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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40

作者: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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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的龙袍哑声道,“为了权利。”

“嗯。”泽欢随口应着脑袋处于半醉半醒之间,“你愿意去向那些握着权利的酒囊饭袋们去撕咬下一片肉吗?”

这是什么意思?

沈寻雁脑子里乱极了,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哪里是她一小小的女子能打破的, 可是她整个人却像脱离了肉身看着自己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突然, 泣不成声。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 只是觉得好像天亮了,她的视野内多了些什么, 又少了些什么。

守在殿门外的李如意听到这一声直接就要往里面跑,还没走几步面前就悄无声息立了根石柱子。

暗卫一身黑连面容都被遮盖,李如意没看出来是哪个直接张口开怼,“放肆!要是陛下出了什么事儿,你担当得起吗!”

暗四沉默着站定把李如意的话当耳旁风。

“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杂家不客气了。”李如意阴沉着脸慢慢抬起右手放在这个暗卫肩膀。

名为“画骨柔”的掌法能把内劲直接打入人的身体内部永远无法化解,每月中旬还会复发,折磨得人恨不得剜骨疗伤。

暗四握住李如意的手腕反手一剪按着对方肩膀把人压到柱子上,“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话音刚落一袭白衣风尘仆仆的闫奕从半空踏月而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扭在一起僵持不下的两人,他把剑随意放在墙角就推开殿门进去了。

脸被迫贴在红柱上的李如意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拦他!”

“他是首领。”暗四言简意赅地为李如意解释,还有一个原因是陛下这么做就是为了等首领主动跳进陷阱。

闫奕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沉默了,泽欢醉卧软榻还不忘继续饮酒,穿着薄纱下跪的女子攥着泽欢衣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到来人泽欢眉眼含笑向闫奕伸出双手,眼波流转满是戏谑,只有太沉浸自己世界的沈寻雁没有发现殿内多了一人。直到明黄的衣袍从手中溜走她才泪眼朦胧地抬眼,看到了两人相拥的场面,一时之间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皇帝心满意足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愉悦。

把人抱住闫奕才发现面前人的不对,柔软如枝条的胳膊紧紧往脖子环绕不说,平日里微凉的脸颊也十分滚烫。他一手轻拍着泽欢的后背一手揽住对方的腰不让人跌下去。

泽欢把全身重量压在闫奕身上脸颊在对方侧颈轻蹭,吐气如兰有带着灼热的气息。闫奕只觉得怀里抱了一束开得糜烂的花,郎艳独绝,湿热地都要拧出水来,他背挺得更直了。

这个场景怎么看都不对劲。

泽欢咬住闫奕的衣领,语调带着哼笑,“我喝了半瓶缠情欢,现在可以说敏感至极。”

末了吐出嘴里的衣料,被口水浸湿的一小片紧贴在锁骨,凉凉的触感直接痒到心底。闫奕手脚发麻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往下涌,掐着对方腰的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突然耳垂一痛,被狠狠咬了一口。

血珠从的牙印浮现又被湿热的舌头舔掉,泽欢目光阴鸷,手已经在勾闫奕的腰带,“你再像木头一样站下去,我不介意在沈小姐面前表演活春宫。”

被点名的沈寻雁脸色爆红转头就往外跑还贴心的把门闭好。

听到关门声闫奕不再按被泽欢解开大半的腰带,亵衣松散裹在身上露出大片圆润饱满的胸肌,泽欢还在欣赏手就被大力一拽陷在了软榻上,他仰头看着衣襟散乱的闫奕只觉得身子更热了。

对方却把他凉在一边仔细研究案上的酒壶,他叫也不理,身上的龙袍也沉闷的厉害,见到闫奕后脑袋里连最后的清明也没了。泽欢低喘着扯了扯领口头昏脑涨之间龙袍、亵衣、亵裤一件件地被扔在地上,好不容易获得的一丝清凉又看到闫奕舔了舔沾着酒液的指尖,心火四起。

盯着对方的手指双眼越发迷离,平放在扶手的手也渐渐不听了使唤,柔嫩的手心蹭过霎时间低呼一声,惊叫被咽下,泽欢也没想到他能敏感成这个样子,望着隐没在闫奕衣摆间的食物口干舌燥。

被药物领导的大脑思考不出在爱人面前自娱自乐的后果,泽欢一只脚踩在冰凉的地面,舔了舔指尖,以津液涂抹上下擦拭,又怎么都觉得不够,差了趣味。

沉闷的急促呼吸被埋进柔软的被褥,闫奕转头就看到把脸埋住颤抖不止的泽欢,白皙的皮肤染上粉意,颤动着翻涌一派明艳的景象,最后带着哭腔的“闫奕”被委屈地叫出声时,他脑海里的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了。

手里的酒壶被捏的粉碎,酒液四淌而下沾湿了手指,他面无表情走进软榻,漆黑一片瞳孔的闪着幽深的暗光,这是捕食者即将饱餐一顿的视线。

“陛下,这么等不及吗?”

带着低笑的声音在泽欢耳畔响起,连带着脑袋也被入侵般混沌,他被闫奕抱起来坐在对方身上,两人完美贴合,衣料的触感是那么清晰,他近乎沉溺的放任自己被对方的气息包裹,手也攥住了对方手臂。

“陛下玩了这么久,手也累了吧。”闫奕爱怜地亲了亲泽欢侧脸,沾染酒液的手指放到泽欢嘴边,轻声诱哄动作却格外强势,“乖,舔舔,然后一点一点慢慢吃下去。”

泽欢仰着头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掌不给对方一点空隙,发丝凌乱地覆盖全身,他根本逃不掉,眼波满溢的情态与爱意毫无遮掩,他低笑着,是挑衅也是叹息,“你也就会装样子哄人了。”

闫奕低喃着把手覆盖其上,这双漂亮的眼睛浸没着他,恐怕泽欢自己都不知道被这样看着,自己会变成怎样的野兽。他在对方头顶印上奖励般的轻吻,随后目光灼灼盯着泽欢被快乐冲昏头脑近乎崩溃的表情。

大脑一片空白再次恢复意识的泽欢才发现自己已经平躺在床上了,背靠冰簟鸳鸯锦,还没说话被举摇摇之足,缝微绽而不知,童开点点,精漏汪汪,六带用拭,承筐是将①,泽欢如脱水的鱼在床上弹了弹,刚往前爬了几步又被拽了回来。

闫奕握着脚踝自上而下看着白沫翻涌,十进九出,语调沙哑带着钩子般让泽欢内心惴惴。

“陛下,夜还很长。”

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②。

尽职尽责的暗四在门口守了一整晚,也跟李如意面对面站了一整晚,直到卯时该上朝了门内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李如意看着紧闭的门左右为难,身旁一众端着托盘的宫女太监都眼巴巴地等着呢。他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房梁的暗四有心想让对方去看一眼里面的情况,看适不适合打扰。

暗四眼睛跟瞎了一样就是看不懂他眼里的暗示,甚至还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李如意大声咳嗽一声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半响什么动静都没有,他又试探性拍了拍门还是没动静,他拍门的力度逐渐加大,响度已经可以称作扰民了,片刻后,听到了玉盏破碎的声音。

这下陛下可以按时上朝了。

闫奕放下往门口扔酒盏的手拍了拍把自己胸前的脑袋,泽欢皱着眉不情不愿地睁眼,抱着闫奕的腰不动。

“该上朝了。”闫奕轻抚泽欢柔顺的发丝,语气温柔像在哄孩子。

泽欢一脸烦躁地揭开被子起身突然身体一僵,脸上也带着些许红晕,侧躺着的闫奕也看到了泽欢身后一洩淋漓,沾湿床褥的瞬间。

送走恼羞成怒的皇帝之后,勤勤恳恳地暗卫首领开始洗被子床褥,等到把被子搭在晾衣架上时,身边嗖嗖嗖落下五个黑影,也不说话就这样站在那里。

闫奕看着五人表情疑惑。

“首领,我们想学您的按摩技巧。”最跳脱的暗六率先开口,“前天陛下批奏折累了,暗二想给陛下按摩被拒绝了。”

剩余四人齐齐点头,暗二是暗卫里少见的毒医双修,武功也与暗一不相上下。

闫奕记着暗二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子,格外细心,在他收拾床铺时还抽空给了他一瓶软膏,现在应该隐没在御书房里。

“这不是按摩技巧的事,是陛下不喜欢别人触碰的事。”闫奕拿着配剑轻轻拍打着被子让它更加蓬松。

他看了眼被乌云遮挡的太阳觉得用内里烘干可能更快。

五名暗卫面面相觑,暗六思考着问出,“那您不是别人?”

“我是陛下的男宠。”闫奕面无表情的胡言乱语。

暗卫们欲言又止,看在对方是他们首领还给他们买包子的份上,最后憋出了一句,“以色侍主,下场不会太好。”

闫奕深呼一口气决定跟这几名下属切磋切磋武艺。

一个月后震惊全朝堂的科举舞弊案爆发,所牵连着不知凡几。

第135章 世界八(6)

而吏部与负责的丞相众人也难逃此咎, 在众多学子联名请奏下宣庆帝下旨彻查,先前还以为能成为国舅爷掌控皇帝的膨胀野心在大狱里彻底告灭。

沈伦他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新帝即位的第一年科考, 他就是再想给朝堂安插人手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动作,下面的人也警告过了不准动。

他身穿囚衣坐在地上抬头望着窗外的圆月, 不一会儿钥匙晃动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看到衣着简朴的干瘦老头谢灵殊, 对方如枯木般的手指提着一壶酒, 对着他这政敌目光甚至是平和的。

电光火石之间沈伦想到一种可能,是皇帝!皇帝和这老不死的联手弄他呢!

“沈丞相别来无恙啊。”谢灵殊看着狱卒把牢房门打开有给他清理了一块儿干净的地方,他才慢悠悠地坐下。

沈伦心里已经认定对方是来看他笑话的, 他背对着对方整理衣容,“不劳烦谢大人操心。”

明摆着不配合的姿态谢灵殊偏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拔开酒塞倒了两碗酒,一碗放在对方面前一碗放在自己面前。

谢灵殊抬起浑浊的眼睛如扯闲话般似嘲讽又似恭维, “你攀附权贵的能力不弱,你女儿也是一把好手,竟然把皇帝迷的给了个调度使的官职,自动请缨要为父平反昭雪呢!”

“不可能!”沈伦冷笑道把面前的酒碗倒在地上,双眼直视着不知道卖什么把戏的纯粹政治生物,“您也不用拿我寻开心,雁儿只不过是个女儿家又怎么能领兵, 再说皇帝要找人为我平反,我儿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看沈丞相的意思你女儿大肆捉拿我的弟子不是你授意了?“

“什么意思……”

“也许我们都着了皇帝的道。”

交谈的声音逐渐变得不可闻, 只有缓缓渗透地表的酒液见证有一人来过, 不对,还有一旁耳聋眼瞎的狱卒。

这些天地牢内关押的人员越来越多, 从最开始没有功名的白身到芝麻大小的小官史,再到与沈伦层同朝共事的史部尚书。

一个月后,事情尘埃落定,沈伦才被放出来,可不管是朝堂还是家族都已改头换日。指挥使板上钉钉的证据让被抓的官员说不出冤枉的话,而这场清算却又不止科举舞弊,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等等。

最后的结果朝堂空了大半,能史被任用,皇帝逐渐掌握话语权,并开始以沈寻雁为首开始大肆提拔任用女官,就连加恩科的武举与科举都允许女子参加。

可响应者寥寥无几,这也在泽欢的意料之中,这颗种子一旦种下不管再贫瘠的土壤都会开出艳丽的花。

御书房,桌案遍布翻开的奏折,无一例外都是请求陛下收回成名,并罢朝威胁的奏折,泽欢懒散地靠着软垫随手挑了个看了起来,文章可谓蹙金结绣,借古讽今,把妇好都拉出来批判一通。

再一看署名,国子监祭酒谢灵殊,朱批一挥应允了对方告老还乡的奏折。沈寻雁一身绯红飞鱼服恭谨立在一旁看着陛下几句话就与父亲斗了大半辈子的谢老赶出朝堂,“谢大人清名远播,学子会不会认为您逼走了他,这对陛下您的名声不好。”

泽欢打了个哈欠头上冕旒随之摆动,刚下朝会他还没来得及换朝服就接见了沈指挥使,“朕的名声早坏了,爱慕男色、暴戾成性、昏庸无能……”

话还没说完殿内的人齐齐下跪,仔细一看沈寻雁和李如意竟然饱含热泪,这一下泽欢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在闫奕端着火盆过来了。

掐丝珐琅火盆造型精美通体呈碧玉之色,火焰在中间熊熊燃烧,木炭燃烧散发的味道却并不难闻隐隐带着一丝禅香。

闫奕把火盆放到地上刚直起身就感受到两股火热的视线,李如意和沈寻雁两人狠狠瞪着他,好像他是拐人的狐狸精。

事实也正是如此,闫奕面具下的嘴角上扬,在两人恨不得为陛下清理祸害的眼神下他走到泽欢身边握住对方放在桌案的手,轻轻一勾又松开了。

可是陛下不愿意了,主动与对方十指相扣不说还直接靠在了对方身上!

我们陛下多么英明神武怎么就栽在了一个暗卫手里。

沈寻雁还没从痛心疾首回过神来眼前就出现了父亲的亲笔信,她接过后抬头看见陛下已经和那人去了内里。

是父亲请请求陛下把自己的官职给大哥,话里话外把自己贬低到泥里来衬托大哥的品性高洁,连她小时候私骑她大哥的马驹都写上了。

沈寻雁捏着信不发一言,火光照在她如石塑般的脸上,片刻后,她把信扔进火盆里看着它化为灰烬。

“听说陛下推行的女子分家、和离的政令收到了不少顽固派的阻拦。”沈寻雁温柔地笑了,声音带着少女的天真烂漫。

李如意缓缓行了个礼向房梁招手不一会儿下来了三人,“陛下担心指挥使的安危特派暗卫保护您。”

三位穿着便服的暗卫向沈寻雁抱拳,沈寻雁也抱拳回礼,她知道这是陛下的信重也是对她的考验。

她推开殿门蔚蓝的天空触手可及,血腥的屠杀开始了,也是这一次的朝堂大换血奠定了日后男官女官分庭抗礼的局面。

五年后,政局一片清明,探子、阳奉阴违贪污腐败的蛀虫们不敢探头,实在是被杀怕了,南市的行刑场的大理石都染上了洗不掉的血腥,刚开始百姓还议论纷纷,现在又一个高官被推至台前百姓连菜叶子都不愿意往上面丢。

刚开始被闫奕带回宫的十个暗卫都有了自己的职业规划,有的在首领的授意下去江湖开了情报楼,有的专心收养一堆孤儿为培养下一任暗卫,就是不少小暗卫的志向是去参军。

有闫奕这个首领在陛下所遇到的暗杀刺杀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之前就被解决了,而他们也实在是卷不动了。

他们也下了最大的努力来练功可每次月末考核都被首领暴揍,根本没还手之力,只有年龄最小的暗一越挫越勇,武功已入化臻至境却还是没打过首领。

现在留在皇宫的暗卫也只剩每天在练功与值班之间的暗一,去太医院搞医毒研究的暗二,沉迷寡言但日常被李如意怼的暗四,精通易容的暗七,武力值一般但厨艺满点、生活技能满点的暗九暗十。

一切都步入正规之后,泽欢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愉快的准备跑路,被迫穿着龙袍的暗七神色僵硬地站在书桌旁看着陛下和首领商讨第一站要去哪里玩,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如去沧州,你从小生活的地方。”泽欢看着高挂的舆图。

“都行。”闫奕正在一旁解面具,这厄兽银面他戴了五年脸上皮肤都被捂白了,他还是没有被泽欢捡到之前的记忆,问过泽欢对方神秘兮兮地说保密。

因为太可爱,就放过了。

他的记忆故地重游之后可能想起来吧。

“那就选定沧州了。”

暗七看着陛下和首领进了旁边偏殿留自己在满是奏折是御书房,而他手边的易容道具已经摆好,他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的脸沉默着开始上妆,眼型、鼻型、眉毛的修剪都仔仔细细地尽可能还原。

半刻钟后铜镜里照出一张与泽欢八成相似的人脸。

“带上冠冕后,足以以假乱真。”泽欢用折扇挑起暗七的下巴仔细观摩着得出结论用用手碰了碰侧脸,触感柔软没用假面的僵硬。

暗七低垂着眼睑任由陛下检查,眼皮被碰到睫毛也不带眨动的。

突然眼前出现一片黑影是首领按住了陛下的手碗,暗七依旧没用抬眼直视天颜,只看到地上的影子上首领将陛下的手附在他自己的脸上,隐约听到首领冷着声音说着。

“暗七的脸软还是属下的脸软。”

紧接着他又听到陛下低沉的笑声,而这些都与他五关,他表面上面无表情心里已经慌了,陛下出宫他留在皇宫扮演陛下,一旦他有不臣之心或者出现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请陛下赐药。”

泽欢放下揉捏闫奕脸颊的手,双眼含笑好心情地回复,“药已经被你们首领扔了。”

倒是闫奕看出暗七的惶恐,“不需要治国批奏折,你只需要几天去朝堂上露个面当个吉祥物证明你还活着就行。”

“政务有内阁大臣处理,你只需糊弄一下营造出朕体弱多病的假象来钓假死脱身的廉亲王就好。”泽欢把玩着折扇玉柄笑得甜蜜,眼底却一片冰凉。

暗七沉默半响单膝下跪,语调沉稳,“属下,遵旨。”

膝盖刚实地就被首领拉了起来,他疑惑地看向首领,泽欢也看向闫奕。

闫奕低咳一声,“见不得陛下跪地的样子。”即使这张脸只与泽欢八分相像,他还是不忍心。

突然,殿门被规律的叩响,闫奕当即揽着泽欢的腰跳上了房梁,半倚靠在闫奕温暖宽敞的胸膛,看着下面暗七和李如意的表演,泽欢晃了晃腿。

等到李如意添完茶出去,闫奕才带着泽欢落地,随后房梁上的五个暗卫一同跳了下来。

城郊,豪华的马车慢悠悠行驶在官道,驾车之人是板着张脸的少年,少年身旁是绿衣的双胞胎侍女。

在有心人看来妥妥的肥羊,二麻子眼睛骨碌一转悄悄跟在马车身后,跟了大半天才在落日之下终于看到了马车内的人影。

一位富家少爷,一位剑客。

一身月白长袍上面金丝银绣好不阔气,姿态闲适不像游山玩水的世家公子更像是被浪荡江湖的侠客拐跑的离家少爷。而侠客一身黑衣,腰带利刃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说不定还花着人家的钱。

第136章 世界八(7)

肥羊是很心动没错但身边有个武林人士却也不好下口。

二麻子掂量着自己的武力又看了看对方走路的姿势, 恋恋不舍得看了眼在呼吸新鲜空气的少爷手里拿着的扇子和腰间的玉佩,心一横架着牛车就掉头回去了。

听着车辙滚动声越来越远,闫奕抱着剑看着隐隐有些失望的泽欢, “怎么可能真的有人看到富家公子就上来打劫。”

“更何况我也不是摆设。”

泽欢上下打量着穿着黑衣短打的闫奕,除了面容冷峻一点、身材高大一点、身上也没有散发着绝世高手的气息, 他还专门看起来就很强的暗二和暗四支出去做任务了,怎么还是没人来打劫他呢。

“别信话本上的故事。”握着剑鞘的手自然垂落闫奕看着看着他们的三个下属手心掉了个方向, 摸了摸乌云踏月的马脑袋, 然后马对着他打了个响鼻。

泽欢低笑一声也跟着摸了摸马毛茸茸的脑袋,两双手交握一瞬又很快分开。

双胞胎互相使眼色,暗一绷着脸看着不停跺脚脑袋一片杂毛的乌云很想让这两位别接着摸马来调情, 两人的关系他们天天蹲房梁的暗卫早就清楚了,不知道现在两人又玩什么矜持。

但这两位是他的顶头上司。

暗一默默闭紧嘴巴仔细看起手里的鞭子来。

过了半刻钟才他才等到启程的命令, 手里的马鞭高高扬起乌云嘶鸣一声撒腿就跑在土地上留下滚滚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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