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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是人啊,是灵,是献出来的灵物。(狂∫亻∫小∫說∫网)[wWω.♀xIao♀sHuo.♀Kr]”
我更是纳闷了,啥玩意感觉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呢,再看沈夏此时目光已然呆滞,手死死攥着一个灰色的面具。
那上面是一张很抽象的脸,五官并不鲜明,但组合起来却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眼看她的手因为激动抖动起来,我连忙说这,这是谁啊,你喜欢这个面具吗?
“我,我爸啊,我好想他。”
说着她蹲下身低低抽泣起来,那摊主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一潭死水,不悲也不喜。
“为什么,这些面具上能找到最想见的人呢?”
我喃喃自语着,觉得有哪点不对劲儿,但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哈哈,这面具其实是一面思念的镜子,能折射出你心底最深处的思念,戴上面具这份思念力量将源源放大,把你带到你想见的人面前。”
摊主一边说着一边按住我的头,看样子是想强行给我戴面具。
我吓得哆嗦着,使劲挣扎起来,特么,这是原始部落吗,怎么会有如此野蛮的人。
但很快我发现全身不能动弹了,所幸意识还是清醒的,心越跳越厉害,无比地慌乱。
面具终于戴到我脸上了,眼前陷入黑暗中,耳边响起了碎碎念的声音,很多人,同时在说话。
但却是各说各的,杂乱无章,只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啊!!!
我尖叫起来,叫着沈夏,沈夏,想伸手抓下面具,但手是麻木的完全不能动弹。
“柳然,别怕,跟着我走,我带你走出去。”
一个很微弱的声音钻入心底,这,这好像是沈夏的声音,我顿时安静下来。
毕竟,有她在的话,情况应该不算太糟糕。
四周的气息好像有了变化,但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渐渐觉得身子不再僵直了,手脚可以动了。
刚迈步,耳边响起一片哀嚎声,就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忌,似乎是胜利的前兆。
哗啦一把扯下面具,眼前豁然开朗,但却不是在集市了,而是在一个小山坡。
我愣住了,不是没动吗,咋会一眨眼来到这儿呢,乾坤大挪移吗?
沈夏站在我眼前,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好像受了伤。
我关切地问她怎么了,那面具到底是啥鬼东东啊?
“执念,那是执念凝结成的念想,每个人看到的面具都不一样,因为每个人所思所想,念念不忘的人也不一样。”
我恍然大悟点点头说怪不得,我说怎么会画得出那么精确的东西,原来并不是对方见过,而是我们内心折射出来的。
“这,这儿是哪里啊,怎么会……”
猛地我刹住了话头,眼神不经意瞄向前方,一下直了。
山脚下不就是集市吗,只是看上去很模糊,影影绰绰的,有点像是透过水蒸汽看到的。
“这是定魂坡!我们从集市逃到了这儿,只能说暂时安全了。”
“为什么要逃?那集市有什么危险吗?对了,我知道了,强买强卖,那摊主真是太可恶了。”
越说却气,忍不住朝地上轻啐了一口,沈夏叹口气说其实那集市是虚幻之境,压根不存在的。
“应该说是结界的作用力,如今跳出来只能看到很模糊的影子,那面具其实是第一关,误闯入集市的必须戴面具,让你成为其中的一员,幸好我们逃得及时。”
我费力地咀嚼着她的话,信息量有点大,好半晌我才回过神低声说,怪不得呢,你看到了你爸,那也是你所思所想,我们都见到了最想见到的人,所以会被吸引被牵绊。
沈夏点点头。
“黑村几乎没有正常人了,自从很多年前开启的豪赌,人啊,连最基本的人性,灵魂都丧失了。”
赌?
我猛地想到了沈阿姨连忙说就是当年你娘打开了豪赌吗,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盒子?害得黑村物是人非,妖魔横行。
沈夏摇头说不是,我娘也是误入歧途罢了,她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妇而已。
黑村地形很特殊,占据着七凶七煞之地,自古引得正邪两方蠢蠢欲动,想在这里占地为王。
本来一直以来势均力敌,一时也难以决出高下,普通村民自然不知道这些,继续过着安稳,平淡的小日子。
那年,一个赌场来到了黑村,先是吸引村民参与,输钱,输物,勾起重重欲望后变成了阴赌!
也就是贩卖生命,灵魂,以及所有缥缈虚无的东西。
我娘,就是这样被拉下水,赔进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再也没得到过救赎。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问她现在这股势力还占据上风吗,它是想吞噬整个村子吗?
“这鬼集市就是它开的,从阴赌,到集市,势力应该还在不断蔓延着。”
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惊呼出声,说你不是早死了吗,这势力蔓延至今经过了这么多年,敢情你在江底也是明察秋毫啊。
饶是这沈夏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我还是揪出了这处漏洞,感觉她不应该知道这些,完全说不过去啊。
“我爸,告诉我的,黑村的变化他都知道,他看在眼里呢。
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得浑浑噩噩,彻底忘记这些事儿,于是一股脑告诉了我。”
我愣了愣,说你爸在江底呆了多久?
她摇头说不知道,我爸比我晚死一年呢,但很快就上岸了,我奶奶也就是那个老婆婆,她花费了毕生的精力重塑了我爸的尸身,把我爸接回了家。
啥?老婆婆?留宿地儿的老婆婆吗?
“她,是你奶奶?是你爸的亲生母亲吗?”
沈夏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说,是啊,没想到吧,她从来没抱过我,没和我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正眼看过我。
“她,只喜欢我姐,对我厌恶至极,想当然我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我才不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喜欢你,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因为,我是不祥之人,是带着诅咒出生的,她当初就要我爸把我扔后山喂狼,我爸不肯拼命保住了我。”
我越来越有兴趣,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啊,问她为什么是诅咒呢?他们凭什么这样认为?
“唉,黑村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村里人数要恒定,保持着一个精准的数。
有人出生,必会有人死去,孩子出生那得好几个月吧,所以生很好掌握,但死却不尽然。
很多猝死,意外,甚至病死,你都捉摸不透那股气啥时候咽下去。
村里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花婆,端公专门负责生与死的交替,算是村里的头等大事吧。
因为一旦人数不能恒定,必会牵动七凶七煞,全村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我娘快临盆的时候,恰好有一个老人病危,只要前后不差半年的时间,那人数还是补齐了。
但没想到的是,那老人刚死不久,我娘就早产了,而且还是两个,多出来的一个让全村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多一个人出生,就意味着还得死一个,但村民个个都是身强体壮,没有病入膏肓的了。
那段时间几乎是风声鹤唳,重活,危险的活,再多钱也没人敢干,大家伙儿都怕当那替死鬼。
僵持了好几个月,眼看到了人数恒定的最后期限了,我奶奶说话了,毕竟事情出在我家,咋也要对乡亲父老一个交代啊。
她逼迫我爸丢掉我,说我是多出来的,那么多老妈子都没摸出来竟然是双胞胎,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我爸不肯,说两个都是他的种,谁敢动一根毫毛,先就叫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最后我奶奶没有说服我爸,大限将至她急得头发全白了,但出乎意料地是这次没事儿,以往老天爷都会随机让某个人莫名其妙死掉,就是那种完全没征兆的死法,只为换得人数恒定。
我渐渐长大,因为我的存在,恒定的人数多了一个,并保持着永久不变。
也就是说我出生后,村里再没有女人怀过孕,也没有死过人。
表面上没有人议论,嚼舌根,但背地里却隐隐暗潮涌动,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感觉后背如芒在背。
直到我姐,半夜溺水身亡,那禁忌就像被打破了,终于有女人怀孕了,终于迎来了正常的生老病死。”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她,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特别是恒定人数,简直比天方夜谭更天方!
“我奶奶那是真恨我啊,我存活的这短短几年,她不止想了一百种方法来毒害我。
我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把我灭了她压根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那个方花婆倒挺好的,不止一次劝说我奶奶,说不管怎样也是你家的根苗,你这样做太残忍了,存在即合理,这孩子降世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只可惜我奶奶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再劝再说,直接爆粗口,骂得方花婆看见她都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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