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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5.安乐地打倒帝王的方法

作者:相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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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的」她又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呢?

被相依为命的亲姐姐说了那种话的女孩子,会有怎么样的表情?

「……请不用担心我,其实我或多或少都能预料到这个事实了。」

早一步读出了我脑袋里的想法,筒隐淡淡地回应道。不是这样的吧?

「姐姐虽然没什么耐性,但事情过了她马上就会忘记,而且又很容易误会别人的意思。我想事情过后,她应该不会再去找学长的麻烦才对。」

筒隐又接着说。不是这样的吧?

「我很习惯跪坐,虽然这是第一次让别人躺在我的大腿上,不过你还是可以躺在我的腿上好好休息,等舒服一点后我再帮你叫辆计程车。」

「所以我说,不是这样的吧!」

「学长,你还不能起……」

「我的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啦!钢铁之王不是说了要把那尊猫像破坏掉什么的吗,这么一来筒隐的真心就会永远消失了耶,你应该要更气愤才对吧!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生气呢!」

我硬是推拒她想制止我爬起来的手,总算从她腿上坐直了身子。整颗脑袋就像遭到大型卡车冲撞般教人忍不住呻吟,而我无法判断是因为太痛了,或是我实在太愤怒了。

「……我当然生气啊。」

「你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不是吗!」

「这是当然的,因为我真正的情绪已经被抽走了,所以你才不懂吧。」

「我懂!我当然懂,筒隐你根本一点都不生气!」

我们面对面坐在地板上,额头贴着额头,深深地凝视对方的双眼。

距离近到几乎能清楚地数出她的每一根睫毛,筒隐那双极有特色的眼睛捕捉住我的身影。像猫咪一样太大的眼瞳蕴藏着万有引力,天上的种明悄悄做了一些调整,让我能感受到这个面无表情的女生心底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感情。

「看吧,你已经放弃了对吧,太没骨气了!拉着我走向宾馆那时的行动力跑哪儿去了!

该、该不会你只有在面对那种事的时候才比较积极吧?」

「……你很吵耶,而且太失礼了,那根本就不是事实。」

筒隐拼命张开小小的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面无表情这一点还是没有改变,但这一次我感觉到了,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知道她生气了。

「我只是从头把事情又想了一遍,那尊猫像说到底还是属于姐姐的东西。如果姐姐要把它破坏掉,那我也没办法阻止。我只拥有回忆,但并没有任何权利。就算猫像真的被破坏了,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比起愤怒,那双大眼睛的深处,却怀抱了什么几乎快要崩溃的情绪。

「——反正真正的情绪什么的,原本就是不被需要的东西。」

像在隐藏自己的感情般,筒隐垂下眼睫,深呼吸一口气。

「如果放弃『变成大人』,姐姐只会越来越讨厌我,可是如果我真正的情绪——如果失去我原本的表情,也许还有可能让姐姐喜欢我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啊,这种事不管怎么想都很不自然吧!」

我用力拍向地板。愤怒的情绪没有退去,但不知为何却忽然好想大笑几声。筒隐喜欢开玩笑,再过一会儿,她一定会说现在这一段对话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因为,如果这不是在开玩笑的话——那筒隐的想法,未免太过悲哀了。

「学长不也是为了总是不小心就说出口的真心话,才需要靠表面功夫来隐藏吗?这跟我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又有什么差别呢?」

「完全不一样好吗,而且也不是这个问题吧!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呢?为了那样的姐姐,你居然觉得就算自己的表情永远消失了也无所谓,这种事谁受得了啊!没办法表现出真正的情绪会带给你很大的困扰,这不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吗!」

「学长不是明白我的感情吗,这样就没什么不方便的了。」

「光我一个人懂一点意义也没有啊!这又不是光我一个人的问题!」

「就只是学长一个人的问题!」

为了代替没办法嘶吼出来的情绪,筒隐也用力地拍向地板。比我刚才用的力道还激烈,木头地板晃动着。放置食物的架子也跟着发出叽嘎响声,连放在流理台上的汤杓都掉了下来。

「……这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为什么?」

我张大了嘴,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筒隐霎时回过神来捣住自己的嘴,但脱口而出的话已经无法收回了。

为了挥除降临在我俩之间的沉默,她双眼眨也不眨地直直凝视着我。

「那我问你,学长是我的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你在说什么啊?」

没有起伏的冷酷声音,像是一个刚丢出最后王牌的赌徒。但我们并不是在玩扑克牌游戏,她丢出的王牌,是建立在沙尘上转眼即灭的东西。

「……是为了夺回真心与表面功夫的互助关系啊。」

不能用这种形式上的答案当作回答,这只会加速崩毁的速度。我明知如此,却还是只能说出这个正确解答,与头痛纠结成一团的脑神经就快被筒隐那双充满蛊惑的眼瞳吸进去了。

「说的也是,我们就只是互助的关系罢了。只是因为猫像的事才会走在一起的。那等我拿回自己的真心,之后又会变得如何呢?等我拿回真心后,我们就没有理由再在学校里见面、也没有在假日时一起出门的动机了。从此以后,学长一定也不会再跟我说话了,我依然会被姐姐讨厌,然后就这么孤单一个人过下去吗?」

「哪可能有这种事—之后我们还是可以创造许多在一起的理由啊,每款游戏的男主角都是这么说的!等前言说完后,接下来的重头戏才要上场不是吗!」

「……只要能和学长在一起,我也愿意做任何事。不管要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就连今天在试衣间发生的事,就算我真想咬舌自尽算了,但还是哭着忍下来了。」

「咦……」

「开玩笑的,被变态看到裸体,我只觉得丢脸到快死了。」

「不要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啦!说点别的事啦!我真的很想死耶!」

我都不晓得到底该生气还是该笑了,折衷方案只能跪下来恳求。

「……可是,只有我一个人想永远和对方在一起,光是这样还是不够的。」

「为什么嘛,你为什么要突然说出这种话嘛……我就算什么都没有了,还是会去见你啊。我会去找你,跟你说很多很多话,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呀。」

「你骗人。」

筒隐公事化地摇摇头。捡起掉在地板上的汤杓,像是要在跟我之间画出一条界线似地,轻轻把汤杓摆在两人之间的木头地板上。猫般的眼瞳后头所隐含的情绪,不知何时竟消失到连我也探寻不着的深处去了。

「因为学长身边——已经有小豆学姐了。」

「咦?……为、为什么突然提到小豆梓?小豆梓是我的朋友没错,但我们之间就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而已啊?」

「现在或许只是朋友,但将来说不定会发展成另一种关系啊,这种事谁都说不准的。学长跟小豆学姐是很适合的一对,适合到我真的真的很后悔在一本杉之丘上推了你一把……」

筒隐自嘲似地丢开手中的汤杓,说话声也越来越小。

「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我拿回自己的真心,还是会被姐姐讨厌。到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学长是不是还会陪在我的身边。拿掉真心与表面功夫后,我们就没什么共同点了,教室也不是同一楼,所以我们还能够亲近多久呢?学长,请你告诉我,除去掉互助关系——」

你又会是我的什么人呢?

最后一句话,筒隐只是蠕动嘴唇,甚至没有发出声音。她没有发出声音,这句话却贯穿了鼓膜,狠狠晃动着我的脑髓。

拖曳在地板上那条由汤杓画分出的、看不见的界线。界线的另一头是那个连发声系统都毁坏的机器人女孩,无机质的表情映在从天窗洒下的斜阳光芒中。被这个荒废的世界伤害、倒下,等待能有一个盟友来拯救她,只能孤伶伶地独坐在地板上。

而我——却无法跨越那条界线。

筒隐背过脸,离开了这间小小的、封闭的厨房。

我没有开口留住她。从后门离开时,彷佛还能听见那几不可闻的细微叹息声。

*

回到学校把事情说到一半时——

「……差劲透了!」

小豆梓发出怒吼,音波的冲击让辅导室洞开的大门也随之震动。

幸好在接近夜晚的这个时候,走廊上并没有其他人,只有那张原本写着「变态禁止进入」的纸张被撕成碎片散落一地。

「为什么在那么重要的时候,你却连一句话也没说啊!你跑来这里干么啦!你到底在想什么嘛?」

「唔思……那个,你的补习讲义还剩几张啊?」

「很多张!就像叫人家数翻车鱼的鱼卵有几颗一样一点意义也没有嘛。不过比起来探望我,你应该赶快去做你该做的事吧,你这只笨笨呆呆的信天翁—事情都有优先顺序的吧!」

这种生气的模样,与其说是大波斯菊的妖精,更像是咆哮汪汪叫个不停的小狗狗。若不是有一大叠讲义组成要塞把桌子分隔成两边的话,我恐怕已经被她从头到脚咬过一遍了。

「筒隐学妹都说出那种话了,你难道没有半点感觉吗?」

「当然有啊,我心里当然是五味杂陈,都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了啊。」

「既然这样,那你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嘛!」

「如果我只是嘴上说些什么,筒隐应该也不会相信吧。那个女生打从心里渴望的,其实并不是我说的话啊。」

我多想用力摇晃筒隐的肩膀,多想紧紧抱住她啊。但我却不能这么做。如果我这么做了,不就表示我认同了筒隐所说的那句「不需要真心」吗?

让筒隐说出那种话的到底是谁?让她有那么悲哀想法的到底是谁?

追根究柢,只要不打倒真正的敌人,那什么也无法解决。

「小豆梓,你可以告诉我吗?对你来说,筒隐算是怎么样的存在?」

一直朝我狂吠的小狗狗,视线在半空中稍微游移了一会儿后—

「干么突然问这个啦……学妹,不对,朋……应该是再前面一点的,算是竞争对手吧?」

「竞争对手?你们是什么时候?」

「这、这种事无所谓啦,现在最重要的是筒隐学妹那边的问题吧!」

她们到底算是哪门子的竞争对手啊?该不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上演什么猫狗大战吧?我还满想看看的耶。

但这么说起来,她们两人之间的隔阂应该完全消失了吧。

我有从筒隐那边听说她们已经和好了。就在我拿回表面功夫的那一天,她也接到小豆家打来的电话,聊到很感谢筒隐到她家去探望那么多次,还有关于筒隐觉得她像自己真正的姐姐之类的,那通电话里她们似乎畅谈了很多事。「还好她没有讨厌我」,说出这句话时筒隐还轻轻吁了一口气。

但我想都没想过小豆梓居然会为筒隐生那么大的气。

还真是令人欣喜的误算啊。

「这样的话,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辅导室里只有小豆梓一个人。老师似乎相当信任这位大小姐,只嘱咐「回家时记得把门锁上喔」,便把房间的钥匙交给她了。

靠墙的一侧有一排加了玻璃门的书柜。书柜里摆的不外乎学生的成绩单、升学指导簿,还有其他关于个人资料的文件夹。而得以开启书柜的钥匙,就是小豆梓手上那串钥匙的其中一把。

「为了打倒钢铁之王,我必须这么做。」

「……你是要我打开柜子,让你偷看吗?」

「没错,这或许是件坏事,但就如同奥斯卡·王尔德所说的:『道德与胆怯都是相同』……」

小豆梓从鼻间哼出一口气遮断我未完的话。

「那个我连见都没见过的人说了什么话一点都不重要啦,我只想听你怎么说。」

……那个曾靠借来的尊严模仿漫画人物,只会以表面功夫示人的女生,原本的软弱姿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楚楚可人的小妖精与筒隐那双彷佛会吸入所有光辉的大眼睛完全不同。在昏暗的灯光底下,她的双眼散发出宝石般灿烂的光芒,直盯着我的视线几乎令人炫目。

正因为如此——我也得以真心话来回应她才行。

「……我觉得,筒隐比任何人都要来得重要。」

动不动就说谎骗人、把每件事都推到种的身上想尽办法推托欺瞒,总是依赖别人来得到解答的我.不管有没有表面功夫,在重要的时刻总是说不出最重要那句话的我。就算如此痛恨自己,我还是没办法因此改变。

但为了重要的女孩子,偶尔跟自己的真心话激荡一下应该也无可厚非吧。

「我想帮助筒隐月子,而且只有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所以请你帮我这个忙,拜托你。」

「……嗯,你还是说得出来的嘛。」

小豆梓满足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微笑竟显得有些落寞。

*

烈日当空(注22),有看过那部美国老电影吗?

我没看过那部片,但戳太的珍藏逸品中,某一部有年龄限制的影片就故意取了这个片名,所以我大概知道剧情是在说什么。

(注22 high noon。一九五二年,美国西部片。)

隔天正午十二点。

我以充满正义感的警长心情来到一本杉之丘。没有伙伴,武器只有自己的拳头与信念。小豆梓试图阻止过我,但男人有时候就是该挺身而出做自己该做的事。真是太帅了。戳太的录影带中,扮成警长的女孩子虽然被坏人做了这样的跟那样的事,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天空挂着相当适合西部片的盛夏阳光。背对着太阳,坏人一步步走上一本杉之丘。与我们约定的时间分秒不差。

「居然会送来战帖,你还挺乐在其中的嘛……话说回来,这种做法也太老派了吧?已经向神祈祷过了吗?」

「这是我要说的台词啦,你就好好记住今天的太阳吧,这将会是帝王生命中的最后一颗太阳。」

「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我不得不夸赞你的勇气。」

筒隐筑紫今天依然穿着制服。暴虐的帝王颇有余裕的双手环胸,满不在乎地朝我走来。踏过无辜的杂草,我似乎能听见可怜的草地发出悲鸣。

「不过,横寺的弟弟啊,你该不会以为这场决斗真的能赢过我吧?若是如此,你的勇敢只能说是愚勇,我就打碎它来让你看清楚现实吧。」

「你这种傲慢的说法才是败北的征兆呢。就像过去那些伟大的君主,最后只会连个影子也看不见悲惨的殡落唷。」

「哼,嘴还挺利的嘛。像你这样的愚蠢之人,英文叫……唔嗯,我突然忘记了。」

我们在太阳的照耀下,慢慢地一点一点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一阵风刮过一本杉之丘,钢铁之王艳丽的黑发随之飞扬。

那双高傲眯起的双眼突然眨了几下,接着就像漫画人物一样不敢置信地睁圆了。

「这是什么东西……!是谁把我的猫像变成这种凄惨的模样?」

坐镇在我身旁的是有着巨大肉包子体型又肥不拉叽的猫像。今天的它看起来是一副气愤的模样,像是要把神鬼都吞吃入腹般露出獠牙,细小的瞳孔不屑地睥睨着周围景色。

筒隐筑紫嘴上说要把猫像给毁了,但她好像根本没有来这座小山丘走动过。看到自己所做的猫像变成这种莫名其妙的模样,她错愕地呆愣在原地。有必要那么震惊吗?之前那只面无表情让人感到思心的猫像,跟现在的样子比起来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你也发现得太晚了。既然亲眼看到了,你应该明白猫像的传言是真的吧……所以我、不对,所以老子我接下来要许的愿也会成真,你应该懂吧?」

「你、你打算向它许什么愿?」

「我要让它取走我不需要的东西。而此时此刻,我最不需要的就是——」

双膝跪在地面上。只要打从心里觉得不想要,一定就能得到猫像的回应。我对着猫像许下愿望。

「就是『羞耻』啦!请让害羞、顾虑、羞耻心这些东西从我的心里完完全全地消失吧!」

刹那间,犹如瀑布的轰然巨响随着一阵狂风刮过。老迈的杉树颤栗着,连枝干都发出激烈的磨合响声。我承受不住地倒向一边,在山丘上滚了好几圈。身下茂密的杂草刺得我又痛又痒,尤其是下腹部的感觉特别明显,唔——我该不会要往奇怪的方面觉醒了吧……等等!

「我的内裤?」

长裤底下,我的四角内裤突然消失了。

对喔,跟猫像祈祷时得献上供品才行嘛。我的内裤大概被当作羞耻心的象征献出去了吧。说不定在此同时,不晓得哪户人家的衣橱里会突如其来地冒出一条男用四角裤呢。请好好爱护我的羞耻心吧。

算了啦,反正夏天这么热,就算内裤不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上厕所时也方便不少啊——浮上脑海的只有这等轻率的想法,我的羞耻心真的消失了。

于是我再度站起身。

「我已经有所觉悟了!这么一来,我总算能跟帝王一决胜负了。」

「什么啊,你刚才在大嚷内裤什么的是怎么回事,这样不是让人很在意吗……话说回来,我们是要为了什么一决胜负来着?若是为了昨天被我痛殴的事,只能怪你先对我出手……」

「那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啦!我要找你决斗的理由只有一个!」

双脚踩在地面上,我悄悄沉下腰身,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为了要传达给远方的某人,我扯开喉咙大喊:

「赌上筒隐月子,跟我一决胜负吧!」

「……真是厚脸皮!」

「厚脸皮的是你啦。所谓的姐妹,应该是更崇高甜美的关系才对吧!我珍藏的每卷录影带都是这么说的。你既然都说想跟她切断缘分了,就别在那边继续自称大姐啦!像你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当人家的姐姐!」

「在失去羞耻心的同时,你也丧失理性了吗?看来你真的很想被我彻底教训一下啊。」

筒隐筑紫握起跟凶器没两样的拳头。无须争论,那就是教人不寒而栗的钢铁拳头。就在我往旁边跳开的瞬间,足以粉碎一切的帝王铁拳已经朝原本我所站的位置挥落。这家伙是认真的。

可是只要没被打中就不痛不痒啦,某个伟人曾这么说过。看来健忘也是我的优点之一嘛。昨天被痛殴的不堪记忆已经被我的脑袋自动删除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况且你这个家伙才没资格说这种话呢。你倒是说说对你而言,月子又算是什么?敷衍的回答我可是不会接受的。」

那是到今天为止的我都没办法回答出来的问题。

可现在不同了。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羞耻心,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我了。

「这选用说吗!月子就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

「说来听听?」

「——妹妹啦!我愿意在一本杉之丘、不笑猫面前宣誓!」

筒隐筑紫僵直了身体。

「……咦?居然是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这跟血缘或法律或对方的想法都没有关系!你一点都不适合当那个孩子的姐姐!所以我要赢过你,正式成为小月子的哥哥!」

很会煮饭、会画出可爱的图画、马杀鸡一把罩、是个爱哭鬼又很容易害羞、动不动就耍别扭的小女孩。这样一个小女孩,因为害怕离开姐姐,就为了这个无趣至极的姐姐,她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的真心。

这种既愚蠢又狗屁不通的道理,谁肯接受啊!

「老子我要成为她的哥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还要从邪恶的帝王手中守护猫像,总有一天一定要夺回小月子的真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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