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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不要求那么详细的内容。你就是喜欢不知羞耻的女孩吗?那样是不行的。不对。总而言之,那个高中女生在泳装店里换衣服的途中,某位男性突然做出了拉开试衣间门帘偷看的行为。」
「一下子就变成犯罪的话题呢。」
「虽然当场总算是想法子解决了,但是过一阵子之后,这次轮到男性在高中女生面前暴露自己的裸体。」
「他、他是变态啊!」
「男性说因为这样就扯平了,所以下次又要再换你脱光了。他就这样逼迫着高中女生。」
「太下流了……」
「那天夜里,就像那个男性所说的,高中女生刚离开浴池的时候就被那个男性满脸奸笑地凝视着。你觉得这个人怎样?」
「不管是谁听到都是三振出局加以逮捕呢!那家伙到底是谁啊?」
「那就是学长。」
「你、你说什么!原来刚刚都是在说我吗?原来我是变态吗?」
「很高兴跟变态先生在最后达成共识。我已经被你羞辱过好几次了。请不要再跟我说话。」
筒隐一边用手指顶住我的鼻尖,一边把头撇向一边。这简直就像是战争前夜的最后通牒。
虽然我慌慌张张地想向她道歉,可是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我还以为昨晚的事大概已经被当成初夏的意外纪念平安升华到回忆相簿里,看来她似乎是还在记恨。
垂头丧气走在通往仓库回廊上的我。紧闭嘴巴、以无人能挡的气势走在前头的筒隐,看起来内心似乎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怒气。
我的哥哥路线,是跑到哪去了呢……
「……那是开玩笑的。」
「……咦?」
「真是的,请不要摆出那种长情。因为我早就非常清楚学长是个变态,所以我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事情生气的。」
筒隐一站定就以蓝色的眼眸紧盯着我。她的脖子因颤抖而左右晃动,她那尾巴头发的发尾就像是忍住笑意的猫咪胡子般,摇得非常诡异。
「你、你也太爱捉弄人了!我还以为真的被筒隐讨厌了呢!」
「那样的话我就不会打电话给你了。我真的很谢谢你赶过来。」
「不客气。明明一开始不要威胁我就好了……」
「因为我是真的觉得很丢脸,所以只是希望你也反省一下。还有就是学长太会装模作样了,让我也想要对你恶作剧也是原因之一。」
这么复杂的少女心是怎样?她是喜欢欺负弱小的女孩吗?因为不允许我摆出值得依赖的大哥哥形象而欺负我的小妹妹吗?
但是总算放心了,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说做自己就好还真轻松。就代表我的立身之处就在这里。虽然这不是在跟某个田什么社相比就是了。
「——不过下次要是再偷看我的话,我就会真的生气了喔。」
「……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我以有如往变态吸血鬼的心脏打下木桩的态度严肃地立下约定,并且发自本能向她道歉。
不过仔细想想她居然允许我到两次之多啊……该怎么形容这种宽宏大量呢。事不过三,虽然有这种说法不过原来是真的呢。月子妹妹真的是神。
我跟着筒隐进入仓库之后,果然被镇座在此的巨大猫像摄服。即便如此它却没有夜里那么强大的压迫感。
虽说同样在大雨当中,对于在半夜看到跟在下午三点看到猫像,还有仓库的气氛也有相当大的差异。虽然仓库里面昏暗,不过也吊了一个小电灯泡。
拜此之赐,让我注意到那片充满生活感、而且随意散落一地的物体。
「我以为没有立足之地的地方,原来一点都不寻常啊……」
仔细加以确认,可以看到原先被安放在仓库里的架子上,所有的东西都被细心整齐的放着。里面有像是骨董的壶、年代悠久的藤编置物箱、坏掉的行灯,还有涂装剥落的长方形大箱子等等,简单的说这里保管了跟社会无缘的物品。
家具、书籍、花瓶跟自行车之类的东西像是巨人的玩具箱被翻个底朝天似地从上头掉落下来。入口附近还算好的,更里面的地方似乎还被来历不明的东西堆积到快三楼的部分。
以为自己维持得很干净,某天突然变成垃圾山。那样她当然会动摇。
「我不知道是什么造成这种情况的,而且还到处都有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筒隐战战竞竞地蹲下身子。她用指尖戳着带有可疑外壳、看似dvd的东西,然后似乎很不安地——带着在我看来很不安的态度——抬头看着我。
我是真的被她依赖着。偶尔也要表现出我的优点才行。我带着雷蒙,钱德勒笔下冷硬私探的态度清出一片地版,然后带着柯南·道尔笔下那种冷静名侦探的态度加以观察。
不可思议的是我并不觉得恐怖。倒不如说,硬要找种形容词的话那就是平静。我的心情在探索我所熟知的私人空间。倾斜的床,倒立的书架,里面的东西全都被倒出来的衣柜。感觉上就好像这个跟那个全部我都有看过——
「啊、咦……?」
「学长,你发现什么了吗?」
「与其说发现……」
注意到的瞬间,我背上感受到一股有如被冷水泼到的冲击。我害怕得全身渐渐失去血色。我以颤抖的指尖,再度边指边念出来确认。不管看几次都一样。
我摇摇晃晃地瘫坐手边的床上。就连这种弹力,感觉起来也很熟悉。
「……这张床是我的,这里是我的房间啊。」
「……咦。」
「不管是那个,这些全部应该都是在我家里的东西。那件衣服跟那个盆裁。甚至还有那边的家具。这些全部都是。」
因为原本应该消失的我家被完全移植到这个仓库里。就像是被某个人拉进来一样。
我反射性的望向猫像。巨大的不笑猫像以和平常一样没变,让人有点不舒服的平板表情一直俯视着我。
『雕刻刀跟木材不就被召唤到仓库里了吗——』
我脑袋里回想起钢铁之王的话语。
帝王许了要跟妹妹和好的愿望,并且得到了实现这个愿望的道具。
在那之后经过好几年的现在。再次被召唤到仓库里的又是什么呢?
我家并不是消失了——
「学长的东西被栘送到这里,是这样的吗……」
筒隐喃喃自语着。她像是感到很为难,又或者像是在思考什么的。她摇了好几次头,张开嘴巴,又像是重新想到什么似地再次摇头。
「先把道理放到一边,这么一来的话事情有了很大的变化。」
「怎么回事?」
「我说过有让人不舒服的东西吧?」
她保持着蹲下的姿势,像是要面对我而把身体转向我这边。
就算是脏东西也要捏起来让人看似地,她用纤细的指尖摇晃着dvd的一角。
「这是『全是咪咪耐久三小时影像~啊啊美丽的山脉啊~』吗?」
「呃?」
「『烧尽贫弱的山谷!全日本大桥宣言!』『街角绵花糖访问记3』『续·访问百人。美味哈密瓜的育成法』『变态王与妾身的胸部』……这些原来都是学长的东西吗?是这样的吗?」
「什,耶,哈!」
「学长果然是喜欢胸部大的人呢。虽然我早就知道但真的是个变态呢。」
筒隐带着究极冰冷的表情与声音念出标题之后就随便把它们丢到一边,然后像艘救难船似地一片接着一片的捞出其他dvd。
「不要啊啊啊,别粗暴对待我的宝物啊!虽然标题是那样,不过那全都是名作喔!对、对了!奥斯卡·王尔德不也曾经说过『道德与背德,是不存在差异的。而有趣与否,这就是一切d』!」
「这是在说我现在可以把完全不觉得有趣的所有东西都拿去丢掉吧?」
「呜……」
奥斯卡·王尔德完全败北。总觉得最近我心里的师傅都没有优点呢!再加油一点!不对,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住、住手啊筒隐!停战协定!你是不能看这种东西的小孩啊!」
「是这样的吗?因为你是变态呢。」
「拜托你饶了我!中止开挖!我最私密的部分被弄脏了!」
「是这样的吗?因为你是变态呢。」
「比起那个这个仓库!神秘现象!非得想想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是这样的吗?因为你是变态呢。」
筒隐小姐已经冲进了强制无限回圈的构造里。会话不成立啊!
「呜呜……再说那个dvd,收集它们也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明明那已经跟我现在的喜好不一样了……」
「是这样的吗?因为你是变态呢。顺带一问学长的喜好变成怎样了?」
「……咦?」
哎呀呀,在奇怪的地方脱出回圈了。因为是对那种事情有兴趣的年纪吗?
「哎呀那个,过去我是只在意顶点的数值了,不过我现在是变成觉得顶点跟底部相差的数值比较重要吧?」
「……变态到最后的最后都是喜欢胸部大的人呢。虽然我早就知道了但你真的真的是变态呢。」
「为、为什么开始用惊人的气势开始乱丢dvd了?会碎的!我的心也会跟一起渐渐裂开的所以快住手啊!」
「具体来说像是姐姐那样的大小是你的理想吗?是这样的吗?我会告诉她的。」
「你想杀了我吗!虽然那个人的胸部的确是种奖励,不对不对所以就说不是那么回——」
「哼哼,实在是让我很有兴趣的评论。不过去死吧!」
「呃?」
——啪的一声。
仓库大门的把手出现裂痕,无视物理法则的出现裂痕了!
那就像是告死鸟羽毛般的裂痕啊。
欸,爸爸,那是什么?
儿子啊,那就是魔王的青筋啊!
伴随着钢之杀气跟铁拳像尊仁王像站立在那的,就是我们的钢铁之王本人。
「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从你让可爱的月子开起强制朗读会的时候就在了。你居然在我稍微不在家的时候,做出这种暴行。要不是在回家的时候就让我看到月子的留言并且赶过来的话,你这家伙原本是打算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啊?」
「这、这是误解啊!我不是故意的!这是不可抗力啊!」
「给我闭嘴去死得粉身碎骨吧!你这家伙的罪孽已经超过了一个世界,就算杀尽三千世界的乌鸦也不足以弥补你的罪过。」
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极尽狂乱的杀气。一直线朝我发射之后就缓缓靠近。她挥下的是右手的凶器。
我一个大空后翻。铁鎚般的拳头以一发之差掠过我的后脑。为了保住性命我不停在书本跟窗帘上侧滚。第二第三拳跟着打下来。擦过、擦过、擦过、擦过、擦过。得救了。哎呀没得救耶好痛喔。在名为今天的今天,我或许就会被埋在后院里的速成坟墓里。
就在已经变这样的情况下——
在我家的残骸当中到处滚的同时,我自暴自弃大喊着。
「哇、哇、这、这种地方有个衣柜!这、这么说起来——我听说过衣柜里面蕴含着特殊能力呢!」
「……特书能力?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是……哎呀这种稀奇的回响是?」
「进入西式衣柜里就能空间转移到四次元世界去喔!因为这就是英雄必备的道具啊!」
「我说哪,别小看我。你以为我会被这种无聊的玩笑话欺骗吗?在我过去读过的那些传说里,是记载着那可以飞到狮子王存在的世界啊……换句话说,并非四次元世界,而是转移到浪漫世界去……唔唔,这个衣柜该不会……」
果然上钩了!
我趁着帝王稍微分心的空档,钻进空无一物的衣柜里。那是我勉强塞得下去的空间。我从里面把对开的衣柜门关上。立刻就出现碰的一声,衣柜门凹了进来。衣柜正被全力殴打着。
「你这家伙!该不会要去那拟亚王国吧!」
「唔,嗯,是这样吗,是喔。再见了帝王,再会——」
「呼,好厉害!更正,怎么会这么卑鄙……!」
在衣柜外头大吵大闹的人大概是认真的。
我一边害怕着门上紧绷的压力,一边拆掉贴在对侧方向内壁的瓦楞纸箱。
因为横寺家的母亲是个爱惜物品的人,所以就算衣框开了个大洞,她也会在用胶带跟瓦楞纸箱补强之后继续使用。
穿过那个大洞,我逃往衣柜外头。
「啊。」
「咦?」
然后,我就跟喜孜孜地绕到衣柜后方的帝王,有了一瞬之后的感动会面。
「……传、传送呢……?」
无力的声音渐渐消失。这个帝王露出一副被严重背叛的表情。
现场气氛因为沉痛的沉默十分低落,先浮出这个气氛来说话的人是我。
咳咳咳,我不住咳嗽的同时,
「社、社长,对不起,我弟又做坏事了……」
「唔?唔唔?哎呀?你是……横寺?」
看着痛苦倒下的我,钢铁之王惊讶得不住眨眼。就算百思不得其解的打开衣柜门来看,里面当然也不会有人。
「啊那个,呃……就像我们今天早上在田径社做的约定,虽然我认为总之要先把弟弟那样,但却反而被他偷袭,一直被他关在仓库里那样到现在。弟弟他是利用衣柜的力量那样了吧。可恶……」
我一边静静哭着一边垂下肩膀。尝尝我这在六年的小学才艺发表会里全都担任树木一角所培养出来的,浑身的演技力!
「唔、唔唔……不,不过,唔嗯嗯……」
钢铁之王像是进行思索的苏格拉底般不停低语,最后,她终于带着一副晴空万里的表情拍拍我的肩膀。
「你不需要道歉。做错的全部都是横寺弟。不过原来如此,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可思议的事呢……这个是那拟亚王国的门之类的……嗯思?」
不停看着衣柜,用极为感动的动作点头的帝王。她那细长的眼睛散发出闪烁光芒。我希望神明能够让这个人这么幸福的成长下去。
「……从各方面来说都太糟糕了。学长也是,姐姐也是。」
「我好同情你,筒隐。你姐姐让我们都很辛苦呢。」
「虽然想告诉她的事都只能传达到一半。」
微小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唯一一个冷静的观众像是被不入流到极点的演技吓呆似地瘫坐在地上。然后突然间,钢铁小姐的点头停了下来。
「唔?不对等等。好像有点奇怪。」
她的视线缓缓移动,最后停在我的身体上。
「有、有点是那里奇怪了?我完全无罪清白,一点都不奇怪啊!」
「嗯,你是不奇怪。奇怪的是横寺弟。为什么他会穿着田径社的运动服……对了,就跟你现在穿的运动服是完全相同……」
「不不不不不管怎么样好吧那种事情。」
「我该眼睁睁放过这件事情吗?有个东西让我很在意。是不是有个重大的秘密隐藏在里面呢?」
呜呜,帝王要打开真实之门了。只要随便思考一下就可以知道自己被骗了呢。到了那种地步的话最后的王牌就是——救命啊月子妹妹!
「为什么你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月子。」
这个瞬间,钢铁之王对我丢出生硬的话语。真的是只有在遇到跟妹妹有关的事眼睛才变得那么利啊!
「怎么了,该不会月子知道什么内情吧?」
「不不不!那大概是,该怎么说好呢?月、月子妹……虽然我是第一次跟你妹妹见面!不过她真的是个可爱到会让我心痛的女孩,让我吓了一大跳!」
「耶?」
「什么啊,原来是那样啊!是的横寺,你有眼光!」
我被满脸喜色的帝王要求握手。不愧是月子妹妹power。一下子就让话题从那拟亚王国的衣柜传送走了。
顺带一提,被没头没尾的话题景在一旁的筒隐,虽然我可以用肌肉感觉到她灌注了猛烈力量的视线盯在我身上,不过我已经下不了台了。要说是为什么,
「不过你要是用半吊子的想法来称赞她的话,那反而是对月子的一种侮辱。你不会那么做吧?」
「不、不是的。我是打从心底被你妹妹闭月羞花、惹人怜爱的可爱感动了!」
「如果把月子的可爱用统计来加以定义的话呢?」
「从世界六十亿人口中随机抽样的各种调查模型里,她的可爱一定是君临于顶点!」
「如果把月子的可爱用逻辑来加以定义的话呢?」
「若『妹妹很可爱』为真,则『所有可爱的女孩一定是妹妹』也为真。因为这是套套逻辑,所以做为结论你妹妹就是可爱!」
「如果把月子的可爱用田径来加以定义的话呢?」
「她就像是长了翅膀的谢尔盖,布勃卡!身体美丽的班·强生!(※谢尔盖·布勃卡,奥运撑竿跳金牌,历史上最优秀的撑竿跳运动员;班·强生,短跑名将。)」
钢铁之王不断飞快反覆发问,光是要应付月子好可爱好可爱的对话就让我使尽全力。
「我们很谈得来呢。从头到尾我都跟你意见相同。月子已经是人类的有形文化财产了。必须要让世界都知道这点才行。」
「首先要做专用网页发送到全世界去。」
「网际网路科技吗?因为那部分的流程我不清楚,就交给你去办吧!我就先把月子的照片拿去投稿地方报纸……」
就这样。
两人这么长时间的对筒隐赞不口,在这当中,关键的本人早就不发一语先逃走了。看起来像是受不了了。总算把知道真相的人物排除掉,是我赢了!
……不过真不可思议呢。为什么变成我把重要的学妹当成妨碍者呢?胜利的滋味有时是很苦涩的。
「月子的冷漠还没治好呢。真是的,猫像那家伙要我打它几百下它才会甘心呢?然后,呃……那么,我们原本是在聊什么啊?」
因为钢铁之王正目送着筒隐离开,这句话吓得我低头思考。
「是在说我弟弟实在是个过分的家伙呢。我会出现在这里,原本就是社长叫我过来的呢!
「是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不是来开横寺弟对策会议的吗?你就来我房间吧!」
「可、可以吗?」
「你干么紧张?在这里也不可能谈正经事。因为这里看起来也很乱呢!虽然我觉得几年前应该更加整齐就是了。」
「……你已经很久没进过仓库了吗?」
「就是这么回事,我讨厌这里。」
耸着肩膀,邀我到母屋去的帝王。虽然离开仓库——要把被召唤的我家丢着不管让我有点抗拒,但是说明起来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
正当我莫可奈何之下想像只鸭子一样跟着走时,我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帝王从来没有看往巨大猫像的方向过。她的视线极不自然地背对它。或许她正要求自己别那么做。
※
钢铁之王的房间,位于面对后面的东侧。
虽然隔壁似乎就是筒隐的房间,但那边好不容易才把歪斜的门关得紧紧的,让人无法窥知里头的情况。
不过,至少帝王的房间里比横寺家的客厅还要大。
「纯和室耶……」
里头隐约蓄积了乡下奶奶家那种令人怀念的气氛。别具一格,跟其他客房同样铺满了榻榻米。就连蔺草柔软的质地感觉起来似乎就跟我家的不同。身边就感觉得到日本的经济落差呢。
「怎么在那里东张西望啊?又不是摆了什么罕见的东西。」
「我觉得和室房本身就很罕见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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