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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我要去见陛下

作者:仲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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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盈寒嘴角的笑容渐渐消散,散得自然,早在皇后找来她寝殿的时候,她心里就猜到了,现在听见便不觉得惊讶。

皇后握紧了华盈寒的手,“祈儿的前程是母后的命,你是祈儿的发妻,定和母后一样盼着祈儿好,盼他能稳坐太子的位子,你也不希望祈儿失去太子之位,连带你和小九一同受罪吧?”

华盈寒沉默一阵,道,“儿臣明白母后的意思。”她一如既往地镇定,又徐徐接话,“也知道该怎么做。”

皇后见华盈寒回答得认真,也万分凝重地道:“好孩子,这次是母后和祈儿欠你,等祈儿登上皇位,母后一定让他接你回来,加倍补偿。”

华盈寒只应了声“不用”。

她送皇后离开,在寝殿里小坐了一会儿。

皇后的意思是,让她离开谢云祈……

只要谢云祈和华家撇清了干系,那些想借这场风波弹劾谢云祈的大臣就开不了口了。

另外皇后之所以来找她,是因为这件事只能由她向陛下提,否则谢云祈会沾上抛妻的闲言碎语。

阿鸢端着茶进来,问:“娘娘,皇后娘娘对娘娘说了什么?”

“没什么。”华盈寒站起来,另吩咐,“阿鸢,替我更衣,我要去见陛下。”

这件事对她而言不算难,她也不用思考该怎么开口,因为她和谢云祈之间早就有了一样东西。

华盈寒换好衣裳,从墙角的箱子里取出一枚锦盒,打开盒子,拿出了里面的信。

这就是她和谢云祈的约定,他之前主动提出让此事作罢,说只要她不将上面的东西宣扬出去,他就与她冰释前嫌,让她继续做太子妃,毕竟当初她是凯旋而归,这东西若解释不好,庆明帝怪罪下来,他的太子之位就悬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谢云祈若知道大臣们上奏弹劾的事,只怕会迫不及待地把它公之于众。

不用劳烦他跑一趟,她去就是。

庆明帝寝宫。

大殿的门开着,华盈寒沉眼跪在殿中,她呈上的信纸正被庆明帝拿在手里,该说的话她已经向圣上讲明。

庆明帝看着信迟疑了良久,皱着眉问:“盈寒,你可想好了?你们夫妻之间斗气犹如儿戏,这东西朕可以不当真。”

“盈寒谢过陛下的好意,盈寒去意已决,望陛下成全。”她跪在地上,说完就磕了个头。

“朕知道了,既然如此,你便去吧,今后多多保重。”庆明帝叹道,拿着信笺,拂了袖。

庆明帝十分偏爱谢云祈这个嫡子,自然清楚什么样的局面更利于谢云祈,他不会怪她放肆,也不会挽留,因为她对谢云祈已经无用了。何况没了她,谢云祈才能摆脱那些不利的言论。

“盈寒告退。”

华盈寒缓缓叩首,起身离去,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一个急匆匆赶来的人。

谢云祈这样火急火燎,多半已经得知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华盈寒停下脚步,看着他说:“殿下不用着急,该说的我已向陛下讲清。”

谢云祈朝大殿内看了一眼,看见他父皇手里拿的东西,眉宇深锁,“你向父皇告我的状?”

华盈寒看着外面的天高云阔,唇角浅扬,“恭喜殿下,苦熬三年,终得解脱。”

“解脱?”谢云祈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多问,华盈寒已经走了。

他进了大殿,行完礼就急着解释:“父皇,事情并非华盈寒说的那样,父皇别听她的一面之词,不是儿臣擅自休妻……”

“行了!”庆明帝怒然打断谢云祈的话,拿着那页信纸指了指谢云祈,“这个正妃是朕给你选的,朕没看错人,倒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谢云祈云里雾里,但是他父皇在对他发火……

他擅自休了父皇给他挑的正妃,父皇还能不动怒?

由此可见他的猜测没错,华盈寒果真火上浇油,告了他一状。

谢云祈忽然懂了“解脱”二字何来。

她忍了三年,看样子不想再忍了,拿着他的“把柄”上这儿来告状,既能还她自由,又能狠狠地报复他一次……

真是聪明!

他来这儿是听说了大臣们上奏弹劾他的事,华晟受贿和华盈寒无关,更不关他的事,凭什么往昭阳宫泼脏水。

他来向他父皇解释,谁知华盈寒也在,而他父皇拿的是他去年给华盈寒的休书,但那是华盈寒自己写的,他只是一时气急落了款而已。

谁知道父皇后来会看在华盈寒立功的份上封他为太子……

他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在华盈寒回来后就主动提议让此事作罢,除了想回报她外,还怕他父皇知道了会怪罪他肆意妄为。

谢云祈暗自冷嘲,没想到,他还没舍弃谁,有人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庆明帝闭上眼沉了口气,随后吩咐王顺:“今日的事不得外传,对外只称太子和太子妃乃是和离。”

“奴才遵旨。”

华盈寒回到昭阳宫,脱下华服,卸下金钗玉饰,心里一下子轻了。

阿鸢一边替主子收拾行李,一边含泪问道:“娘娘,怎么会这样,殿下怎么能休娘娘呢!”

华盈寒的脸上云淡风轻,无悲无喜。

现在来分谁对谁错有什么意义,祸福相依,她是失去了太子妃的荣华,但是她得了自由,终于可以去了了那些未了的事,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求之不得的解脱。

“殿下怎么能这么对娘娘呢……”

“我已经不是太子妃了,以后别再叫我娘娘。”华盈寒语气平淡,又道,“阿鸢,你也不用跟我出宫,皇后娘娘准许你留下继续照顾小九。”

阿鸢听了哭得更加伤心:“奴婢知道这是主子为奴婢求来的,可是奴婢要跟着主子,华府没了,主子刚失去娘家,如今夫家也没了,小姐都没去处,奴婢怎能独自留在宫里过安生日子。”

“谁说我没去处,天下之大,什么地方不能容身?”华盈寒拿起佩剑,抽出一截来看,银光映亮了她的眼眸,“何况我要去的地方,你去不合适,我一个人来去方便。”

“小姐要去哪儿?”

华盈寒没答,只道:“今后,替我照顾好小九。”太阳刚刚升起,宫禁四处都很安静,只有昭阳宫里充斥着令华盈寒心碎的声音,每走一步对华盈寒而言都是煎熬。

“娘亲……娘亲……”

“郡主别追了。”

那个声音一直在华盈寒身后,她没有回头,看上去有些心狠,实则是她怕,怕见小九,怕舍不得。

“娘亲不要小九了吗?”

稚嫩的声音不绝如缕地传来,华盈寒心里不比针扎好受。

夏日的风吹得急,吹乱了她墨一样的发,发丝覆在脸上,遮住了两行泪痕。

眼泪在华盈寒这儿是最罕见的东西,不是不轻弹,而是没到伤心处。

她曾经是个孤儿,后来得华家收养,有了爹娘,结果母亲走得早……再后来父亲也没了,师兄还被遣返回越国……

她只身嫁进宫里,举目无亲,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把小九抱到她面前,告诉她,这是她的女儿。

粉雕玉琢般的婴孩儿躺在她怀里,不哭也不闹,看见她的时候甚至还笑了。

她又有了亲人,怎么能不爱呢。从此她将小九视如己出,一丝不苟地照顾,无关小九的亲娘是谁。

华盈寒走到昭阳门处,小九也被追来的嬷嬷们拦住,却还在她身后哭喊。

今后她就是一介平民,应该再也没有机会进宫,这个时候不见,这辈子还能再见?

华盈寒犹豫片刻,终于停下脚步,揩去眼泪才转身,面带微笑地朝小九伸出手,想再抱抱她。

小九朝她扑了过来,早已哭成了泪人:“娘亲别走!”

华盈寒蹲下来,抱住小九,笑说:“小九今后要听姑姑们的话,长大了要好好孝顺祖父祖母还有你爹,知道吗?”

就事论事,谢云祈针对的一直只有她一个,他对小九而言称得上是个好父亲。

“娘亲一定要回来,不管是一年还是几年小九都等着娘亲。”

华盈寒强忍着心酸,抚了抚小九的脸,“乖,娘走了。”

“娘亲……”小九哭得声嘶力竭。

华盈寒走出昭阳宫,为防小九追出来,宫人关上了宫门。

离开皇宫,走进市集,华盈寒身边还有阿鸢陪着,她答应让阿鸢送她出宫,再陪她多待上一会儿。

华盈寒置身于喧嚣的尘世,命中好像既战火杀伐,也没了富贵荣华和尔虞我诈,可是这样的宁静暂时也不属于她。

华家养了她,她得让她爹瞑目,她爹的遗物绝不能被敌人握在手里!

她回到护国公府,整座宅子先前已被充公,不过她征得了庆明帝的同意,让华家宗祠保持原样。

她要离开函都,应该来向列祖列宗道个别。

偌大的府邸空空荡荡,下人都已经遣散,只剩福叔一个人守着祠堂。

华盈寒让阿鸢在院子里等,独自进去上香。

阿鸢说她走得太干脆有些委屈自己,其实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从前她安于现状是要维系家族的荣光,既然留不住,她为什么不替自己求个解脱去办该办的事?

何况她有求于人就得“识相”,想保住宗祠,就不能让帝后不快。

华盈寒在她爹灵前上香,把今后的打算和去处告诉了她爹,祈求她爹在天之灵保佑她此行顺利。

福叔守在旁边,闻言吓了一跳:“小姐打算亲自去寻将军的遗物,那岂不是要去祁国?”

华盈寒将香插进香炉,道:“父亲从前不准我过问军机要事,但我知道他在祁国有眼睛和耳朵,等我到了祁国,可能需要他们相助。”

“有有有,有个人倒是可以助小姐一臂之力。”

福叔写了一卷字条交给华盈寒,叮嘱:“祁国人最恨大将军,小姐定要小心,万不能暴露身份,有什么事交给自己人做就是,莫要亲自犯险。”

华盈寒点了点头。

祭拜完祖宗,华盈寒带上包袱,提上剑,带着阿鸢离开华府

她刚走出大门,一辆马车正好停在台阶下。

这儿曾是大将军府,军机要地,方圆数里都没有市集和民居,马车上的人显然是来找她的。

华盈寒在门前停下脚步。

“去哪儿?”

这是谢云祈的声音。

话音散时他才从马车上下来,同行的还有谢云璘和谢云筝,三人都穿着常服。

她和谢家已再无瓜葛,用不着再理会谁。

华盈寒转身想走。

“得知你被赶出了宫,我们特地来送送你,怎么,你倒不高兴了?”谢云筝讥诮完又叹了口气,“唉,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报应。”

“筝儿!”谢云璘拉了拉谢云筝的衣袖。

谢云筝挥开谢云璘的拉扯,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兄长的太子妃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再说了,她这就是恶有恶报,活该!”

华盈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谢云筝。

“你还敢瞪本郡主,没了兄长,你只是只脱了毛的凤凰,贫贱卑微。”谢云筝哼了一声,招手道,“也罢,本郡主不和平民计较,你自己伤心难过去吧。”

华盈寒挪过目光,看向旁边的谢云祈,他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她就当他是来送行的,可他明知她和谢云筝之间有过节,还带着谢云筝来,是连最后一次能给她添堵的机会也不放过?

没有他,她就会伤心难过?

……笑话!

“我何时有过你?”华盈寒看着谢云祈,眼神淡如云烟秋水,补话,“我心里何时有过你?”

谢云祈原本只是沉默,听见她的话,皱紧了眉头,脱口便斥道:“华盈寒!”

“我对你以礼相待,顺着你,偶尔关心你,那是因为你是太子,我华家是臣。我不介意你的歧视和刁难,也不在乎你和郑容月怎么样,不是我华盈寒喜欢逆来顺受,也不是我眼睛里容得了沙子,而是我把没把你当回事。”

华盈寒的语气越发淡漠,“我没爱过你,更不在乎你,何必要为你心烦,为你难受,更不会荒谬到为你吃醋甚至嫉妒。”

谢云祈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僵硬,他直直地盯着她,垂在身侧的手也随之捏紧,。

华盈寒的眼力很好,再是细微的举动也能被她轻易捕捉,她看得出谢云祈已被她激怒。

“嫌我的话不中听?”华盈寒微微一笑,“可类似的话仅是三年里的九牛一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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