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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用极大的音量喊叫。
在不知不觉中,战斗场所已经在海萤休息区外面了。
海洋因为蛇女神的诅咒石化,所以护堂和惠那还有雅典娜,在原本没有立足点的波浪上战斗。
这三位的身法都超乎常理般轻巧,也多亏『骆驼』的脚力,护堂可以不靠助跑就一跳多达十公尺。
边到处跳跃边进行战斗,就到这里了。
「现在正编织冬季歌谣。所有草木皆枯萎,树木的果实皆掉下,花瓣散落。以此告知死与黑暗的季节到来!」
雅典娜的言灵在石化之海上响起回声。
惠那将摩擦于地上的天丛云剑架在眼前,做好迎击的准备,这把神刀能吸取各种咒术和灵力,最后将其撕裂。
不管女神使用什么权能,都必定将其斩开守护护堂——
看得出她有这种决意。但是真的能那么顺利吗?
雅典娜的身体上正散发出可怕的寒气。光是待在她的附近,几乎连骨头都会整个冰冻,那是永久冻土的冰冷。
她是黑暗与冥府之女王,是展开冬与死亡,死神中的死神。
这种能力,非神之身的清秋院惠那能够制伏得了吗?并非万能的护堂能够抵档住吗?
「……我乃最强,并手握一切胜利之人。无论人或恶魔,面对一切敌人皆挫其敌意之人。」
但是,就算如此也必须放手一搏——!
下定决心的护堂将咒力提升起来时……
『昔日,白之女神创造出某个器物,将身为地母神的神圣、不死、睿智,全部灌入其中,诞生出来的就是圣杯……』
的确听到了桂妮薇亚的声音。
并非由外传来的声音,那是只在护堂的心里面响起,来自内心的声音。
『所谓的圣杯,就是从大地母神身上吸取生命的容器,有时是从已经死亡的地母神遗骸上,有时候从仍存于世间的女神身上,圣杯接受其生命为粮……』
这是在刚才邂逅时,被她传授的那个术式。
桂妮薇亚口中的『圣杯咒法』,就是指这个吗?
『只要执行几个动作的话,不管是多强的地母神都无法从圣杯手上逃走,而且这个灵宝现在正沉眠于雅典娜的体内……』
什么?惊讶的护堂凝视着雅典娜。
黑暗女神现在打算要全力解放出权能,他确实感觉到了,也许是因为『圣杯的咒法』生效的关系,所以能够清楚看到。
被吞入到美丽女神肢体里像是大瓮之类的东西——那就是圣杯呀!
要怎么启动那个神具。雅典娜会采取哪个比较高的应对手段,护堂对此全部都一清二楚。
要怎样利用那个东西才能让战况变有利,脑袋擅自地在想着这些事情。
为什么,这东西会在雅典娜身体里?
为什么,桂妮薇亚要告诉自己这个东西的使用方法?
疑问不断在脑海里盘旋。但是……
变成美丽石像的佑理和璃璃亚娜的模样浮现在脑海里,如果不能在这里打倒雅典娜的话,就救不了她们,惠那也会在此牺牲。
——一定要获胜。为了拯救大家,一定要将雅典娜打倒!
斗志将诸多疑问全部都踢飞,护堂朝着眼前的惠那叫喊。
「这些细节晚一点再去处理!要在这里做出了断,清秋院,那家伙先借我一下!」
「好的,我明白了!」
看到护堂冲向雅典娜,惠那马上就注意到了。
天丛云剑。她将爱刀换手去拿,然后朝着护堂冲去。
护堂抓住借出去的天丛云剑直接向前奔跑,女神专注在提高神力,护堂对准如同溃堤前水坝的她冲了过去。
在她背后的九条黑蛇同时咬向护堂。
护堂同时向前剌出天丛云剑。
有着『草剃剑』别名的神刀,自主地将这些黑蛇们斩裂,那是在后方注视的惠那用思念操作自己的伙伴。
「冬之使者啊!伸来冰冻的双手,拭去生命的温暖!」
下一瞬间,雅典娜也咏唱出言灵将权能解放。
以女神为中心点的暴风雪狂暴吹起。
不只有暴风雪,那是超越地上永久冻土,冥府吹刮的狂暴之风。
将接触到的东西全部冻结,直接击碎的魔风,这个冻气说不定就是那种相等于绝对零度的东西。
就算是抗打击异常强大的弑神者也无法承受得住。
「白色女王的遗骸呀,现在赐我力量!」
护堂毫不犹豫地呼喊出言灵。
这是让圣杯觉醒的咒文,吸取地母神生命的魔性言语。
「呜——!?为什么你会用这个咒法!?」
放出暴风雪的雅典娜震惊万分。
她的全身亮起金黄色的光芒。
简直就像于盛夏的夜晚,垂死的萤火虫发出的暗淡光芒一样,那是潜藏于雅典娜体内的神圣之瓮——圣杯放出来的光芒。
在并非雪原,而是石原的上面,诡异的冰风暴正在狂乱吹袭。
同时,金黄色的光芒也犹如屹立的光柱笔直向上延伸。
「远古之杯啊,现今正是战斗的最高潮!快点沉静下来!」
雅典娜对直通云端的光柱下令。
分散目前的集中力压抑圣杯,因为只要让这道光芒不断放出,雅典娜的生命也将急速丧失。
光柱的高度减弱到刚才的一半,这也意味操纵暴风雪的集中力被分散了。
「拜托你了,清秋院!天丛云!」
护堂迅速叫道。
天丛云剑有着吸取咒术与灵力,并将其撕裂的力量。
对使出全力的雅典娜应该不管用,可是对上因为突遭异变而集中力散乱的雅典娜,应该只需要十几秒就能将这个暴风雪斩裂!
惠那也灵活反应这个指示。
她在后方将思想传达至天丛云,将雅典娜的神力斩裂。
「什、什么——?」
雅典娜惊讶无比,因为暴风雪被成功斩裂开露出了些许破绽。
护堂放开神刀,靠着『骆驼』的脚力跳了起来,高高跳到空中,直接飞踢下去。犹如从天而降的流星一样——
从高空中使出浑身力气的踢击,终于击中雅典娜的左肩!
「呜——!?」
从脚底传来粉碎女神肩膀的触感。
就算强如雅典娜,在硬食这记重击之后,也狼狈到像个陀螺般地翻转吹飞出去。这一招的损伤应该不小,就样子让战局变得有利吧!
下定决心的护堂摆出了架势。
从雅典身上放射出的光芒几乎都消失了,看来那个圣杯又被压抑住了,不过她现在也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这些行动不过是种障眼法。
同一招不能再用第二次,护堂已经不指望这招还能再度生效。
但是,雅典娜身上又再次放出光芒。
就如同冲破天际般高耸,这个势头不是刚才能匹敌的情况。
到底发生什么事?
在错愕的护堂面前,爆射而出的光辉将已经石化的海原和海萤休息区染成金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雅典娜发出了苦闷的惨叫。
5
以人类的历史来看的话,这是个相当久远之前的故事。
在那个被称为救世主的男人死去之后,刚好过了五百年的时光。
在现在被称为欧洲的土地上,存在着好几个魔王。
将神杀掉、篡夺神圣权能的人。心里就只有战斗,狂暴的弑神战士,从全人类之中来看,这种怪物就算一个时代里能够出现一个,也能说是侥幸。
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
出现好几个这种人,互相争霸的世纪末时代。
但是人们却不可思议地开始聚集在魔王的身边,他们尊崇他们为『王』,希望能够侍奉于『王』。
有的『王』率领骑马民族,不断侵占诸国的领土。
有的『王』只是纯粹的狂战士,不过被仰慕于他的凶猛残忍蛮族围绕,就结成党羽。
有的『王』彻底研究魔道,希望支配居住于帝都罗马污秽小巷里的邪恶魔术师、神官、占星术师。
有的『王』懒得做这些事,在诸国之间漂泊逞着蛮勇。
然后,有个『王』将不列颠这个岛当成狩猎场。
这个岛当时正处于混乱期,虽然本来的支配者是罗马帝国,不过当时已经放弃统治,使得当地内乱不断,被紧邻的蛮族频繁攻打。
据说岛上的『王』是宗主国罗马的武将。
他奉命从蛮族手上守护不列颠,与少许的士兵一起被派遣过来。
他在这个赴任之地上杀掉了神,成为了魔王——
如果敌人从岛外侵入,他会马上进行迎击取得胜利,但是他不会将敌人全数杀掉,而是让他们有机会再次进攻。倘若有内乱发生,他会马上镇压,但是他会放主谋者逃跑,让他再次成为内乱的嫩芽。
嗯,大概就是不断重复这个行为。
连神都能杀掉的『王』,生平最喜欢狩猎,他最喜欢的猎物就是活生生的人类,为了满足这个嗜好,他一心在不列颠之地享受狩猎的乐趣。
所以古代的不列颠是个末世,是那个世界的终结。
在人民因为战乱而疲惫不堪时,他出现了。
他向喜爱狩猎的『王』挑战,并且获得胜利。
的确是个英雄,确实是个勇土。
不列颠的人民都崇拜于他,将他称为『勇者』。
然后大陆上的其他『王』者们,也在关注这个杀掉魔王的勇者,令人敬畏的大敌出现了,假如能以自己的双手将他杀掉的话……
这是任何史书上都没有记录下来的死斗起始。
后来『勇者』的称呼稍微改变了发音为arthur,在历史和传说里留下足迹。
他正是魔女王桂妮薇亚的主人,这个世界最后显现的王。
「桂妮薇亚的起源,原本是和主人以及叔叔一起共战的女神,可是桂妮薇亚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只能以古代传说得知主人的伟业。」
站立在极东沙滩上的金发美少女。
不用说,她的名字就是神祖桂妮薇亚。
「唔。可是,你——不,上一代的你在经历漫长的探索之后,终于发现主人分身的神刀——找到那个遗骸了。」
站立在桂妮薇亚旁边的骑士沉重地说着。
他是兰斯洛特·杜·拉克。
身上穿着美丽的白色铠甲,深深拉下头盔的面罩将自己的面孔完全遮住,他的手上握着一柄长枪。
那是化身为神枪苏醒的远古之剑断钢神剑。
「而且身为当代桂妮薇亚的你,已经逐渐接近吾主沉眠的圣地了。看吧!」
兰斯洛特用枪尖指向海原。
形成了各种各样的神话、神秘、传承的极东岛国,白色军神从这个沙滩上指着眼前的海洋,宛如从海面上升的太阳光辉。
圣杯吸取地母神生命之时能够看到的光芒。
「年轻的弑神者中了你的计策,让在雅典娜身上的圣杯觉醒了,当然,再这么下去的话,又会再次被压抑住。」
「嗯,在这之前,桂妮薇亚会将工作好好完成的!」
她凝视黄金色的光芒提升自己咒力。
「著名的圣杯呀,让我倾听你的声音吧。白色女神的女儿点燃七个烛台的火焰,请你回想起过去的辉煌。」
将浮现于内心中的情景直接转变成咒句。
桂妮薇亚很自然而然地编织出魔术,所谓的神祖,就是编织魔术如同举手投足般自然的妖人。
在术式完成前的期间里,黄金色的光芒已经变得相当微弱。
刚开始时是能够到达云端的巨大光柱,不过光柱渐渐变弱,这个海滩几乎看不见了,不过赶得上。
在雅典娜将其完全压抑住之前,桂妮薇亚把握住圣杯的存在。
「白色女神啊。身为您后裔,也等同您本身的女儿向您提出请求,给予神圣之杯和救世之神刀,让两件容器再次连接起羁绊的纽带!」
吸取生命的圣杯与行星都能斩裂的神刀,终于连结起『路』。
透过用眼睛看不到的『路』,圣杯从雅典娜身上吸收的生命力注入了兰斯洛特手持的神枪断钢神剑里。
这个时候雅典娜的身体里,应该会溢出比加倍于刚才的光辉吧。
「很好,这样吾就不需要有任何踌躇,能够尽情挥舞神刀了。」
兰斯洛特将神枪的枪锋刺向天际。
白金色的刀刃璀璨闪烁光芒。
「是的,为了让圣杯与神刀连结,利用了草剃大人的力量,计画进行得非常顺利,真是松了口气。」
虽然年轻的弑神者让圣杯觉醒过来,只过了短暂的时间而已。
抓住那个波动,紧握圣杯的存在,马上就让圣杯与断钢神剑连结起来,这是只有魔女王才能完成的秘术,是高超的种技。
「呼……看来你的判断才是正确的。」
兰斯洛特安心地对被保护者说道。
如果没有戴着头盔的话,军神脸上应该会露出微笑。
「既然那家伙也是能够弑神的武人,那么为了胜利会不惜使用出所有的武器……相信他也会接受这个论调。」
「嗯,真的没错,弑神者终究还是愚蠢的厄庇墨透斯私生子而已!」
桂妮薇亚语带侮蔑地喃喃自语。
不过她那个稚气的美貌,却因畏惧而轻微颤抖。
「正因为那些人是如此愚昧,才会成为吾等也料想不到的威胁,最终成为大敌,真是一群可怕的人呀!」
兰斯洛特倾听着爱女的叹息,在沙滩上迈步走开。
在行走的前方有白色的神马正在等候,那是侍奉他的神兽,跟自己共同驱走在战野上的朋友。
「女儿啊,成为不顺从之神的吾,不知道日后还能陪伴你几年,还是几百日了,不过在离别之日到来前,吾发誓一定将你引导到吾主身旁!」
总有一天会到来的离别。
这正是桂妮薇亚和兰斯洛特担忧的事情。
偏离神话里面叙述的正确神姿,有时是因为迷惑、有时是因为疯狂、有时是为因执迷而被囚禁在地上的『不顺从之神』。
为了解放出全部的力量,放弃魔女王守护者身分的军神。
现在这样就行了。因为超过千年以上的羁绊,兰斯洛特现在还可以当桂妮薇亚的守护者,不过总有一天他就会被『不顺从之神』的歪曲吞噬,展开漂流的路程,最后舍弃爱女离去。
总之现在,兰斯洛特跨上爱马奔向空中。
「古之钢啊,赐吾力量,成为扫荡骚乱幼芽之刃吧!」
为了让神刀觉醒,在空中咏唱出言灵。
让这把剑活动起来的是大地精气。纯度越高越好。
比起荒凉的沙漠,肥沃的广阔原野所溢出的精气当然会比较多。不过,最为理想的来源就是寄宿在大地之母的女神身上生命了……
「以勇士之名誉,吾于此展示神威!」
从断钢神剑的白色剑峰上,产生出白金的光球。
那简直就像是坠落在地上的太阳才会拥有的强烈光芒。
白金色的太阳飞翔在天空。
飞向战场。那个女神雅典娜和年轻的弑神者在对决的决斗场。
「呜…………呜————!!」
女神雅典娜在护堂和惠那面前痛苦挣扎。
她美丽的肢体一边散发出黄金色的光芒,一边在石化的海原上翻滚。
上半身还是小女孩,就是平时的姿态。
可是,腰部以下却变成蛇的躯干,很长,长到可怕的蛇身,光足长度就有十多公尺吧,覆盖在蛇体身上的细小鳞片则是白银色的,雅典娜在变成半人半蛇的诡异姿态后,因为痛苦不停喘息翻滚。
这个异形的身姿也是女神的本质吧?是美少女同时也是条大蛇。
可怕,让人畏惧的存在。却也有着神圣美丽的感觉,现在她正在痛苦,蛇身翻滚的同时放出黄金色的光芒,她的美貌变得扭曲,用可爱的声音发出苦闷的惨叫。
从雅典娜身上散发出黄金色的光芒。
一开始就像太阳一样刺眼,令人无法直视,没多久就变得相当微弱,已经不需要再移开视线了。护堂感觉得到,在雅典娜身体中的圣杯顺利起动了。
大地母神因为身体里寄宿了圣杯——
就像是被水蛭吸血一样,她的生命力被吸走。
虽然雅典娜应该有着不死之身,不过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早晚会衰弱致死。
「呜……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是那个婢女搞的鬼,将操作圣杯的秘术传授给你,居然用这种把戏陷害妾身!她真有一套!」
「果然你和那个叫桂妮薇亚的魔女是朋友……应该说是敌人才对。」
看着呻吟中的雅典娜,护堂喃喃自语。
注视痛苦女神的他思考事件背后的情况。
「敌人的敌人就是同伴……不能这么想,我完全被她利用了。」
「喔……你也是为了讨伐妾身,利用那个婢女的术式吧?居然用着一副好像自己被人欺骗一样口气说话……!」
半人半蛇的雅典娜,她的美貌上露出大无畏的笑容。
停住了蛇身的翻滚起伏,覆盖白银色鳞片的躯干慢慢缩短、改变形态,变成人类的——少女的脚。
雅典娜再次恢复了年幼的美少女姿态。
「这点还算还不错。突击敌人的弱点,毫不留情杀掉,这也是战士的作风,你这次总算稍微有些成长了,妾身就不多追究了……」
即使是被痛苦折磨,她还是要表现出自己的宽大,连笑容都露出来了。
之所以要将变蛇的半身恢复成人形,也是雅典娜展示出的意气,正是因为身处困境,所以女神的自己才更要保持住自己可爱的模样。
「但是妾身现在余命尚存,草剃护堂,战到最后一刻吧!妾身授予你能和被追至绝境的雅典娜对决的荣誉!」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战下去了!」
护堂对招唤出惯用大镰的雅典娜大喊。
「你这次好像也是遇上很多问题,身体都已经变成那样了!怎么可以再打下去,先冷静下来休息!」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不死的雅典娜也会死去,当然要先对她做出投降劝告。
但是她不肯对战斗罢休的话,就只能打倒她了,有着少女姿态的女神在奇妙的缘分际会安排下,已经有多次跟她接触的机会。
自己不想要赢得这么地不光彩,同时对桂妮薇亚的意图也有些在意。
不提这些,还是必须将她打倒才行,如果再让雅典娜作乱下去的话,别说是木更津了,连全关东地方都会被石化。
怎么办?要下手吗?非得动手解决她不可吗?
雅典娜向犹豫中的护堂勇猛挥舞大镰,就在下一瞬间。
「王,危险!快看上面。那个是——那东西很危险!」
听到惠那的呐喊后,他就让天丛云剑一直在手上等待。
仰视天空的护堂错愕无比,一颗白金色的闪耀光球正飞过来,那个光辉宛如坠落到地面上的恒星。
「救世之神刀啊!不打算等待妾身的命数竭尽,想在这个地方就出手解决吗!」
在雅典娜说完的同时。
从闪耀的白金色恒星上放出一道闪光击向石化的海面。
切出一个巨大的裂痕,只不过是一击,就在石化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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