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大夫人身边的。”

红凝却是闭口不言，只是眼泪不停的落下。

翌日上午，红凝出现在了萧霆和颜月娘租住的这个小院中，看着已经梳了妇人头的红凝，再想起昨晚知道的方家的动作，颜月娘只觉得心中的郁气难以抒发。

颜月娘轻叹了口气，“罢了，我也不勉强你，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可好？”

可欧阳敏芝遇到的这位方大公子看来并非是个拎得清的，如果当时欧阳敏芝在知晓自己怀孕之后立即将绿芜开了脸，即便方家想要将红袖接进府来也不好开口了，只怕欧阳敏芝那个时候还做着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吧。

“在姑娘诊出身孕之后，以姑娘不能伺候公子为名接回来的。”

“表姐在知道红袖的来历之后可有与方大公子闹过？”

颜月娘再将红凝唤起后便将身边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了松烟在一旁伺候，毕竟松烟是与红凝一同从颜老夫人园子中出来的，是以彼此间更多了几分姐妹情感在，待会她要从红凝嘴里套话只怕少不得要松烟在一旁帮忙。

红凝颔首，毕竟她如今是属于方家的奴仆确实是不好直接说主家的不好，甚至可能欧阳敏芝在她来之前特意叮嘱过她不许对颜月娘透露她的近况。刚刚若不是她一进门颜月娘就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只怕她刚刚也不会那么失态。

红凝红了红脸，轻轻的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她也觉得她们家姑娘有些不够聪明，当时甚至让红袖那个小蹄子讨了波好去。

“方家如何亏待表姐的，你且细细与我说来。”

颜月娘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欺人太甚，这是欺辱欧阳家家世不显，而颜家又鞭长莫及吗？

但如今绿芜成了方大公子的妾室，红凝虽然嫁了人成了媳妇子，但是看她的装扮以及精气神便晓得她在方家过得应当不是很好，只怕如今虽然在欧阳敏芝身边伺候，但是绝对不曾坐上管事妈妈的位置。

“绿芜是什么时候开了脸的？”

颜月娘闭了闭眼，之前颜老夫人最担忧的便是欧阳敏芝会像欧阳颜氏一般，才情有余而智计不足。至少欧阳胥是一个拎得清的人，是以虽然有妾室，但是该给欧阳颜氏的身份权利一样不少，是以欧阳颜氏最多不过是因为妾室的存在吃点小醋，但是总的来说过得还是很轻松的。

“红凝，表姐在方家过得好不好，我想听实话，你莫要像表姐昨日那般为了不让我担忧而搪塞我。”

“红袖是不是你们家大公子婚前便在身边伺候的通房丫头，在表姐入门后你家大公子特意从外面再接回来的？”

“大公子如今一月在正房里约莫是十五天左右，红袖屋里十日，绿芜屋里五日。”

颜月娘的心瞬间揪紧，红凝出口唤她表姑娘而不是表姑奶奶便说明她此刻说的话都是实话，她表姐在方家是真的过得不好。

“方大公子一月里去红袖屋里可多？”

“何时接回来的？”

“红袖是方老太太身边的人还是方大夫人的？”

红凝强忍着泪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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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凝立即红了眼眶，就地跪下，两个眼睛直直的看着颜月娘，“表姑娘，姑娘，姑娘过的一点都不好，方家对姑娘一点都不好。”

红凝原本是与罗纹松烟一般都是颜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后来调教好了之后分别送给了她和欧阳敏芝，是以红凝和绿芜原本是颜家的丫头。

颜月娘眼中的冷意更甚，很好，她就说如果这个红袖没有一个足够的后台，想必也没有那么容易能被方大公子带回方府才是。

“在红袖进府之后，姑娘给绿芜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