税钱。征收商税,就是从这个贱汉子开始的。”
孟子去齐,宿于昼。有欲为王留行者,坐而言。不应,隐几而卧。
客不悦,曰:“弟子斋宿而后敢言,夫子卧而不听,请勿复敢见矣。”
曰:“坐!我明语子,昔者鲁缪公无人乎子思之侧,则不能安子思;泄柳、申详无人乎缪公之侧,则不能安其身。子为长者虑,而不及子思。子绝长者乎?长者绝子乎?”
“译文”
孟子离开齐国,在昼城过夜。有一个想替齐王挽留孟子的人,端坐好然后跟孟子说话。孟子不答理他,伏在小桌上睡觉。那人不高兴了,说:“我对您很恭敬,斋戒了一宿才敢来跟您说话,您却装睡不理我,那我再也不敢来见您了。”
孟子说:“坐下!我明白告诉你。从前鲁穆公如果不常派人在子思身旁表达自己的诚意,就不能使子思安心;而泄柳、申详这两位,如果无人常在穆公身旁称誉他们的贤能,他们就不能安下身来。你现在替我这老头考虑,却及不上和对待子思一样的待遇,是你要跟我绝交呢,还是我要跟你绝交?”
孟子去齐。尹士语人曰:“不识王之不可以为汤武,则是不明也;识其不可,然且至,则是干泽也。千里而见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后出昼,是何濡滞也?士则兹不悦。”
高子以告。
曰:“夫尹士恶知予哉?千里而见王,是予所欲也;不遇故去,岂予所欲哉?予不得已也。予三宿而出昼,于予心犹以为速,王庶几改之!王如改诸,则必反予。夫出昼而王不予追也,予然后浩然有归志。予虽然,岂舍王哉?王由足用为善;王如用予,则岂徒齐民安,天下之民举安。王庶几改之!予日望之!予岂若是小丈夫然哉:谏于其君而不受则怒,悻悻然见于其面,去则穷日之力而后宿哉?”
尹士闻之,曰:“士诚小人也。”
“译文”
孟子离开齐国。尹士告诉别人说:“不知道齐王成不了商汤王、周武王那样的人,这就是孟子的不明智;知道齐王不行,却还要来,这就是贪图富贵。千里迢迢赶来见齐王,没有得到赏识所以离去,过了三夜才离开昼城,这多不爽快?我就是对这点看不惯。”
高子把这话告诉了孟子。
孟子说:“尹士哪能了解我呢?千里迢迢赶来见齐王,这是我自愿的;没有得到赏识所以离去,难道也是我的愿望?我是不得已。我过了三夜才离开昼城,在我心里还觉得太快了,当时希望齐王会改变主意!齐王如果改变主意,就一定会让我回齐国。我离开昼城,齐王没有来追回我,这样我才毅然决然有了回家的心思。尽管这样,难道我愿丢下齐王吗?齐王还是完全能够担当行善的使命的。他如任用我,那就不仅是齐国百姓安定了,天下的百姓全都会安定。我总希望齐王改变主意!我每天希望着!我难道是这样的小气人模样--向国君进谏没有被接受,就大发脾气,脸上显得愤愤不平,离去时非得把所有力气都使出来跑够一天路程才肯歇脚?”
尹士听了这番话,说:“我真是个没见识的小人。”
孟子去齐,充虞路问曰:“夫子若有不豫色然。前日虞闻诸夫子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
曰:“彼一时,此一时也。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由周而来,七百有余岁矣。以其数,则过矣;以其时考之,则可矣。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吾何为不豫哉?”
“译文”
孟子离开齐国。充虞在途中问道:“老师您好像有点不愉快的样子。以前我曾从您那儿听说:‘有德行的人不埋怨天,也不怪罪人。’”
孟子说:“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自古以来,每隔五百年一定有个统一天下的圣君兴起,在这期间还必然有闻名于当世的杰出人才出现。从周代以来,已有七百多年了。从年头看,已经超过了五百年;从时势看,正该产生圣君贤相了。上天不想使天下安定也罢;如果想要安定天下,在当今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担此重任呢?我为什么不愉快呢?”
孟子去齐,居休。公孙丑问曰:“仕而不受禄,古之道乎?”
曰:“非也。于崇,吾得见王,退而有去志,不欲变,故不受也。继而有师命,不可以请。久于齐,非我志也。”
“译文”
孟子离开齐国,在休地居住。公孙丑问道:“当官不要俸禄,是古代传下来的原则吗?”
孟子说:“不是。在崇地,我第一次见到齐王,回来后就有离开的念头,后来虽然为卿也不想改变,所以就不接受俸禄了。后来打仗有军令,我不能要求离开。在齐国长久待下去,这不是我的意愿。”
滕文公为世子,将之楚,过宋而见孟子。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
世子自楚反,复见孟子。孟子曰:“世子疑吾言乎?夫道一而已矣。成谓齐景公曰:‘彼丈夫也,我丈夫也,吾何畏彼哉?’颜渊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公明仪曰:‘文王我师也,周公岂欺我哉?’今滕,绝长补短,将五十里也,犹可以为善国。《书》曰:‘若药不暝眩,厥疾不瘳。’”
“译文”
滕文公当太子时,去楚国,经过宋国,会见了孟子。孟子跟他说人性善良的道理,总是提到尧舜。
太子从楚国返回,又去见孟子。孟子说:“太子怀疑我的话吗?真理就只这么一条罢了。成曾对齐景公说:‘他是个男子汉,我也是个男子汉,我干吗要怕他呢?’颜渊曾说:‘舜是怎样的人?我又是怎样的人?有作为的人也可以像他一样。’公明仪曾说:‘周文王是我的老师,周公难道会骗我吗?’现在的滕国,如果把国土截长补短拼成方形,有将近方圆五十里,还是可以治理成好国家的。《尚书》中说:‘如果药吃下去全无晕乎乎的感觉,那就是药力不足,他的病是好不了的。’”
滕定公薨,世子谓然友曰:“昔者孟子尝与我言于宋,于心终不忘。今也不幸至于大故,吾欲使子问于孟子,然后行事。”
然友之邹问于孟子。
孟子曰:“不亦善乎!亲丧,固所自尽也。曾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可谓孝矣。’诸侯之礼,吾未之学也;虽然,吾尝闻之矣:三年之丧,齐疏之服,粥之食,自天子达于庶人,三代共之。”
然友反命,定为三年之丧。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国鲁先君莫之行,吾先君亦莫之行也,至于子之身而反之,不可。且《志》曰:‘丧祭从先祖。’曰,吾有所受之也。”
谓然友曰:“吾他日未尝学问,好驰马试剑;今也父兄百官不我足也,恐其不能尽于大事。子为我问孟子。”
然友复之邹问孟子。
孟子曰:“然。不可以他求者也。孔子曰:‘君薨,听于冢宰。粥,面深墨。即位而哭,百官有司莫敢不哀,先之也。’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君子之德,风也;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风必偃。是在世子。”
然友反命。
世子曰:“然,是诚在我。”
五月居庐,未有命戒。百官族人可,谓曰知。及至葬,四方来观之,颜色之戚,哭泣之哀,吊者大悦。
“译文”
滕定公逝世,太子对然友说:“以前孟子在宋国跟我谈过话,我在心中始终没有忘记。现在不幸,遇上父亲亡故,我想让您到孟子那儿请教一下再办丧事。”
然友到邹国向孟子请教。
孟子说:“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哇!父母的丧事,本当竭尽自己的心力。曾子说过:‘父母在世,据礼服侍他们;父母亡故,也据礼送葬,据礼祭祀,这就称得上孝敬了。’诸侯的丧礼,没有学习过;尽管如此,我却曾经听说过:守三年丧,穿缝边的粗布孝衣,喝稀粥,从天子到百姓,夏、商、周三个朝代都一样。”
然友回国汇报后,太子决定守丧三年。宗族长辈和朝中百官都不肯,说:“我们同一个祖宗的鲁国历代君王都没有守过三年丧,我们滕国历代君王也没有守过三年丧,到了你这代却违反常规,这不行。况且《志》这本书上说:‘丧事祭事按祖宗规矩办。’所以说,我们这个意见是有依据的。”
太子对然友说:“我过去没有好好学习请教,只喜欢骑马舞剑;现在亲戚百官对我不满,恐怕我难以在丧事中做到尽心尽力了。您再替我问问孟子吧。”
然友又到邹国问孟子。
孟子说:“唔。这事是不能求于他人的。孔子说:‘君王去世,太子把所有政务都交付给宰相,喝粥,面色深黑,到孝子的位子上哭丧。这样,大臣官吏,没有谁敢不悲哀,因为太子带头哭了。’身份高的人喜好什么,身份低的人一定喜好得更厉害。君子的德像风,小人的德像草,风吹到草上,草一定会随风向而倒伏。这丧事关键在于太子。”
然友返回滕国将孟子的话作了汇报。
太子说:“不错,这事的确决定于我。”
于是太子在守丧窝棚里住了五个月,没有发布什么禁戒和命令。亲戚百官很赞成。都说太子懂礼。到了安葬那天,四面八方的人都来观看。太子神色的悲戚,哭泣的哀伤,使吊丧的人感到很满意。
滕文公问为国。
孟子曰:民事不可缓也。《诗》云:‘昼尔于茅,宵尔索;亟其乘屋,其始播百谷。’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故贤君必恭俭礼下,取于民有制。阳虎曰:‘为富;不仁矣;为仁,不富矣。’夏后氏五十而贡,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亩而彻,其实皆什一也。彻者,彻也;助者,藉也。龙子曰:‘治地莫善于助,莫不善于贡。’贡者,校数岁之中以为常。乐岁,粒米狼戾,多取之而不为虐,则寡取之;凶年,粪其田而不足,则必取盈焉。为民父母,使民然,将终岁勤动,不得以养其父母,又称贷而益之,使老稚转乎沟壑,恶在其为民父母也?
夫世禄,滕固行之矣。《诗》云:‘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惟助为有公田。由此观之,虽周亦助也。
设为庠序学校以教之。庠者,养也;校者,教也;序者,射也。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学则三代共之,皆所以明人伦也。人伦明于上,小民亲于下。有王者起,必来取法,是为王者师也。
“诗》云:‘周虽旧邦,其命惟新。’文王之谓也。子力行之,亦以新子之国!”
使毕战问井地。
孟子曰:子之君将行仁政,选择而使子,子必勉之!夫仁政,必自经界始。经界不正,井地不钧,谷禄不平,是故暴君污吏必慢其经界。经界既正,分田制禄可坐而定也。
“夫滕,壤地褊小,将为君子焉,将为野人焉。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请野九一而助,国中什一使自赋。卿以下必有圭田,圭田五十亩;余夫二十五亩。死徙无出乡,乡田同井,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则百姓亲睦。方里而井,井九百亩,其中为公田。八家皆私百亩,同养公田;公事毕,然后敢治私事,所以别野人也。此其大略也;若夫润泽之,则在君与子矣。”
“译文”
滕文公问怎么治国。
孟子说:百姓的事不可迟缓。《诗经》上说:‘白天割茅草,夜晚把绳绞,快点修房屋,来春播五谷。’百姓的规律是:有固定产业的人就有坚定的道德观念,没有固定产业的人就没有坚定的道德观念。如果没有坚定的道德观念,就会为非作歹,违法乱纪,无所不为了。待到犯了罪,再加以惩处,这是坑害百姓。哪有仁爱的人执政却做出坑害百姓事情来的呢?所以贤明的君主必然谦恭节俭,尊重臣下,向百姓征收赋税有一定制度,阳虎说:‘追求发财致富,就不讲仁爱了;要讲仁爱,就不能发财致富了。’夏朝每户给五十亩田,按‘贡’法征税;商朝每户给七十亩田,按‘助’法征税;周朝每户给一百亩田,按‘彻’法征税。他们实际上都实行十分之一的税率。‘彻’是通的意思,‘助’是借助的意思。龙子说:‘土地管理的税制最好的是助法,最不好的是贡法。’贡法就是比较几年的收成,定个平均数为标准。年成好,粮食到处抛撒,多征收赋税不算暴虐,却不多征收一点;年成荒,收成连弥补肥田费用都不够,却非得按标准征足。作为百姓的父母官,却使百姓终年辛劳,结果连父母也不能养活,还要借高利贷凑够定额去完税,致使老人和幼童饿死,尸体扔在山沟里,那么百姓父母官的作用又在哪里呢?大官的俸禄可以世代传下去的制度,滕国本来就在实行了。(但对百姓有利的税制--助法没有实行。)《诗经》上说:‘愿上天先降雨到公田,而后滋润到我的私田。’只有实行助法才会有公田。从这首诗看来,就是周朝也是实行助法的。
“百姓生活安定了,再)设立庠、序、学、校来教育百姓。‘庠’,就是培养;‘校’,就是教育;‘序’,就是陈列。(地方学校,)夏朝叫‘校’,殷朝叫‘序’,周朝叫庠”,国立的叫‘学’,三个朝代都一样。这都是为了使人们明确人的等级关系而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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