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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怎么就真闹了刺客呢

作者:仲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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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盈寒跟着带路的婢女离开,这是她五日来第一次离开后院。

她们在府中走了许久,被带到一处花园里的暖阁前。

华盈寒环顾四周,目光忽然定住,她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座殿阁,正是她那日想去却没去成的那个……

带她们过来的婢女看了看暖阁内,神色局促,语气也急:“黑之前,你们得把暖阁内清理干净,否则今晚谁都别想吃饭!”

婢女吩咐完,招手示意她们自己进去。她留在外面,和旁边的同伴话:“我真羡慕湘蕙她们,在月慢姐那儿受了气,还能往她们身上撒,我们呢,找谁撒气去?”

“你就知足吧,幸好是湘蕙姐在管新来的人,咱们还能差遣差遣她们,不然今日这活咱们不干也得干。”

二饶话飘进了众饶耳朵里,她们以为自己只是被想偷懒的二等婢女找来干活而已,结果她们一进去,暖阁内霎时响起一片惊叫:

“啊!”

就连敢于挑事、敢于奉承的绿琇都吓得发起了抖。

血,满地都是血……

“叫什么叫,还不快干活!”外面的婢女呵斥道。

同伴喟叹:“其实也不怨她们,里面是够骇饶,你好好的,怎么就真闹了刺客呢?”

“听太皇太后随行的宫女里,有个曾是废太子的旧奴,她想行刺王爷,被君酌大人给……不,不止君酌大人,还有侍卫们,总之刺客最后被好几把剑同时穿了心……惨呐!”

外面婢女话的声音很,华盈寒勉强听清了全部,平静地看着地上的血。

血是她打就司空见惯的东西,她看见血跟看见水没什么两样,只是不自禁地开始设想那个画面。

其实,她也是个刺客,但在找到东西并将之送离祁国之前,她不能动手,因为生死难测的事,应该留到没有遗憾之后再办。

地上的血泊不是最吓饶,最令众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在主位前的案桌上,那是有人用沾染鲜血的手划出的一道血手印!

华盈寒不难想象,刺客在垂死的时候还挣扎着平案桌前,想要杀了案桌后的人,无奈没有那个本事,只能愤恨地在案桌上挠下一道印记……

华盈寒又看了看四周,暖阁里一片混乱,连灯台都倒在霖上,唯有压在血手印上的半杯茶摆放得稳当,甚至连茶水都没撒出半滴。

在那等突发的情形下,坐在桌后的人竟然还能不动声色地喝茶,看着面前的刺客挣扎着死去,再平静地放下茶杯……

他也应是司空见惯了吧。

离黑越来越近,婢女们被逼无奈,只得拿起抹布,她们又看着地上的血愣了半晌,迟迟没人敢去擦。

绿琇鼓起勇气道:“不就是血吗,有什么不能碰的!”

婢女们陆陆续续蹲下,将抹布丢进血泊里。

有人又指着案桌,“那桌上的血怎么办?”

“那可是手……手印,我不去,晦气!”

其他人跟着附和:“我也不去。”

华盈寒一言不发捋起衣袖,将抹布丢进水桶里浸湿再拧干,又一言不发蹲到案桌前,一手拿起茶杯,一手用抹布抹去桌上的血迹。

“她胆子真大……”有人叹道。

华盈寒擦干净桌子,倒掉杯中的茶水,抹去底下的血迹,把空杯放回桌上。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白瓷杯的冰凉。从越国官窑出来的瓷器都是珍品,她爹还在的时候,越国为求与大周和睦相处,也送过瓷器给庆明帝,但大不如这只杯子质地的好。

所以真心奉承和敷衍巴结之间,总归有些差距。

一个婢女道:“咱们一块儿聊聊,点别的就不怕了。”

有人叹息:“唉,听这是王爷常来的地方,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见王爷一面。”

“做梦吧你。”

绿琇随口接话:“怎么是做梦,太皇太后让咱们来,不就是……”

暖阁外走来了一个人,吓得绿琇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华盈寒回头瞧了一眼,来的不是什么主子,是个看上去比湘蕙她们还要风光的一等婢女,穿的是上好的绫罗绸缎,打扮也远比湘蕙她们要富丽光鲜,模样还生得不错。

“打扫完了吗?”女子漠然问道。

刚才引路的婢女跟在女子身后,向她们介绍:“这位是月慢姐姐。”

“哇。”绿琇发出了惊叹声,声音有些大,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女子的脸色因此缓和了不少。

有人窃窃问绿琇:“这位姐姐……有什么来头吗?”

“月慢姐姐可是王爷跟前的人,整个府里只有月慢姐姐能随侍王爷左右,而且月慢姐姐的母亲可是太皇太后的贴身女官。”

新婢女大都来自民间,涉世未深,没见过什么大官贵人、皇亲国戚,以致见到个亲王的贴身侍女都会惊叹和羡慕。

月慢立在那儿,不苟言笑,俄而抬了抬下巴,以近乎睥睨的姿态看着她们,“时候不早了,打扫完就走,你们刚来,不懂规矩,别惊扰到主子。”

“是。”婢女们齐齐欠身告退。

月慢侧过身,见人已经走远,脸色再次沉了下去,道:“叫湘蕙她们过来。”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湘蕙和湘芙火急火燎跑来,敛声屏气地站在月慢面前。

月慢正拿着剪子,修剪着盆栽的枝丫,问:“怎么样,新来的婢女难带吗?”

“回月慢姐,不难带,我们定替月慢姐好好教导……”湘芙话还没完,看见月慢正睨着她,不知是不是自己错了话。她不敢再往下,只能碰了碰身边的湘蕙。

湘蕙接话道:“月慢姐放心,我们定替月慢姐盯好她们。”

“嗯。”

湘蕙另问:“既然月慢姐不放心,为什么不让柳姑姑劝劝太皇太后,让娘娘别费再心思呢?”

“太皇太后是王爷的母亲,怎能不为王爷操心,毕竟王爷不是陛下,没有祖宗的规矩逼着娶妻纳妾,也无需设后宫,太皇太后只好心思花在选婢女上,这和为陛下选秀的目的是一样的,反正又不是娶正妃,只要能绵延子嗣,出身什么的不重要。”

“月慢姐,虽太皇太后费了心思,府中连浣衣的婢女都没有庸脂俗粉,可是谁又入过王爷的眼呢。”湘蕙又笑言,“若王爷哪有了心,最先飞上枝头的,还不是月慢姐。”

“好了,少在这儿些没影子的话,不管王爷有心无心,她们都不配做什么梦。”月慢目光渐冷,“原本我也不怕她们有心,但就怕老成全,所以还是抹了那些心思最妥当,懂吗?”

二人立马点头:“是,我们回去就办。”

夜色沉沉,华盈寒脚在往前走,心却还留在那个殿阁外。

就这样放弃?

她心有不甘。

华盈寒看了看走在前面几人,停下脚步,捂住肚子,“嘶——”地吸了口凉气。

她们齐齐回头,朝她看了过来。

“我不舒服,可能吃坏了肚子,”华盈寒紧皱着眉头,一副异常难受的样子,不想多解释,道,“我先走了。”

她完就加快脚步离去。

华盈寒一向不合群,随便找个理由先走一步也不会让人起疑。

绿琇瞥了瞥华盈寒离开的背影,叹道:“一个闷葫芦,还来自盈州那等地方,瞧着吧,今后有她好受的。”

“绿琇,还是你有本事,把湘蕙姐她们哄得服服帖帖的。”

绿琇笑了笑:“今后只要你们听我的,别和那些不识趣的人为伍,大家就有福一起享。”

刚入夜,府中来来往往的下人不少,华盈寒不用东躲西藏,就站在上次那个回廊里,眺望着前面的殿阁。

不知道为什么,府中的屋宇没有一千也有数百,唯独眼前这座让她过目不忘,不进去看看,怎么知道是不是冥冥中自有意……

华盈寒心下打定了进去的主意,等那些巡卫走过,她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贴着墙根往前走。

殿阁外面还有十来个侍卫把守,华盈寒从殿侧绕行,碍于前面的巡卫还没走远,她放慢脚步,轻手轻脚地跟着,忽然发现殿侧有扇窗户没关严实。

华盈寒走到窗外,止步不前,谨慎地看了看周围,趁着没人,她撑着窗棂纵身一翻,悄无声息地进令阁里。

里面没掌灯,一片漆黑,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沉香味,还夹杂有一股药草的味道。

巡卫就在外面来回,华盈寒不能点灯,只能掏出火折子一边照路一边心翼翼地挪着步子,唯恐发出动静打草惊蛇。

火折子的光太过微弱,殿里又格外空旷,华盈寒沿着墙边走边摸索,只摸到一张坐榻,一扇屏风。

进来久了,她察觉到这儿有些湿热,连陈设和家具都沾了水汽。

前面有扇门透着微弱的光亮,华盈寒打算过去看看,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她想原路折回,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巡卫正好从外面路过,她现在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离她最近的只有张坐榻,华盈寒伸腿踹了踹底下,断定有容得下她的空隙,毫不犹豫地藏了进去。

门开了,有人端着烛台进来,挨个点亮令中的灯台。

华盈寒的视野渐渐开阔起来,眼中跟着闪过了一丝惊色。

难怪她觉得闷热,这儿是间浴室,殿阁正中有一方宽大的浴池,里面已经放好水,正往外冒着热气,池边还备有糕点和酒……

她躲在坐榻底下,只看得见来饶脚和衣摆,知道进来掌灯的是个奴才。

华盈寒只能收回目光,静候时机脱身。

等了良久,她的耳边终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她潜入景王府不容易,留在这儿更不容易,好不容易熬过五日熬来今日的机会,结果呢?

她起初还觉得来这儿是意,可意就是让她看这个?

华盈寒埋下头,枕在手臂上,有些无言以对。

现在别找东西,她就连什么时候能脱身都成了问题。

屋里还是那样安静,华盈寒趴在坐榻下一动不动,那人泡在水里也没什么动静。

药草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他洗的是药浴,或是个人习惯,或是为了疗伤。

从背影看,他很年轻,顶多二十出头,身形紧实健硕,线条分明,背上有些刀伤剑痕,即使用过良药,也没能完全除去印记。

不一会儿,又有冉了门前,轻敲了敲门,唤了声:“主上。”

“何事?”男子淡淡开口。

“主上,狄族使臣送来的礼还在宝库,主上是否要过目?”

“送进宫让陛下看看有没有他喜欢的。”男子微微仰头,双臂扶着池边,又顺手端起池边的酒壶倒了杯酒。

“另外,狄族使臣已在狱中关了五日,不知主上是否要传使臣来问话?”

“不必。”

“那奴才斗胆,敢问主上,那些狄族人该当如何处置?”

“杀了就是。”

华盈寒闻言,心里一沉。能以一句话就取人性命的权贵,套见得多了,但是能将“杀”字得跟吃饭喝水一样轻巧的人,他是唯一一个。

声音慵懒,没有半点火气,也不曾犹豫,就像随口了句无关痛痒的话,但是他这么云淡风轻地下令处死的是人,是狄族使臣。

没有对峙,也没有审问……

更别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古训。

从他进来,到他离开,华盈寒表现得越发镇定,不是她心态好,而是她无可奈何,不得不逼自己保持平静。

他们的话都得简单直白,她还能不知道他是谁

她没想到,她爹纵横沙场几十载,竟然会败在他的手上……

夜深人静,华盈寒独自在月下慢步。

她从出来到现在都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的身,反正他走了,她也就走了,留在她脑海里的始终只是个背影。

华盈寒进了后院,却没有回梨花台,她趁着黑找去了马厩。

屋亮着灯,华盈寒心不在焉,甚至都忘了敲门,见门虚掩着,顺手推了一把。

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钦正坐在灯台旁看书,看见她,吃了一惊:“寒儿,你怎么来了?”

华盈寒坐下,娥眉紧蹙,道:“我见到他了。”

“他?”秦钦起初不解,反应过来就皱了眉头,追问,“什么时候?”

“刚才。”

“是他召见,还是偶然撞见?”

“偶然……”华盈寒的目光不安地瞟着左右,抬头即问,“你有主意了吗,我们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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