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诗把抽了几口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认识，她是本地富商沈鸿生先生的千金，叫沈碧格。，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说起来，赤沈女校还是沈先生出资兴建的呢。赤是取了赤安省的首字，而沈，则是取了沈先生的姓氏，赤沈女校，由此得名。”

“哦，原来是这样。梅校长，”金海站了起来，“能否带我们去看看旧浴房的原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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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金探长。”

四人离开办公室，通过楼房区，在院墙的一角站下，梅雪诗环顾指了一圈，“就是这一片。”指指脚下的青砖，“我站的这里，就是旧浴房的中心。”

金海蹲下来，屈指成扣，敲打着地面上的青砖，“这下面是什么？”

“实地。”梅雪诗道，“当初高探长也是怀疑此处有玄机，拆除后，他还带人掘地三尺，可惜毫无所获。唉，高探长应也是被恶鬼附体，莫名其妙地就自杀了，死状极惨。”

对此，金海略有耳闻，他刚调来时，就听说前任探长高兴荣在自己寓所悬梁自尽，却不知有“恶鬼附体”之说。

金海起身，在手电的照亮下，看到青石板上画着一个红色的符号，像一个大大的凤字，却更复杂得多，“这是什么？”

“连续出事，校方也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请了道士画了这个震魂符。”

“震住了吗？”金海笑问。

梅雪诗也苦笑一声。

告辞了梅雪诗，三个开着车出了校园，荣泰开着车，金海和谢修文坐后面。

“你们怎么看？”金海问。

荣泰回头道：“我可猜不出来，要抓人你喊上我，这种动脑子的事，我不善长。”

“修文呢？”

“我觉得，”谢修文道，“有三种可能，一个可能，就是墙上有暗门，暗门打开，冲进一帮人，将那些女孩劫走，又从暗门转移出去。”

“这个可能完全排除。”金海道。

“为什么？”

“我们刚才堪察过，浴室是独立的一栋，不和其他建筑相连，就算有暗门，也必须要从地面上转移，他们怎么能转移得那么快呢？况且，浴房四周连个脚印也没，除非他们会飞。”

“哦，那倒是。”

“从管理员室到浴室，最多三十秒就到。咱们给它让一让，一分钟，你觉得一分钟能把十几个大活人悄无声息地转移走吗，而且不留一点痕迹？”

“那没可能。”谢修文道，“那就是第二种可能，墙壁有夹层。”

“我检查过，没有，我从窗台上看出墙壁很薄，不可能有夹层。”金海再次否定。

“那就是菜窖里必有蹊跷。”

“菜窖是我最早排除的。”金海道，“首先菜窖的门是锁着的，就算浴房地板上有机关，那些女孩从地板上漏到菜窖里，需要从菜窖口转移出去。那么小的口，出去一个都费劲，何况那么多人呢？还有时间把铁门上锁？”

“确实，”谢修文捂着额头，“十几个人就在林姨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除了鬼还能有什么？”

“你也信有鬼？”金海笑问。

“不然呢？”

“其实问题的核心都集中在一个字上。”

“什么字？”

“快！”

“哦？”

金海道：“我们一切的假设，都是建立在快这个基础上的，如果不是那么快，不是只有不到一分钟，而是有足够的时间，这件事就好解释多了。”

“可事实上就是这么快。”

“是事实吗？”金海反问，“我们只是听到，并没有看到，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把所有的推测都是建立在听到的这个所谓的事实基础上的。”

“你是说，林姨，说了假话？”谢修文吃惊地张大嘴巴。

金海微微点点头，“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似乎是唯一的可能。如果林姨伙同外人做案，那就再简单不过了。”

“对对，她可以把现场处理完再报案，却告诉我们说，只有不到一分钟——可是，还留下一个沈碧格怎么解释？”

“是啊，这也是我所想不通的，”金海沉思道，“一切只能等她醒来才能知晓。”

“我们现在去医院吗？”荣泰问。

“算了，明天吧，沈家千金出了这事，我想她家现在已乱成一锅粥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三人开车到了赤安省公立医院。

到护士站亮明身份，查到沈碧格住的病房，走到门口，便被一个护士拦了下来，“三位好，请问探望有预约吗？”

“警察！”荣泰亮了亮证件，“沈小姐醒了吗？”

“醒了。”护士推开半扇门，冲里面道：“沈小姐，有警察找您。”

“进来吧。”一个女声道。

沈碧格支着枕头半躺在床上，她看上去还好，只是脸色有些憔悴，眼圈发黑，嘴唇发白，感觉血液供应不足。

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床边，她是沈碧格的母亲范以柔，沈鸿生的三姨太。金海不认识，谢修文和荣泰认识，低声向他做了介绍。

窗台下，站在一位佣人模样的中年妇女，表情木然。

看到三人进来，范以柔站了起来，吩咐站在一旁的中年妇女，“刘妈，搬三把椅子。”

三把椅子搬来，三从坐下，金海微欠了下身，“沈夫人，一早便来打扰，抱歉！”

“别说抱歉的话，”范以柔又坐回床边，面对着三人，仿佛是在审问犯人，“赶紧查清真相，是人是鬼，弄个明白，吓死人了。你们警察真是没用，一连出了三起案子，一点进展也没。”

金海再次说声抱歉，“沈夫人，我是新任探长金海，今天是有点情况想来跟沈小姐了解一下的。”

“了解吧。”范以柔转头看向沈碧格，“格格，你给警察说说吧。”

“沈小姐，您当时看到了什么？”金海客气地问。

沈碧格双手托住床板，费力地往起坐了坐，“按说，我是从不信有鬼的，可是昨晚……”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恐惧，“确实是见到鬼了，她们呢？”

“她们，”金海叹了口气，“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她们失踪了。”

“啊？”沈碧格的身体往后跌倒，支在白墙上，刘妈赶忙找了个枕头给她垫在背后，“都是我害了她们。”

“这话怎么讲？”金海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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