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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开之后, 将水淀粉倒入锅中搅拌, 等淀粉变成褐色且有些透明, 凉粉便做好了。
这种吃食放凉之后变得软软有弹性,因此秦劲称之为凉粉。
一斤红薯可以出二两红薯淀粉。
一斤红薯淀粉, 少则能做五斤凉粉,若是添的水多了,也能做六斤。
秦劲要按照六斤去做,不然的话, 利润太低。
一斤红薯两文钱。
五斤红薯才能做一斤红薯淀粉,也就是说, 一斤红薯淀粉的成本是十文钱,这还不算人工费,纯纯的原料费。
若是按照一斤淀粉五斤凉粉来算,那么一斤凉粉的成本价是两文。
太高了。
一斤豆腐的售价是两文钱。
而一斤凉粉的成本已达两文。
这么高的价格, 不好卖。
有千张在前,秦劲很想挣普通农户的钱, 他得了钱,普通小百姓得了美食, 一举两得嘛。
因此,他特意多添水,一斤淀粉做六斤凉粉,这种凉粉也就是软一些,没那么瓷实,但也能凉拌能爆炒,口感很好。
这么一来,一斤凉粉的成本就从两文降到了一文六厘。
若是售价三文一斤,那么每斤可以赚个一文四厘。
一日若做个百斤,那利润便是一百四十文。
当然,这没计算人工费和柴火费——虽说柴火是赵丰捡的,可赵丰的人工也是人工嘛。
但秦兵秦文秦力这三人没有人工费的概念,在这三人看来,若一日真能卖一百斤,那利润就是一百四十文。
捋顺了这些账目,秦劲让叶妙又做了一大盆炒凉粉,然后端着去了隔壁院子。
如今天短,黑的早,农家人的晚饭做得也早,他去时,王秀芹和宋来娣正在灶房做晚饭。
秦兵秦老头正领着秦方秦圆秦思在院子里的花生堆前摘花生。
这年头给玉米脱粒全靠人工,花生亦是如此。
不过,摘花生要轻松些,一手抓着花生秧另一手慢慢摘,不需要借助外力工具。
花生秧是个好东西,可以烧火,也可以喂猪。
花生更是好东西,可以榨油,也可以卖掉,价格比小麦都贵,和棉花一样属于经济作物。
秦兵家种的花生不多,留下十几斤当零嘴吃,余下的都拿去粮铺换钱。
这还是因为他家田地多,要是家中田地少的,比如说秦劲家,十亩地打的粮食勉强够自家人吃,哪有多余的田地去种什么花生。
秦兵见秦劲端着一个陶盆过来,便从板凳上起身:“你这又送了什么过来?”
秦方秦圆秦思同时望了过来,三人眼睛都亮亮的。
自打他们四叔开始做小生意,时不时的就送吃食过来,每一样都好吃!
“好东西。www.fuguisk.me”秦劲神秘一笑,端着陶盆直接进了灶房:“小方小圆过来,还有思哥儿,尝完了快去喊你们二叔三叔。”
“哎!”
秦方秦圆同时大声应了一句,一下子就从板凳上蹦了起来,急忙往灶房里窜。
秦思人小,跑得慢些,他进屋时,秦方秦圆俩人已经各捧着一个小碗吃起来了。
“思哥儿,快来。”秦劲对他招了招手。
他忙往前几步,这时他娘宋来娣递给他一个小碗,他低头一瞧,里面是一块一块的吃食,有些透明,油汪汪的,还缀着葱花蒜末,不怎么好看,但好闻极了,香气一个劲的往他鼻子里钻。
他伸出小手捧住小碗。
这时,秦方秦圆已经将他们小碗里的凉粉扒拉干净了,半大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极大,这么一碗哪里够他们吃的。
不过,俩人抹了下嘴巴,又看了眼陶盆里又香又软的凉粉,他们和秦劲打了个招呼,恋恋不舍的跑出灶房。
有上次果丹皮在前,他们俩明白为何要去喊他们二叔三叔。
两人都有些兴奋,一路小跑着直奔秦文秦力家。
这个叫凉粉的东西,一点儿都不比果丹皮差呀!
另一边,王秀芹秦老头秦兵宋来娣也都尝到了凉粉的味道,也听秦劲说了来意。
这东西是红薯做的?
而且,一斤的成本是一文六厘?
一文六厘!
好家伙。
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惊讶,这么好吃的东西,一斤的成本才一文六厘?
那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吃得起啊!
更令他们震惊的还在后边。
秦劲笑眯眯的又道:“这个红薯粉,我瞧着跟红薯干一样,应是可以保存一年,也就是说,这小生意咱们一年四季都可以做。”
“能保存一年不坏?!”秦兵下意识反问。
刚收回来的红薯,若是保存不当,那一个月之内就能坏掉。
就算保存得当,那也只能保存到年后。
除非是擦成红薯干。
刚才他还在琢磨呢,这门生意应该跟果丹皮一样是有时节的,只能冬日做。
可谁知一年四季都能做?!
秦劲点头:“是的,红薯干都能保存一年,这个红薯粉肯定也可以。”
王秀芹喂的有猪,往年秦家都要把红薯擦成片,然后晒干,这种红薯干能保存到第二年冬天去。
此时他拿红薯干举例,顿时让在场每个人心头都火热了起来。
一年,一年啊!
那岂不是就跟张齐家的豆腐一样?
恰好,秦劲这时也拿豆腐举例。
“豆腐的话,县城里也有人卖豆腐,可这个凉粉咱们是独一份的。咱们不仅可以在村子里卖,还能去大集上卖,更可以去县城卖。”
“如同豆腐之于张家,木工之于何家,这个凉粉,只要咱们握好方子,那就可以世世代代做下去。”
“我今日没做豌豆糕,做了凉粉,一共十斤,拿去大集上买,三文钱一斤,光是陈掌柜就要了五斤,牛掌柜也买了一斤,还有我说的那个陈员外,也买走了三斤。”
“这东西新鲜好吃,真做出来,不愁没人买。”
“我还打算进城去那些饭馆酒楼试一试,若是这些地方肯收,那咱们家不说大富大贵,但肯定衣食无忧。”
一番话,说得几人不仅心里头热,整个人都开始热了,像是被架在了炭盆上,热得每个人都不由换了站姿。
秦兵更是原地转了两圈,呼吸也粗重了起来,黝黑的脸也跟喝了酒一样,红通通的。
这富贵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他都不知该以何种神色来迎接。
莫名的,他脑子里闪过当初与秦力嘀咕着要供自家娃读书的画面。
也闪过朱二红来他家炫耀的画面,朱二红说秦书礼得砖窑东家看重一个月能挣二两多银子,当时朱二红伸着两根手指在空中挥舞,差点儿戳到他娘脸上去。
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
挠了挠头,他走到秦劲跟前,抬起手重重的拍了秦劲两下:“小劲,干得好,干的非常好。我这个当大哥不如你,但你也姓秦,挺好。”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畅快!
虽不是他这个老大扛起了秦家脱贫的担子,但有什么关系,反正秦家再不是从前的秦家了!
秦兵的复杂心思,落在秦劲眼里,那就是激动的哭了,同时还有些惭愧,觉得当大哥的不如他这个做小弟的。
他忙道:“大哥,你可千万别这样说,这方子是我听来的,我为什么能听来?还不因为有你和二哥三哥在负重前行,不然我哪能去县城瞎逛?”
“所以啊,能有这个方子,咱们兄弟都出了力气!”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爹,娘,你们来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最后他又拉上了秦老头和王秀芹。
王秀芹也不理解大儿子的心思,但听见秦劲此话,她很是欣慰,欣慰到眼睛也发红。
她生秦劲时,秦兵都已十四岁了,秦劲比秦方才大了六岁,因此她难免溺爱了些,连带着秦兵秦文秦力也溺爱,小弟实在是太小了。
好在秦劲没有长歪。
并且今日还给全家寻了一个长期营生,更是不揽功,一直记着前面三位兄长的好,这叫她怎么不欣慰?
老天有眼,她秦家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她笑着道:“小劲说的对,能得这么一个法子,你们兄弟四个都有功劳。都是一家人,别说那些客气话,趁着小文小力他们还没来,咱们来商量一下具体的章程。”
“好。”秦劲立马点了头,并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讲了出来。
东阳县这边修房子,一般都是前后两个院子,前院住人,后院养家畜。
秦家亦是如此。
不过,秦家人多,所有人都住在前院,粮食以及家伙什没地方放,秦老头便又在后院盖了三间茅草屋。
分家后,这三间茅草屋就空了出来,粮食以及其他杂物都放在了前院。
秦劲觉得,应该把做红薯淀粉的地点放在后院的那三间茅草屋中。
农家人喜欢串门,尤其是到了农闲时,都是街坊邻居,也不好将人往外赶,因此,把地点放在后院最合适了,就算有人来串门,也不用担心方子会被人瞧了去。
当然,做吃食生意,首先要确保干净卫生。
但后院养着鸡和猪。
鸡还好,味道不大,但猪圈的味道就大了。
因此,他建议在茅草屋前起一道墙,将之与猪圈隔开。
虽然这道墙挡不住猪圈的气味,但肯定比“凉粉是在猪圈旁边做的”令人安心。
秦兵想到之前去糖铺送果丹皮被牛掌柜检查的情形,便道:“干脆多起两道墙,将那三间屋子彻底围上,这么一来,后院就是两个院子了。”
他这话音落,秦老头摇头:“小劲不是说那个红薯粉需要晒吗?后院没地方晒,到时肯定要拿到前院晒,这么一来,还是会被别人瞧了去。”
他看向王秀芹:“娃他娘,要不,把猪弄到前边养吧。”
味儿是大了些,可乡下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再说天冷之后气味没夏天大,实在不行,今年过年将三头猪都卖了。
养猪一天三顿都得喂猪食,麻烦。
当然,这个念头秦老头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口,这会儿还不确定凉粉是什么行情呢,先把猪养在前院再说。
秦劲想了想,同意了秦老头的意见。
做吃食生意的,是得注意些。
于是,等秦文李梅、秦力宋欣过来时,秦兵几人正商量着改造前院,他们打算在院子西北角垒个猪圈,东北角建个茅房。
这四人都有些懵。
不过,听秦劲解释了缘由,他们也纷纷点头,是得挪到前院来。
秦家人到齐,秦劲便强调了几点,今后秦文李梅、秦力宋欣每日来老院做红薯淀粉,具体的做法严禁外传,包括秦方秦康秦锦几个,暂时都得保密。
小孩子嘴巴不严,容易被人套了话。
淀粉做出来后,依旧在老院做凉粉。
秦兵秦文秦力三家轮流掌勺。
换来的钱,三家平分。
这个决定,三家都没有意见。
当秦劲与秦家众人商议细节时,叶妙正在给玉米脱粒,赵丰也在。
今日晚饭吃得早,这会儿天还没黑,赵丰就没有回隔壁荒院。
“阿爹,给你的银钱你就拿着吧,你天天去大集上,万一瞧见想买的物件,手里有钱就可以直接买回来。”
“咱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一文两文甚至十文八文的,你尽管花。”
秦劲与他阿爹说要给孝敬银子的当日,他便把这个月的五百文给他阿爹。
但他阿爹不要,说什么荒院院墙低,门也不结实,他自个儿又一直待在这边,万一被人偷了去,那连是谁偷的都不知道。
阿爹不肯收,他便改了主意,大头他先收着,等明年家里翻修房子,就把他阿爹接过来一起住,到时候将这些银钱一股脑的给他阿爹。
不过,他心里有愧,还是希望他阿爹能收下一些银钱。
五百文不愿收,五十文总肯收吧。
赵丰闻言笑道:“我手里又不是一文没有,等真没有了我再问你要。倒是你,成亲这么久了,你肚子怎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话一出,叶妙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摇脱粒机手柄的动作慢了下来:“劲哥说这事儿不急,等明年住上大房子了再说。”
“女婿他是这么打算的吗?也好,你们心中有数就成。”
赵丰略微放了心。
他知道女婿人好,可是,秦劲年纪不小了,翻了年就二十,在乡下,这个年龄段的小子,很多人的娃都会跑了。
只要他女婿不觉得是妙哥儿有问题就成。
“有数的,阿爹你放心。”叶妙忙点头。
其实,他自个儿也不想生。
若现在有了小娃娃,他就干不了太多活了。
而且,他和他劲哥正蜜里调油,他才不想生孩子哄孩子,有个空,他更想多和他劲哥腻歪一会儿。
说起来,他劲哥去隔壁去了好久了,咋还不回来?
昨个儿他劲哥买了个大浴桶回来,现在锅里温着热水,他劲哥说要洗鸳鸯浴……
一直到天彻底黑透了,秦劲这才回来。
他赶紧进灶房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秦劲去的太久,锅里的水不够热了,天冷,洗澡水得热热的。
秦劲买的这个浴桶,不足以容纳两人,他个子太高了。
不过,叶妙身材娇小,若是坐他腿上,挤一挤也能洗。
这个鸳鸯浴可把叶妙新奇坏了,从前在叶家,他可用不上浴桶这种东西,费柴火!
进了浴桶后,身子似乎被水托着,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好奇妙哇。
而且,他和他劲哥离得好近。
他和他劲哥第一次赤裸相对时,天气已经转凉了,两人得裹着被子,很多时候还会吹了油灯,哪跟现在似的,油灯就在旁边点着,他和他劲哥相对而坐,甭管是水面上还是水下,都一览无余……
手摸到和亲眼看到,这哪能一样。
身子似乎烧了起来,他视线乱瞄,脸蛋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冷吗?”秦劲抬手摸了下他露在水外边的肩膀。
“不冷。”小夫郎赶紧摇头。
“那就多泡一会儿。”秦劲笑着道。
冬日不能跟夏天似的天天洗澡,难得泡一次,肯定要多享受一会儿。
小夫郎闻言,嗯嗯点头,视线不敢往下瞄,他就去看秦劲,秦劲靠着桶壁,微微歪着脑袋,嘴角还噙着笑,正注视着他。
对上秦劲这样的视线,他只觉得心口“砰”的一声,震得他脑子嗡嗡的。
他劲哥好好看,眼神也柔得要把他溺死了。
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身子也愈发热了,但他心里是欢喜的。
越看越喜欢,他忍不住伸出小手捧住秦劲的脸颊,去亲吻秦劲的唇、下巴,身子也往秦劲怀里挤。
秦劲如同从前那样,大力抱着他,将他禁锢在怀里。
可这不够,哪怕心口已经贴着心口了,也不能抚平他心里汹涌的爱意。
像是隔靴挠痒。
莫名的,他想到了洞房那晚。
那晚前面虽委屈的哭了,可后面他舒服极了,那种程度的贴近,身子完全相连……
他脸蛋更红了些,他明白他想干嘛了。
他要那种程度的贴近!
只有那种程度的贴近才能抚平他身子里的燥热和爱意。
咳,其实他最近没这种心思了,天天和他劲哥亲一亲闹一闹,他已美得心里冒泡泡了。
可这会儿莫名的,他又想那事儿了,这样他才能和他劲哥贴得最近嘛。
但他不想怀孕。
一点儿都不想。
有些委屈,他圈着秦劲的脖子,趴在秦劲耳边,小声将这个烦恼说了。
秦劲:“……”
他有些哭笑不得,贪欢的小夫郎!
咳,他的错。
他伺候人时爱问一些舒不舒服的荤话,勾得小夫郎的胆子也大涨,竟然凑他耳边说这些。
不想怀孕但想做那事儿,好说,他知道如何操作。
从前他是担心小夫郎会怀孕,后来又觉得这种事儿该情意相通时水到渠成,但最近他很爱逗小夫郎。
逗完也愿意去哄,看小夫郎微微撅着嘴巴瞪他,他甚至还乐在其中只想把人逗得更狠。
这应该就是恋人间的喜欢吧……
学着小夫郎刚才的动作,他也趴在小夫郎耳边,将具体的操作说了。
小夫郎听得面红耳赤,臊得趴在他心口装鸵鸟。
但心里到底是想的,只装了几秒,小手就顺着他心口往下。
他失笑,将小手按住,怎么能让小夫郎一直主动。
这一晚,对叶妙来说就好似喝了酒,脑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模糊的,唯一的印象就是舒服,舒服的像是飘在了水面上。
先是在浴桶里,后来他劲哥抱着他出来,拿一条长布巾裹住他就将他从灶房抱到了卧房。
那一刻他真觉得要疯了,寒冷的深秋,他身上就裹了条麻布巾,他劲哥身上什么都没裹,太大胆了!
等躺到床上,又是新一轮的迷迷糊糊,他都不知道是何时结束的,只知道第二日,他醒来时天都快亮了。
他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赶紧去抓衣服要起床。
这时,房门吱的一声响了,有人进来,听脚步声正是他劲哥的。
他穿衣服的动作顿住。
果不其然,是秦劲进来了。
见他已经坐起身,秦劲忙道:“你再睡一会儿,安哥儿在炸小米锅巴,你不用起。我和阿爹马上要去城门口摆摊了。”
“……”
小夫郎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你怎么和阿爹、安哥儿说的?”
天啊!
羞死人了!
“别担心,我和他们说你有些受凉,不太舒服,待会儿你起来别说漏嘴了。”
这样啊。
叶妙顿时松了口气,还抬手拍了拍心口。
秦劲看得好笑,走过去将人从被窝里拽出来亲了亲:“这会儿知道担心了,昨晚是谁一个劲的喊快点儿快点儿的。”
“……我没有!”
扔下逞强的三字,他从秦劲怀里退出来,一把扯过被褥钻了进去。
昨晚模糊的画面瞬间清晰了起来,好羞耻!
“好好好,你没有,是我在喊。”秦劲隔着被子抱了抱他,又叮嘱他几句,这才走了。
听到关门声,他松了口气,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小脸露了出来。
双眸放空,脑袋里闪过昨晚的一幕幕,片刻之后,他脸蛋热了起来,身子也扭成了麻花,其实身上有些疼,但今晚他还要!
且说秦劲,他和赵丰一起到了城门口,赵丰将小推车放下,正打算回去,他赶紧开口:“阿爹,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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