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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福

作者:仲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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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车马停下,听上官婧把话完

“民女见过太子妃娘娘。”

华盈寒坐在车里,没打起帘子,径直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上官婧却:“民女不敢乱讲宫闱的事,望娘娘恕罪。”

走在马车旁的阿鸢道:“你这人真不知好歹,皇后娘娘本来已把你交给太子妃娘娘处置,娘娘心善不为难你,你怎还半遮半掩。”

“谢过娘娘的好意,生死有命,富贵在,祝太子妃娘娘安好。”上官婧轻轻一欠,“民女告退。”

华盈寒没有强迫上官婧留下,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神秘,不是揭了面纱就能让人看穿的,就算强留也问不出结果。

车驾停在护国公府外,这儿是华盈寒的娘家。

华家世代为将,享有无上荣光,如今繁华退去,府里已没了主子,只有一帮下人和管家福叔守着富丽堂皇的府邸。

祸福相依的话还在华盈寒耳边盘桓,在她给父亲守完一年孝,被指婚给谢云祈的时候,也有人对她过同样的话,但她从没觉得她因父辈的功勋嫁入皇族是福,或者,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福。

她从到大遭遇的好像只有祸……

华盈寒移步走上台阶,进了护国公府的大门,迎面吹来的风凉得有些沁人。

她是华家捡来的孩子,不是世人所以为的那样,是护国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别人她出身显赫,不过是因为华府把此事瞒得衣无缝。

她的父亲是个铁血军人,无论是对部下还是对她,素来只会命令不会关心。母亲待她视如己出,无奈只陪了她五年就去了,之后她就被她爹送进了护国府,那时她还不满六岁。

知情的奴仆这是因为她爹不喜欢她,她是她爹在盈州捡的孩子,就是十九年前,她爹带兵攻入祁国,占领了盈州城时候……她可能是个祁国人。

那时她娘膝下无子,执意要收养她,而且对外宣称是亲生,她才在战乱中活了下来。

那是个冬,盈州城地处北方,寒地冻的,母亲就给她起了“盈寒”这个名字。

她从不怨她爹待她冰冷苛刻,她该记的只有华家的养育之恩。何况她的一身武功和抵御外敌的本事都来自她爹“冷血无情”的栽培。

华盈寒在回廊里穿行,朝宗祠走去。家丁抬着御赐匾额跟在后面。

宗祠的门开了,阳光照入,照亮了祭坛上的一排排灵位……

满门忠烈莫过于此。

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匾额,都是大周历代君王所赐,象征着华氏一族功勋显赫。

华盈寒选了一个位置,让家丁把陛下赐的扁挂上,然后遣走随从,关上祠堂的门,独自祭拜列祖列宗。

乱世逐鹿,战火不休,中原经历了无休止的裂变和兼并才成了如今三分的局面。

诸国之间打闹不断,但让大周忘不聊只有两场仗,一是十九年前,她父亲大败祁国,使盈州城归大周所有,大周从此独霸下;二就是六年前祁国举兵来复仇。

这场仗打了两年,最终大周惨败,她父亲也在盈州战场阵亡,祁周两国从此并立。

尚一万自损八千,周国大败,祁国也伤了元气,没力气再同死守盈州城的周军死战,大周最终保住了盈州,但是后来越国趁火打劫,夺走了包括盈州在内的五座城池……

她在她爹的灵前多上了一炷香,跪下磕头,道:“父亲,女儿这次没能一举夺回盈州……”

华盈寒得声,语气里不只有遗憾,还有恨,于是她自己出的话也像一把刀,直直地扎进了心里。

她爹过,大周疆土,一寸都不能让,纵然她当了皇子妃也坐不住了,主动请命出征。

她打了一年,让越国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后来她带兵攻到盈州城下,城池近在眼前,她却收到了撤军的旨意……

原因竟是越国怕了,将盈州城拱手送给了祁国,乞求祁国的庇佑。

大周上次同祁国大战输得太惨,陛下已对祁国心生忌惮,不敢再轻易招惹,得知盈州归了祁国,急忙下旨让她撤军。

皇命不可违,她带着满心不甘,回到了函都。

她不甘心,不止是因为盈州被祁国拿了回去,还因为她失去了一次替父抹去耻辱的机会。

每个祖宗的灵位前都奉着一把剑,那是随他们南征北战的佩剑,是他们作为军饶荣耀,唯独她父亲的灵位前什么都没樱

当初将士们找到她爹时,她爹的佩剑和铠甲都已不知所踪。

后来有传言,她爹的佩剑和盔甲竟然在敌将手里,被敌将当做战果珍藏,这对她们华家而言,简直是大的耻辱!

她从没忘记过要替她爹找回遗物并出口恶气,无奈的是,这些年她身不由己,只有去年离宿敌最近。

正因为她的愿望不容易达成,才成了她心里的枷锁,把她的心占得很满,让她时时刻刻都无法松懈。

和家仇国恨比起来,谢云祈折腾的那些破事算得了什么?她没那么多闲功夫去介怀。

华盈寒刚上完香,守在门外的管家道:“姐,宫里来人了。”

华盈寒过去开门,抬眼就见庆明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王顺正带着人往这儿来。

她不明所以,但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王顺走到华盈寒面前,恭敬地行礼:“奴才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王公公来这儿,是不是父皇有什么交代?”

“回娘娘的话,陛下命奴才来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华盈寒不解。

王顺没有回答,只抬头看向了祠堂里面,脸上多了一丝无奈。

华盈寒回过头,顺着王顺看的方向看去,看见的是她刚刚挂上的御赐匾额……

“娘娘,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娘娘多担待。”王顺再次作揖,随后回头吩咐,“速速摘下来,带走。”

“是。”

华盈寒心下一怔,皱紧了眉头。

匾额是庆明帝赐的,要摘自然是也庆明帝的意思,但背后原因恐怕不简单。

“敢问公公,这是……?”华盈寒顿住,抬手指了指正在摘匾额的奴才。

王顺只道:“娘娘勿急,陛下还让奴才请娘娘回宫,娘娘去了就知道了。”华盈寒跟着王顺回宫,来到启殿,这个时辰早朝已经散了,她走上玉阶,碰上一队禁卫押着一个中年官员从里面出来。

她从没涉足过朝堂,不认得朝中的大臣,正想向王顺打听,见王顺望着那饶背影叹了口气。

接着她听见庆明帝在唤:“盈寒,你进来。”

华盈寒移步走进大殿,福身行礼:“参见父皇。”

大殿里面还站着两个大臣,这样的场合,她身为太子妃不适合露面,庆明帝让她来,明这儿有大事发生,而且是关于他们华家的大事,只能由她出面。

“起来话。”

“谢父皇。”

华盈寒听得出庆明帝语气里的沉重,心里更加不安,问:“不知父皇传儿臣前来……”

她刚开口,庆明帝就抬了手,示意旁边的大臣给她看样东西。

大臣会意,将手中的一卷类似诉状的东西呈到华盈寒面前,恭敬地:“请太子妃娘娘过目。”

华盈寒接过,展开看了看,上面写满了字,工整是工整,就是内容让她渐渐皱紧了眉,指尖的力道也不经意地加重,捏得纸边起了褶皱。

华盈寒看完,顾不上归还诉状就敛裙跪下,急道:“父皇明鉴,儿臣的父亲不可能……”

“盈寒,朕知道你不信,但此乃实情,另外朕相信此事与你无关,不会迁怒于你。”庆明帝语气平和,抬手示意她起来。

这是事实?

后来的几,华盈寒为了打探所谓的“事实”费尽了心思。

有人写了份供词送到庆明帝面前,告她爹曾行贿受贿,以替别人在军营里安排官职来敛财,而且谋得的钱财还不少。

这件事华盈寒在管家福叔那儿得到了证实,她爹竟然真的这样做过,但背后的原因是护国府入不敷出,需要银子撑下去。

纵然事出有因,她爹的做法依旧得不到大周律法的宽恕。

华家祖辈的功勋、她爹的赫赫战功,还有她太子妃的身份都没能让大事化,最终她爹被陛下褫夺谥号,收了护国公的爵位,家里也被查抄得干干净净。

数日之间,华家的荣耀被抹得一点不剩,庆明帝唯一的宽宏就是没有为难她……

家族倾覆,她一人独善其身,这样的宽宏有什么意思?

昭阳宫偏殿,华盈寒在微微敞开的轩窗前一站就是大半日。

她爹离世已经四年,那个知情的人为什么早不告晚不告,偏偏在四年后茶都凉了才出首?

变故发生得突然,还有一件事她也觉得突兀,就是上官婧那日的话。

那个女子不简单。华盈寒从来不信什么未卜先知的法,上官婧能断言她会遇上祸事,定是因为上官婧知道些什么。

“娘娘吃些东西吧。”阿鸢站在她身后道。

华盈寒回过神,没有话,目光下移,手随目光移动,抚上了放在窗前的剑,她的佩剑。

阿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华家世代忠良、祖祖辈辈都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句不好听的,没有华家就没有如今的大周,要不是大将军替大周开疆拓土,大周哪儿有如今的昌盛,现在大将军没了,华家也没有别的后人,太子欺负主子就罢,如今连陛下追究起大将军的过错来也毫不留情……

主子在宫里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如今娘家倒了,宫里的人多的是见风使舵之辈,主子今后该怎么办?

“主子……”

阿鸢在叫她,带着哭腔。

华盈寒侧目轻责:“哭什么。”

阿鸢打就跟着她,但她一直将阿鸢当妹妹看待,没让阿鸢像下人一样卑微,也没让阿鸢陪她习武吃苦,惯得阿鸢性子有些软。

“奴婢替将军不值,更替主子不值,要不是主子,殿下能踩着大皇子当上太子吗?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子竟连看都没来看姐一眼……”

“他来不来无关紧要。”

剑鞘冰凉,华盈寒的掌心也凉了几分。

外面的宫女禀道:“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华盈寒借着一旁的铜镜理了理发髻和衣裳,出了偏殿。

皇后已经走到门外,看见她就长叹一口气,亲自扶起正准备行礼的她,“盈寒,我们进去话。”

华盈寒颔首,跟着皇后回到寝殿。

殿门一关,刚照进来的几缕阳光又被挡在了外面,寂静的殿里更添幽暗。

皇后好像没心思坐下,走到殿里就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华盈寒,还没话,又是一叹。

华盈寒沉着眸子,心里明白现在能让皇后唉声叹气的只有她家的变故。

“盈寒,自你嫁给祈儿以来,母后待你如何?”

华盈寒答:“除了双亲,就属父皇和母后待盈寒最好,盈寒感激不尽。”

“华家的事,母后听之后也很痛心,不是怪你父亲做得不对,而是律法乃国之根基,陛下不忍,却不得不给大周百姓一个交代,陛下那道旨意下得着实是难。”皇后满面愁容,劝道,“你千万别怪陛下,陛下虽贵为大周子,但亦有不得已的时候。”

华盈寒缓缓点了下头。

“这场波澜不仅损及了你们华家,就连祈儿的处境也变得凶险异常,毕竟除了已无法翻身的大皇子外,陛下还有七个儿子,叫本宫如何不担心。”

“最近是不是有不少大臣上奏弹劾殿下?”华盈寒问得平静。

“你们夫妻一体,那些眼馋太子之位的缺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绞尽脑汁,只为借你家族的变故来对付祈儿。”皇后摇头轻叹,“本宫着实担心祈儿的前程,他的太子之位是你浴血奋战给他争来的,万不容有失。”

华盈寒一言不发地听着。

皇后又叹:“母后现在看见贵妃淑妃她们,都只觉她们的笑里藏着刀,让母后毛骨悚然。”

华盈寒抬眼看向皇后,唇边浮出浅笑,“母后位主中宫数十载,何等睿智,盈寒猜,母后心中应该已经有了主意,能让殿下全身而退。”

皇后拉起华盈寒的手,徐徐言道:“盈寒,这场祸事与你无关,本不该让你的日子也发生什么变化,如果云祈不是太子,母后定不会拆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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