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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跟你说了些什么?”弘月一直坐在书房中等着骆蓝回来。
“他说他很不放心你。”骆蓝望着灯下的弘月,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忧郁、敏感,自己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是吗?就说了这些?”
“是的。皇帝他实在是惦记你的。”
弘月垂头默默无语的坐着,半响幽幽的道,“你将今年的收入都存入钱庄。今年暂不要扩增人手了。”
“是。”其实皇帝是有心将帝位传给你的,你也的确无需再去发展这些势力了。无论怎么说。你们都是父子啊。
骆蓝望着弘月心里暗道。无论如何。这次自己一定会完成这个使命。只要定远候不会再回来了,弘月就是当之无愧的皇帝了。
“好了,你下去吧。我要出去走走。”弘月站起身。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明儿一早,”
“没事。反正也睡不着。”弘月摆摆手出去了。骆蓝想了想悄悄的远远跟了去。
弘月低着头一路慢慢走着,渐渐走到了‘半半楼’前。他于门前踌躇的抬头望了很久还是一跃进了院里。朝着奈儿的屋走去。
“嗑嗑嗑”
奈儿在屋里道。“请进。”
弘月一推门,门开了。只见奈儿盘腿正坐在床上,长发松开披散在肩上。见了弘月。奈儿坐在那也不动只是看着他。
弘月走过去坐在奈儿的对面。也只默默看着她不作声。
最后还是奈儿轻叹一声。“弘月,明天你就要远上北边了吧。我。不能去为你送行了。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是吗?你希望我平安的回来吗?”
“是的。”
“那就答应我。嫁给我,好吗?”
奈儿缓慢的摇摇头,望着弘月也似望着欧阳晨峰。“也许你不相信,但我知道我们的未来,我了解我们会如何相处。而最后,我们不能做朋友因为我们会彼此伤害,也不能做敌人因为我们也曾彼此深爱。所以我们只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又,何必?”
“这么说你还是不爱我。”弘月固执的盘问着。
“我爱你,我爱你就如爱我自己一般,我爱你就如爱着我每天吹着的风、照着的光、呼吸着的空气一般。因为这个世上有你,我才能安心的活在这世上。”
弘月激动的握着奈儿的手道,“那你就是爱我的啦。”
“是的。”奈儿悲伤的看着他。
“那,你爱程风吗?”
“是的。”奈儿更加悲伤的望着弘月。
弘月垂下手,“那我想知道,你是如哪般的爱着他呢?”
“我爱他,就如我爱着活着就必会有的痛苦,就如我爱着春去秋来的流年,就如我爱着一去不再返的年华。我爱他,就如有一天我离开这个世上时,我也必会知道他也爱我一般。”
“不要再说了。”弘月‘霍’的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轰然倒地,奈儿抬起头,却看见程风倚在门边正拿眼望着自己,那目光如一声叹息又如一个拥抱将奈儿的眼泪勾了下来,但那目光又如一只温柔的手正轻轻抚拭着她的泪痕。
奈儿心里百转千回的只是望着他,刚刚跟弘月说的话也是跟她自己说的话,她才刚刚真正看清了自己对程风的爱,那是一种入世的爱,一种被注入了生命的爱。
弘月回身也看到了程风,他的骄傲让他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突然程风身形一闪,向一边掠去,同时只见一个人影一闪已来到了程风身边。若是以前,程风是不怕这人的,可是现在他功力大减,不由连退了三步。
“骆蓝,住手。”弘月沙哑着声音喝道。
奈儿急急的从床上爬下来跑到门口,只觉身边一阵急风掠过,弘月已经走了。骆蓝冷冷的看着程风和奈儿,嘴角微一牵,“我也不急在今日。”说着追着出去了,奈儿想到骆蓝的冷血,不由打了个寒战,心里有种不祥的预兆。
“奈儿不要怕。”程风已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我什么也不怕。”
“知道为什么吗?”
“为了我明白的事情。”奈儿的眼睛在暗夜里如星辰一般的闪耀着光芒。
程风*一声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奈儿,你终于知道了。我等你明白过来等的快要忍不住要来强求你或者哀求你啦!”
奈儿安心的伏在程风的怀中,“我是不是很笨?”
“你不笨,你只是太小心。因为你的小心,我不敢说一句话,我怕吓着你,只能一天天的看着你,陪着你,默默的告诉你,奈儿你不要怕,你只要勇敢的向我走过来。我以为直到我这次远征之前都不能让你从你的茧里醒过来呢,没想到弘月倒是帮了我。你不说出来,你就不会承认的,对不对?”弘月忍不住摇了摇怀中的人儿。
奈儿不好意思的笑嗔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承认?”
“为了我可以陪你一生一世啊,奈儿,我就是那个你到离开这个世上时,也必会知道我爱你的那个人。奈儿,我就知道你是知道的,你只是放不下,只是害怕放下从前,你不想再一次的受到伤害,我心疼你。所以,我可以等,你一天不说,我就可以一天不提。你既说了出来你的心,奈儿,从此,你再也跑不掉了,你,是我的了。你的心,”程风轻轻托起奈儿的脸,“你的眼神,你的快乐、悲伤都与我有关,只与我有关了。我的心从你说出那些话的那一刻起有一半放在你的心里了,你的也一样。你从此在这世上不再是一个人,无论我在哪里,无论你是否在我身边,你都在我心里了。如果,你需要保护或者需要力量的时候,去你的心里找吧,我就在那里。”
奈儿静静的听着程风的话,静静的畅快流着泪,这就是她一生所追求的爱啊。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她没想到自己还可以得到这样的爱,她何德何能,何配得到这样好的爱呢?
“程风,我可以吗?”
“你可以。要我证明吗?”
“怎么证明?”奈儿真的需要他来证明给自己看,自己已被上天许可得到这样的爱。
程风揽住奈儿的腰一把将她举起来,奈儿吃惊的低下头,唇却正碰上程风抬起的唇,程风微闭上眼睛轻轻印下一个吻方缓缓张开眼睛看着奈儿,“我证明了。”
奈儿痴痴望着他,忍不住七手八脚的缠了上去,是的是的,你已经证明了,我就是要这样的爱,就是要你。
时间过的真快,可是,也过的真慢。
程风走了多少天了?二十几天了吧?
奈儿每天都不让自己停下来,大堂的事亲自过问、厨房的事亲自过问、训练的事亲自过问、采买的事亲自过问,反正一切需要过问的事全都事必躬亲,搞的红菱和伙计们全都紧张的一团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什么事情做的让老板娘不满意,老板娘又不说才会这样凡事都自己亲力亲为的。
最后还是红菱实在受不了了,“老板娘,你知道吗?”
奈儿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这个知道吗的下文,从一堆帐簿中抬起头来冲红菱挑了挑眉。
“我的老板娘耶,你说一句话好不好?你知道吗,这些天你除了吩咐我们作事就是自己一个人不停的忙前忙后,饭都不见你怎么吃,我们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合您的意,做的不好,您就说也好骂也好,打也成啊,您别这样一个人闷在那只知道不出声的做事啊。我们实在是怕了你了。”
是吗?有吗?奈儿又挑了挑眉,红菱跑上前一把扒开奈儿桌上的帐薄,“这些您就让帐房先生去做好不好?他现在只有去和阿四一起烧锅炉了,他说,可能过不几天您就要把他遣回家了,他的活也是您给作了。还有大堂的陈三,还有还有厨房里的大师傅也说,您天天都要去看一遍他安排的菜谱,说您是不是嫌他的菜做的不好呢。”
不是吧?自己这些天这么讨厌的?以前自己当主管的时候就跟下面的人说过,凡事交给你的做了就是相信你,你就要对此事负责,我不会来干涉你,也不会负具体责任但会负领导责任。怎么到了古代自己的管理能力都出了问题不成?
“您这样看着我干吗?还不信我说的话吗?”红菱跑上来拉奈儿,“不信你去问问,再不然您去照照镜子也成啊,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奈儿摸摸脸,不会吧?这些天感觉自己还是照吃照睡照常做事的啊,哪有那么夸张的啊。
红菱转身抓了一面铜镜过来,“看看。”
奈儿探身过去看了看,依稀感觉自己是瘦了些,面上没什么血色,有一点点黑眼圈,唇上起了一点白色的皮皮,头发梳的不是很光洁有一点点零乱,罢了。
“老板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不要放在心里,女人心里放着事很苦的,跟我说说吧,说出来就好了。”红菱看奈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放下镜子坐在奈儿身边。
“说什么啊?”奈儿好笑的望着一本正经的红菱。
“不想跟我说是吧?”
“什么呀,我能有什么心事啊,少来八卦了。”奈儿又去翻帐本。
“是不是担心你的王爷啊?”
奈儿翻帐本的手停在那,红菱盯着她看了半天,奈儿的手还是停在半空中,红菱叹口气,“还说没事,我就只说了一句话,你就走神走成这样。放心吧,王爷他一定吉人天相,很快就得胜回朝了。老板娘,老板娘。”红菱推了推奈儿。
“啊?什么事?”
“唉,您不要太担心了,不然等王爷回来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奈儿刚刚突然被一股莫名的不安弄的心情不宁,从程风走后这种感觉就一直有,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为什么呢?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上天啊,不要妒嫉我将要得到的幸福吧,给我一次幸福吧!
“红菱姐,司徒强公子来找你。”
“哦?哦,就来。”
奈儿从红菱的两声哦里听出了太多的情绪,司徒?之前那个为了来给红菱赎身却害了自己性命的公子不也是姓司徒的吗?死而复生?
奈儿望着红菱要出去背影问了句,“这位司徒公子和你的司徒公子是……?”
红菱回过头虽说是笑却透着凄凉,“他是他的弟弟,他兄弟二人一个学文一个习武,自小就手足情深。为了那件事,他恨我入骨。如果他杀了我能让他安心,为了他哥,我愿意。”
“我陪你去见他。”奈儿道。
“怎么?担心他真的杀了我?”红菱又笑。
“我不担心,我担心你非要他杀了你不可。”奈儿没好气的拉着红菱往前门走去。
红菱感激的望了望奈儿,“放心吧,司徒公子刚走的那阵子,我确有此心,但现在,我不会了。”
“是吗?”奈儿一脸的不以为然,红菱笑笑也没再解释。两人让小丫头在前面领路上了两楼。
“老板娘,红菱姐姐,就是这间。”小丫头站在临窗的一个雅间前道,奈儿冲她笑笑,“没什么事就下去,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们。”
两人打帘进去,奈儿看到一个一身武官打扮的青年正坐在那望着她们,青年虽长的英气逼人却一脸死气沉沉,想来他大概到了这里就想起了哥哥的惨死,只要不是一脸杀气腾腾都算是好现象了。
“司徒,公子。”红菱的声音很不稳定。
“你叫我司徒公子的时候,心里不难过吗?”司徒强的声音阴沉沉的。
奈儿和红菱都过去坐了下来,红菱坐在了司徒强的对面,她惨然一笑,“你怎么说都行。”
“直到昨天我还是想杀了你,”司徒强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哥哥他本不应该死的,他还有大好前程,这次来帝都我已帮他引见了秦太尉拜在他老人家的门下了。悔不该带他来这里喝花酒,怎么就迷上了你?现在连命都搭上了,可怜我司徒家就这样绝后了。”
司徒强说着说着已目露凶光,手中的酒杯“卡”的一声碎作数片,奈儿悄悄移坐到红菱身边,“你哥哥的事是个意外,红菱她是最不希望发生这事的人,她很爱你的哥哥。再说,你们司徒家还有你啊,你在和你哥哥在不是一样吗?只要爱着他的人永远都记着他,他就是活在亲人们的心里面了。”奈儿换只杯子满上一杯递给司徒强。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只可惜,”司徒强又喝下一杯,感觉他已经有些醉了,“我现在已经不想再杀你了,杀了你我哥哥也活不过来,不如让你活着日日想着他也不错。”
红菱一直低眉垂目的坐在那里,此时顺着她的脸颊滚下两行大大的泪珠,奈儿看着心疼,伸手轻轻拍了拍她。
红菱这才抬起眼帘,她望了望奈儿又转睛望着司徒强,泪却一直流着,但她却微微笑了。司徒强先还呆望着她,此时见她冲自己笑立刻厌恶的转过脸去。
“司徒公子,红菱知道你讨厌我,若是前些日子你来此地,我必求你杀了我,一来可消你心头之恨,二来也可解我相思之苦。我每天都在想他,现在他就连梦中也不来与我相会了,”红菱哽咽着停了下来,奈儿道,“不要说了红菱,只要你的司徒公子是明白的,你就不需对任何人心中有愧。”
红菱摇了摇头,又道,“我不怪他不来见我,我想他必是重新投胎做人去了,而我,我现在也不能再让你杀我了,我要活下去。”
“哼,说的好听,现在怕死了是吧?”司徒强凶恶的看着红菱道。
红菱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怕死,而是不能死。因为,只要我活下去,你,你就要当叔叔了,他就要当爹啦。”
顿时,司徒强和奈儿都大吃一惊。司徒强一把抓住红菱的手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奈儿也激动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我说,我有了你哥哥的骨肉,我不能死了。你也不能杀我。”
“真的?真的吗?”司徒强站起来又坐下,忽而笑忽而又面色惨然的望着红菱,奈儿好笑的道,“你要当叔叔了也不用高兴的傻了吧。以后好好替你哥照顾你嫂嫂啊。”
司徒强听奈儿这么说却垂下头去,半天奈儿才发现他在哭,不是吧,你这就喜极而泣了?
“司徒公子,你,”红菱发现不对。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吗?我是来这里跟我哥哥见最后一面的,他既是在这里遇害的,我想他的魂魄一定还有些感应在这里吧。本已不需再见你了,可是枯坐在这里哥哥他却并未来与我相见,不管怎么样,你毕竟是他生前最爱的女人,我想,若是你在这里哥哥他也许还会来吧。”
“司徒公子。”红菱早已泣不成声。
司徒强以手覆面,半响道,“嫂嫂,今天我叫你一声嫂嫂,我想哥哥也是同意的吧,今后我就是有心想要替哥哥照顾你与孩子也是不可能了,只希望你能好好养身体将孩子生下来,我们司徒家就算是有后了,我与哥哥在九泉之下都会感激你的。”
“你,此言何意?”红菱惊道。
“我明日就要起身北上,此次的任务极其机密,动身之前我已知道自己必是有去无回了。不过我很高兴来了这里。知道了这件事,我心已无大事,就是去了也了无遗憾了。”
北上?机密?有去无回?能是什么事呢?奈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心跳徒然加剧,只有在感觉到关键来临时她才会这样跳的呀。
“司徒公子,你吉人自有天相,怎么还没去就说自己回不来了呢,就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为了你的侄子也要活着回来啊。”奈儿顺手给司徒强又倒了满满一杯酒看着他一饮而尽。
“不可能了!我走之前皇帝就亲自赐了一杯酒,我知道那酒只有赐给死士的,我既已喝下就定无生还的可能了。”
“什么任务,好好的一个人就非死不可呢?”
“什么任务?呵呵,”司徒强抓过酒壶对嘴喝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任务,我只知道,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只是一盘棋中的一颗小棋子,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别人,但一定要有这颗小棋子去传这个话。”
传话?奈儿的大脑急速的运转了起来,皇帝即然让一个死士去传这个话一定很重要,这么重要的话一定不会是口头上传的,那就一定要写一封书面的。奈儿感觉要控制住自己的手,它正蠢蠢欲动的想要去司徒强的身上搜身去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既如此,司徒公子,红菱现在有孕在身不方便,就让我陪你好好喝个痛快吧。我还是希望能够看到你回来。”奈儿心里默念,这句是真心的。
奈儿不等司徒强答应已经转身出去,一会功夫进来,后面跟着一群红菱的姐妹,每人手上都捧着一坛酒。
“今天,我们不醉不休!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好不好?”奈儿一挥袖子,众女子将刚刚的小几移开,腾出空地大家全都席地而坐,将酒纷纷打开,顿时满室酒香,莺声燕语。
“好,今天我就在此与尔等同销这万古愁,此去之后再无相见之日,我也了无牵挂了。”司徒强悲愤的豪情被奈儿激发出来,他也坐到众女子中间,捧起酒坛子仰头喝了起来。
红菱悄悄拉拉奈儿的衣袖,将她拉到角落中,沙哑着嗓子对奈儿道,“老板娘,你能不能救救他?我,不想司徒唯一的弟弟就这样死了,那样我觉得对不起他。老板娘,你跟皇家的人都熟悉,听说上次来看表演的就是皇上,你能不能去求求皇上让他,派别的人去?”
奈儿拍拍红菱拉着自己的手,“红菱,你这样玲珑的一个人,先不说我去说有没有用吧,你就说我能不能跟皇帝去说这事呢?”
红菱呆呆望了奈儿半响,突然倒在奈儿怀中失声痛苦了起来,奈儿叹息着拍着她的背,“不要太伤心了,对胎儿不好,你现在任何事都不要想,生个健康的宝宝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司徒强望了望红菱和奈儿站着的方向,喝酒的速度更快更猛了,当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期的时候,麻醉自己是走过将尽的时间最好的办法。喝酒,则是麻醉自己最快最有效的途径,醉里乾坤大,醉了之后想什么都是愉快的,就连死也可以是愉快的了。
当一个人开始喝酒之前就下定决心要喝醉的时候,他就会醉的特别的快,还醉的特别的沉。
众女子打扫完刚刚这个求醉的战场之后奈儿就让她们都是休息了,又特别叫红菱去自己的房里给司徒强拿床新被来盖,因为他喝醉了,醉的特别厉害,脸色发白,奈儿怕他再一觉睡感冒了。
目送红菱下了楼,奈儿又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环境才轻轻走到司徒强身边。她跪在司徒强头边先是轻轻的摇了摇他,“司徒公子,你能起来吗?睡在这会伤风的。”可是他没有一点反应。
奈儿将他放在胸前的一只手轻轻移开,又缓慢的将手探入他怀中,他还是没有反应。奈儿多少有点放心了,开始在他怀中急速的探寻开了,再过一会红菱就要拿被子来了,这件事她知道了对她也不是好事。
有了!一封信,果然有一封信!
奈儿抽出信封,上面用密蜡封住了口并且盖有一个较复杂的印章,大概是皇家的专有标志吧。
奈儿只犹豫了大概一秒就将信一把揣进了自己怀里,几乎同时红菱也打帘进来了。奈儿只来的及将手边的一杯酒倒在自己的衣襟上。她帮着红菱给司徒强盖上被子后,转身对着红菱故意深深吐了一口气,红菱立刻干呕了起来。
“对不起啊红菱,我好象是喝多了。”奈儿口齿不清的道。
红菱深信不疑,刚还不觉得,现在觉得老板娘身上的酒味怎么那么浓啊,自从怀孕之后红菱就发现自己不能闻到特别强的异味,刚老板娘那一股浓浓的酒味熏的她立刻就起了反应。
“真是对不住的很,我实在是喝多了,红菱我去叫花洲来陪你,刚刚好象就她喝的少些,我,我要回房躺会子。”奈儿摇摇晃晃的站了来,红菱捂着嘴赶紧的点头。
奈儿故意划着有点零乱的步伐向花洲房中走去,半路上遇到阿四,奈儿心里急着怀里的密函,急忙叫阿四去叫花洲陪红菱,并让他做完这件事之后就守在自己的房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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