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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正诧异于自己的异能力无法限制住果果的行动时,魏尔伦已经闪现出来,两人一起出手。
果果回眸瞪了他们一眼,好像在怪他们非要干预他。
而假的兰波并不是毫无还击之力,他双手拉住着纤细的手臂,往后倒去,两人一起坠入一片黑色的湖水中。
虚空的通道连接了不同的地方,魏尔伦和兰波伸过去的手穿过了无形的波浪里面,他们瞪大眼睛看着二人消失不见的位置。
兰波和魏尔伦的心乱了,这是第二次有人光明正大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人掳走了,上一次是兰波的异能力【彩画集】。
掉入黑色湖水的果果并没有慌乱,他屏住呼吸,单手攥住假的兰波的脖子,手指抠进骨肉里。
他咬破了自己嘴唇,鲜血在湖水里沸腾起来,水中传出一阵阵尖锐的声波。
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然后消失不见。
泡在黑色湖水里的果果也终于想起来,他曾经经历过这样安静且孤独的无助时刻。
——那趟绝命之旅。出门前他还和母亲拥抱过,和好友的母亲招过手,可最后他们都没有回去。
这里是哪里已经不重要了,那个假的林默是否活着也不重要了,他想起来什么又忘了什么,但这一刻果果不想思考人生了,他忽然觉得身体好累,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人是谁也有了答案。
穿过幽暗深水,丘比拽着昏迷过去的果果浮上来,它刨着爪子游到了岸边,“真是的,一会不看住你,你就被妖怪给惦记上了。”
它一边说着,一边把落魄潦倒的孩子拖上来,从私人空间里叼出干净的毛巾擦干净满是血水的精致小脸,舔了舔耳朵,又麻溜地找来燃烧材料点起篝火,取暖,
混着难闻气味的火焰蒸发掉他们身上的湿寒,这一夜过得很艰难,丘比蜷缩在果果的怀里,“都这样了,你还不是完整的你……”
看守禁忌林的人在深处发现火光,立刻通报了上面的负责人,一群老家伙吓得连夜命令人搜查燃火的人,务必要灭口。
半夜三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丘比推醒了果果,他醒来一阵干呕,腥臭的血腥味直接熏痛他的眼睛。
丘比按压他的手背,“有人来抓我们了,先离开这里吧。”
果果又干呕几声,他快被这陈年的血腐臭味熏死了,也不知道之前掉进的到底什么地方,细想起来更恶心了。
别说站起来,他现在想当场给自己来一掌,晕过去一了百了。
丘比只当他遭受打击太大,一时之间还难以接受自己居然泡过血浴的事实,“兰波、魏尔伦、中也,你想想他们吧。”
果果翻了个白眼,忍住胃里翻涌的味道,踉跄地爬了起来,“不用了,他们已经来了。”
四周虽然黑暗,但果果能感觉到盯着他不放的目光,又呕了一声,火光下苍白无力的小脸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冰刃自远处袭来,直击要害之处,果果震碎了地面,脚边的碎片和飞舞的燃料化作闪电撞上冰墙,火光一下照亮四周的盲角,顺便穿过攻击的人的身体。
眨眼间众人陷入黑暗之中,果果捞起丘比,指尖绽开的黑色花朵令上方的敌人死无葬身之地,他则干呕了起来,看似毫无防备,但周围死伤重重。
为首的人穿着袈裟快速撤退,那是怪物,和两面宿傩一样凶残的怪物。
果果看了眼逃跑的人,他实在懒得追了,这臭气熏天的湖泊让他几乎要窒息了,不用打太久,他就因为干呕把自己怄死掉。
丘比给果果指了个方向,“右手边,走吧,三公里外有条小溪。”
剩下的人一个个跑路,拖着贯穿重伤的人也不敢停留,剩下那些死透了的横七竖八暴尸荒野。
活着的人要汇报消息,至于收到消息的人作何感想,那就不是他们能解决的难题了。
而魏尔伦和兰波已经急疯了,衣服纽扣上的信号断断续续回应着,他们想象不到果果会被传送到哪里去,那句“他要带我回去了”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这时候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果果泡在溪水里搓了又搓,冰冷的溪水沁透骨髓。
但他用力地擦着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像是要把身上的皮都磨掉一样,好像这样就能抹平身上的疤痕,那些证明自己不再是谭果果的东西就能当作不存在了。
丘比在岸边甩水,它被果果按在水里搓了很久,说实话就算是不怕冷也会感到无语。
果果周身散发凛冽的寒气,头发湿答答地披在身上,他看起来好不狼狈,但微微明亮的夜色下,又显得格外冷清出尘。
丘比叼着浴巾走到他面前,“你绝对会发烧的。”
果果披着丘比给的浴巾,冰冷地说道:“我要回去。”
丘比叹气,“你回哪去,离开你的家人吗?”
果果瞬间哑口无言,眼眶红了一圈。回去也没用了,他是黑之十二号,不是谭果果,不是谭果,不是果果。
很久的沉默过后,果果说:“我还是得回去的。”
丘比甩了甩尾巴,“时机没到,你回不去,我也回不去,先回家吧。他们该着急了。”
这么多日日夜夜的陪伴无法忽视,但果果更忘不了曾经的那些美好,他都活下来了,那他那个混蛋亲友应该也死不了,他得趁着他们都没死之前算算恩怨。
——那些独属于他们的恩怨。
第199章 第 199 章
199
月色如纱般梦幻, 云雾缭绕之中,山林间一片清寒潮湿景象。
此时距离破晓还有一段时间,藏匿山林草丛的昆虫、野兽异常活跃, 而四面群山连绵起伏,野兽的呼啸声经过破空盘旋的风吹散后变成鬼魅模样。
妖怪、血湖、谋杀……人迹罕至的山区被层层暗影覆盖, 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果果被妖怪传送至此,早已失去具体的地标参照物, 他无法确定自己离横滨的距离有多远,身边也没有手机联系兰波和魏尔伦。
丘比背着果果倒腾了好一会,拿出了一套长款衣裙放在干净的石头上。
它跳下来去拽果果身上披着的浴巾, 友善地说道:“果果,我只有裙子,委屈你将就一下。”
果果闻言没有反应, 眺望着远处暗蓝色的天空,“天快亮了吧。”
丘比, 说:“快了。”
果果抬手挽住长发, 重力作用分离了头发上残留的水分, 虽然干得不够彻底,但总比湿答答地自然晾干要强。
先前在家穿的那身睡衣在掉入血湖时被血污染脏了, 丘比见果果走向干净衣物的位置,它去取下了衣服上面的纽扣定位器, “还是带上吧。”
果果捡起地上的衣服抖开了,回头看了眼丘比,又收回视线。
他也不知道丘比身上准备了多少东西,但它愿意拿出来的这些已经帮了他不少忙了, 自然不会介意丘比准备的女装。
不是第一次穿,很快换好了衣服, 果果理了理盖住脚踝的裙摆,披上防寒的披肩外套,没有鞋子算不得什么大事,他也不在意丘比多怪。
丘比跳回来,扬起笑脸,用那幼稚可怜的声音赞美道:“果果真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果果低头看向表现得乖巧伶俐的丘比,他发现一向没有喜恶的丘比原来更喜欢女孩子,难以想象它到底抱着什么心思准备的裙子,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弯下腰,果果接过纽扣,用衣服里抽出来的细绳穿过孔隙戴在手腕,脏衣服顺水漂流,说不定能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前提是——那些人敢来追踪。
果果向丘比道谢:“丘比,谢谢了。”
声音空灵动听,纯正的异域腔调,在这凄冷的夜晚,彻底失去了从前那般温馨的味道,就像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丘比跳上果果单薄的肩膀,它窝在脖颈处,试图用自身的温暖驱散他身上的寒气,“你对我很重要的,别死了呀。”
“是吗?”果果不以为意,“可惜,我活不了你那么久,真抱歉啊。”
“我不会抛下你的。”丘比眼眸闪过精光,它用尾巴尖指了个方向,“那边是刚才袭击你的组织,你想去吗?”
果果懒得过问丘比为什么要引导他与人为敌,直接消失在原地,朝着那个方向前行。
山风无情,吹落树叶,好似他们从没来过一样。
*
古朴的宫殿内,灯火通明。
外面是寂静的夜晚,内里是狂暴的批斗。
“废物!都是废物!”一个腰都弯了下去的光头老者用力拍着矮桌大发雷霆,“连一个小孩子都解决不了,怎么有脸回来的!”
下属跪伏着,有些人的模样狼狈不堪,却依旧恭敬跪在地上等待宽恕。
为首的中年男人咽了咽口水,“大人,那不是普通的孩子。”
回忆着昏暗火光里随意捏碎他人的血色身影,他就心跳加速,如果不是对方身体不舒服,他们可能回不来。
光头老者旁边的老人一个比一个沉默,幽深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暗暗打量挑选货物的视线,全无对人的尊重可言。
“大人,我们打不过她。”下属连忙解释道:“她太恐怖了,抬手就能吞噬生命,我们的武器还没有靠近就被毁了。”
他受伤的肩膀汩汩冒出鲜血,粉碎的骨头已经扎进了肉里,疼得直冒冷汗,声线不稳道:“去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有些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她用的术式比五条家的祖传术式还要可怕,简直不是人类,说不定就是新诞生的特级咒灵,一直藏在湖底深处吸取养分……”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养了个怪物出来。
上座的十几人,面色无比难看,呵斥道:“住嘴!”
他们都老了,为了活着难免会做些极端的事情,血湖里有什么他们一清二楚。
有个老人忍不住吼道:“里梅呢!为什么还不回来!”
跪伏的人不敢抬头,他们回来的路上没有看见那位冰霜袭人的咒术师,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
里梅可能跑了,毕竟那个男人可不是他们这些被束缚的人。
一阵阵怒骂声响起,也有人想起点什么来。
不过愤怒还是压抑不住,有人抢了他们准备延续寿命的东西,他们这些苟活人间的人怎么心甘情愿给别人做嫁衣呢。
宫殿屋脊上,果果带着丘比光明正大地听到他们说要尽快抓住自己,不惜联系御三家,底下那些人是把他定义为特级咒灵了。
可最开始饲养出贪婪妖怪的也是他们,只是他们不知道,害他遭了殃。
能想起上一世,多亏了那只妖怪,也多亏了这些人造的血湖,果果心里冷笑。
他笑这些人活在虚妄之中,笑自己死里逃生。
——真实和虚幻已经扭曲了。
果果眨了一下眼睛,恐怖的重力震碎了宫殿顶部,他则踩在承重柱上向下俯瞰四周,目光如水般清澈。
宫殿内的人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的巨响,下意识抬头看去,经过重力加持重如泰山的瓦片、横木,俨然是活埋的棺材盖。
快得连转移阵法都来不及施展,本来没死的,这下又死了一大半。
一道孤寂的身影缓缓从上空落下来,微风吹拂长发,露出雪□□致的面孔,毫不掩饰自己是谁。
侥幸脱落的人打了个激灵,那洗去血污的孩子正在靠近,沐浴在月光下的姿容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美。
裙摆飘荡,雪白足尖轻触着瓦砾,漫步在破墟上的孩子向他们收取先前袭击的代价。
所谓的人命就是呼吸落下的声音,今晚这里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罪孽也好,黑暗也好,都将成为过去式。
果果仰起头,雪白的皮肤染上淡淡绯红,嘴角微弯,如沐春风般张开双臂,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丘比小声提醒道:“你的体温不正常,需要降温,这里有结界,信号传不出去的。”
“好。”果果踏上新的道路,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他要狠狠地揍一顿林默,又或者是可能变成阿尔蒂尔·兰波的林默。
林默还会记得他的人生吗?如果不记得,那就帮他好好回忆一下,痛苦这种东西,双倍还回去才对得起他所受的苦难。
而兰波和魏尔伦连夜赶往信号恢复的位置——京都。
黎明来临前,果果出现在小镇的警局附近,敲响门卫室的窗户。
“谁!”值班室里打瞌睡的代班警员差点被窗外的精致面孔吓得魂飞魄散。
看清楚来人样貌后,他拍着胸脯,自我安慰道:“小孩子,就是个小女孩。”
警员揉了揉脸,推开门走了出去,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他疑惑地看向孤身一人长得冰雪可爱的孩子,美丽容易解决眼前烦恼,试探性地问道:“小妹妹,你一个人?爸爸妈妈呢?”
警员祈祷眼前金发碧眼的孩子能听懂日语,因为他不会外语。
“我迷路了,能帮我打个电话吗?”果果顺畅地用日语和他交流,“他们会来接我的。”
虽然口音特殊,但警员松了一口气,他低头看了眼那双雪白的小脚,眸中流露疑惑的目光。
小镇平时没有什么外国人,眼前的孩子脚趾干净,不像走了多远的人,倒像是刚脱了鞋袜。
这个时候天还没亮,警员这不由得联想一些山精鬼怪下山吃人的传闻,他打了寒颤,抖了一下肩膀,突然觉得眼前的孩子太过精致了,脖子上围着类似狐狸的大尾巴。
果果看出他迟疑,假装转身离开。
警员的疑虑被担忧压住,虽然已经入夏不用担心冻住,但看着一个人很可怜呢,就算是骗子,也不可能骗到警局,他立刻喊住:“小妹妹,你跟我进来,我帮你联系你的家人。”
地面上的影子晃动,证明这孩子是真实存在的,他心里唾弃自己这种情况想太多。
良心过不去的警员决定先带人回警局里休息,果果跟着警员进入警局内部大厅,丘比趴在他脖子上,像一条不会动的围脖。
夏天里奇怪的着装,警员劝自己不要以貌取人,人家孩子就是披麻袋也好看的,有人怕冷很正常的。
他冲了一杯热奶茶,还拿了饼干,打算让人先吃点东西。
果果没有动作,他的视线落在电话机上面,自顾自地开始报号码,“0353-6885”
警员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情况稍等一下再问吧,先联系这孩子的家人为妙。
按动数字键随手拨出,电话嘟嘟地响起来。
“嘀”的一声显示电话接通,“你好,打扰一下,这里是河口镇警务所,你家孩子正在我们警务所大厅,请问你——”
“你说谁?”电话那头的人打断道,声音年轻得像个孩子,刚睡醒正犯迷糊的状态。
果果上前一步,“请给我吧。”
脸上写满困惑的年轻警员犹豫片刻后,把手中电话筒交给面前的孩子。
果果对那边的人,说:“五条悟,洗石好看吗?”
“果果……怎么回事?”正在老宅的五条悟有些不敢相信地喊道。
睡意刹那间褪去,他坐了起来,想不明白为什么果果会出现在河口镇警务所。
第200章 第 200 章
200
果果向五条悟证明身份后, 毫不犹豫地将通话挂断了。
至于被挂断电话的五条悟作何感想,是否被破坏了美梦,他完全不在乎。
手指轻轻按动数字键位, 一个新号码重新拨了出去,小孩一脸淡定从容, 一旁的警员满头问号。
他不理解,很不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 打电话的意义在哪里啊,难道这只是一出离家出走的闹剧吗?
“你好,哪位。”这次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磁性低沉的嗓音里隐隐透露着不耐烦的气息。
警员下意识想到了“克制”这个词。
果果用法语轻声唤道:“兰波,我现在河口镇警务所很安全,我会等你们过来接我的, 不用着急。”
“果果……”电话那边的声音忽然焦急万分,“你有没有受伤?你现在还好吗?”
果果抬眸瞥了眼因为语言不通而摸不着头脑的警员, 可以确定对方听不懂法语了。
“兰波, 你来接我吧, 我有点困。”果果语调平静地安抚着和自己通话的人,“你放心, 我不会乱走的,就在这里等你们过来。”
在开车的兰波下意识看了眼定位地图, 最多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他沉声答应道:“好,你等我们一下。”
兰波把手机递给蹙着眉的魏尔伦,温柔地叮嘱了一句等他们过去。
再次挂断电话, 果果向好心的警员报了自己假的姓名、住址所在地、监护人名字。
警员想问清楚真相,但果果已经不想多说了。
在年轻警员审度的目光下, 年幼的孩子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抱歉,我想在这里坐着等一下,谢谢你的帮助。”
自顾自地走开,那脆弱易碎的姿态让人无法开口质问。
果果坐在休息椅上,把脚也收了上去,用裙子盖得严严实实。
小臂落在膝盖上,越发感觉沉重的小脑袋靠着弯曲的手臂,侧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浅金色的长发披散,像是安静又孤独的小蘑菇。
丘比的尾巴垂在果果胸前,一动不动,透过发丝看到外面的世界,圆溜溜的眼睛在暗暗闪烁,像极了没有棱角的红宝石。
座机电话“叮玲~”“叮玲~”响起来,吓了警员一大跳。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一个两个都喜欢挂断别人的电话!天还没亮啊!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警员接起来,还没开口就被那头的孩子狠狠控诉了一通。
警员扶额,严肃地解释道:“这里是警务所,电话占线是打不通的,请不要当作是自己家乱发脾气,好吗。”
穿梭在走廊上的五条悟愤愤不平道:“他人呢!我说刚才打电话的小孩子,让他和我说话。”
这是哪家大少爷。警员很头疼地看了眼座位上可怜又无助的孩子,虽然还不明白为什么,但可以肯定这俩不是串通的离家出走了。
可是!用警局的电话联系朋友本身是不对的事情。
此时,警员对一个柔弱的孩子强硬地批评教育也不合适,他得先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卡莉斯塔的朋友吗?她迷路了,现在很不舒服,等会她的监护人会过来带她回家的。”警员抽出笔筒里的铅笔,打算好好问问电话那头的孩子:“你有她监护人的号码,现在转述一下吧,我想联系他确定这是怎么一回事。”
通话陷入沉默,警员再度开口,“喂,有在听我说话吗?”
一到咳嗽声响起,紧接着是老人的说话声,“卡莉斯塔的监护人应该已经过去了,麻烦你照顾好那孩子,我们也不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你需要问问卡莉斯塔的监护人。”
片刻后,电话挂断了,五条家主告诉五条悟立马带人前往那个位置调查附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件。
警员一手拿着电话筒,一手拿着铅笔,看了眼那安静得不行的孩子。
他叹了口气,收拾起复杂的心情,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幽蓝的天空微微破开一抹清明,警员踌躇不决,抓了抓脑袋,决定等监护人到场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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