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丝路文学网
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召神 > 79-88

79-88

作者:布丁琉璃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第 79 章 第七十九章

疗伤

殷无渡牙关紧闭,挺阔矫健的身形绷得极紧,青筋自冷玉般的手背上鼓出,蔓延至池水深处。www.menghuanxs.com

他因晏琳琅的声音而收敛了攻击,却仍保持着本能的戒备。

这种糟糕的情况,他恐怕根本没法配合疗伤。

晏琳琅于水中借力,双手捧住殷无渡的脸颊,凝望少年黑雾般失焦的眼眸,温声唤道:“阿渡,看着我,能认出我来吗?”

殷无渡的眸色凝了凝,又很快散开。

殷无渡温声审判她,捻着狐狸耳尖不轻不重地揉捏,“当时你神智全无,本座为了保住你的清誉,亦是保住你的小命,这才将你变成小兽。”

晏琳琅稍稍放下心来,随即又提起一口气,犬坐道:“那你也不能将我变成这样呀!我堂堂仙都少主成为你的掌中之物,成何体统?”

“有何不可?本座倒觉得,这个样子挺适合你。毕竟,抱着小狐狸可比抱着一个女人方便。”

殷无渡眼底漾开戏谑的笑意,上瘾似的捏着她的耳朵,“如此一来,你即便与本座贴近厮磨,获取太阴真火的气息以克火种之燥,也不算逾矩失礼。”

“什么‘贴近厮磨’?说得这般奇怪。”

晏琳琅被他捏得耳根发痒,陀螺似的甩了甩头,眯眼打了个哈欠道,“神主这话才是在毁我清誉。我虽修的合欢功法,却并非随便之人,断不会做出轻薄之举。”

殷无渡扫了眼被她拱得凌乱的衣袍,满眼“这鬼话你自己信吗”的温柔神情。

晏琳琅没什么底气地补上一句:“情花咒控制下的行为不算。”

不过话说回来,她靠近殷无渡时体内的燥热的确会平息不少,多半是因为那个什么“太阴真火”。

正想着,外间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软软的少女音传来:“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是白妙。这个怀抱很冷,几乎没有晏度,仿佛这个人已经死去许久。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袭来,晏琳琅猛然抬起头。

一张布满血污的脸映入眼帘。

这一次不能说平平无奇,这人五官平庸,却有着一双浓墨重彩的眉宇,气质看上去有些掩不住的杀伐之气。

他一只手诡异地弯折着,不止脸上,衣服上也染着大片大片的血渍。

晏琳琅只粗略扫了一眼,看这出血量,此人眼下不该活着。

可他却松松散散站在对面,用另一只勉强算作完好的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身体,轻而易举将她一把捞了起来。

察觉到晏琳琅的视线,那人低眸瞥她一眼。

分明是一双平庸的眼睛,可在他看向她时,那双黑沉眸底隐约散发出几分慵懒邪气。

他视线在她身上毫不客气地肆意逡巡,最终定格在那双形状妩媚,眸光却清冷的眼眸。

片刻,那人散漫勾唇。

“美人,要帮忙么?”

这人来路不明,看打扮像是散修,但言谈举止间难掩邪肆之气,而且让人有一种莫名似曾相识的怪异感。

正人君子如云澜剑尊和季青林尚且不能轻信,更遑论是陌生人。

她决不能露怯。

晏琳琅只一瞬间就作出了决断。

“不需……”变故接二连三,空青早就把晏琳琅之前交代她的称呼抛到九霄云外。

他没管身后凶猛袭来的藤蔓,剑尖直指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那人又“哦”了一声,这一次,笑意淡了点,多了几分说不清意味的情绪。

他不仅没松手,反而更亲昵地将低头贴近晏琳琅,笑眯眯挑衅,

“那我很好奇,你要怎样对我不客气?”

空青气得牙根发痒,提剑就要往上冲。

一只手把他拽回来。另一边,另外一个人也正气得发疯。

空青已落后两人三丈远,眼睛却死死盯着最前方,像是恨不得把他吃了,浑身浴血的样子看起来极其狰狞。

那人步伐不紧不慢,在这片充斥着血腥与死亡气味的空间里,显得悠闲到格格不入。

空青甚至能够看出他心情似乎不错。

为何?!几乎是同时,被无视良久的尘生清实在忍受不了,藤网轰然席卷而来。

这群人类修士,简直不把它放在眼里!

抢走了它的宝贝不说,在它祭出杀招的时候竟然还在那里争风吃醋聊闲天,真当它是死的吗?

晏琳琅被俯身扛在肩膀上时颠得想吐,眼下换了个姿势,虽然怪了点,但那阵不适感却缓和了不少。

她冷着脸忍耐着,此人虽说行迹诡异,但似乎对她暂无恶意。

余光瞥见藤蔓冷芒:“右后!”

扛着她的人语气不见慌乱,一边不疾不徐抱着她赶路,一边语带揶揄:“多谢提醒。”

晏琳琅微怔。

听这语气,此人似乎早已察觉。

她虽然身无修为,但天灵巅峰的目力仍在。

此人莫不是个悟道境修士?

如今尘生清失去了沧海目,说不定他们当真有一拼之力。

“放我下来。”她艰难按剑,“我与你联手,或有胜算。”

“你?”

殷无渡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视线在她依旧轻颤的指节上顿了下。

“若我待会不走运伤重而亡——”

他收回视线,微笑道,“有的是你出手的机会。”

说罢,他单肩扛着晏琳琅,在一阵地动山摇中打了个呵欠,一震衣摆抬起一脚。

凶神恶煞袭来的藤网瞬间被一脚踹飞几十米远。

晏琳琅一愣。

尘生清藤蔓上遍布倒刺毒液,全盛时就连她的流云剑都讨不到好处。

这人竟然如此简单粗暴,直接上脚踢?

随即她惊愕地看见藤蔓骤然扭曲,像是吃痛,直接被一脚踢飞砰砰撞断数棵巨树,好不容易跌落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高高低低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听上去极其可怖阴森。

藤网松了又紧,逐渐散去,重新凝集成一条粗硕的巨藤,艰难地扭动了几下又要重新杀回来。

晏琳琅浑身紧绷,却见那人扛着她随意靠在树边,避也不避,好整以暇等着巨藤过来。

“我们不走?”她忍不住出声。

殷无渡偏头示意他再次弯折的手臂,叹口气,“可我累了,突然走不动了。”

晏琳琅拧眉,强打精神攥紧剑柄。

“那就放我下来!”

箍在她腰间的手纹丝未动。

下一瞬,虚空中扭动的藤蔓,蓦地像是支撑不住重量,嘶吼着一点一点回落在地面上。

它挣扎着朝着他们爬行而来,肢体却渐渐碎裂,表皮剥落一地,露出血肉模糊的内里。

瞬息之间,便化作一片齑粉。

一阵冷风拂过,吹动草木沙沙作响。

仅余一地爬行时留下的不知名黏液。

最后一点藤蔓坠落在两人脚边,殷无渡慢条斯理一脚将它踢开。

“走不动,便不走了。”

他懒懒散散打个呵欠,依旧是那句话,“何必勉强呢?”

因为抱着他的琳琅师姐吗?!

可虽然那人看似走得不快,却仿佛能缩地成寸。

空青只能看着他慢悠悠地往前晃着晃着,便在他视野里越来越远。

奚长离起初只当来人是个寻常散修,真正追上去才发觉自己根本就跟不上。

他转过头,看见空青一脸似欲追魂索命的表情。

然而奈何修为不高,饶是拼了命,却还是渐渐力不从心。

奚长离迟疑片刻,调转回身一把扯住空青袖摆,带着他一起向前赶。

刚才还对他不假辞色的空青沉默片刻:“多谢。”

顿了顿,他丝毫没管越追越近的藤网,只盯着那个陌生男人扛着晏琳琅越走越远,脸上再次扭曲,“该死。”

他死了便死了,琳琅师姐怎么办?

难道那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都怪他忘了她的叮嘱,情急之下喊出了她的名字,把师姐给害了。

空青勉强调动起仅剩的灵力,声嘶力竭。

奚长离欲哭无泪:“这位……道友。”

他指了指漫天被忽略已久的藤蔓,“我们先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好吗?”

他又看向抱着晏琳琅的男人:“道友当真有办法对付尘生清?”

刚才情急之下听见那句话,奚长离以为自己见到了救星。

但冷静下来细细一看,他才发现这人脸色白得像死人,心口处一个血洞还在隐隐向外渗血。

凄惨得就像是洞中倒地不起的“尸体”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他还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但即使对方还能喘气,奚长离也不觉得他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他身上那伤口一看就是被尘生清戳的,都快被戳成了筛子。

那人正单手把晏琳琅麻袋一样扛在肩上,丝毫不怜香惜玉。

察觉到奚长离的视线,他却根本不理会,径自扛着晏琳琅转身走了。

晏琳琅一阵头痛。

并非是别的缘故,实在是识海里的动静翻天覆地,骂得很脏。

她原本便伤重未愈,这么一吵更是头晕目眩。

“需要!”

奚长离眼含热泪,一把握住来人的手。

瞬间将那条诡异弯折的手臂握得更岌岌可危。

见状,奚长离诡异安静片刻,默默松开手,佯装无事发生。

晏琳琅原本还想趁机打探一下,这半颗沧海目尘生清是从哪里得到的。

但无奈对方下手实在太快。

也太狠。

她身体动了动,想离这个人远一点。

不远处身陷囹圄的两人正焦头烂额,却见藤蔓倏地散去,化作齑粉随风飘散。

他们一愣,转头看见不远处亲密相贴、云淡风轻靠在树边看风景的两个人。

空青咬牙切齿:“……”还他师姐。

奚长离心潮澎湃:“……好厉害!”是他先前看走眼了。

“厉害?”空青冷笑,“出手狠辣还差不多。”

奚长离一静。

尘生清虽然并不是什么极厉害的东西,但方才这一只多少也沾染了沧海目的气息,他们法器长剑傍身,都尚且如此狼狈,来人却竟然一脚就把它踹成了齑粉。

但奚长离还是道:“可他救了我们……为人处世论迹不论心,何必对旁人如此苛求?”

空青将鸿羽剑收回剑鞘,瞥他一眼:“照你这么说,若是寂渡渊那个大魔头救了你,你也认为他是好人?”

“……”奚长离沉默下来,半晌才反驳道,“你这话强词夺理,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救人?”

空青朝着晏琳琅走过去,冷哼一声,“对我来说,就算那个魔头救了我,我同样不会认可他。”

那人杀人如麻,千年前一夜屠尽宁江州乾元,在这之后,仍丝毫不减嗜杀本性,肆意妄为,险些以一己之力将整个修仙界一锅端了。

好在众仙门世家合力,千年前逐天盟终将魔头镇压于寂渡渊之下。

可五百年前寂渡渊封印松动,引来无数魔修蠢蠢欲动,仙魔大战打了近十年。

最后若不是琳琅师姐……

琳琅师姐都是因为那个魔头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与那魔头不共戴天。

空青走到树边,冷冷对那人道:“把她还给我。”

尘生清死后,殷无渡便迫不及待地把晏琳琅扔了下来。

这破破烂烂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他神魂带来的威压,眼下尘生清已死,但他也差不了多少,四肢百骸无时无刻不叫嚣着疼痛。

但疼痛于他而言,实在是再过稀松平常的东西。

殷无渡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直到空青说话,才像是意识到身边来了一个人,分来一抹眼神:“还给你?”

仿佛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挑起唇角似笑非笑道,“你是她什么人,也配用‘还’这个字?”

“我——”

空青一哽,但还是攥紧剑柄。

“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殷无渡挑起眉,不置可否。

真是在寂渡渊下面待了太久.

他语气复杂,“你可真是个大善人……”

都伤成这样了,见他们遇险竟然没有独自逃命,而是迎上来想帮忙。

“大善人。”

那人辨不清意味地重复一遍,神情像是想笑,又像是嘲弄。

但这情绪稍纵即逝,再次抬起眼时,他又恢复成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晏琳琅强撑着想站起来,可沧海目的力量太过霸道,她像是被利刃从内到外反复碾碎,就连指尖都在轻颤。

她好不容易起身退开几步,身体一晃又重新栽了回去。

一只手轻而易举托住她的身体,将她往怀中一按。

一个听起来稍显轻浮的“哦”字落下来,那人微微一笑:“投怀送抱?”

他语气蕴着些戏谑,“初次见面,这样拉拉扯扯,未免不太合适吧?”

自晏琳琅重回六欲仙都,白妙便时常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惟恐她再像以前那样消失不见,连一具“尸体”都讨不回。

晏琳琅知晓若白妙寻不见她,必定会着急自责,便用前爪扒了扒殷无渡的衣袖道:“眼下火种之热已得到控制,将我变回来吧。”

殷无渡尚未揉抚过瘾,遂平静地挪开视线,当做没听见。

白妙的脚步声在靠近,显然是往这边找来了。

“妙妙鼻子灵,能辨出我身上的气息,你这等障眼法瞒不过她的眼睛。若被她看见我这副样子,为师的尊严何在?”

见殷无渡不答话,晏琳琅眼眸一转,轻哼道,“好,这可是你自找的。我要藏起来咯!”

说罢她抖了抖蓬松的尾巴,沿着殷无渡的手臂攀爬而上,钻入他的衣襟中。

殷无渡敛目,只见胸口处隆起一个拳头大小的鼓包,温热,微痒,从右胸移到左胸,然后迷了方向,朝着壁垒分明的腹部钻去……

眼看着她还要朝着深处的地方钻去,殷无渡终是面色一僵,按捺不住将她拎了出来。

巴掌灵狐落地,化出女子妙曼的身形。

晏琳琅低头检查了一番,万幸自己穿着衣裙,便回首露出一抹得逞的轻笑:“早这样不就好了。”

白妙趴在窗扇处,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内的二人。

师父彻夜未归。

师父穿着昨夜的寝衣出现在了这个男人房里。

白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睛叮的一下聚神,恍然般“啊”了声。

“瞎想什么呢?”

晏琳琅从灵戒中取来干净的外衫裹上,走过去,隔着窗框摸了摸白妙柔软的发顶。

“师父和他睡,不和我睡。”

白妙撇了撇嘴,显然是吃醋了。

“对,你师父就喜欢粘着本座。”

殷无渡阴恻恻刺激她。

白妙中计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才没有,师父最喜欢我!”

“你师父是本座罩的人,最敬爱的自然是本座。”

白妙对强者的气息很敏感,有些惧惮殷无渡,吵不过他便低头抠手指,嘴巴撅得能挂起一只油瓶。

这两人的心智,加起来有超过五岁吗?

晏琳琅瞥了殷无渡一眼,忙安慰白妙:“哪里的事?师父只是出来透透气,顺便找他商议要事。”

“什么‘钥匙’?”

“很重要的事。”

晏琳琅脸不红心不跳地哄小孩,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意义不明的呵笑。

晏琳琅没管他,抬指越过窗框,在白妙腰间悬挂的赤色傩面上一点,岔开话题:“这只面具,哪儿来的?”

“方才有人来送早膳,一个长得很好吃的人送我的。”

小姑娘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冲冲摘下腰间的傩面,罩在脸上比了比,歪头道,“他说今日是什么浴神节,大家都戴这个。”

巫觋族的浴神节三年一次,乃是他们为了祭祀自家先祖傩神而举办的庆典。

每一次浴神节皆会举全城财力操办,届时巫祝起舞,万人游神,是修士的美梦,也是凡人的狂欢。

晏琳琅出身于无神之境,对这种声势浩大的游神庆典并无多少兴致,无非是烧钱讨神明欢心罢了。

然想到殷无渡也是神明,还是从未享受过神庙供奉的野神……

心尖一软,改了主意。

她笑吟吟回首,眨眨眼道:“殷无渡,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阿琅,”绿漪招了招手,“你去趟千金堂请崔仙医来,还记得路吗?”

“记得,”晏琳琅放下浇花水瓢,甩了甩手上的水,担忧道,“少爷旧疾又犯了吗?”

绿漪神情一滞,紧接着扯出笑来,摇头安抚道,“别担心,不是的,只是又到了每月复诊的日子。”

“若崔仙医忙着看诊你便等等,”她想了想,又叮嘱几句,“此事不急,晚些也无妨。”

“好,我这就去,”晏琳琅点头,正准备走又想起什么,凑近绿漪问道,“少爷今日还出去吗?”

“你说金匮阁那边?”绿漪看了眼即将偏西的日头,“夏季拍卖会刚结束,今日无事,应当是不会去的。”

自撞破她杀了林墨玉起,林墨芝倒也不再瞒着她,将手中势力底牌皆告知于她。

林墨芝每日在房中闭门不出一个时辰,便是去金匮阁处理事宜,作为城中乃至方圆十座城池之内最大的拍卖行,金匮阁经手的奇珍异宝并不少。

晏琳琅虽没有直接问,但心中却有猜测,林墨玉头上那支凤穿牡丹金簪,恐怕就是林墨芝送的。

据他所言,金匮阁是他母亲当年留下的产业。

她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当年嫁给林水御,瞒着所有人建立金匮阁,便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谁知后来被那对奸夫淫妇所害,一夕疯魔,至今都没能恢复,林水御对外宣称她已经去世,实则秘密设阵将她关在了府中,就连林墨芝都只能每年探视一次。

金匮阁做不成退路,在林墨芝手中反倒成了与林水御抗衡的资本。

林水御并不知金匮阁真正的主人是林墨芝,故而他表面上装得在林府艰难求生,暗中又用金匮阁势力牵制林府,这才安稳度过这些年。

晏琳琅出了林府,径直向城东千金堂而去,边走边在脑中回顾林墨芝说的这番话。

这其中听着没什么问题,细细想来漏洞却不少。

金匮阁一日进账可抵林府半月收入,林墨芝既坐拥如此财力,何须受制于林家。

林水御不过是金丹修为,锁着林墨芝母亲的阵法亦不难破解,只需雇佣些实力强大的散修,便可攻入林家救走他母亲,远走高飞母子团聚,也好过在这里受磋磨。

林墨芝定然隐瞒了一些事情,并没有完全对她说出实情。

他的病也颇为奇怪,平日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