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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7

作者: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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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努力修行养你。”

泽欢又一次握住娘的手指,像小时候那样,清脆的响声传来,他愣愣地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

“死而复生,你就是个怪物!”

“没有,娘,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睡了一觉。”泽欢意识到他吓到了娘无措地解释到。

凤莲不说话直直地盯着泽欢许久,心里已经认定她的儿子已经死了,她亲自验过,忽而她的脸上绽开了一道弧度,“好,晚上我们一起跑,就像逃出红楼那样。”

泽欢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像讨食成功的小狗,闫奕看着心里只有无尽的苦闷。

窗边的夜黑的看不清前路,细碎的柳条垂落在半空,清风拂过,柳条轻柔地摇摆像是送别临别的旅人。

泽欢带着凤莲穿梭在泽府,出府的路线他早已经烂熟于心,只要翻过前面这一道低矮的墙体,他和娘就可以自由了。

可是,事与愿违。

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往墙头跑,可他的手腕被娘攥住,然后他们被抓住了,十多个人押送着他们。

地牢门口,泽欢紧紧地攥着娘的衣裙思考着怎么保全两人。

“莲娘。”

凤莲惊喜地看过去,泽欢皱着眉双眼满是阴沉。

“娘……”

“别拉我,我不是你娘!”

看着又一次被甩开的手泽欢明白了全部,凤莲拼尽全力奔向她想要的自由,落在原地的泽欢被推入深渊。

泽欢眼前的光被门缝吞噬只留下一地黑暗,他紧紧攥着被扯下的衣料,衣料是上好的丝绸凉凉的很滑。

摇曳的烛火试图亲吻孩童湿漉漉的眼角,缩成一团的孩子像无神的石像。

娘答应了和他一起离开泽府,可是却背叛了,他唯一的亲人不要他了,是他不够听话吗?还是说他本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混沌侵染了纯稚,卑劣助长了阴暗。

“泽欢,我在。”

无人的角落里发出无声的低语,无人听到。

第154章 世界源(4)

数百年前, 澜沧闫氏举全族之力封印魔龙昀天,拯救苍生而名满天下。

沧澜大陆的小孩儿从小听着父母祖辈说着闫氏的好,对那自出生起就带着祖先遗像的闫氏幼子实属好奇的紧。

对方肯定吃的是满是灵力的奇珍花草, 穿的是百年一吐丝的毓贞罗织。能拿剑就就有名师指点,能戏水就有温泉玩乐, 玩具多的数不胜数。

爹娘宠爱,捧在手里怕摔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

然而实际上, 被神化的闫氏幼子闫奕被认为是不详之子,出生时魔纹缠身,母亲也灵力溃散而亡, 长老一句“魔龙之孽,必以德教化”奠定了闫奕被驯养的一生。

食饮不可过, 避免生出口欲;居处不易闹,避免生出乐;伤无辜者不可轻饶;他人求助者不可不管;不可淫乐;不可暴戾恣睢;不可轻视人命;不可为亡者歌。

从能拿剑之时就有白衣飘飘之人教导闫奕除魔, 第一次把剑捅进黑兔子的身体闫奕问为什么,白袍人报告长老此子对魔物有怜悯之心。

许许多多的白袍人围在闫奕身边向他扔了一地黑兔子,暴躁发狂的魔物被迫或主动撞到闫奕手中的剑上,鲜血染红了稚嫩的手心,从此他不再问为什么。

平静地远离人群,日日以剑谱为伴,练剑、被评估心性、练剑、被评估心性、练剑、被评估心性, 依次循环往复,直到闫氏需要他的剑去猎杀肆意妄为的魔物、去打败上门挑衅的客人。

身高不过五尺剑的孩童以绝无仅有的强大实力让唱衰沧澜闫氏之人铭记, 沧澜闫氏的尊严不可撼动。

闫氏硬生生把一个孩童养成了高台上端坐的泥像, 还是有求必应的神佛泥像。

巨大的古树下,年仅八岁的孩童手握比自己还高的配剑重复的做着劈砍刺的动作, 洁白的花瓣洋洋洒洒地飘落,落在闫奕头顶、肩膀。

“沧澜闫氏……我记住了。”花瓣从泽欢身体里穿过零落到泥土上,他站在古树下注视着幼年的闫奕,对方手短腿短精致可爱如一白玉团子,眼神却古板无波仿佛什么都无法引起对方的关注。

他看着小小的闫奕,连顿热饭都不吃,清心丹和辟谷丹轮着来,整天板着张冷脸,每日两点一线,小院、外出除魔。

现在的闫奕已经长成少年不单单是沧澜闫氏的“兵器”,还是凌轩阁阁主的亲传弟子,被誉为“道子”。

道教佛教之争已经千年,在凌轩阁阁主算出天命之时抢先一步把闫奕拐进了凌轩阁,“道子”这个称谓就牢牢焊死在了闫奕身上。

凌轩阁在整个修真界都有着特殊的地位,第一任阁主飞升之时曾留下有关封印魔龙的只言片语,百年前闫氏就是因此才在苍生大劫之时从三流末家一跃成为鼎盛的名家。

占卜、看天命、算卦才是凌轩阁的本职,道子备受宗门的信赖,除魔卫道、济世救人不在话下,但就是不会本职。

与闫奕勾肩搭背,暗送秋波的男修女修多得数不胜数,而闫奕对此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表情,冷漠。但对困难者有求必应的名声早早传了出去,即使操心的师傅嘱咐的再紧,闫奕还是会被骗去灵石与功法。

连带着整个师门都开始担忧起来,师兄弟姐妹们约好了,大师兄出任务时身边必须有一个助手,就怕他们人帅又单纯的大师兄被骗了,哪怕闫奕是实力最为强大,还擅长越级挑战的剑修。

泽欢犹如背后灵一般,闫奕走那里他跟那里,看着闫奕冷硬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把他的师门真正放在心上,开始在师弟师妹的纠缠下尝试饮酒、吃美食、参加庙会……

人世间的美好有人带你看过,这也很好,比起冰封着自己的闫奕,泽欢更喜欢鲜活的,有人性,能感到快乐的闫奕。

只是有些遗憾,这些美好不是由他带领对方一一感受。

万千灯火下泽欢注视着闫奕,闫奕看着如团雀般叽叽喳喳的师弟师妹,冷峻的侧脸带着放松的笑容,引得不少娘子偷看,荷包、手帕不要钱般往他身上扔着。

如果事情一直这样发展下去,闫奕或许会在这一任阁主飞升之后接任凌轩阁成为新阁主,历史上唯一一个剑修阁主,继续他那拯救黎明苍生的宏伟梦想。

可是情况直转向下。

一次秘境里,闫奕为护师弟安全逃离拼着透支生命的代价强行冲破元婴屏障,借着呼啸而至的天雷,单挑活了千年的化神修士。

经脉被震碎,灵根被拔出,鲜血染红了大地,天之骄子彻彻底底沦为了废人,而那化神修士魂飞魄散的干干净净。

一个废人如何做得了一阁三宗十二派里凌轩阁的“道子”?

回到凌轩阁,闫奕不忍让师傅为难,主动请求师傅卸下“道子”的称谓,师傅拒绝了,还以全阁之力寻找能让闫奕回复的办法。

第一次感受到手无缚鸡之力的闫奕只能躺在床铺上,吃饭喝水都得有人照顾,师弟师妹们还经常来看望他,说些阁里发生的新鲜事。

什么付清觉得御剑飞行很潇洒偷偷跑去后山练习结果把腿摔断了,什么最小的师妹爱上了一个凡人抓耳挠腮地想着怎么跟师傅交代。

“还有,还有,凌轩阁来了个天才小师弟!”贾文珠眼睛放光赞叹不已,“先天神骨,冰系单灵根,虽然来自下位的敕建大陆耽搁了些许时间,但入阁短短半个月已经连跳三级了!”

一旁的安冲直接上前捂住贾文珠口无遮拦的嘴,在成这样的大师兄面前吹嘘新来的小师弟,这不是剜大师兄的心吗?

闫奕靠在床头,乌发垂落在胸前,漆黑的瞳孔沉静地看着打闹的师弟师妹,声音平淡带着温和的笑意,“不碍事,我对这位小师弟也很感兴趣,他的名字是?”

“泽承逸,今年才九岁呢!”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闫奕?我看不过是个废人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安冲皱着眉头盯着不请自来的小豆丁声音都透着厌烦,“这儿是新开的弟子能来的地方吗?!”

声吼如雷炸在泽承逸耳边,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这样吼他,没换血时是这样,换血后所有人恨不得把他宠到天上去,他瞪着眼睛大叫,“你敢吼我!我要让师尊狠狠惩罚你,打你鞭子!”

“我师尊可是妙应真人王理仙!”

空气死一般寂静,妙应真人正是凌轩阁的阁主,闫奕的师傅。

第155章 世界源(5)

“师傅怎么会收了你?”贾文珠一改之前推崇的姿态, 在泽承逸骂自己尊敬的大师兄是废人之时她就恨不得把之前的夸赞投进狗肚子里去。

“不可能师傅收徒最看中品性,怎么可能收下你这个毫无怜悯之心的孩子。”

泽承逸下巴一抬神情倨傲,鼻孔对人的姿态实在不讨喜, 安冲拧着眉,要不是有门规束缚他直接会开始揍人。

“我可是神骨!师傅说我生下来就是来救世的!”泽承逸从胸口掏出妙应仙人的弟子令牌大大方方地给这三人展示一番。

八卦盘的令牌下坠双喜结, 可抵挡元婴修士三次全力攻击,是名副其实的弟子令牌。

“即使如此, 那就应严加约束自己来承担自己的责任。”闫奕沉声说道, 摸向腰间那里有一块儿一模一样的令牌。

这老掉牙的话让泽承逸嗤笑一声,没有说话眉眼流露出的不屑与自得让他面团般的脸染上刻薄的印记。

这由神血滋养而出的神骨本该属于泽欢,生来就是来救世的这句批语也本该属于泽欢。

泽欢坐在闫奕床边爱怜地亲吻着闫奕的发梢, 没想到他那蠢兄长和闫奕竟然有这么一段渊源。

要是出现在这里的是他,他会成为闫奕的师弟, 会日日陪伴在对方身边,绝不会让他的爱人在卧床养病之时暴露魔纹, 众叛亲离。

不过,一起和大师兄被门派追杀浪迹天涯也不错。

想着想着他看向泽承逸的眼里已经布满阴森的杀意,只可惜他不能更改既定的过去,不然,他就亲手把泽承逸宰了,再把小时候的自己从地牢里捞出来丢到这时候的闫奕身边。

这时候的闫奕很好骗也容易心软,会把他养起来吧。

在安冲和贾文珠联手下把泽承逸敢了出去, 临走前对方的叫嚣简直让两人怒不可遏,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宽慰着病弱需要保护的大师兄。

躺在被窝的闫奕并没有师弟师妹们担心地那样被气得气血翻涌, 只是有些不理解师傅为什么会收下泽承逸, 这个孩子打个照面就会明白此子性恶,与凌轩阁的收徒标准不相符合。

难不成只是因为一句救世的批言?就像当初因为自己是天命而收下他一样?

闫奕望着窗边, 纷纷扬扬的洁白花瓣被风吹得飘落四散,又零落成泥,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不安。

在闫氏他是“魔龙之孽”,那么在师傅眼中他是闫奕还是“天命”?

在山谷里养病的日子十分平淡,闫奕如植物人平躺在床上,前天师傅刚请来蓬莱的修士把他经脉接好,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乱动,要等三天的恢复期之后才可以尝试下床走动。

闫奕闭着眼尝试凝聚灵气,功法运转了一个周天只凝聚了一缕清烟的灵气,与之前心随意动就能调用庞大的灵气完全不同,就好像身体在排斥灵气一般。

难不成是因为没有了灵根?

“废人!废人!”

孩童尖利的嗓音十分刺耳,闫奕闭上眼睛叹气,这叫泽承逸的小孩很吵。

自从他那次说教了一番之后,对方有事没事都会来嘲讽他几句,以此来获取满足感。

紧闭的门被踹开,泽承逸一身白色弟子服,头上插得玉簪都是三品灵宝,他环顾一圈嫌弃地拉了张椅子坐下,痴肥的脸上挂着满满的恶意,“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我家里养的畜生。”

闫奕掀起眼皮冷漠地瞥过这个九岁的孩童,“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蛇蛇硕言,出自口矣。①”

先是骂对方得意忘形,后面又骂言语浅薄虚伪。

泽承逸没听懂,但不妨碍他知道这躺床上的瘫子在骂他,在家里在师门谁不是捧着他,五官变形瞪着眼掐起五行控火术就往闫奕脸上扔。

蹴鞠大的火球凭空出现舔舐着空气,灼热的温度上升,就算火球近在咫尺闫奕表情都没动一下,在碰上他脸上肌肤之时如撞上无形的屏障,火球顷刻间消散了。

泽承逸狰狞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显得十分滑稽,他大喊着,“你应该已经是废人了才对!”

闫奕躺在床上眼底满是的漠视,他看泽承逸就像看一只蝼蚁、一个蚂蚱,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禁制、法器、阵法,他修养的山谷里这些多的是。

这是泽承逸第一次吃瘪,他狠狠瞪着闫奕把门摔得震天响,在心底发誓一定要把这瘫子赶出凌轩阁,他才是阁主唯一的亲传弟子。

或许真有上天眷顾,他还真误打误撞与闫奕有仇之人搭上了线,他们给闫奕下药,泽承逸负责叫阁主来亲眼见证闫奕入魔瞬间,不怕阁主不把他逐出师门。

三日后,山谷。

闫奕看着玉瓶里的辟谷丹与清心丹目光复杂,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蠢货给统一发放的丹药里下药,还是这种沾染了浓烈魔气的药。

在他的眼里丹药上纠缠的魔气如黑夜里的星火散发着浓烈的气味,他把丹药倒出来准备仔细辨别,那上面缠绕的魔气却顺着指尖钻进他的身体。

如鱼入大海好似他的身体天生就是容纳魔气的容器。

闫奕垂目,浓密的睫毛剪影落在眼下与高挺的鼻梁构成完美的画卷,此刻他的丹田活了过来一样,渴望着被魔气填满。

“师傅!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了,他身上有魔纹!”泽承逸大声呼喊着,眼里的算计成功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大师兄你一直在骗我们吗?!”安冲紧握着法器低吼着。

“魔鳞!魔龙!大师兄你怎么会是魔龙昀天的转世!”贾文珠靠近师傅颤抖的声音夹杂着哭腔。

闫奕抬头目光直视着他的师傅,火焰般的黑色魔纹侵染了他全身,此刻他一点没有执剑为天下先的浩然正气,三岁小儿看一眼就会吓哭。

王理仙目光一如往常地温和,下手却干脆利落打断他请蓬莱修士辛辛苦苦接好的经脉,“闫奕,我们师徒情分已尽,这是你的天命。”

“我曾耗费百年寿命向天道问卦,登天梯何在,天道答,魔头降世以气化形。”

“可是魔龙昀天已经被封印了,又谈何降世?直到玉鼎散人闫不尽向我求卦,问是否处死一位无辜的婴儿。”

“封印魔龙的沧澜闫氏的老祖问我这个问题,我就知道我等的魔头降世了。”

即使没人能听见泽欢还是抚过闫奕的额头,指着仙风道骨的王理仙,在对方耳边低语,“你的师傅一直在期待你入魔,他根本不打算为你主持公道。”

闫奕咬牙强忍着经脉再次断裂的痛苦,冷汗不停地从他额角滑落,他已经听不清师傅在说些什么了。

剧烈的疼痛中他第一次意识到了,他是一个人。

想要有人看到自己,想要有人拽着自己,想要有人义无反顾地打破世俗观念独独属于自己。

可是都没有。

爹无视他,师弟师妹们恐惧憎恶他,师傅念着救世,他是恶的一方就必须被根除,哪怕他真真切切地从未踏错一步,从未伤害无辜,也从未有过毁天灭地的念头。

突然一直以来坚持的保护弱小、济世匡时的信念颓然崩塌。

同时,胸口一阵钻心的剧痛,一柄漆黑的六尺剑从闫奕心脏穿过,这柄剑名叫“沉渊”,是师傅在他成人礼那天所赠。

闫奕抚摸着胸口流出来的鲜红血液,不受控制地低笑着,原来他的血液是红色的,不是魔头般的黑色。

他这一生没有造过一场杀孽,临死前不如带一人走吧。

染血的手指向窃笑地泽承逸,下一秒对方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随后黑暗追赶到了闫奕眼前,他看着窗外的落花怔愣地,第一次发现,原来被风吹过的洁白花瓣是这样的美丽。

泽欢看着闫奕的身体渐渐凉透被草席一卷扔进乱葬岗里,他仰望着头顶黄橙橙的圆月,只觉得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

寂静的后山上风声呼呼作响如同鬼哭,黑暗里窸窸窣窣传来影影绰绰的抓挠声,乌鸦嘎嘎地乱叫着。

黝黑的阴暗地里突兀地伸出一个胳膊。

“沉渊”沉冤。

第156章 世界源(6)

听到召令漆黑的沉渊从胸膛飞出落在满是泥土的手心, 只是这次催动它的不是灵气而是魔气。

剑刃如切豆腐般轻而易举将草席划破,闫奕盘腿坐在不知道哪具腐烂的身体上,身上的白袍被血迹与污泥沾染再不复洁白。

他仰望着高悬在夜幕上的圆月, 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魔气一点点修复、改造。如果想快速回到巅峰的状态他应该穿过下位大陆去往魔界,可他闻着腐臭赏着月色奇异的并不觉得迫切。

他成了世间最无拘无束之人却也失去了一直以来的目标。

泽欢正弯着腰仔细观察着被闫奕随手一放的沉渊, 就是这把剑捅穿了他的腰腹让他差点儿丧命,也是这把剑陪着闫奕在魔界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历史上第二个一统魔界的魔尊。

静默无声的闫奕被认定为无害的枝丫, 短短一刻钟时间乌鸦就踩在了闫奕的脑袋上发出粗哑喧闹的嘎嘎声, 很快就吸引了一大堆同伴过来。

这一盛况很快也吸引了一青年的注意,他连拜带叩地痛哭流涕扑到闫奕脚边忏悔,“儿子不孝, 未能奉养您老!今就带着大师送您老回乡!”

乌鸦沙哑地叫着,青年头也不敢抬也就不知道他拜错了人。

“回哪里去?”闫奕平淡地问着。

“当然是回敕建大洲的沅陵。”青年下意识回到, 说完之后他立刻发现了不对,他爹的声音没这么年轻。

他气得浑身哆嗦, 大声叫骂着,“你有病啊!乱葬岗冒充死人,晦气死了!”

同时一声拉长了尾音的奇特腔调响起,“马庸才你爹的尸首在这儿呢。”

马庸才狠狠踹了一下对方随意放的长腿,闫奕收得快,他踩了个空还差点儿绊了个马趴。

看着青年头也不回的背影闫奕两指并拢,沉渊心随意动刺入青年的身体用整剑出来, 马庸才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快速地向远方走去。

半盏茶后他又跑到闫奕面前跪下唱念做打与之前一模一样。

这个青年是个幽魂。

闫奕看着青年第三次跪下来磕头哭喊实在是吵闹得让人不得安宁,于是他给快要消散的幽魂一缕魔气唤醒了对方的意识。

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拎着沉渊转身离开, 他记得泽承逸说过他家养着一个跟他很像的“畜生”。

泽欢视线缠绕在马庸才身上, 他知道这个鬼修,闫奕手下一左一右两大护法之一, 原来两人是这么认识的。

泽府,地牢。

九岁孩童静静躺在圆台之上,骨头与皮肉似乎只有几根线相连,唇色发青双眼无神地望着壁上的烛火,烛火长明不灭被称“人鱼烛”。

或许他还得感谢泽家的恩赐没有剥夺他接触光明的权利。

泽欢看着贯穿自己琵琶骨的锁链眼底满是嘲讽,他听着一滴一滴水滴落在水面的声音,随着水位上升声音也逐渐不同。

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漫在他鼻腔,泽欢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漆黑一片的闪过类似期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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