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恩离开后，李皇后立即对清竹道：“你在这里守着，如果有人进来，立即提醒本宫。”

“娘娘，您这是？”清竹不明白。

李皇后指着不远处的寝殿，“本宫觉得皇上刚才表现异常，想再去和他说说话。”

清竹立即点头，扶着李皇后站起来，“娘娘，你还走得动吗？”

“没问题，你守好了。”

李皇后来的时候只想着和皇甫烜见面，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刚才一出来，她才发现寝宫外竟然没有太监守着。

这就说明是成德恩故意不让人留在这里，再一结合刚才他坚持要她去偏殿的表现来看，李皇后觉得肯定有其他事，所以特意把成德恩打发走。

李皇后轻轻走到寝殿门口，门没有关上，还有一丝缝隙，正要推门进去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李皇后一惊，推门的动作立即停下来，这声音她很熟悉，是皇甫瑞！

成德恩不是说皇甫瑞有时先离开了乾清宫吗？怎么突然出现在寝殿里？可她刚才根本就没有看到皇甫瑞。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待在里面？

李皇后越想越心惊，赶紧将耳朵贴在门上，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和李皇后猜测的一样，皇甫瑞确实就在寝殿龙床后的屏风后躲着。

这是李之境出的主意，故意把李皇后叫过来和皇甫烜见面，看他们会不会说出一些重要的事情。

结果很令皇甫瑞失望，皇甫烜和李皇后根本就没有提及任何与玉玺相关的事，从头到尾大部分时间在说皇甫烨！

“没想到父皇还是挺识抬举的嘛？”皇甫瑞轻笑，“见到了皇后都不敢说出是我害了你，哈哈哈。”

皇甫烜仍然闭着眼，对他的话不闻不问。

“父皇，看来您真的是一心求死啊。”皇甫瑞背着手站在他旁边，“就这么想尽快去见你最疼爱的大儿子皇甫烨？”

“看在你对大哥的关心下，我不放告诉你到底是谁害了大哥？这样你见到他之后，也可以告诉大哥，让他死得瞑目。”

皇甫烜猛然睁开眼睛，“你说什么？你，你知道？”

门外的李皇后听到这句话也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我当然知道。”皇甫瑞“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自己做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

“你，你...”皇甫烜不敢置信地用手指着他，指尖颤抖，“是你...”

“对，就是你最不喜欢最不受宠的庶子杀了你最寄予厚望的嫡长子。”皇甫瑞笑得猖狂，“不过我没有亲自动手，毕竟他是我的大哥。”

皇甫烜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胸口急速喘气。

“我只是把他的打仗路线和一些重要的消息告诉了沙戎国的人，结果大哥竟然这么不经用，打仗都不知道灵活变通，把命给送了。”皇甫瑞啧啧道，“这么看来，也不全怪我，老天爷也想收了他的命。”

皇甫烜只觉得血气上涌至胸口，盯着皇甫瑞的恶毒表情，再也控制不住，向前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