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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没有收到回信,只得到消息对方离开了沧州,年少扬名,成了武林盟主然后没了消息,有传言说对方死于魔教围剿,也有人说对方厌倦了江湖归隐了。
而这些都与她无关了,她嫁给了宋青,为了她上比武擂台,没有武功差点儿被打死的书生,还是她拿着鞭子把人救了下来,然后有了儿子。
既然她无法和那惊才艳艳的少年郎成亲,最起码她的儿子也得和闫家姑娘成亲。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凝望在带着斗笠的怪人身上,好似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沉默着听完一份无疾而终的情感戏剧,泽欢手支着下颚,内心如被蚂蚁啃噬,眼里含着薄冰笑容却温雅可人,声音飘在半空,“真是幸运,你已经结婚生子,还过得很幸福。”
差一点点,闫奕就娶她人为妻,要是记忆没有解封是不是就这样留在沧州娶妻生子?没有他一分一毫的事。
到时候他算什么?
轻飘飘的话语没有一丝情绪泄露只让人以为他在恭贺,只有闫奕,深沉的目光透过斗笠注视着竭力维持体面的泽欢。
宽大温暖的手掌贴上不自觉紧绷着青筋暴起的手背,紧紧握住。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会接受家里定下的婚约,或许是被环境同化。”
连言语都苍白了起来。
“可是只需要一个契机,我就会向你飞奔而去。”
要是没有契机呢?就这样成为你生命中的过客?看你婚姻美满,儿孙满堂?
强烈的不甘与愤怒近乎把泽欢冲垮,这一刻他明白了,把009送来的另一个自己的想法。
千千万万条时间线里,陪伴在闫奕身边的必须只有他。
他也明白纠结这些已经发生,未来绝不会发生的事毫无意义,可他就是陷入这怪圈里怎么也逃不出去。
眼见着泽欢的脸色越来越差闫奕生怕气出病来,立场调换一下,如果在上个世界泽欢失忆的时候认了别人做主人,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闫奕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杀意,当着众人的面解下斗笠。
剑眉星目,刀削斧凿的冷峻面孔是宋夫人绝不会认错的容颜。
“奕哥。”
“宋夫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还怪有默契的,泽欢阴恻恻地看着闫奕,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小厮飞快跑远。
闫奕举起两人交握的手,目光坦诚,“我的情郎。”
被举着手的泽欢感受着强烈的八卦视线,嘴角的弧度连变都没变一下。
“虽然我在追剿魔道之时被暗算失忆了,但因祸得福正好被公子捡了回去成了他的护卫,然后日久生情。”
听到魔道这个字眼一直垂着头的何婉快速瞥了一眼闫奕把对方的面容彻底记住。
泽欢反应片刻与之十指相扣,“没错,宋夫人,闫奕是我的。”
“奕哥这个称呼再叫就不合适了。”
甜蜜如糖的尾音泛着谁也无法忽视的杀意,宋清寒条件反射地戒备起来,紧盯着泽欢。
宋夫人也不是吃素的,眼皮连动都没动安然自若地饮了一杯菊花茶,清热下火,“奕哥,哦,现在应该叫大名了。”
“你怎么确定闫奕少年时思慕的情郎是你?说不定是别人也可能是春梦了无痕迹。”
“而你只不过是趁人之危,等到他想起了一切要离开你可怎么办?以他的武功想走谁也拦不住。”
“夫人说的有理,但这是我跟他两个人的事,就不劳夫人费心了。”听到这样的挑衅泽欢没有动怒,相反,他对宋夫人干脆利落的改口还挺满意的。
闫奕看着泽欢神采飞扬的样子眼里也闪过笑意,就像看着自己亲手娇养的玫瑰在灿阳下绽放一般,眼角眉梢蕴含的情意完全展露无遗。
“我心悦公子,也绝不是薄情寡义之辈,找回了记忆是如此,旅途结束也是如此。”
他在此刻突然明白了泽欢一直以来反复的原因,而泽欢也明了了闫奕此时的承诺,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稍稍握紧了两人交握的手。
心中隐隐的不安在此刻被人一点一丝的抹平,又在上面撒下甜蜜的糖霜,一圈圈泛着涟漪。
“倒是我多管闲事了。”宋夫人垂下眼睫毛不去看两人你浓我依的场景。
闫奕……上届武林盟主,一把青锋剑单挑数十门派的少年天才,可以说力挫天下英雄豪杰,众望所归的武林前辈。
“也就是说一路上我称兄道弟的人按辈分来说,我应该叫叔伯?”宋清寒自言自语,看着闫奕这张与他爹明显不在一个年龄层的脸,一口闫叔怎么也叫不出口。
短短一炷香时间里他接收到了太多消息,包括不限于父母辈的暧昧三角,他爹年轻时竟然这么虎,怪不得把他送去含光阁学武。
想到甲板上他还让闫公子注意形象,他真的……
“叔伯”这个字眼无形的让闫如萱受到严重暴击,如果说对宋清寒还只是普通长辈,那对她来说就是真正具有血缘意义上的长辈。
而她居然还想嫁给她的伯父,他爹的大哥。
当初闫大伯不知所踪他爹临危受命成了闫家家主,她年幼时爹爹经常念叨着她大伯的光辉事迹,他们闫家的小辈基本都以对方为目标,为榜样。
而她,这个不孝女竟然在心里怀疑闫大伯是魔教中人,在被救后,还起了嫁给大伯的心思,还好及时打住了。
显然她的二哥也想起了这件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闫公子你亲口说他叫暗一吧。”闫晨昭幽幽地说着,眼神都透着幽怨。
泽欢在闫奕喂到嘴边的云片糕上咬了一口,靠在椅背上姿态懒散却也有着难言的贵气,他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行走江湖当然要多几个心眼儿,下一次别被人骗了。”
闫晨昭想到那可恶的福威镖局,憋屈地点头,又看向动作自然给人端茶倒水的闫奕闫大伯。
就算两人两情相悦也不能捏着失忆之人的卖身契奴役对方,他还没开口试探他同辈的几人就开始恭敬向闫奕行礼了。
“闫叔。”
“闫大伯。”
“闫伯。”
闫奕面无表情地看着梅无许、宋清寒、闫氏兄妹,只觉得自己平白无故年纪增长了十年。
就算礼数再周到他也没有礼物给这群小辈们发,好在一穿着青衫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解了他的围。
“那个闫奕来找夫人你了!”
怒气冲冲仿佛要把他碎尸万段的怒音响起。
闫奕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来解他围的,而是来把他当情敌找场子的。
第146章 世界八(17)
“爹, 你怎么来了?”宋清寒赶紧扶住情绪起伏巨大的老爹,拍对方直接一激动晕过去。
“怎么我还不能来了?”宋青挥开儿子的手坚持要自己走,在情敌面前不能落了下风, “要不是清平机灵我还被懵到鼓里!”
跑出去给老爷报告的小厮在夫人凌厉的眼神下缩了缩脑袋,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闫奕是吧, 让我看看长什么样被燕娘记挂了这么多年。”宋青挺直了身子背手踱步,视线从一张脸一张脸的划过。
首先排除穿着护卫衣服的两人, 眼熟的闫家二子也忽略,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端着茶盏竟向他笑,挑衅他的白衣青年。
眉眼如画,渊清玉契的清俊人物。
宋青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第一次想要剃掉自己引以为傲的山羊胡,自己年轻时也是颜丹鬓绿的少年。
“闫公子。”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称呼。
气势很好只是朝向错了人, 泽欢抬首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宋青,对方是真把他当闫奕了。
“有什么事吗?”泽欢放下茶盏。
真正的闫奕坐在一旁喝茶吃点心听着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 一炷香过去了,在场这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就连一心向着老爷的清平也在夫人的威慑视线下闭嘴不谈。
闫奕听着两人从往事谈到近几年江湖大事,再谈到朝廷的改革,最后以最近武林大会在即青年才俊莫名被神秘人废的实事收尾。
在泽欢口干时闫奕适时在空了的茶盏里添上温度正好的新茶。
“你这护卫还挺贴心的。”宋青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角由衷地说道。
被泽欢斜视一眼的闫奕面无表情地张口,“谬赞了。”
一场风波无声消解。
等众人提出道别,何婉也被下人带下去后, 会客厅里只剩下宋家三人,宋青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闫公子的博闻强识, 沉默的气氛在两母子之间蔓延。
“爹……”宋清寒刚开口就被他娘拧了把胳膊。
宋青疑惑地看向面容扭曲的儿子。
宋清寒快速换了个话题, “那些被废的是不是大门派的精锐弟子?”
“对。”宋青摸着自己的胡须面容凝重,“也有传言说是魔教之人干的好事。”
“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浑水摸鱼。”
“扰乱武林盟主的选拔, 或者推出一个魔教控制的傀儡,为傀儡扫清障碍。”
闫家马车里泽欢一锤定音。
闫氏兄妹瞪大眼睛,他们的大伯补充说道,“而宋清寒就是他们选中的傀儡之一。”
“什么?!”梅无许惊叫一声,她和师兄每日相处完全可以确定师兄到目前为止还是正常的,没有被操控。
闫晨昭也不可置信,“宋兄看起来神思清明没有混沌的感觉啊。”
驾车的马不知道踩了什么马车一阵颠簸,马车内的人也是东倒西歪,闫奕揽住泽欢的腰把人固定在软垫上,看着兄妹两人和梅无许摔成一团。
暴脾气的闫晨昭已经掀开帘子看是怎么回事了。
没想到刚掀开就看到一张他爹的黑脸,再一看周围,人流如治的闹市街头。
他爹当街拦马车啊。
“让开,你大伯回来了,你这臭小子不先把人往家里带反而往宋家带?”
中气十足的怒吼传到马车里,闫奕知道是他的便宜弟弟找来了。
从宋家出来时闫氏兄妹就邀请他去闫家小住,说什么他从小到大的院子都没动过,练武场和他收集的剑谱武器也都在,他准备把梅无许送到客栈再说,没想到对方直接路上堵人来了。
“大哥!”
激动的声音传来一张黝黑的国字脸出现在眼前,闫奕怀里还靠着泽欢,他仔仔细细地盯着这张脸没有唤起丝毫记忆。
冷漠的眼神深深刺激了他,他三步并两步踏上马车,顷刻间马车变得逼狭起来。
“大哥,我是怀仁啊,你不记得了吗?”闫怀仁虎目含泪直直盯着闫奕,连对方抱着一男人都无视掉了,“小时候你还把我放在树上呢。”
“闫怀仁?没有印象。”闫奕思考一会还是不觉得熟悉。
“没关系,回家住住说不定就想起来了。”闫怀仁欣慰的看着完好无损的闫奕,又看向对方怀里的男人神色僵硬,再怎么说找个男人是不是辱没闫家门楣了,“这位是?”
这种审视的目光对泽欢造不成丝毫影响,反而对闫奕造成了较大的影响,漆黑的瞳孔犹如深渊凝视着闫怀仁,声音泛着冷意,“再露出这种眼神,我就给你剜掉。”
凌冽的杀气引得三人不由得噤声。
“别吓到小辈。”泽欢继续舒舒服服地靠在闫奕怀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自己腰侧的手。
而后凤眼扫过闫怀仁放在闫氏兄妹上不动了,“你们告诉你爹闫奕失忆了?”
闫如萱与闫晨昭对视一眼齐刷刷地摇头。
“我注意到了大哥陌生的眼神才有此一问。”闫怀仁皮笑肉不笑,对这人更加不满,“难不成这位公子是怀疑我闫怀仁会害我的亲大哥吗?”
话里话外都在说着他和闫奕的血缘关系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质疑。
“这样啊。”泽欢掰开禁锢自己的双臂,好像刚才只是随口一问般轻描淡写转移了话题,“在弟弟面前要维持大哥的威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闫奕阴沉的目光立刻看向闫怀仁,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公子不怀疑他要害我,我反而开始怀疑了。”闫奕的语气平板无波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却让人难以喘气。
沉重的压迫感让闫怀仁额头渗出一滴冷汗,他嘴角挂着勉强的微笑,“大哥,说笑了。”
沉寂的气息弥漫在马车内,闫如萱心里隐隐不安悄悄地看了她爹一眼,对方面容微妙的变化却让她更惴惴不安了。
“闫叔和公子不用送我去客栈了,我看到了师姐她们。”梅无许拉开窗帘指着街边买香包手帕的一行人,她不准备参与到这种家事里去,当场就告辞离开。
“小心别被盯上。”闫奕点头提醒了一句。
梅无许明白是说小心被魔教的神秘人盯上废了武功,可她又不是夺冠的热门选手,应该不会专门盯上她吧。
她留给大家一个背影就拿着配剑和小包袱下了闫家马车,向一群蓝色弟子服的少年少女跑去。
“原来是含光阁的弟子,怪不得看起来一表人才。”闫怀仁笑着打破凝重的氛围再次邀请闫奕回闫家。
闫奕看起来没有反应他又把目光看向与大哥关系不菲的青年身上,“当然,如果这位公子愿意也可以来闫家小住。”
“我想住闫奕从小长大的院子。”泽欢垂目整理着自己的衣摆。
“这……”闫怀仁看向大哥,没从对方的冰块脸上看出什么,“如果大哥同意的话。”
闫奕颔首并牵住泽欢的指尖不放。
马车开始向闫家行驶,平稳的马车里任凭闫怀仁怎样追忆往昔闫奕都是一张冷漠脸,如同对牛弹琴一般,渐渐的他谈话的性致也淡了下来。
马车停在闫宅大门前,得到消息早早等在门口的闫夫人翘首以盼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儿子女儿归家。
看有客人在她没开始数落而是安排客人,调配侍从一言一行皆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问候之后,闫奕、泽欢、闫怀仁三人跨过朱红大门,穿过碧珠长廊就到了据说是闫奕从小住到大的地方,黑色牌匾上用金漆写着“鹿鸣轩”几个大字。
字迹飘逸洒脱不羁,自有一种无畏的少年之气。
“这字迹有些眼熟。”闫奕打量着牌匾若有所思。
正在鉴赏的泽欢笑着打趣,“我看着也有些眼熟。”
“这正是大哥十岁时提笔所书。”闫怀仁看向牌匾目光悠远。
推开紧闭的门,一遮天蔽日的槐树映入眼帘,碧绿的阴影下,开米色的纤小花朵层层叠叠堆积在庭院,风一吹又是一片槐花雨,轻轻浅浅的香气格外伊人。
多年无人踏足的院落终究是等来了他的主人。
闫奕向着槐树下的秋千走去,闫怀远本想跟在身后却被泽欢挡了去路,他眼睁睁看着红木大门在他眼前闭合。
“把弟弟关在门外你不会生气吧。”泽欢站到坐在秋千上的闫奕面前,手上的新折扇悄悄抵在对方胸口。
蝉鸣声越发清晰,清而不燥的微风垂落一捧槐花,洋洋洒洒落到泽欢肩头、发梢。
甜而不腻的香气更深沉了。
闫奕握住扇子的头部,沉静的目光注视着眉眼柔和的泽欢,低压的轻笑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如果生气了呢?陛下要怎么做。”
“怎么做啊……”泽欢低头看着他的闫奕,抵在胸口的扇子缓缓上移,划过喉结停留在下巴处。
玉石的扇柄坚硬带着凉意,缓慢蹭过脖子的力度就像细小的电流游过闫奕全身。
他顺着微弱的力度抬起头,隐忍的表情完全被泽欢收入眼底。
泽欢弯下腰,通透的琥珀色眼眸染上细碎的流光又被阴影覆盖。
近在咫尺的呼吸、胸中狂跳的心脏都在叫嚣着亲上去,可对方偏偏停下了。
“接吻的时候要闭眼。”
温柔带着诱哄的声音传入耳膜,闫奕顺从地闭上双眼。
第147章 世界八(18)
闫奕闻到了清浅的槐花香气, 香甜又醉人,然后眉间触碰到一片柔软。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心念的吻,浓密的睫毛颤动, 他看到泽欢指尖捻着一朵洁白的槐花在向他笑。
斑驳的光影落在泽欢精致的面容上,恍若如梦。
“诈骗?”闫奕抚摸着眉心, 抬眼望着泽欢,只一个词语就表述了自己的委屈, 满心的期待却是一场落空。
泽欢失笑着摸了摸闫奕的侧脸主动亲了上去, 温热的唇瓣相贴、啄吻,互相追逐着快乐。
他胳膊撑在闫奕肩头垂首闭眼,牙冠被撬开, 口腔里多了一强势的软舌,在被进攻下连呼吸也无法被自己掌握。
不知不觉间整个人被按住, 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闫奕……够了。”泽欢趁着换气的空隙讨饶。
还没饱腹的野兽怎么可能放过到嘴边的美味,泽欢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咬住了唇瓣肆意轻薄起来。
不离手的折扇也从空中掉落, 砸在地上激起一片飞花。
低喃的呜咽惊扰了藏在树上的夏蝉,蝉鸣声更大了。
被闫家管事带走的暗卫们正神游天外的听着对方一句又一句的嘱咐,说每日能拿的份例多少,几时几刻下人们不得在外走动,护卫不得入后院惊扰了女眷等等。
对方絮絮叨叨了一个时辰才说完,末了还感慨一句之前服侍大少爷的人已经走的所剩无几了,只剩他这个老头子, 世事难料之类的。
看着管事落寞的背影三个暗卫眼里没有丝毫波澜,暗一转身就往对方说的鹿鸣轩走去, 暗九暗十跟在他身后。
沿路的丫鬟婆子注意到三人与众不同的衣料时都远远避开。
三人到了鹿鸣轩, 木门大开,院内几十丈高的槐树郁郁葱葱是个隐匿的好地方, 槐树下有凌乱的脚印昭示着有人来过。
进了房门就看到陛下坐在高坐翻看着一本刀谱,首领在一旁舞刀,横砍侧劈舞得极具观赏性。
暗九和暗十自发的去收拾卧房,暗一留在原地如隐形人一般,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些安全隐患。
“暗一,你有任务了。”
暗一收回视线恭敬地单膝下跪。
福来客栈分店,与师姐们汇合的梅无许抱着一大堆的小食甜糕回了门派驻点却发现没空房间了,她只好随便进了一家眼熟的客栈。
“客人打尖儿还是住店?我们福来客栈可是百年老字号,热水全天供应。”
站在柜台听着熟悉的话语,梅无许掏出师姐给的钱袋子大气的要了一间上房。
“好嘞,这就给客官安排上。”
听着账房先生噼里啪啦的打算盘声,梅无许抱着包裹百无聊赖地看着楼梯上上下下的人。一面纱遮面的女子抱着琵琶缓步从她身边经过,留下清新怡人的花香,对方乌发只用一木簪挽起,莲步轻移间瀑布般的发丝晃动。
梅无许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是什么花香。
拿了钥匙的店小二笑容满面地在前面引路,不一会儿她就把这人抛之脑后。www.gangmeng.me
坐了一早上的船又换乘马车,现在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门被反锁,大大小小的包袱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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